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渊脸上的伤疤在听完陈晚棠的这番话,狰狞的更为恐怖,他猛的咳嗽了几声,吐出了一大口鲜血:“找你父亲,真是可笑,当年如果不是他,我也不会落到如今这个下场。”
陈晚棠的脸色煞白,“你胡说什么?当年我父亲最为器重你,是你自己妄想谋反,才被我父亲逐出陈家军。”
谢渊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声震得胸腔生疼:“你父亲不过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
陈晚棠气愤的说,“谢渊,你休要在这里胡说八道,我父亲不可能是伪君子。”
谢渊冷笑着,眼神中满是怨毒,“当年我拼死为陈家军效力,在战场上浴血奋战,可你父亲为了一己私利,诬陷我谋反,将我逐出陈家军,还派人追杀我,我这满身的伤疤就是拜他所赐。”
陈晚棠身体一颤,她从未想过会听到这样的话,“不,你在说谎,我父亲不会这样做。”
谢渊咳出一口血,“信不信由你,我今天就是要让你们陈家付出代价。”
萧逸尘站出来,冷冷道:“不管当年如何,你如今助纣为虐,与辰王勾结,犯下诸多罪行,就该受到惩罚。”
凤九看着辰王那狰狞的笑,总感觉哪里不对,她的目光在三人身上来回扫视。
突然他有一个大胆的猜想,辰王布局几十年,该不会曾经谢渊的那场遭遇也是出自他手。
想到这些她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这男人太恐怖了。
为了证实自己内心的猜测,也不想让谢渊继续痛恨自己的祖父,她必须得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搞清楚。
凤九目光坚定的看向谢渊,“你口口声声说你遭遇的这一切,全都怪我外祖父你可有证据。”
谢渊冷笑一声,“证据?当年我被追杀,侥幸逃生后暗中调查,调查出来的真相,全都指向陈振国。”
谢渊苦笑一声,“当时我也不敢相信自己所看的一切,我本想找你外祖父对质,可他根本就不见我,他明显就是心虚了。”
谢渊指着脸上的伤疤,“难道这个证据还不够吗?”
谢渊气愤的瞪着凤九:“如果不是你送给他们手枪,我的仇已经报了,这一切全都怪你。”
凤九摇了摇头,“当然不够,就凭我对我外祖父的了解,他是不可能做出这些事,中间肯定有其他什么误会。”
陈晚棠立即点头,“对,这中间肯定有什么误会,你跟我回去,我们当面向我父亲问清楚,即便是要让你死,我也要让你当个明白鬼,不能冤枉了我的父亲。”
辰王看着他们在那里狗咬狗,嘴角的那抹笑容越发的灿烂。
凤九一脚踩在辰王的身上,“谢渊所遭受的一切,是不是你干的。”
辰王却只是冷笑,“你不是挺聪明的吗?你猜猜看呢!不过就算是我做的,你有证据吗?在谢渊的心目当中里,你外祖父就是个伪君子罢了”
凤九气得咬牙,脚上不自觉加重了力道。
疼得辰王冷汗直冒,“将你所在的一切全都说出来,不然我会让你明白什么叫生不如死。”
辰王还想跟凤九死磕到底,下一秒嘴里就被这该死的女人喂了一颗药。
他想吐出来,凤九怎么可能给他这个机会?
几个呼吸间,辰王将他所做的一切全都说了出来,
众人这才明白,原来是辰王设计谢渊背上谋反罪名,又派人追杀他。
谢渊被仇恨蒙蔽双眼,不得不与辰王勾结,谢渊听完辰王的话,如遭雷击,瘫倒在地。“原来,我一直都错怪了陈将军……”
他满脸悔恨,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陈晚棠看着他,心中五味杂陈,“事已至此,你也该放下仇恨了。”
辰王被药物控制,仍不甘心地咒骂。
萧逸尘冷冷道:“你的阴谋已彻底败露了,如今只能接受惩处。”
“辰王罪大恶极,他的余党也不能放过。”
暗卫立即开始对大山地毯式的搜查,掉在陷阱里的暗卫也被解救了上来。
凤九看着累瘫的虎王,“看来平日里跟他们混在一起是对的,关键时刻还得靠你。”
虎王甩了甩自己眩晕的脑袋,刚刚用意念将他们从陷阱里拽上来,差点将它累虚脱了。
还好这女人良心发现,给自己喝了灵泉水。
虎王看着横七竖八的人眉头紧皱,“有的肠子都捅穿了,还有救吗?”
凤九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把你那个吗字给我去掉,你也不想一下,我可是神医。”
凤九说干就干,她迅速从药囊里取出各种草药,开始调配救治的药剂,凤九特意搞了一个帐篷,不然自己从空间里拿东西的这一幕,被他们看见了,肯定会把自己当怪兽看。
她手法娴熟,眼神专注,将草药研磨、混合,不一会儿就调配出了几副药剂。
她先给伤势最重的暗卫喂下灵泉水和药剂,然后开始为他们处理伤口。
在凤九的努力下,那些暗卫的伤势渐渐稳定下来。
萧逸尘命人将辰王和谢渊绑了起来,辰王看着自己流血的大腿,声音虚弱的道:“能不能给我个痛快的?”
萧逸尘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现在想要痛快的了,门都没有,我就是要让你生不如死。”
辰王看着如王者般站在自己跟前的萧逸尘,不断咒骂道:“萧逸尘如果不是凤九,你屁都不是,你说不定早就成了我的阶下囚,哪还轮得上,你在我跟前洋洋得意。”
萧逸尘蹲下身,用手指戳在辰王被虎王咬伤的腿上。
辰王痛得缩成一团,痛哭声响彻在山谷里,“没有凤九,本王照样能取你的狗命,倒是你,费尽心思几十年,终究是个跳梁小丑,活成了一个笑话。”
他这番话如利刃直戳辰王的心脏,自己苦心经营几十年,到头来什么都没有得到,反而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陈晚棠看着痛苦哀嚎的人,没有一丝同情,也没有一丝怜悯,当他杀害自己师父的那一刻,他俩就已经成了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