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就是故意激怒贾东旭,要是能把他气死,那才最好。
贾东旭也不甘示弱,对着傻柱破口大骂。
傻柱自然也不肯退让,像机关枪一样回骂过去。
“贾废人,你要不是残废,我傻柱现在就过去把你摔死在地上!”傻柱狠狠瞪着贾东旭。
“傻柱,你能不能少说两句?”秦淮茹实在听不下去了,再吵下去,怕是要闹出更大的乱子。
“是贾东旭先骂我的!”傻柱怒气冲冲。
说完,傻柱直接冲进了贾家,伸手指着贾东旭。
贾东旭毕竟是个废人,气虚体弱,哪里敢和傻柱正面对视。
他整个人吓得瘫软在床上,动弹不得。
贾张氏一见这情形,立马瘫坐到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易中海闻声赶来,尽管他已不是院里的一大爷,傻柱却还是会给他几分面子。
“傻柱,你疯了吗?你想干什么?”易中海冲着傻柱怒斥。
傻柱一声不吭,扭头就出了贾家的门。
就在这时,小白眼狼棒梗眼中闪过一丝凶狠,抓起剪刀就朝傻柱扎去。
秦淮茹吓得呆在原地,唯恐傻柱被刺中。
不过傻柱到底是四合院的战神,一个侧身就躲了过去,右脚一扫,把棒梗绊倒在地。
院子里的人都吓愣了,谁也没想到棒梗竟敢用剪刀捅傻柱。
这一下要是扎中了,不死也得重伤。
何雨水也吓得不行,连声喊着让傻柱赶紧回家。
贾张氏这时也不哭了,同样吓傻了眼。
秦淮茹脑子里一片空白。
“小兔崽子,再有下次,我敲碎你脑袋!”傻柱狠狠瞪了棒梗一眼,说完转身就离开了贾家。
傻柱和何雨水一走,热闹也就没了。
院里的人也就渐渐散了。
沈为民和于莉也回了自己家。
“没想到棒梗会拿剪刀刺傻柱,这可比拿炮仗炸他严重多了!”
“那孩子早就没救了,长大准是作奸犯科的料。”沈为民淡淡说道。
看到棒梗突然拿剪刀刺向傻柱,沈为民心里也是一惊。
不得不说,傻柱下手是真狠。
也多亏棒梗还小,要是再大些,傻柱怕是躲不过这一下。
……
“棒梗,带你妹妹小当和槐花去奶奶家!”
贾东旭发话,让棒梗领着小当和槐花去易中海家。
棒梗不敢违抗他爸的命令,带着两个妹妹出了门,临走还把门给带上了。
贾东旭撑起身子,瞪着秦淮茹。
“你过来!”贾东旭对秦淮茹说。
秦淮茹不傻,看得出贾东旭想干什么。
“我不过去,有话你直接说。”秦淮茹看也不看他一眼。
“过来,我有话跟你说。”贾东旭勾了勾手指。
秦淮茹犹豫了一下,想着贾东旭毕竟瘫在床上,应该不敢对她怎样。
谁知刚走到贾东旭面前,他猛地一巴掌狠狠扇在了秦淮茹脸上。
这一巴掌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贾东旭虽是个废人,可到底是个男人,使出全身力气来,这一巴掌也不轻。
秦淮茹的右脸高高肿起,眼神空洞地瘫坐在地。贾东旭抄起炕上的鸡毛掸子,发狠地往她身上抽去。
“不要脸的狐媚子,丧门星!娶了你真是祖上缺德!”贾东旭边打边骂,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
这个残废的男人竟从炕沿爬下来,抡起夜壶砸向秦淮茹。瓷壶在她脸上炸开,顿时皮开肉绽。
秦淮茹咬碎银牙却不敢还手。先前试过多少回离婚的路子,都被堵得死死的。只要贾东旭还有一口气,她就逃不出这魔窟。要是敢反抗,贾家母子俩和街坊四邻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她。轻则浸猪笼,重则要偿命。
鲜血顺着下巴滴落,她终于疼得哀嚎起来。
“让你勾搭傻柱!让你闹离婚!让你丢尽贾家脸面!”贾东旭彻底疯了,咒骂声混着抽打声在院里回荡。
傻柱闻声冲来,踹开木门就见贾东旭趴在地上撕扯秦淮茹。院里聚拢的邻居指指点点:
“打媳妇的孬种!”
“秦嫂子白天厂里忙活,夜里伺候老小,倒落得这个下场!”
“贾家母子都是黑心肝的!”
傻柱照准贾东旭太阳穴就是一脚。那人像破布袋似的撞上土墙,瘫在地上呕血不止。
秦淮茹慌忙拽住傻柱胳膊:“要出人命了!”
“我今儿非要宰了这畜生!”傻柱眼珠通红。
贾张氏跌跌撞撞扑进来,见儿子吐血瘫软,尖着嗓子喊:“ ** 啦!我要告官!”手忙脚乱扶起贾东旭,见伤势不重才稍稍定神。
贾东旭被打落了两颗牙,满口鲜血。
“贾东旭,你这个废物,再敢动手打老婆,我饶不了你!”傻柱怒气冲冲地指着他骂道。
秦淮茹心里对傻柱的印象一下子好了许多。
她连忙劝傻柱先离开,免得事情闹大。
自己哭了半晌,引来不少邻居围观,大家纷纷指责贾东旭的不是。
秦淮茹打水洗了把脸,照了照镜子,幸好脸上的伤不重。
随后她独自去职工医院缝了两针,便回到了四合院。
回到四合院时,秦淮茹看见刘海中一家正在吃饭。
刘家今天的伙食不错,有白面馒头、鱼汤,还有加了油渣的白菜。
但沈为民家的饭菜更香。
刚进前院,一股浓浓的肉香扑鼻而来,饿着肚子的秦淮茹顿时鼻子一酸。
她觉得自己如今就像陷在泥潭里,怎么也挣脱不出来。
以前日子虽苦,至少贾张氏和贾东旭还给她一点尊重。
可现在,贾东旭竟然动手打她。
她一天也不想在贾家待下去了。
远远地,她看见沈为民给于莉夹菜,于莉笑得一脸幸福。
于海棠和何雨水也在沈为民家吃饭。
何雨水吃完就去收拾床铺,帮沈为民洗衣服去了。
秦淮茹竟有些羡慕何雨水。
要是自己也能像她那样,给沈为民洗洗衣服,吃上一口肉,该多幸福。
可这点念想,对她来说都是奢望。
看着沈为民一家温馨和睦,于莉笑容灿烂,再想想自己,秦淮茹心里一阵酸楚。
想起贾张氏和贾东旭那副嘴脸,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分居。
对,她要和贾东旭分开住。
贾张氏已经嫁给了易中海,不然她真想直接分家。
既然离不了婚,那就分居。
贾东旭已经动过一次手。
家暴这种事,有了第一次,就难保没有下一次。
秦淮茹不止一次地想,贾东旭要是死了该多好。
可他现在不仅活着,还瘫在床上,天天喝粪水,把家里弄得臭气熏天。
要她伺候不说,竟还动手打她,秦淮茹彻底寒了心。
思前想后,她决定以贾东旭家暴为由,提出分居。
贾东旭和贾张氏搬到易中海家住,秦淮茹则带着三个孩子留在贾家。
如果贾东旭坚决不肯,秦淮茹也可以把棒梗交出去。
现在的她对棒梗已经十分失望了。
要是贾东旭还是不同意,她就带小当和槐花回乡下去。
她豁出去了,无论如何都不愿再和贾东旭一起生活。
这样的日子,她受够了。
“傻柱,能陪我去见聋老太太吗?”秦淮茹走进傻柱家说道。
秦淮茹觉得,这件事还得聋老太太点头才行。
“好!”傻柱虽不清楚她要做什么,但立刻答应了。
两人随即走向后院,进了聋老太太家。
一大妈刚给老太太用热水泡完脚,毕竟冬天快到了,老人脚容易冷。
看到傻柱,老太太脸上露出笑意;看到秦淮茹,笑容却淡了。
老太太对秦淮茹有些成见,因为她一直占傻柱便宜,害他到现在还没成家。
不过,老太太也对她存着一丝同情。
这个年代,秦淮茹敢提出离婚,已很有勇气。
虽然没离成,还遭到贾东旭的家暴,她的遭遇确实令人同情。
“老太太,我想和贾东旭分开住,请您支持我!”秦淮茹开门见山地说。
“分居?”老太太很意外。
傻柱也一脸惊讶。
回过神来,傻柱立刻表示全力支持。
在他看来,分居几乎就等于离婚,只是差一张证而已。
分居是眼下最好的办法了。
既绕开了离不成的难题,又能让秦淮茹不再受贾东旭欺负。
傻柱不禁为秦淮茹的机智暗暗叫好。
“我怎么就没想到分居呢。”傻柱心想自己真傻。
老太太深深看了秦淮茹一眼,也在考虑要不要支持。
毕竟她如今的日子确实难熬,分开住至少能轻松些。
等贾东旭去世,她也能光明正大地嫁给傻柱。
虽说老太太不太喜欢秦淮茹,但傻柱偏偏对她念念不忘,怎么劝都不回头。
老太太也只能顺其自然了。
但眼下有个明显的问题:贾家只有一间小屋。
分家后,秦淮茹带着孩子能搬去哪儿?
贾东旭大概不愿搬去易中海家,即便他愿意,易中海也不会答应。
收留一个废人,不是自找麻烦吗?
易中海不是糊涂人,这一点老太太相当肯定。
“让贾东旭住到易中海家里去,贾张氏照顾他。”秦淮茹提出这个办法。
老太太摇头:“你以为易中海是开善堂的吗?他怎么可能答应。”
其实秦淮茹也料到会是这个结果。
“那就让贾东旭带着棒梗走,我带着两个丫头留在贾家,他们应该不会反对的。”
这话一出,老太太和傻柱都愣住了。
“什么?你舍得让棒梗跟着那个老虔婆?”老太太满脸不敢相信。
“秦姐,棒梗已经被带歪了,你还把他交给他们?”傻柱也急着问。
“我也不忍心,可实在没别的办法。”
“要是以前,打死我也不会同意的。”
“可现在棒梗根本就是个白眼狼,我说什么都不听,一次次惹事,我已经对他死心了。”
秦淮茹说着,眼泪掉了下来。
这实在是走投无路了。但凡有别的选择,她绝不会放弃棒梗。
那是她心尖上的肉,曾经支撑着她活下去的希望。
可经历了这么多,棒梗彻底让她寒了心。
如果不和贾东旭分开,她白天上班,晚上忙家务,还要带三个孩子、照顾一个废人,更得忍受贾张氏的冷眼和贾东旭的打骂。
她哪有精力管教棒梗?他只会越来越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