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理员脸色一变：“放他妈的屁！”
二人一看管理员的表情就知道书店老板八成是撒了谎，管理员显然很害怕她们会出手要他的小命，赶忙解释道：“我可不是虚拟人，我是活人！活人！靠了这个老陈竟然这么害我！我非砸了他的破店！”
卫麟瞬间明白了钱莱的意思，捏着拳头靠近：“没办法了，我们也是死马当活马医，打你一顿就知道谁说的是真话了，有什么问题你自己去找他吧。”
“你们……奥！别打！别别别……”
……
“给，这是你们要的碎片。”书店老板得意的扔给钱莱一个芯片。
钱莱接过以后头也不回的带着卫麟离开，刚走到街道转角的地方，书店方向就传来一阵打砸声和骂骂咧咧。
“狗杂种！你敢这么害我！你这破店也别想开了。”管理员疯狂的揪着书店老板，把他的眼镜都打歪了。
“你们！你们回来！”书店老板抵不过管理员的殴打，无能地大喊。
“抱歉，你让我们教训他，可没说要保密哦。”钱莱扯着嘴角露出一抹笑。
旁边的卫麟看着钱莱脸上微笑的笑容，打了个寒颤：“我靠，你笑的好可怕。”
“好了，别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了，最烦这种不守诚信的人。”钱莱转身，“走吧，去找第二个目标接头。”
与此同时，韩田带着两个人，正在和黑市情报商碰头。
“东西呢？”韩田开门见山。
对方是个精瘦的中年人，眼神闪烁，一说话就能看到嘴里镶嵌的大金牙。
情报商嘿嘿一笑：“别急嘛年轻人，东西肯定在我这，但你们也知道最近是特殊时期，这价格嘛肯定是有波动的……”
“少废话，开价吧。”
“这个数。”情报商伸出五根手指。
“你抢劫啊？”韩田身后的学员忍不住喊道。
“哎呀，话可不能这么说。”情报商一脸你们赚到了的样子，“也是你们运气好，明年这个价可别想了，至少还得翻个十倍！”
韩田拦住队友：“这个价我给不了，不过在原来价格的基础上，我给你再加一套军方淘汰下来的外骨骼零件，这可是黑市交易的硬通货，如何？”
情报商明显心动了，眼珠子转了转问：“……外骨骼零件？什么型号？”
“J-7，七成新。”
情报商果断道：“成交！东西在这，你们自己去取。”他递过来一张长条形的芯片。
韩田接过芯片左右检查了一下，眼神危险地看向情报商：“骗我们的话，你知道后果吧。”
“嘿嘿，放心，我可是本分生意人，不会砸自己招牌的！要不说还是人类的脑子好使呢。明年这可就是笔大生意了！到时候别忘了给我介绍有需求的客户啊！”
韩田皮笑肉不笑地看了他一眼，对身后学员点点头，学员不情愿地扔过来一个钱袋。
“合作愉快。”情报商拍拍韩田的肩膀，“记得明年也来找我哦，我这里什么都收，也支持以物易物！”
“得了吧，这么好的东西我可没有第二件。”韩田扫开他的手，带着队友径直离开。
身后情报商的脸在晦暗的灯光下有些看不清，就像被戴上了一层面具。
很快，钱莱和卫麟就找到了第二个接头人，一个看起来很温和的女教师。
如果不是情报来源可信，很难想象这会是个虚拟人。
“你们是来取资料的？”女教师扶了扶眼镜，“老K跟我说了。”
“是的，老师。你……您需要我们提供什么来进行交易呢？”钱莱问的比较尊重。
女教师叹了口气，语气温柔：“不需要提供什么，我什么也不缺。只是……城区的资源分配不均 ，小学里的配套……你们回去以后可以在系统里帮我们申请一些设施吗？给第七小学重新分一些资源配额。”
钱莱和卫麟都愣了一下。这个条件出乎意料的简单。
“没问题。”钱莱郑重地说。
女教师笑了笑，将一块碎片递给钱莱：“给。”
“谢谢您。”
走出很远，卫麟才喃喃道：“这是不是 有点太简单了？。”
钱莱没说话，只是握紧了手里的碎片，她明白女教师没说完的话，心情略微感到一丝沉重。
临近中午，指挥中心里陆飞看着逐渐收集到手的情报碎片。
“还有三个接头人没有反馈。”他对着通讯频道问，“韩田，你那里什么情况？”
“这个接头人太滑头了，他已经换了四个接头地点，我们还没有见到他！”韩田骂骂咧咧的。
钱莱的声音响起：“接头人是谁？你们在哪？”
“根据拿到的情报，他是个流浪汉，别人都叫他老酒瓶，他说的最后一次接头地点在魔鬼酒吧，我们现在正在往那边赶。”
“我去找你们。”钱莱说，“陆飞学长，芯片积分兑换规则确认了吗？”
“确认了，只要拿到芯片上传数据后，积分立刻生效，直接算进总积分里。”
“好。”钱莱挂断通讯，“卫麟，我们直接去魔鬼酒吧找韩学长会合。”
钱莱和卫麟赶到魔鬼酒吧时，韩田和他的队友都被拦在门口。
“怎么回事？”钱莱问。
韩田一脸晦气：“那老滑头说里面人多眼杂还不是时候，要我们在门口等时机成熟！看情况很不对劲！”
“我看他就是想坐地起价！”旁边的队友愤愤地骂道。
就在这时酒吧门突然被打开，一个蓬头垢面的脑袋从里面探出来，是老酒瓶！
老酒瓶头发油腻肮脏，身上一股怪味儿，让人闻着感觉十分不舒服，但他浑浊的眼睛却透着一股精光：“人差不多都快到了！你们先进来等着吧。”
“人都到了？”钱莱皱着眉和韩田对视一眼。“什么人到了？”
“不知道。”韩田微微摇头，“先进去看看什么情况，小心点。”
几人跟着老酒瓶走进嘈杂的酒吧内，舞池里群魔乱舞，浓妆艳抹的男男女女在里面疯狂的扭动着身体，好不快乐的样子。
老酒瓶把他们引到角落一个卡座里，自己则准备离开。
“碎片呢？”韩田直接抓住他的胳膊问。
老酒瓶不紧不慢地从怀里掏出来一个银质扁口酒壶抿了一口：“急什么？我先去接几个人，这么好的东西当然不是光你们想要了。”
钱莱皱眉预感不妙：“你还约了其他人？”
老酒瓶嘿嘿一笑，露出一口黄牙：“这不是多亏了你们的启发嘛！半个小时前我这嘴一快……把消息给漏了出去。你们也知道现在是比赛期间，除了你们，别的学校当然也想要这东西。他们应该也快到了，我去接一接。”
“你耍我们啊？！”韩田的队友猛地站起来怒喝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