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官看着她这副样子，叹了一口气，“以后出门你和我说一声，我又不是不同意。”
张慕欢只笑了两声，没有回答。
回府后，红官对她说道，“你定制的茶具到了，你怎么定了那么多？”
“给九门的啊，我准备……”
本来她想说过年的时候再送出去，先让管家好好放着，定制戏服要花费的时间太多了，要三个月多，完成之后离过年的时间也不远了，她干脆就过年再一起送。
结果她突然想到了九门里讨人厌的水蝗，她想着，要不等陈皮上位的时候再送吧，给水蝗送东西，她总感觉有点膈应。
红官还在等着她回答，她收回心神，说道，“我准备先放着，等合适的时机再送出去。”
晚上吃饭的时候，红官注意到了她手腕上的手镯，觉得有些奇怪，“你不是平常都不怎么戴首饰之类的吗？”
张慕欢心里暗暗紧张，但是现在就算发现了也没什么事了，“这可是陈皮孝敬给我这个师叔的，为了不辜负他的心意，我就戴上了。”
在张启灵的目光扫过来之前，她垂下手，衣袖把手镯遮住，假装有些烦恼，“说起来，我还没想好要给陈皮送些什么，红官，你有什么推荐吗？”
张慕欢确实还没有想好送陈皮什么，本来想着要不送个九爪勾，但是他手上的是红官送的，品质很好，很难找到更好的。
红官果然被她带偏了思维，“确实有点难送，很少看到他对什么感兴趣。”
张慕欢仔细想了想，说道，“你说我给他送一个弥勒佛玉坠怎么样？或者佛珠？压一压他的戾气。”
“玉坠就算了，磕磕碰碰地容易碎，还是选手串。”
张慕欢点了点头，确实，她本来想给吴老狗送玉坠项链的，后来想容易磕碰才换成铂金的，结实。
饭后，张慕欢正准备在府里转转消消食，结果张启灵跟了上来。
“小官，怎么了？”
“有人找我。”
“嗯？谁？找你干什么？”
张慕欢心想，应该不是汪家，汪家没有这么明目张胆，那就是张家的人了。
“他们说他们姓张，要找你。”
姓张的人找她？为什么？要找不应该找张启灵嘛。
“他们在哪？”
“在客栈。”
“那小官明天带我去看看。”
第二天，张慕欢坐在房间里，看着对面两个人，嘴角抽了抽，“你们问我张启灵在哪？”
“对啊，族长和你比较熟悉，我们想着他会不会来找你。”
张慕欢心道，你们让张启灵找我，然后问我张启灵在哪？
“你们找他什么事？”
张海楼直接开口回道，“当然是跟着族长了。”
张慕欢还没开口，旁边的张启灵张口道，“不。”
一句话，张海楼和另一个据说姓张的人就认出来了张启灵。
接下来就是张海楼以及那个人和张启灵的对话时间了，张慕欢就这么看着两个人百般推销自己，然后张启灵无情拒绝。
“噗！”
张慕欢忍不住笑出了声。
张海楼幽怨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另一个人突然把矛头转向了张海楼，“一定是你的原因，上次我说的时候族长没有明确拒绝，但是你一开口族长就拒绝了，不仅拒绝了，还直接甩开我们走了。”
张海楼嚷道，“什么啊，怎么会是我的原因。”
张慕欢咳了两声，“我也不知道你们说的上次是哪里，但是张启灵失忆了，他现在不记得了。”
说话间张慕欢忍不住看了一眼张海楼，才继续道，“张启灵都失忆了，还是拒绝你们，看来你们给他的心理阴影很大啊。”
张慕欢特意看着张海楼，在“你”字加重了声音。
张海楼憋屈地住了嘴，那个人说道，“我都说了，绝对是你的原因，族长才拒绝的，族长上次都说过你话多了。”
“能让张启灵开口吐槽你话多，张海楼，真有你的。”
她看着现在僵持的三个人，“你们两个是没有其他任务了吗？”
那个人摇了摇头，张海楼接话道，“干娘说，我们两个现在的任务就是跟着族长。”
“你们俩走了，张海琪身边只剩张海侠了？”
“还有张小蛇在，干娘不至于没人用。”
张小蛇，这个人张慕欢有点印象，少有的张家有名有姓的人物，但是，这个名字，感觉好敷衍的样子。
“我想问一下，张海楼，你身边的这个人是谁？”
那个人理了理身上的道袍，说道，“在下张千军万马，是个道士。”
啊，张千军万马，比张小蛇更敷衍的名字出现了。
虽然心里在吐槽，但是张慕欢还是想起了原着里是有张千军万马这么个人物。
她提议道，“要不然，你们先住在我之前买的一个院子里，张启灵没有那么容易改变主意的，你们一直住客栈也不是个办法。”
张慕欢虽然对张家无感，但是能有两个人跟着张启灵，张慕欢是双手赞成的。
然后她带着他们两人直接去了院子，路上，张启灵疑似受不了张海楼的多话转身直接走了。
张启灵走了后，张海楼的视线移到了张慕欢的身上，眼神中带着些担忧，“你现在身体怎么样？”
张慕欢摸了摸头发，“除了头发白了，没什么其他变化。”
张海楼挠了挠头，“听说我要来找你，虾仔让我帮他带句谢谢，要不是你推开他，那一针说不定就要扎他身上了。”
张慕欢无所谓地摆了摆手，“这有啥，我这不是没事嘛。”
她心道，还好是她，她这还是花费了代价活过来的，要是张海侠受了那一针，说不定就死了。
张慕欢突然想起了什么，“要是有人问你们是来干什么啊，你们就说是来找我的，谁问都要这么答。”
张起山不知道有没有猜到张启灵的身份，他也没来问过她，她就默认他不知道。
张海楼秉持着有疑惑就要问出来的美德，“为什么？”
“还没有找到袭击张家族地的汪家人大本营所在，还是不要把小官暴露出来。”
“小官？”
张慕欢解释，“张慕官，他现在的名字。”
不出张慕欢所料，果然有人去问他们是来干什么的。
张海楼吐槽道，“是张鈤山，来了之后，他才装模作样地说，下属看到两个形迹可疑的人，他才来的，还询问我们入城的理由，我们就说是来找你的。”
张千军万马疑惑，“当时看你们两个的语气，你们两个认识？”
张海楼说的含糊，“就是之前合作过。”
张海楼这个人虽然话多，但并不是什么事都会往外说，他也知道，莫云高那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