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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平二年的寒风席卷着刚刚经历战火洗礼的兖州大地。

曹操端坐中军大帐,舆图之上,陈留郡的雍丘城被朱砂重重圈起,如同一个刺目的疮疤。

“吕布逆贼,祸乱兖州,罪不容诛!然其爪牙张超,身为名门之后,不思报国,反助纣为虐,引狼入室,盘踞雍丘,负隅顽抗!”曹操的声音冰冷如铁,每一个字都带着凛冽的杀意,“此獠不除,兖州难安!雍丘不破,何以告慰死于吕布之乱的兖州军民?何以震慑天下心怀不轨之徒?”

他手指狠狠点在雍丘之上:“传令!三军合围,掘壕筑垒,断其水源粮道!云梯、冲车、投石机,昼夜不息!我要让雍丘城,变成张超的葬身之地!”

“喏!”曹仁、夏侯惇等将领轰然应命,杀气盈帐。

曹昂看着父亲眼中毫不掩饰的决绝,心中了然。张超的背叛与顽抗,不仅是对父亲权威的挑衅,更是对兖州无数因吕布之乱而家破人亡者的亵渎。

父亲需要一场彻底的、不容置疑的胜利,来宣告兖州的真正回归,也向洛阳那位少年天子展示:他曹操的底线与锋芒,不容触碰!这是在刘备兖州牧事件后,父亲最直接的力量宣示。

雍丘城被围得如同铁桶。曹军的攻势如同怒涛,一波强过一波。城头箭矢如雨,滚木礌石纷落,但曹军的意志如同钢铁洪流,毫不停歇。、

张超站在摇摇欲坠的城楼上,看着城外无边无际的曹军大营,听着震天的喊杀声,面无人色。他知道自己已无退路,唯一的希望,寄托在了远在东郡的故吏——臧洪身上。

臧洪,字子源,重情重义,闻名海内。当年张超对他有举荐知遇之恩,情义深重。得知张超困守雍丘,危在旦夕,臧洪心急如焚,立刻点齐本部兵马,欲星夜驰援。

然而,他此刻的身份,是袁绍任命的东郡太守。他的顶头上司,是雄踞河北的袁本初。

消息如同长了翅膀,迅速传开。

“臧洪欲救张超?”洛阳宫中的伏完闻讯,眉头紧锁,“张超可是曹操点名要除的死敌!臧洪去救,就是与曹操为敌!袁绍会允许吗?”

“袁绍与曹操,名为盟友,实则各怀心思。”刘协在御书房内,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御案,“吕布已败,曹操坐稳兖州,声势复振。袁绍岂愿坐视曹操再添威势?但他会为了一个臧洪的私谊,去正面硬撼兵锋正锐的曹操吗?”少年皇帝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此局……难测。”

兖州前线,曹军大营。

曹操听着斥候关于臧洪动向的报告,神色平静,只是眼神深处掠过一丝冷意。

“主公,臧洪若真来,虽不足惧,但恐拖延时日,徒增伤亡。”曹仁沉声道。

“袁绍不会让他来。”郭嘉裹着厚裘,声音有些虚弱,但目光如炬,“袁本初志在鲸吞天下,岂会因一郡守私谊而授人以柄,公然与主公为敌?更不会坐视主公顺利拔除张超这个眼中钉,彻底整合兖州。他必会阻止臧洪。”

曹操微微颔首,目光转向曹昂:“昂儿,你以为?”

曹昂略作思索,沉稳道:“父亲,袁绍此刻最愿看到的,是父亲在雍丘城下损兵折将,陷入泥潭,而非速胜。但若臧洪公然引兵来援,便等于袁绍公开与父亲撕破脸,逼父亲调转兵锋指向河北,此乃袁绍所不欲。故其必会严令臧洪不得妄动,坐观成败。若父亲胜,他无损;若父亲受阻,他再寻机渔利。”

“善!”曹操眼中赞许之色更浓,“袁本初……定会做此‘明智’之选。”

一切如郭嘉、曹昂所料。

当臧洪带着满腔焦灼与义愤,亲自飞马赶到邺城,求见袁绍,请求发兵救援雍丘时,他得到的是冰冷而坚决的拒绝。

袁绍高踞主位,面色沉静如水,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子源,汝之忠义,吾素知。然张超其人,助纣为虐,投效国贼吕布,祸乱兖州,其罪当诛!曹操奉朝廷之命(这句话袁绍刻意加重语气),讨伐叛逆,名正言顺。我袁本初身为汉臣,岂能因你私谊,而阻朝廷讨逆大计,与功臣曹操为敌?此非为臣之道,更非顾全大局之举!”

“明公!”臧洪噗通跪倒,以头抢地,声泪俱下,“张府君于洪,恩重如山!其兄孟卓公与明公亦为故交!今其弟身陷死地,洪心如刀绞!恳请明公念在旧谊,念洪一片赤诚,允我率本部兵马前往救援!洪愿立军令状,只救府君一人出城,绝不与曹军交战!洪求明公开恩!”他额头磕在冰冷的地砖上,咚咚作响,血迹隐现,其情悲切,令厅中不少人动容。

袁绍眼中闪过一丝不耐,声音转冷:“子源!休要执迷!张邈教弟无方,张超自取其祸!你身为朝廷命官,东郡太守,当以国事为重!岂可因私废公,为一悖逆之徒而轻动刀兵,坏我河北、河南之和睦?速回东郡,谨守城池!无我将令,一兵一卒不得擅动!若敢违抗……”袁绍眼神陡然锐利如刀,“军法无情!”

最后四个字,如同冰锥刺入臧洪的心脏。他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高坐主位的袁绍,那张曾经令他敬仰的面孔此刻显得如此陌生而冷酷。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他淹没。他知道,恩公张超,最后的生路,被他的主公亲手斩断了。

消息如同凛冽的朔风,瞬间吹至雍丘城下,也吹进了曹操的中军大帐。

“袁绍果然不许。”曹操放下军报,脸上露出一丝预料之中的冷笑,更带着一丝洞悉世情的讥诮,“好一个‘以国事为重’!好一个‘军法无情’!袁本初,你既要我替你挡风遮雨,又盼我损兵折将,这算盘珠子,隔着黄河都听得响!”

他起身走到帐口,望着雍丘城头在炮火中摇摇欲坠的旗帜,眼中寒芒暴涨:“张超!听见了吗?你的救命稻草,没了!这天下,没人会为了一个吕布的余孽,一个必死之人,来触我曹孟德的逆鳞!”

雍丘城内,张超得知臧洪求救被袁绍严词拒绝的消息后,如遭五雷轰顶,面如死灰。最后一丝幻想彻底破灭,城外的攻势却愈发猛烈。绝望如同毒蛇噬咬着他的心。他踉跄着登上残破不堪的城楼,望着城外曹军如林的刀枪和父亲那面猎猎作响的帅旗,发出了一声凄厉绝望的惨嚎:

“袁本初!你见死不救!臧子源!非你不义,是天要亡我!曹孟德——!”他猛地拔出佩剑,在亲兵惊恐的呼喊声中,引颈自刎!鲜血喷溅在冰冷的城砖上。

张超一死,雍丘守军斗志瞬间崩溃。城门很快被攻破,曹军如潮水般涌入。这座吕布在兖州最后的据点,被彻底拔除,插上了曹军的旗帜。

当张超自刎、雍丘城破的捷报传到邺城时,臧洪正在东郡太守府中。他呆坐在冰冷的席上,手中紧握着张超写给他的最后一封求救信,信笺早已被泪水浸透。

“府君……府君啊——!”臧洪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悲号,如同受伤的野兽。他猛地站起,双目赤红,须发戟张,状若疯魔。

“袁绍!袁本初!”他朝着邺城方向,发出泣血般的怒吼,声音中充满了刻骨的仇恨与悲愤,“你坐视恩公覆灭!口口声声国家大义,实则冷血无情,畏首畏尾!你惧曹操之势,图河北之安,便不惜牺牲我恩公性命!此仇不共戴天!我臧洪与你,恩断义绝!”

巨大的悲痛和强烈的负罪感几乎将他撕裂。张超因他未能救援而死,这份愧疚足以将他逼入绝境。而袁绍那冰冷的拒绝与“军法无情”的威胁,更是彻底点燃了他心中积压的怒火。

“传令!”臧洪的声音嘶哑却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决绝,“紧闭东郡四门!袁绍不仁,休怪我臧洪不义!东郡,自此不再奉他袁本初号令!我要……据城自立!为府君守这最后一方……血祭之地!”

消息如同惊雷,瞬间炸响河北!

曹操站在雍丘城头,俯瞰着刚刚经历血战的城池,接到斥候关于臧洪据东郡叛袁绍的急报时,脸上露出了一丝极其复杂的神情。他沉默片刻,最终化为一声意义深长的叹息。

“臧子源……刚烈重义,真性情中人也。”曹操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罕见的感慨,也有一丝冰冷的洞明,“可惜,情深累己,刚极易折。他这是……自蹈死地。”

他侧身看向身旁同样被这悲壮决绝之举所震撼的曹昂,缓缓道:“昂儿,看清了吗?这乱世洪炉,熔炼的不仅是城池疆土,更是人心道义。袁绍为图霸业,可弃情义如敝履;臧洪为全恩义,宁负天下亦不回头。孰是孰非?皆在时势二字。”

曹操的目光投向北方,仿佛穿透了空间,看到了邺城袁绍震怒的脸庞和东郡城头臧洪那决然赴死的身影。

“袁本初后院起火,焦头烂额。于我兖州,正是稳固根基、积蓄力量的良机!”曹操的声音陡然转厉,带着掌控全局的自信,“传令三军,雍丘已平,兖州初定!犒赏将士,抚恤百姓,休养生息!至于袁绍与臧洪……”他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让他们……自己了断吧!”

建安三年深秋,东郡城墙在连续三月的攻城锤撞击下终于裂开一道丈宽的缺口。袁绍立于中军帐前的高台上,望着城头上飘扬了整整一年的 “臧” 字大旗轰然倒塌,手中的青铜酒樽微微一颤,酒液溅在玄色锦袍上,晕开一片深色的痕迹。

“将军,该进城了。” 副将淳于琼的声音带着难掩的疲惫。自去年冬月兵临城下,七万袁军被区区三千守军拖了三百余日,折损的校尉以上军官足有二十七人,粮草消耗更是相当于两场大战的总和。城破前夜,有斥候回报,臧洪已将府中最后三石米熬成稀粥,与守城残兵分食,连自己的妻妾都削发为尼,省下口粮分给伤兵。

袁绍沉默着翻身上马,铁甲在萧瑟秋风中发出沉闷的碰撞声。穿过尸骸遍地的城门时,他看见一个身着染血朝服的身影倚在断壁上,正是形容枯槁却眼神如炬的臧洪。这位曾在酸枣会盟上歃血为盟的旧友,此刻双手被粗麻绳缚着,发髻散乱如蓬草,嘴角却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

“子源,别来无恙?” 袁绍勒住马缰,声音里带着连自己都未察觉的复杂情绪。当年讨董联盟瓦解,他举荐臧洪任东郡太守,本想互为犄角,却不想对方竟因张超之死公然举旗反袁,这一年的围城血战,说到底是在与自己亲手提拔的人搏命。

臧洪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干裂的嘴唇动了动:“袁本初,你攻破的不过是座空城,东郡男儿的骨头,还立着。”

帐内审讯时,袁绍屏退左右,亲自为臧洪松绑。铜炉里燃着西域进贡的沉香,试图驱散弥漫在空气中的血腥气。“子源,念在你我旧情,若肯降我,东郡太守之位依旧是你的。” 袁绍推过一盏温热的参汤,“天下大乱,当以匡扶汉室为重,何必困于一城一地的恩怨?”

臧洪猛地将参汤扫落在地,青瓷碗碎裂的脆响在寂静的帐内格外刺耳。“我受袁公恩惠时,曾立誓共辅王室。可他坐拥四州之地,见盟友遭难却按兵不动,这便是你说的匡扶汉室?” 他挺直脊梁,枯瘦的身躯竟透出一股凛然正气,“今日城破,只求一死,让天下人看看,何为忠义,何为奸佞!”

袁绍的脸色渐渐沉了下去。帐外传来亲兵的通报,说臧洪的主簿陈容哭着求见,愿与主公同死。这位年仅二十的书生被押进来时,衣衫上还沾着守城时的箭伤,却梗着脖子喊道:“将军怎能杀忠义之士?臧府君为友报仇,何罪之有?”

看着眼前两个宁死不屈的身影,袁绍突然想起十八路诸侯会盟时的场景。那时臧洪登高歃血,声泪俱下,引得众人慷慨激昂。而如今,当年的热血少年已成阶下囚,自己则成了他口中的奸佞。掌心的青筋微微跳动,他最终挥了挥手:“拖出去,斩了。”

行刑那日,东郡百姓自发聚集在法场周围,不少人捧着刚收获的粟米,哭着往臧洪口中塞。这位守了他们一年的太守,咽下最后一口气时,目光依旧望着西方张超遇害的雍丘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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