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示:本章为风早翔太的短结局(if线),角色彻底ooc
系统提示音在温叙脑海中响起,带着无机质的确认:【任务完成:与风早翔太建立情感联结。结算中……原主回归后任务奖励将在72小时后发放,准备脱离……】
温叙的心还没来得及升起一丝解脱,就被一股排斥力击中。她感到“胡桃泽梅”的身体深处,那个沉睡已久的意识骤然苏醒,发出尖锐到几乎撕裂灵魂的尖叫:
“不——!这不是他!这不是风早君!!!”
这否认并非言语,而是灵魂深处最本能充满恐惧和绝望的呐喊。
【警告!原主认可缺失!脱离程序中断!……错误……错误……锁定……】
电子音第一次出现了混乱的杂音,最终归于一种死寂般的嗡鸣。温叙感到有什么东西彻底断裂了——不是她和风早的“联结”,而是她逃离这个世界的通道。
系统沉寂了,留下一个冰冷的判定:【任务完成】。同时,也留下了一个更冰冷的事实:她被彻底困在了这里,困在了这具名为“胡桃泽梅”的身体里,困在了风早翔太的身边。
因为胡桃的尖叫并非无理取闹。温叙看着眼前的风早。系统任务“完成”了,他的眼神深处,那曾属于阳光少年的清澈彻底消失,只剩下一种空洞执拗的专注,像两潭深不见底的黑水,牢牢吸附在她身上。
他变得安静,异常安静,但这种安静下涌动着令人不安的粘稠情绪。他不再是爽子爱着的那个风早翔太,他被扭曲了,被温叙的“联结”,也被他自己的执念,塑造成了一个陌生而危险的存在。
胡桃的灵魂在尖叫后再次陷入沉寂,留下彻底的拒绝。系统则彻底沉寂,只留下一个框架指令:【维持联结稳定性,防止目标失控】。温叙读懂了这未言明的潜台词:她必须看着他,必须待在他身边,用这“虚假的需要”作为最后的锁链。否则这空洞躯壳里被扭曲的黑暗,随时可能爆发,伤害他自己,或者伤害任何靠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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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们敏锐地察觉到了这种变化。
黑沼爽子眼中的悲伤和困惑最终化为沉默的远离,她无法理解眼前这个陌生而粘稠的风早。
三浦健人的目光在温叙和风早之间逡巡,最终只剩下沉重和担忧,他试图靠近温叙,却被风早一个毫无情绪却冰冷彻骨的眼神钉在原地。
吉田千鹤和矢野绫音的愤怒被一种毛骨悚然的寒意取代,她们看着温叙如同看着一个自愿走入囚笼的祭品。
真田龙……温叙甚至不敢去想那个名字,那个身影,早已消失在安全距离之外。
公寓的门铃不再响起,手机屏幕长久地黯淡着,世界以风早为圆心,将温叙一同隔离在孤岛之上。
他们搬离了熟悉的地方,住进一个光线昏暗的公寓。窗帘总是半拉着,隔绝了外面鲜活的世界。风早学会了做饭,端上桌的食物总是温叙喜欢的口味,带着一种刻意的讨好。
他渐渐不再去学校,生活只剩下围着温叙打转。他会长时间地沉默注视着她,眼神专注得令人头皮发麻,仿佛在确认一件随时会消失的珍宝。温叙感到自己像被裹进了一张巨大无形的蛛网,每一寸呼吸都粘稠滞涩。
这天傍晚,屋子里静得可怕。温叙在整理旧背包,一个被遗忘在角落早已变形的铝罐掉了出来,滚到风早脚边。那是很久以前,另一个残留的温度证明。
风早弯下腰,捡起那个冰凉的铝罐。他沉默地端详着上面扭曲的凹痕,指腹缓缓摩挲。空气仿佛凝固了,沉重得压垮了屋顶。
温叙的心跳骤然停止,她看到风早平静无波的脸上,那双空洞的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在剧烈地翻涌、碎裂。
他抬起头,目光像淬了毒的冰锥,直直刺穿温叙强装的镇定。那空洞深处翻涌的,是足以吞噬一切的绝望和疯狂。
“你不需要这个了,对吧?”他的声音很轻,却像砂纸磨过骨头,“旧东西……垃圾。”他捏着铝罐的手指开始用力,指关节泛出可怕的青白色。金属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温叙感到彻骨的寒意。她看着他指间那变形的金属,仿佛看到了自己,看到了他们之间所有被碾碎的关系。她必须阻止,必须用那唯一却虚假的锁链。
“不……”她的声音干涩得像沙漠里的风,“我…我不需要它。”她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强迫自己迎上他那双濒临疯狂的眼睛,“风早…我……”
她说不出口“需要你”,那三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烫着她的喉咙。但她必须说,必须用这谎言铸成牢笼,锁住他,也锁住自己。
风早死死盯着她,捏着铝罐的手停在半空,微微颤抖。时间一秒一秒地煎熬着。
突然,他猛地将铝罐狠狠砸向墙壁!
“哐当——!”刺耳的巨响在狭小的空间里炸开,铝罐彻底变形,滚落在地板上,发出空洞的滚动声。
世界在巨响后陷入死寂。
风早像被抽空了所有力气,肩膀垮塌下来。他慢慢走到温叙面前,少年的身影笼罩着她,投下绝望的阴影。
他伸出手,指尖冰凉,带着细微的颤抖,轻轻碰触温叙的脸颊,动作带着病态的温柔。
他低下头,抵上她的额头,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皮肤上。
他的声音低哑得如同砂砾摩擦,每一个字都浸满了被世界遗弃、无边无际的黑暗和孤寂,也带着一种终于抓住唯一的浮木和扭曲的确认:“你需要我,对吧?”他停顿了一下,更深沉的绝望涌上来,将两人一同淹没。
“现在……我真的只有你了。”
温叙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曾经阳光英俊,如今只剩下空洞和偏执的轮廓。她感到自己灵魂的一部分在尖叫着逃离,但身体却像被冻僵在原地。
她无法点头,也无法摇头。
最终,在这双绝望得令人心碎的眼睛的逼视下,她轻微地点了一下头。
这微小的动作,像是对死刑的最终确认。
风早的嘴角缓慢地向上扯动,形成一个破碎的弧度。
那不是笑容,是深渊裂开的一道缝隙。
他收紧手臂,将温叙以几乎勒断骨头的力度拥入怀中。
这怀抱像一口活棺材,紧紧包裹住她。
窗外,最后一丝天光被暮色吞噬。
屋内,只剩下两人相依为命的死寂,和那滚落在角落、彻底扭曲变形的铝罐,无声地见证着这份以“需要”为名的绝望共生。
他们的关系,如同那罐子一样,早已被捏得面目全非,再也无法复原。
未来,只有一片望不到头、相互囚禁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