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我信得过你
北郊的风带着几分秋日的干爽，姜昊站在刚谈下来的生猪养殖场前，拨通了魏玉兰的电话。
“魏姨，跟您说个事，北郊那个生猪养殖场，我已经租下来了。”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笃定，阳光落在他肩上，映得身影格外挺拔。
电话那头的魏玉兰先是顿了顿，随即传来抑制不住的笑意：“好啊小昊，这可真是件大好事！”她知道姜昊办事向来靠谱，语气里满是信赖，“这事你就全权做主，不用跟我多商量，我信得过你。”
姜昊听着她爽朗的声音，心里也暖烘烘的：“那魏姨，您要不要过来看看？这边场地还挺大的。”
“不了不了，”魏玉兰笑着推辞，“我对这些一窍不通，去了也是帮不上忙，你说咋整就咋整，我放心得很。”在她看来，姜昊既然敢接手，自然有周全的打算，自己何必去添乱。
挂了电话没多久，卫健的号码跳了出来。
姜昊划开接听键，就听见对方带着几分急促的声音：“姜神医，您现在在哪呢？”
“在北郊这边，刚看完养殖场，”姜昊随口答道，“老卫，有事？”
“好事！租地的事全办妥了！”卫健的声音里透着兴奋，“您要不要过来一趟，我跟您细说？”
其实从昨天跟姜昊敲定细节后，卫健就没闲着。
他知道这事耽误不得，当天就挨家挨户去摸清附近土地承包户的情况。
前后算下来，一共有四十来户人家：十二户举家外出，常年不在村里；十九户是年轻人外出务工，家里只剩老人留守；还有九户守着土地种些蔬菜，平日里赶去镇上叫卖；剩下几户要么做点小生意，要么跟着工程队跑，早就不在乎几分薄田的收成，索性把地都托付给了卫健家打理。
这一整天，卫健腿都快跑断了。
在家的他就上门面谈，不在家的就打去电话，连说带劝，总算把协议都敲定了。
这会儿他对着电话，一五一十地跟姜昊汇报：“跟大伙儿谈的大致意见是这样：土地租金按每亩每年一千块算，一年一付，都是先付钱再用地，租期定了十五年。另外我还跟他们保证，将来地里需要人手，优先雇他们，每天工资不少于三百块。”
除了四户实在舍不得祖传的地，坚持不肯出租，其余人家一共凑了八十二亩地，连之前托付给卫健家的那些也包含在内。
他还特意提了句：“猪圈已经照着最大规模规划建好了，将来最多能养五十头商品猪，设备啥的都齐整。”
姜昊听着他条理清晰的汇报，忍不住赞道：“老卫，你这效率可以啊，辛苦你了。”他想了想，自己接下来还有别的事，“我等会儿要去三皇村，这边你先照看着，回头我再跟你细聊。”
挂了电话，卫健还在那头乐呵——能帮上姜神医的忙，他心里比啥都舒坦。
其实他没说的是，自己还留了个心眼：试验田里的蔬菜早就过了常规成熟期，换作普通白菜、生菜，这会儿怕是该蔫了，甚至有些该腐烂了，可姜昊留下的那些种子种出来的菜，不仅一点没烂，反倒像被施了定身咒似的，稳稳停在鲜嫩油绿的状态，既不长也不坏，看着就透着股灵气。
姜昊这边没再多想，他现在满脑子都是三皇村的茶园改造。
他掏出手机，给馨蕊打了个电话。
“馨蕊，你在哪呢？”
电话那头的馨蕊一听是他的声音，尾音都透着雀跃：“我在家呢，哥，有事找我呀？”
“你把车开过来，我把定位发给你。”姜昊言简意赅。
“好嘞！”馨蕊脆生生应着，挂了电话就一阵风似的跑去车库。
不过十来分钟，一辆亮眼的红色法拉利就稳稳停在姜昊面前。
车窗降下，露出馨蕊带着笑意的脸：“哥，咱们去哪？”
姜昊拉开车门坐进去：“先去卫家接小凤，然后去三皇村。”
车子很快到了卫家，卫辰凤早已等在门口，见他们来了，笑着拉开车门坐进后座。
三人一路说说笑笑，法拉利沿着乡间小路往三黄村驶去，车轮碾过落叶，发出沙沙的轻响。
车直接开到黄超家院门口时，黄超已经接到电话等在那儿了。
他脚边放着四只铁皮水桶，看着就沉甸甸的。
姜昊和黄超各自拿起扁担，一头挑两只桶，试了试重量，朝着后山走去。
馨蕊和卫辰凤跟在后面，手里也各拎着个空桶，准备等会儿帮忙。
茶园离村子不算远，也就五百多米的路程，一行人说说走走，很快就到了。
远远望去，成片的茶树顺着山势铺展开，只是不少地方稀稀拉拉的，透着几分荒凉。
“这里面有口小水井，”黄超指着茶园深处，“平时还好，能渗出茶杯粗的一股水，天干厉害的时候才会断。要不是这口井，这片茶园早荒了。”
姜昊点点头，他早就留意到这处水源。
他让黄超他们在原地等着，自己挑着水桶往茶园深处走，找了个背人的角落，悄悄将空间里的灵水引了一桶出来。
回到几人身边，姜昊把灵水倒进空桶，又兑了些井水，才对黄超说：“把剩下的三只桶都装满水，我来兑‘生长素’。”他没明说灵水的事，只说是特制的生长素。
分工很快明确：姜昊负责调配灵水，黄超力气大，负责把兑好的水往茶园深处运，馨蕊和卫辰凤则拿着瓢，小心地往每株茶树下淋水。
秋日的太阳虽然不烈，可一直弯腰干活也够呛。
黄超常年干农活，这点累不算什么，可馨蕊和卫辰凤就不一样了。
馨蕊自小娇生惯养，哪里做过这种农活，没一会儿就腰酸背痛，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淌，把头发都打湿了，可她咬着牙没吭声，依旧跟着卫辰凤的节奏，一下下往树根处淋水。
卫辰凤也好不到哪去，额角的汗也没断过，可她看着姜昊专注的侧脸，手上的动作没敢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