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外，晨光透过薄雾，照在朱红的宫墙上，像一层温暖的滤镜。可我知道，这滤镜下的东西，未必温暖。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太监的声音像一把刀，在安静的大殿里一寸寸割开空气，“谢景行，查无实据，赦免其罪，恢复功名，准予参加殿试——”
我差点一口茶喷出来。
谢景行？赦免？还要来殿试？！
顾清川在旁边低声道：“看来，有人不想我们过得太舒坦。”
我斜了他一眼：“你这是在安慰我，还是在提醒我，今天可能会被气得胃疼？”
他轻咳：“两者都有。”
我转头，就看见谢景行穿着一身崭新的青衫，缓步走进殿来。他的步子不急不缓，像在走一场早已排好的戏。
“苏安然，”他朝我微微颔首，唇角带笑，“真巧，我们又见面了。”
我皮笑肉不笑：“是啊，真巧。我还以为你会错过这场考试。”
谢景行挑眉：“命运总是眷顾我。”
顾清川挡在我前面，淡淡道：“命运眷顾谁，还要看天意。”
谢景行轻笑，不再多言。
殿试开始，皇帝亲自出题。题目是《治国之道》。
我提笔如飞，脑子里已经自动排好逻辑线：先破题，再分论点，最后收束。系统在脑海里弹出“写作模板”，我直接套用——
当然，是改得连系统都认不出来的那种。
顾清川的字苍劲有力，谢景行的文章则华丽铺陈。三个人的风格，在试卷上泾渭分明。
几个时辰后，收卷。皇帝看着我们三人，若有所思。
放榜那一刻，太监的声音再次响起——
“二甲第一，顾清川；二甲第二，苏安然；二甲第三，谢景行——”
我和顾清川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果然如此”的神色。
谢景行站在我另一侧，低声道：“恭喜，苏大人。”
我淡淡回礼：“彼此彼此。”
退朝时，皇帝留下我们三人，意味深长地说：“你们三人，各有千秋。今后，朕希望你们能互相砥砺，共辅社稷。”
“谢陛下。”我们齐声应道。
出了金銮殿，阳光刺眼。顾清川忽然低声道：“安然，谢景行没那么简单。”
我点头：“我知道。可你发现没有，他这次的文章……比上次辩论时收敛了许多。”
顾清川挑眉：“你想说什么？”
我微微一笑：“他在隐藏锋芒。”
话音刚落，谢景行不知何时站到了我们身后，语气玩味：“隐藏锋芒？苏大人未免太高看我了。”
我转身，直视他的眼睛：“高看不敢当。只是提醒你——无论你想做什么，都别牵扯无辜。”
谢景行笑得温和，却让人不寒而栗：“放心，我从不牵扯无辜。只是……”
他顿了顿，目光从我脸上滑到顾清川身上，“你们，可不是无辜的人。”
顾清川脸色一沉，我却笑了：“那正好，我们也不是好惹的。”
就在这时，系统忽然弹出提示——
“叮！主线任务升级：朝堂风云再启。”
“叮！支线任务发布：在翰林院与谢景行的第一次合作中，取得主动权。”
我心中一动——合作？看来，这局棋，比我想象的更复杂。
谢景行看着我，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苏大人，我们很快就会再见的。”
说完，他转身离去，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背影。
顾清川握紧我的手：“安然，无论他想干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
我笑了笑：“那当然，毕竟——”
我顿了顿，看着远方的宫墙，“我们是最强的学霸情侣。”
可我知道，这一次，我们面对的，可能不是简单的考试，而是一场关乎生死的博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