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钥匙插进锁孔转动时,玄关的灯应声亮起。

许半夏换鞋的动作顿了顿,平日里总是挺直的脊背此刻微微垮着,昂贵的西装裤沾了点酒渍,像是战场上没来得及清理的硝烟。

我刚把醒好的茶端到客厅,她就踩着疲惫的脚步走过来,径直坐在沙发上蜷起腿,把脸埋进膝盖。

落地灯的光晕在她发梢镀上一层暖黄,却照不进她紧抿的唇角。

“他们还是那样。”

她闷声开口,声音带着酒后的沙哑。

“伍建设画了个大饼,裘毕正还在挑事,郭启东看我的眼神,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

我递过茶杯:“先喝点醒酒茶。”

她接过杯子却没喝,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温热的杯壁:“你知道吗?今天在酒桌上,伍建设说给我一成股份。从前跟着他跑俄罗斯,我拿的也是一成;后来有什么事也就算我一成,他们总觉得我该感恩戴德,觉得我能有今天全靠他们赏饭吃。”

茶杯被她放在茶几上,发出轻响。

她抬起头,眼底泛着红,却亮得惊人:“我不想再这样了。我不想等别人分蛋糕,不想看谁的脸色,更不想永远做那个跟在后面捡剩饭的人。省二钢是块肥肉,我想自己咬一口,凭自己的本事咬一口。”

窗外的车流声漫进客厅,她忽然抓住我的手,掌心滚烫:“我知道很难。伍建设他们肯定会联手打压我,资金、渠道、人脉,我现在未必拼得过他们。但我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她的指尖微微颤抖:“我知道这选择看起来很冒险,甚至有点忘恩负义。他们会说我翅膀硬了,说我野心太大……可我控制不住。我就是想自己干,想让半夏钢铁真正腾飞起来。”

她定定地看着我,眼神里有期待,有忐忑,还有一丝孤注一掷的决绝:“你……帮不帮我?”

客厅里静得能听见挂钟的滴答声。

我看着她眼底跳动的火焰,那火焰从她刚入行时就一直在,只是从前藏在谨慎的眉眼后,如今终于烧得坦荡又炽烈。

我反手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我帮你。”

她的眼睛瞬间亮了,像被点燃的星火。

可没等笑意绽开,我又补了一句:“但我不支持你去竞标省二钢。”

她脸上的光猛地暗下去,像是被泼了盆冷水:“为什么?你也觉得我不行?觉得我在自不量力?”

“不是不行,是时机不对。”

我抽回手,给她重新倒了杯茶。

“伍建设他们经营多年,根基太深,这次又是抱成团来的。你现在单枪匹马冲上去,就算最后勉强拿下,也会被他们拖垮。更别说郭启东记恨你,裘毕正背后使坏,他们有的是办法让你坐不稳这个位置。”

我看着她紧绷的侧脸:“你的野心没错,想自己当家做主也没错。但野心要用对地方,硬碰硬不是聪明的做法。省二钢这块骨头太硬,现在啃,容易崩掉牙。”

许半夏沉默了,手指用力掐着沙发扶手,指节泛白。

窗外的霓虹透过纱帘照进来,在她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像她此刻翻涌的心事

“那我该怎么办?”

过了很久,她才低声问,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茫然。

“就看着他们把省二钢抢走?继续回去做那个拿一成股份的跟班?”

“当然不。”

我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

“但我们可以选一条更稳的路。你手里的码头和堆场,渠道是优势,不如先把自己的基本盘做扎实。等他们为了省二钢的利益起内讧,等时机成熟了,再出手也不迟。”

许半夏把西装外套扔在沙发上,动作带着明显的火气。

茶几上的玻璃杯被她灌了半杯水,水流溅在桌面上,她却浑然不觉:“你明明说帮我,现在却让我放弃省二钢?我的资金加上你的注资,未必比伍建设他们差!为什么一定要退让?”

她站在客厅中央,灯光勾勒出她紧绷的轮廓,眼底的不甘像未熄灭的火星:“他们都觉得我不敢跟他们争,觉得我就该永远跟在后面!这次我就是要争一口气,让他们看看我许半夏的本事!”

我走过去抽了张纸巾,慢慢擦着桌面上的水渍:“争一口气容易,争到后咽下去的苦,你想过吗?”

她愣了一下,语气稍缓:“什么意思?”

“你以为竞标是赌气?”

我把纸巾扔进垃圾桶,转身看着她。

“伍建设那个人最好面子,你越是想争,他越会不惜代价抬价。到最后就算你赢了,那个价格也早就偏离了实际价值,等于花高价买个烫手山芋。”

我从抽屉里拿出省二钢的资料,摊开在茶几上:“你自己看,这厂子是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建的,设备老化率超过六成,上个月的评估报告里写得清清楚楚,光是更换轧钢机组就得投三个亿。更别说那些老员工,国资背景的厂子,你敢随便裁人?到时候人要养,设备要换,资金全砸进去,三年都回不了本。要不是这个省二钢自身问题多多,你以为上面会把它拿出来竞拍吗?”

许半夏的目光落在资料上,手指划过“设备老化”那一行字,渐渐沉默了。

“伍建设想要就让他拿去。”

我继续说。

“他急于证明自己还是老大哥,肯定会硬着头皮接盘。到时候他忙着填旧厂子的窟窿,我们正好腾出手来干大事——建一座新钢厂。”

我指着窗外远处的工业园区:“那块地我已经看过了,政策支持,交通便利。我们可以直接上最先进的生产线,环保标准、自动化程度都是顶尖的。没有老员工的包袱,没有老化设备的拖累,从管理制度到生产流程,全按我们的想法来。”

我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让她紧绷的指尖放松下来:“你的码头能运原材料,我的资金能撑得起前期投入,我们为什么要去抢别人啃过的骨头?新钢厂建起来,产量、质量、成本控制,全在我们自己手里,到时候不是我们跟在别人后面,是别人要看我们的脸色。”

客厅里静了几秒,许半夏忽然笑了,眼底的火气彻底散去,只剩下清亮的光。

她踮起脚尖,在我脸颊上轻轻亲了一下,带着淡淡的酒气和释然的暖意。

“你早就盘算好了,是不是?”

她捏了捏我的胳膊,语气里带着嗔怪,更多的却是轻松。

“故意说不支持我竞标,就是等着说这个?”

“我是怕你被气糊涂了。”

我刮了下她的鼻尖。

“野心要用对地方,硬碰硬不如巧布局。伍建设想要省二钢那块锈铁,就让他抱回家当宝贝。我们要做的,是炼出属于自己的新钢。”

许半夏靠在我怀里,看着窗外的夜色:“新钢厂……想想就觉得带劲。”

她抬头看我,眼睛亮得像映着星光。

“那我们明天就去看地?”

“好。”

我搂着她的腰,感受着她重新变得轻快的气息。

“但今晚得先睡个好觉。从明天起,咱们的硬仗才真正开始。”

落地灯的光晕暖暖地洒在两人身上,茶几上的省二钢资料被轻轻推到一边,仿佛那页写满麻烦的过往,已经被远远抛开。属于他们的棋局,才刚刚开始落子。

“我知道了。”

她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微皱的西装。

“你帮我,我们一起把基本盘做扎实。至于省二钢……”

她顿了顿,唇角勾起一抹冷静的弧度。

“让他们先抢着试试看。”

客厅的落地灯调暗了些,暖黄的光晕裹着晚风的凉意。

许半夏蜷在我怀里,手指无意识地绕着我的衬衫纽扣,发梢蹭得我脖颈发痒。

她难得卸下那股子雷厉风行的劲儿,声音软得像浸了温水:“你说,伍建设身边有裘毕正帮手,郭启东管生产,冯遇虽然窝囊但也算是一个管后勤的助力……我呢?”

她轻轻叹了口气,指尖在我胸口画着圈:“陈宇宙现在天天围着他那小对象转,让他盯个码头都三心二意;童骁骑倒是忠心,可你让他管车队还行,真要跟伍建设他们玩心眼、算成本,他能被卖了还帮人数钱;高辛夷那丫头倒是机灵,可毕竟年轻,基层那些磨人的活儿她扛不住。”

鼻尖蹭过我下颌线,带着点撒娇的意味:“我身边能指望的,好像就只有你了。”

我低头啄了下她的发顶,顺势将她搂得更紧,心中暗叫不得了,这丫头一直风风火火,跟个山炮似的,现在居然会撩我了,搞得我有些心猿意马,真是受不了。

但我还得给她搭话。

“傻丫头,人才不是天生就等在你身边的,得自己挖。”

许半夏抬起头,眼底闪着好奇的光:“你有主意了?”

“冯遇那个小钢厂,你还记得吗?”

我手不知何时移到了她的腰侧。

真是好细的腰啊。

“他跟田玲离婚时不是挺威风的,把大厂留手里给谢金宝折腾吗?现在听说厂里乱成一锅粥,谢金宝除了买包就是美容院,账上早就空了,供应商天天堵门。”

许半夏挑眉:“田玲?那是我嫂子,她以前跟冯遇一起守厂子?我记得她挺能干的,干什么都挺行的,对账时比会计师还精。”

“就是她。”

我笑了。

“冯遇那厂子看着是他的,其实从采购到生产流程,全是田玲当年一手搭起来的。离婚时她拿了小头,自己开了个小贸易公司,听说现在做得风生水起。冯遇那烂摊子撑不了多久,最后八成得被田玲借着债务收回去。咱们不如先下手,把田玲挖过来——她懂生产、会算账,性子又稳,你新钢厂的厂长位置,非她莫属。”

许半夏眼睛亮起来,直起身在我脸上亲了口:“这个好!田玲我见过几次,十分强硬的一个人,心里门儿清。有段时间她还以为老冯是在和我处呢,到处说我……呵呵,是小狐狸精,哎,要不是谢金宝跳出来,我可能都洗不干净,那经营方向呢?咱们建新钢厂,总不能摸着石头过河。”

“赵垒。”

我吐出两个字。

“他从RSG出来后不是一直没找下家吗?听说前阵子伍建设想请他当顾问,他没答应。这种人傲气,想找个能证明自己的平台。咱们请他来规划经营方向,给他足够的权限,他肯定愿意——毕竟把新钢厂做起来,对他来说就是最好的履历。”

怀里的人彻底松了劲,往我身上蹭了蹭,语气里带着雀跃:“那这么说,厂长有了,规划师有了,资金有你撑着,码头我握着……咱们这新钢厂,稳了?”

“稳了。”我捏了捏她的下巴:“就看你这大老板怎么请人了。”

许半夏立刻坐直身体,拍了拍我的肩膀,那股子女强人的劲儿又回来了:“田玲那边我去!她跟冯遇那点事,我多少知道些,女人懂女人,肯定能说动她。赵垒那边……”

她拖长了调子,手指划过我衬衫领口,眼神里带着狡黠。

“他对我告白过,我就不好出面了,这个就得交给你了?毕竟你们男人谈事业,更对路。”

我笑着点头:“成交。”

话音刚落,她忽然倾身吻过来,不是刚才浅尝辄止的亲昵,带着点主动的热烈。

晚风从半开的窗户溜进来,吹动窗帘扫过沙发,落地灯的光晕在她脸上明明灭灭。

她很少这样毫无保留地依赖,像只收起利爪的小兽,把柔软的肚皮贴过来。

“那……为了咱们的新钢厂,是不是该提前庆祝一下?”

她咬着我的唇角,声音低哑。

我搂住她的腰,将人往怀里按了按,窗外的月光正好落进来,照亮她眼底的笑意和期待。

“庆祝什么?”我故意逗她。

“庆祝……”

她吻得更深。

“庆祝我们终于能自己说了算。”

客厅的灯光被调至最暗,只剩下窗帘缝隙漏进来的月光,在地板上投下细长的银带。

许半夏的发梢蹭过我的颈侧,带着沐浴后的清香,她难得这样卸下所有防备,像只寻暖的猫蜷在怀里,指尖轻轻划过我衬衫的纽扣。

我笑着收紧手臂,将她更紧地拥在怀里。

娶许半夏这几年,她永远像上紧了发条的钟,脑子里转的是码头吞吐量、钢材价格、竞标方案,连睡觉时枕边放的都是行业报告。

夫妻间的温存像是奢侈品,一年到头屈指可数,每次想靠近,她不是被电话叫走,就是对着报表皱眉,久而久之,连我都习惯了她的“事业优先”。

此刻她主动靠过来,呼吸间的温热拂在耳畔,连带着窗外的晚风都染上了暖意。

我低头吻她的眉眼,指尖穿过她的长发,心里的雀跃像被点燃的星火,一点点蔓延开来。

“早该这样了。”

我咬着她的耳垂轻笑。

“再忙也得歇歇,不然……”

话没说完,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尖锐地响起,划破了满室的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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