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灵族古地的核心,空间突然剧烈扭曲。
一道贯穿天地的光柱自虚无中升起,无数金色符文在光柱表面流转,每一个符文都蕴含着完整的法则片段。光柱顶端,一朵莲花徐徐绽放,花瓣每片都呈现不同颜色,代表着仙界九大基础法则。而在莲花正中央,一枚拳头大小、半透明的果实缓缓旋转——大道之果。
它的存在本身就让周围空间产生涟漪,时间流速忽快忽慢,因果线扭曲纠缠。
“出现了!”
“是大道之果!”
“动手!”
数道强横的神念几乎同时爆发,各种法则之力疯狂向光柱方向涌去。
最先出手的是道庭阵营。无垢仙尊踏空而出,单手结印,一方大印虚影在头顶凝聚,上面刻着“敕令天地”四个古篆,竟是传说中的道庭镇教之宝——混元敕天印的投影!
“封!”无垢仙尊一声低喝。
大印投影轰然砸下,目标不是大道之果,而是整个空间!他要直接封印这片区域,阻止任何人靠近。
与此同时,圣灵族那边,月华夫人脸上闪过一丝厉色。她咬破舌尖,一滴蕴藏着磅礴生命精元的鲜血滴在手中权杖上。权杖瞬间活了,顶端的宝石长出无数细小的触须,扎根虚空,疯狂抽取周围的生命能量。
“圣灵祭礼,启!”
以月华夫人为中心,一个庞大的法阵瞬间展开,将圣灵族所有族人连接在一起。他们的气息开始融合,层层叠加,最终在月华夫人身后凝聚成一个三头六臂的巨人虚影——圣灵族远古祖灵的投影!
巨人六只手臂同时伸出,硬生生抵住了混元敕天印的投影,两股力量在空中碰撞,爆发的冲击波将方圆千里内的山峦全部夷为平地。
老魔隐藏在一处空间夹层中,双眼微眯。
“好强的底蕴...道庭的混元敕天印虽是投影,却也有本体三成威能。圣灵族的祖灵召唤更是损耗寿元的禁忌秘术,看来他们是真的拼命了。”
话音未落,第三股势力突然加入战局。
虚空中裂开一道缝隙,十二名身着黑袍的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他们全身笼罩在黑暗中,连法则波动都极为隐晦,若不是亲眼所见,几乎无法感知他们的存在。
“暗影殿。”老魔瞳孔微缩。
暗影殿是仙界最神秘的杀手组织,据说其历史可以追溯到仙古纪元,底蕴深厚得可怕。他们极少在明面活动,这次竟然为了大道之果公然现身。
十二名黑袍人中,为首的那位抬起手,做了个奇特的手势。
下一瞬,十二人同时消失,再出现时已经分列十二个方位,将整个战场包围。他们手中各自握着一柄黑色的匕首,匕首尖端刺入虚空,仿佛扎进了某种看不见的脉络。
“天罗地网,因果隔绝!”
以大道之果为中心,一个巨大的黑色球体迅速形成。球体内,时间、空间、因果、命运...所有法则之间的联系都被切断,形成了一个绝对的“法则真空”区域!
在这个区域内,任何法则神通都无法施展,只能依靠纯粹的力量对抗。这正是暗影殿最可怕的手段之一——法则禁绝领域。
无垢仙尊脸色一变,他感觉自己和混元敕天印投影的联系变得极其微弱,那投影失去了法则支持,开始迅速消散。
月华夫人身后的祖灵虚影也晃动起来,构成虚影的法则正在被剥离。
“该死!”月华夫人怒喝,“暗影殿,你们敢与我圣灵族为敌?”
黑袍首领冷笑:“大道之果面前,哪有盟友。”
他身影一晃,直接出现在黑色球体内部,速度丝毫不受法则真空影响。显然,暗影殿的人早已适应了在这种环境下战斗。
月华夫人和无垢仙尊对视一眼,竟在瞬间达成默契。
“先破领域!”无垢仙尊低喝,祭出一枚玉简。玉简化作流光,撞向黑色球体表面。这不是法则攻击,而是储存的纯粹能量爆发,相当于一位大罗金仙自爆的威力!
月华夫人也不甘示弱,祖灵虚影六臂齐挥,纯粹的力量震荡撕裂空间,轰向暗影殿的十二人。
老魔静静看着这场混战,没有急于出手。
他的目光始终盯着大道之果,仔细观察着它周围的法则变化。通过因果之眼,他能看到无数细微的因果线从果实延伸出去,连接着在场的每一个人,甚至连接着更遥远的存在。
“有意思...”老魔喃喃自语,“这果实是陷阱,也是钥匙。”
他看到了其他人看不到的东西——大道之果内部,竟然有一道封印。那不是保护果实的封印,而是将果实与某个更深层次的东西连接在一起的桥梁。谁得到果实,谁就会成为那个桥梁的载体。
“圣灵族肯定知道这个秘密,道庭那边...无垢仙尊的因果线异常复杂,连接着至少三位道庭古老存在,看来他们是做了准备的。暗影殿...呵呵,他们的因果线最诡异,居然在层层伪装之下,指向了魔界。”
老魔心中念头急转,一个计划逐渐成形。
此时战场已经陷入白热化。
暗影殿的法则禁绝领域终究没能完全挡住两位大罗巅峰的联手攻击,黑色球体表面出现裂纹。月华夫人和无垢仙尊几乎同时冲破束缚,各自施展秘法向大道之果抓去。
但就在他们即将触碰到果实的瞬间,异变陡生。
大道之果周围的空间突然塌陷,一个巨大的漩涡凭空出现,将果实吞没!漩涡内部传来苍老的声音:
“此物与我圣灵族有缘,诸位请回吧。”
“圣灵族的老祖宗!”无垢仙尊脸色剧变。
月华夫人却面露狂喜:“老祖宗醒了!”
漩涡中,一只枯槁的手伸出,轻轻抓住了大道之果。那只手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符文,每一道都蕴含着生命的终极奥秘——这是圣灵族真正的底牌,一位在纪元更迭中沉睡至今的古老存在!
暗影殿黑袍首领冷哼一声,十二人同时掐诀,他们的身体开始融化,化作十二道黑色流光,钻入虚空消失不见。但老魔能清晰看到,这些黑色流光在虚空中重新聚合,形成一柄巨大的黑色长矛,悄无声息地刺向漩涡深处。
“暗影殿的‘虚化合击术’,以自身道基为代价,发动必杀一击。”老魔心中评价,“够狠。”
与此同时,无垢仙尊也动了真格。他深吸一口气,眉心裂开一道缝隙,一枚金色的眼珠从中浮现。眼珠睁开,射出万丈光芒,光芒中显现出一座巍峨宫殿的虚影——道庭的本源投影!
“道祖法旨,敕令:此果当归道庭!”
虚空中响起恢弘道音,法则开始改写,大道之果周围的因果线疯狂抖动,似乎真的要脱离圣灵族老祖的掌控。
三方力量在漩涡中心碰撞,爆发的能量将整个圣灵族古地都震得摇晃起来。大地裂开深不见底的沟壑,天空被撕出无数裂口,混沌气流倒灌而入,仿佛末日降临。
老魔终于动了。
他没有冲向漩涡,而是反方向飞向古地边缘的一处不起眼的山谷。通过因果之眼,他看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真正的争夺不在明面上,而在暗地里。
那枚大道之果只是诱饵!
真正的大道机缘,隐藏在古地深处,需要以大道之果为钥匙才能开启。而这个开启地点,就在这个看似普通的小山谷中。
山谷内杂草丛生,几块残破的石碑随意散落,看起来就是个废弃的修炼场所。但老魔一眼就看出了端倪——这些石碑的排列,暗合周天星辰运行轨迹,而且每一块石碑内部都封印着一缕完整的法则!
“大手笔啊...”老魔赞叹,“用三百六十五道完整法则布下‘周天星斗大阵’,将真正的机缘封印在阵眼。若非因果之眼,连我也看不出这里的玄机。”
他抬手轻点,一道道因果线从指尖延伸出去,精准地连接在每一块石碑上。他要做的不是强行破阵,而是顺着阵法本身的脉络,找到那个唯一的“生门”。
就在老魔破解阵法的同时,主战场那边,局势再次变化。
圣灵族老祖从漩涡中完全显出身形,那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身穿简陋麻衣,双眼浑浊,但身上的气息却让整片天地都在颤抖。他单手抓着大道之果,另一只手轻轻一挥,就将暗影殿的黑色长矛拍散,十二名黑袍人从虚空中跌落,个个气息萎靡。
“小辈,凭这点手段也想夺果?”老祖淡淡说道,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沧桑。
无垢仙尊脸色铁青,道庭的本源投影在老祖面前竟然开始自行瓦解,这是绝对的位格压制!眼前这位圣灵族老祖,恐怕已经触摸到了准圣门槛,甚至可能更高。
“前辈既然苏醒,晚辈自当退让。”无垢仙尊深吸一口气,竟果断选择了撤退。他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天际。
月华夫人见状,脸上露出笑容:“老祖宗,我们...”
“闭嘴。”老祖冷冷打断她,“谁允许你们开启古地封印的?谁允许你们召唤我的?”
月华夫人一愣:“老祖宗,是为了大道之果...”
“愚蠢!”老祖眼中闪过一丝怒色,“大道之果是何等存在,岂是你们能觊觎的?这果实已经被人下了禁制,谁吃谁死!”
他低头看向手中的果实,手指用力一捏。果实表面裂开无数细纹,从中渗出黑色的血液——那不是果实的汁液,而是某种诡异的诅咒之力!
“果然...”老祖叹了口气,“暗影殿,你们和魔界勾结,想要用这果实污染我圣灵族血脉,真是好算计。”
暗影殿黑袍首领咳嗽着站起身,冷笑道:“老东西,你看出来了又如何?这诅咒已经激活,整个圣灵族古地都被污染了。你们所有人,都要成为魔祖复活的祭品!”
他话音未落,整个古地突然剧烈震动起来。大地深处传来无数凄厉的嚎叫,一道道黑色烟雾从裂缝中涌出,烟雾中隐约可见扭曲的面孔——那是被污染的法则之灵!
圣灵族众人脸色大变,他们感觉自身的血脉开始沸腾,一股邪恶的力量正试图侵蚀他们的生命本源。
“哈哈哈...”黑袍首领狂笑,“圣灵族的纯净血脉,正是魔祖最喜欢的养料!今日之后,仙界再无圣灵族!”
“放肆!”老祖怒喝,抬手就要镇压暗影殿众人。
但就在这时,异变再生。
古地边缘的小山谷突然爆发出冲天光芒,三百六十五块石碑同时亮起,形成一个巨大的光柱。光柱中,老魔的身影缓缓升起,他手中握着一枚与大道之果一模一样,却更加纯净、更加璀璨的果实!
“什么?!”所有人都惊呆了。
老祖瞳孔猛缩:“第二枚大道之果?不...这是‘涅盘造化果’,传说中可以重塑道基、净化一切污染的无上神物!它竟然真的存在!”
老魔站在光柱顶端,俯瞰着下方混乱的战场,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诸位,打得挺热闹啊。不过,你们争来争去的那枚果子,其实是个毒苹果。”他晃了晃手中的涅盘造化果,“我手里的这个,才是真正的好东西。”
暗影殿黑袍首领脸色剧变:“不可能!涅盘造化果只是传说,你怎么可能...”
“我怎么找到的?”老魔打断他,“很简单,因为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抢那个假货。真正的机缘,往往藏在最不起眼的地方。”
他看向圣灵族老祖:“前辈,做个交易如何?我用这枚涅盘造化果,换圣灵族的一个人情。”
老祖目光闪烁:“你要什么?”
“我要圣灵族的‘生命之泉’泉眼,一滴即可。”老魔平静地说。
此言一出,连老祖都动容了。生命之泉是圣灵族的根基所在,泉眼更是族中最高机密,每一滴都蕴含着无尽生命法则。老魔这个要求,几乎触及了圣灵族的底线。
但看着下方族人逐渐被魔气侵蚀,感受着手中那枚被诅咒的大道之果正在释放恐怖的污染之力,老祖咬了咬牙:
“可以!但你要先净化古地的污染!”
“成交。”
老魔毫不犹豫地将涅盘造化果抛向高空。果实在空中炸开,化作无数光点洒落,每一个光点都蕴含着净化法则。黑色烟雾遇到光点,如冰雪般消融;被污染的族人接触到光点,体内的魔气迅速被驱散。
整个古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清明。
暗影殿黑袍首领见状,知道计划已经失败,咬牙喝道:“撤!”
十二人再次虚化,想要逃离。但这次,老魔早有准备。
“来都来了,何必急着走?”他轻轻打了个响指。
虚空中突然浮现出无数因果线,这些线早就被他悄然布下,此刻全部收紧,将暗影殿众人牢牢捆住。任凭他们如何挣扎,都无法挣脱——老魔用的是因果层面的束缚,除非修为远超于他,否则根本解不开。
“你...你是谁?”黑袍首领惊骇地看着老魔。
老魔没有回答,而是转向圣灵族老祖:“前辈,这些人交给你处置了。我的那份报酬...”
老祖深深看了老魔一眼,抬手从眉心引出一滴晶莹剔透的水滴。那水滴出现的瞬间,整个古地的花草树木疯狂生长,连空气中的灵气浓度都暴涨了数倍。
生命之泉泉眼的一滴精华!
老魔接过水滴,感受着其中磅礴的生命法则,满意地点头:“多谢。”
“应该是我谢你。”老祖复杂地说,“若非你出手,今日圣灵族恐怕在劫难逃。不过...”他话锋一转,“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对圣灵族的秘密如此了解?”
老魔笑了笑:“一个路过的老魔罢了。至于为什么了解...因为我也曾经历过类似的劫难。”
他没有多解释,收好生命之泉精华,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老祖突然叫住他,“那枚涅盘造化果...你是从周天星斗大阵中取出的?你懂得那阵法的奥秘?”
老魔回头:“略懂一二。那阵法是仙古纪元一位阵法大宗师所创,以三百六十五道完整法则为基,封印之物必是惊天动地的至宝。我猜,那里原本封印的不止涅盘造化果,还有其他东西吧?”
老祖沉默片刻,缓缓点头:“那里原本封印着圣灵族的祖器——生命权杖。但在上个纪元的大战中,权杖被魔界强者夺走,只留下那个空荡荡的封印。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猜的。”老魔耸耸肩,“不过既然前辈提起了,我倒是有个消息可以分享。生命权杖的下落,我略有耳闻。”
老祖浑身一震:“你知道生命权杖在哪里?”
“魔界,九幽深渊,被镇压在魔祖祭坛之下。”老魔淡淡地说,“想要取回,至少要三位准圣联手,或者...一位圣人出手。”
说完,他不等老祖回应,身形渐渐淡去,最终消失不见。
古地中,只剩下圣灵族众人和被困住的暗影殿杀手。老祖看着老魔消失的方向,眼中光芒闪烁不定。
“这个老魔...不简单啊。”
月华夫人走过来,低声问道:“老祖宗,我们接下来...”
“净化古地,修复封印,然后...”老祖眼中闪过一丝坚定,“联系道庭和佛门,商讨联手进入魔界的事宜。生命权杖必须取回!”
“可是道庭那边...”
“大道之果的争夺已经证明,魔界的渗透远超我们想象。”老祖沉声道,“仙界各大势力必须暂时放下成见,否则下一次,被污染的就不只是圣灵族了。”
他低头看向手中那枚被诅咒的大道之果,五指用力,将其彻底捏碎。黑色的血液滴落在地,腐蚀出深深的坑洞,但很快就被涅盘造化果残留的净化之力消融。
“传令下去,圣灵族进入最高警戒状态。同时,将我苏醒的消息传遍仙界——有些事,该摆到明面上谈谈了。”
......
离开圣灵族古地后,老魔没有走远,而是在百万里外的一处荒山中开辟临时洞府。
他取出那滴生命之泉精华,仔细观察。
通过因果之眼,他能看到这滴水中蕴含的不只是生命法则,还有圣灵族无数代人的信仰和记忆。这是一滴可以追溯到仙古纪元的古老存在,其价值远超表面。
“有了这个,我的‘不死之身’就能真正大成了。”老魔喃喃自语。
他将水滴融入眉心,顿时感觉一股暖流涌遍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呼雀跃,生命层次开始发生本质的提升。这不是修为的增长,而是生命本源的进化。
这个过程持续了整整三天三夜。
当老魔再次睁开眼时,他的气质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原本因为修炼魔功而略显阴郁的气息,现在多了一份生机勃勃的灵动。最明显的是他的眼睛——瞳孔深处,竟然浮现出淡淡的绿色光晕,那是生命法则具象化的表现。
“不错,生命法则已经入门,接下来就是水磨工夫了。”老魔满意地点头。
他正要继续闭关,突然心有所感,抬头看向东方。
那里,一道金色的流光正急速飞来,流光中散发出的气息...是道庭的人,而且修为极高,至少是大罗后期!
“这么快就找上门了?”老魔眉头微皱,“看来道庭对圣灵族古地发生的事很关注啊。”
他没有躲避,而是静静等待。
片刻后,金色流光落在荒山外,显出一名中年道人的身影。道人头戴紫金冠,身穿八卦道袍,手持拂尘,面容威严,正是道庭的玄真仙尊。
“贫道玄真,见过道友。”道人打了个稽首,“敢问道友可是在圣灵族古地出手相助的那位高人?”
老魔走出洞府,淡淡道:“高人不敢当,只是做了笔交易而已。”
玄真仙尊打量了老魔几眼,眼中闪过一丝异色:“道友修为深不可测,贫道竟看不出深浅。不知可否告知尊号?”
“一个散修,没什么尊号。”老魔不愿多说,“道庭找我,是为了圣灵族古地的事?”
“正是。”玄真仙尊正色道,“圣灵族老祖苏醒,且传讯仙界各大势力,声称魔界渗透严重,提议召开‘万仙大会’,商讨应对之策。此事事关仙界安危,道庭希望道友能够出席,分享在古地中的见闻。”
老魔心中一动。
万仙大会?这可是仙界最高规格的会议,只有各大势力的掌权者才有资格参加。道庭邀请他一个“散修”,显然不简单。
“我只是碰巧路过,没什么好分享的。”老魔婉拒。
“道友过谦了。”玄真仙尊笑了笑,“能在圣灵族古地中发现涅盘造化果,破解周天星斗大阵,这份眼力和手段,整个仙界也找不出几人。而且...”他话锋一转,“道友应该对魔界的渗透有所了解吧?暗影殿与魔界勾结,这可不是小事。”
老魔沉默片刻,问道:“万仙大会什么时候召开?在哪里?”
“三个月后,道庭总部‘三十三天外天’。”玄真仙尊见老魔有意动,连忙说道,“届时仙界所有大罗以上的修士都会收到邀请,共同商讨对抗魔界的大计。”
“我会考虑的。”老魔没有立刻答应。
玄真仙尊也不强求,取出一枚玉简:“这是邀请函,道友持此玉简可自由出入三十三天外天。另外...”他压低声音,“道祖想见你一面。”
老魔瞳孔微缩。
道祖想见他?这可是仙界最顶尖的存在,据说在准圣中都是顶尖强者,距离真正的圣人只有一步之遥。
“道祖找我何事?”
“贫道不知。”玄真仙尊摇头,“道祖只是吩咐,如果找到你,务必转达这个邀请。他说...有些事情,只有你能给出答案。”
说完,玄真仙尊再次稽首,化作流光离去。
老魔握着玉简,神色凝重。
道祖居然指名要见他,这出乎意料。按理说,以他现在的修为,虽然不弱,但在道祖那种存在眼中应该不算什么才对。
“因果线...”老魔开启因果之眼,看向手中的玉简。
玉简上延伸出密密麻麻的因果线,其中一条格外粗壮,连接向遥远的东方——那是道庭总部的方向。而在这条主线上,又分支出无数细线,每一条都连接着一位仙界强者。
“好精妙的因果操控,这玉简本身就是一件因果法宝。”老魔赞叹,“道祖的手段,果然不凡。”
他将玉简收起,心中盘算。
万仙大会肯定要去,但在此之前,他需要进一步提升实力。圣灵族古地一战暴露了不少手段,接下来可能会引来更多关注甚至敌意。
“接下来该去哪里呢...”老魔沉思。
突然,他想到了一个地方——天机阁。
天机阁是仙界最神秘的情报组织,据说知晓天下一切秘密。如果能从他们那里得到一些关键信息,对接下来的行动大有裨益。
而且,天机阁有一件他急需的东西:完整的时空法则传承。
“就这么定了,先去天机阁。”
老魔打定主意,身形一晃,消失在荒山之中。
而在他离开后不久,虚空中浮现出一道淡淡的黑影。黑影望着老魔消失的方向,发出低沉的笑声:
“找到了...魔祖要找的人,终于找到了...”
黑影化作黑烟消散,仿佛从未出现过。
但空中残留的一丝魔气,却证明刚才的一切并非幻觉。
远在亿万里外的老魔突然心有所感,回头看了一眼,眉头微皱。
“魔界的追踪者吗...来得真快。”
他加快速度,身影融入虚空,彻底消失不见。
仙界的风云,因为圣灵族古地一战,开始真正涌动。各方势力都在暗中布局,而老魔,这个突然出现的变数,正一步步卷入这场席卷整个仙界的风暴中心。
道果之争才刚刚开始,真正的较量,还在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