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你的坦途是我换来的，那是你本该有的。”
如果没有糟心的张家和汪家的话，哦对，还有立场不明的九门。
张启灵定定的看了张慕欢一眼，然后就转头盯着温泉了。
张慕欢明白，这个话题就到此为止了，起码短时间内是不会提及了。
温泉洞内，袅袅升起的热气，弥漫在空气中，张慕欢见张启灵一直不说话，就也学着他盯着温泉，眼神放空。
【你说，张启灵遇到的会是哪里的陨石？】
【我哪里知道，那是上任天道的力量，即使我已经接任天道，气息和祂相似，也感知不到祂的力量散落在何处。】
【那你怎么知道……】
【那是你所说的原着里早就说明的，虽然我掌控不了规则，但是那些事情我还是知道的。】
张慕欢想到了什么，突然问道。
【那你是知道汪家的大本营在哪的，对吧？】
祂的声音蕴含着些许无奈。
【我知道是知道，但又不能告诉你，就连张启灵的失魂症和黑眼镜的眼睛，都只能在既定的时间点，才可以治好，更别说是汪家的大本营了。】
张慕欢嘴唇忍不住动了动，想骂人。
【你想骂就骂吧，我是不可能告诉你的，就算规则现在被封印了，反噬还是存在的。
就算反噬的疼痛感被转移到我身上了，但你若是真的做出特别重大的改变，比如，提前治好张启灵的失魂症，或是现在就去把汪家给炸了，那反噬，可能会直接让你失去生命。】
张慕欢抠了一下字眼。
【你没有把治好黑眼镜的眼疾，说成是重大的改变。】
【比如！比如！！！这两个字你是没听到吗？】
【哎呀哎呀，听到了听到了，我就是问问。】
【你最好只是问问。】
【生命只有一次，我又不是不知道，再说了，我还有没有完成的事情，肯定会好好珍惜的。】
【也就是被那些事拴着，要不然，我看你这个不在乎性命的样子，指不定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张慕欢有些惊讶。
她不在乎自己的性命？
她怕疼，怕难受，怎么会不在乎自己的性命？
祂像是知道张慕欢的疑问。
【呵，怕疼怕难受就是在乎自己的性命了？那要是可以让你没有疼痛一点也不难受地死去，那你就接受了？】
张慕欢思考了一下，竟然发现祂说的还挺对，但……
【我都说过了，我还有事情没做，我不会死的。再说了，我们那个时代的一部分人都是这样啊，能活活，不能活死，也就是亲人或是朋友，或是更直接的金钱，让人舍不得死，】
祂感慨了一句。
【人类真复杂。】
聊天到这本该结束，但是张慕欢突然想起了她这一趟回去之后可能会做的事情。
【你说的不能有重大的改变，那，些微地帮助或是参与一下九门二代的事情，算不算重大的改变？】
关于九门二代，祂给出了明确的回答。
【解联环和吴三省的假扮计划不能变，陈文锦必须去西王母宫，霍铃必须在世人眼中变成禁婆。】
张慕欢注意到，祂没有说陈文锦和霍玲必须变成禁婆，一个说的是必须去西王母宫，一个说的是必须在世人眼中成为禁婆。
她忍不住向祂确认道。
【咳，我没有理解错的话，陈文锦和霍铃不是必须成为禁婆的对吗？】
【对。准确来说，我说的是会让你反噬致死的事情。】
【致死？濒临死亡算死吗？】
【我可是很严谨的，但是你不同，现在你的命对我来说很重要，所以在我眼中，你濒临死亡得把濒临两个字去掉。】
【那重伤？】
【不要用伤来计量，我说的是反噬带来的疼痛感，有些疼痛是真的会致死的。】
致死的疼痛？
张慕欢忍不住抖了一下身子，心里不免有些庆幸，还好，她现在已经感受不到反噬带来的疼痛了。
【但是你现在感受不到疼痛，所以得另算，反噬虽然会带来疼痛，但重要的不是疼痛，而是反噬，疼痛严格来说只是警告而已。】
【哦哦，所以，你说了这么多，意思就是，让我不要感受不到反噬带来的疼痛之后，就无所畏惧，还是要有所顾忌对吗？】
【是必须有顾忌，你别忘了，虽然疼痛感被我转移了，但还是有一些些的小副作用在你身上的，为了警示你。】
【我知道了。】
被祂这么一说，张慕欢突然对祂口中的“小副作用”有了一些好奇，但是听祂的语气，祂现在应该不会透露，她也就歇下了好奇心，反正迟早都会知道。
“你怎么了？”
张慕欢转头就看到了张启灵担忧的眼神。
她本来还有些奇怪张启灵在问什么怎么了，突然想起刚才她抖了一下身体。
“刚才突然有一种恶寒感，可能是有人在背后说我坏话吧。”
张慕欢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就胡乱说了一通。
但是她看张启灵若有所思地收回了视线，发现张启灵竟然当真了。
啊，某种层面上，张启灵还是很容易听信别人的话的。
在温泉休整好了之后，张慕欢先出了温泉洞，等张启灵收拾好自己换好衣服后紧接着也出了温泉洞。
然后，他们踏上了归途。
十几天后，他们回到了杭州。
回到红家在杭州的府邸后，张慕欢在府里转了一圈，结果一个人也没遇见，她随手抓住一个伙计，问道，“红官和陈皮呢？”
府里的伙计都认识张慕欢，回答了她的问题，“二爷去吴府了，四爷半个时辰前带着黑爷不知道去哪了。”
张慕欢想起来她漏问了一个人，“陈文锦呢？”
“陈姑娘是和四爷一起走的。”
张慕欢脑洞大开了一下，陈皮不会是带着黑眼镜一起和陈文锦在逛街吧？
“呦，慕爷回来了。”
“师叔。”
陈皮和黑眼镜的声音同时响起。
张慕欢收回了自己的脑洞，转头看着他们，还往他们背后瞅了瞅。
黑眼镜顺着张慕欢的视线往他背后看了看，转回来之后，他调侃道，“慕爷这是在找什么？”
“陈文锦啊，她不是和你们一起出去的吗？”
难道，人丢了？
陈皮回答了她的问题，“师叔，文锦走了。”
“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