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河书屋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军帐外的风已换了方向,自北面山谷徐徐吹来,带着铁锈与焦石的气息。我坐在案前,掌心的伤口经草药裹缠,不再渗血,但指节仍有些僵硬。案上摊着三张羊皮战报,墨迹未干,其中一张边缘被火舌舔过,残缺一角,正是昨夜从石室撤出时,一名亲卫为护文书而以身挡火所留。火光映过他铠甲的刹那,我看见他背影与那黑焰中的幻影重合——同袍,旧誓,断裂的锁链。

我闭眼,又睁开。

三短,一长,两短。那敲击声仍在颅骨深处回荡,不似幻听,倒像某种契约的余响。我们曾以枪杆叩地传递讯号,穿越古龙喉间的烈焰,如今它却从地底传来,自封印核心逆流而出。这不是求援,是唤醒。

我提笔,在战报背面画下一道竖线,再添三道横线,代表四道封印锁链。第三道末端,我以红墨点出裂痕。笔尖顿了顿,又在下方写下:“敌未灭,形匿于暗。其力不显于阵前,而潜于水路、地脉、人心。”

帐帘掀动,副将入内,铠甲轻响。

“将军,东岭民夫已调集三百,石料从旧城废墟拆运,预计五日内可立起第一道箭塔基座。”

我点头,未抬头。“哨塔选址可依山势?视野是否覆盖河谷下游?”

“已按您昨夜所标渡口设防,但……”他迟疑,“工头说那片河岸土质松软,恐难承重。”

我终于抬眼。“松软?”

“铁镐掘地三尺,便遇焦岩层,色黑如炭,一触即碎。他们说,像是被大火从地底烧过。”

我缓缓合上战报。那石室巨柱的搏动,与我胸中战意同频,也与王冠震颤一致。若地火曾在此处喷涌,那它不是偶然,而是路径。敌人撤退时未走官道,而是沿河而下,借水雾掩形,退入腹地。我早该察觉——三名失踪斥候的最后讯息,皆提及“河面无雾,唯下游有汽”。

“传令。”我起身,披甲,“东岭箭塔地基须深挖至岩层,若焦土过厚,则以铁桩贯入,固基后再砌石。另派一队工兵,沿河勘察三十里,凡可涉水处,皆设木栅与陷坑。”

副将欲言又止。“将士们连战疲惫,昨夜又经那……石室异象,不少人夜中惊醒,说听见低语。此刻再加劳役,恐生怨言。”

我走到帐口,掀帘望外。晨光初照,营地已开始运作,士兵搬运石料,民夫凿岩,炊烟袅袅升起。一名老兵坐在火堆旁,正用布条缠紧膝盖旧伤,动作机械,眼神空茫。昨夜撤离途中,他突然跪地,说听见儿子在哭。我们不得不将他绑在担架上抬出山腹。

“他们听见的,不是亡者。”我低声说,“是活人埋下的回响。”

我转身,取下墙上的地图,铺于案上。手指沿河谷滑下,停在那个废弃渡口。红圈早已画就,如今我再以刀尖刻入羊皮,加深痕迹。

“你可知古龙之战最后一役,我们为何能破其巢?”

副将摇头。

“不是靠强攻。”我指了指地图上一处隐蔽山隙,“是斥候潜入七日,每日在龙穴外围敲击岩壁,频率与心跳一致。三日后,龙群开始躁动,误判敌军主力将至。第八日,我们从后方突袭,一举焚巢。声音,能乱敌心,也能引敌出。”

我收刀入鞘。“如今敌虽败,但手段已变。他们不再列阵,而是藏于地底、水路、记忆之中。我们若只守大道,便是等死。”

副将肃然点头,退下传令。

帐内复归寂静。我重新坐下,翻开南部各隘口布防图。现有兵力分散于五处要道,主力集中于官道两侧,看似严密,实则僵硬。一旦敌从水路或密林穿插,援军至少需半日才能抵达。而半日,足以让一支精锐突入腹地,焚粮库,断水源。

我提笔,将主力部队划分为三组:第一组驻守要道,维持明面威慑;第二组转入轮训,专习夜战、伏击与反渗透;第三组化整为零,编为巡逻小队,每队十人,配轻甲与短弓,每日巡查边境二十里,重点监控河岸、密林与废弃村落。

正勾画间,帐外传来急促脚步。一名巡逻队长入内,双手捧着半块烧焦的木片。

“将军,我们在旧村祠堂后墙缝里发现这个。”

我接过。木片残存一角,依稀可见炭笔勾勒的线条——一条蜿蜒小径,穿过两座山脊,终点标着一个倒三角符号。我认得此记号,是旧时斥候用于标记“隐道可通”的暗标。路径走向,正与东部山路某条废弃猎道吻合,那道窄得仅容一人侧身而过,常年被藤蔓遮蔽,连本地猎户都少有踏足。

“发现时,可有人迹?”

“无。但墙根有新土翻动痕迹,似有人蹲伏过。我们循迹追出半里,至一片乱石滩便断了。”

我将木片置于灯下,用镊子轻轻拨开焦屑。炭线在某处微微扭曲,像是绘制时手曾颤抖。我忽然意识到——这不是新图,而是旧图重绘。线条走向与我军档案中的猎道图一致,但多了一处岔路,通向一处未标记的洼地。

“命人秘密测绘此道。”我将木片收进铁匣,“另调两名识图老卒,比对二十年内所有边境舆图,查此洼地是否曾有水源或矿洞。”

队长领命而去。

我起身,走向帐外。日已高升,东岭方向传来凿石声,铁镐与岩层碰撞,节奏整齐。我登上临时了望台,举目远眺。新立的木桩已插入焦土,民夫正以绳索固定,几名工头蹲在旁侧,以铁钎探地。一名老工头直起身,抹了把汗,朝我这边望来,微微摇头——地基仍不稳。

我正欲下台,忽见远处河面有异。晨光斜照,水面本应泛银,但下游某段却呈暗褐色,如被油污覆盖。我眯眼细看,那并非浮渣,而是影子——极细的、断续的黑线,自对岸延伸入水,随波微动。

我取下腰间铜哨,吹出三短音。两名亲卫立刻奔来。

“带两人,沿河岸潜行至下游三百步,查水面异状。不得下水,不得惊动,只记痕迹走向。”

他们领命而去。

我立于台前,风从背后吹来,铠甲微凉。昨夜石室中的黑焰、低语、幻影,此刻皆退去,唯余一个清晰的认知:我们打赢了一场战役,却未赢得战争。叛乱者首领虽败,但他所用之法,已非刀剑之争,而是以地脉为脉络,以恐惧为毒,以记忆为饵。

我回帐,取过新制的指挥令旗,红底黑边,代表“警戒持续,备战不息”。我将令旗插入案旁旗架,又取出一份空白军令,写下:“自即日起,南部全境进入二级戒备,夜间实行灯火管制,边境巡逻增至每日三轮,斥候队扩大至二十人,专司隐道勘察。”

写毕,我吹熄灯烛,走出军帐。

营地已忙碌如常,士兵操练,民夫筑墙,炊烟袅袅。一名少年新兵正笨拙地绑缚箭囊,屡次失败,额上沁汗。我走过去,蹲下,接过绳索,示范了一遍打法。

“将军……”他低声问,“我们还要打吗?”

我没有立刻回答。

远处,东岭的石墙已初具轮廓,像一道新生的脊骨,横亘于山野之间。河面的暗影仍在,未散。

我将打好结的箭囊递还给他。

“系紧了。”我说,“夜会很长。”

书河书屋推荐阅读:武道大帝皇叔借点功德,王妃把符画猛了神兽缔造师我,装了三年废物,出手人间无敌名门正派的我怎么成了魔尊吴云肖雪燕免费阅读无弹窗斗罗大陆II绝世唐门吞噬九重天武神主宰小说开局就长生,可我咋是奴隶啊恶恐式死亡游戏英雄信条斗罗大陆IV终极斗罗叶修陈婷婷仙武同修神魔大唐之无敌召唤在下女术师躺平:老婆修炼我变强余生暖暖都是你夏天快来啦被仙子榨干后,我觉醒无敌系统这是正经修仙吗?被逐出宗门后,师尊师姐后悔终生剑道第一魔洪荒:悟性逆天,拜师石肌娘娘至尊箭神噬神鼎从构造技能开始作者萧忆情作品不朽家族,我能改变子孙资质封神天决天道家族:李云的崛起异界第一横炼在生存游戏里无限复活世界膨胀,别人进化我修仙一觉醒来自带地摊系统皇道傀儡皇帝?我能召唤华夏人杰鬼手天医神窥天下双子涅盘记之从冷宫开始奈格里之魂寒灾荒年,他们村却连肥肉都嫌弃皇权旁落?朕用仇恨值铸就无上帝座!武装风暴九天神帝玄幻:我竟然是天命反派看守废丹房三年,我偷偷成仙了玄幻:无敌从爆肝基础箭术开始别怕本座是好人
书河书屋搜藏榜:我能闻到它们恐惧的味道校长只想扣大棚风雨之兼程我莫得感情余生暖暖都是你人在吞噬,我能复制合成绝了!奶娃小手一指,家里遍地金子这位御使不正经剑道至尊剑无双不小心成了末世基建大佬乱世成圣从诸天门开始我的恋爱指数要满仓变身偶像女主玄幻:无双帝子,召唤诸神!万倍返还,为师举世无敌神魔大唐之无敌召唤末日:我有一座超级农庄九转吞天诀洪荒吾为黄中李二十浪荡岁争霸万朝:开局获得赵云模板我变成了一只乌龟,脑袋很长的那种这里有怪物嫡女猖狂,世子爷请绕道终焉:界全民偶像他总围着我转海贼之海军的皮毛族大将玄幻:无敌从爆肝基础箭术开始洛水之谣玄幻:让你送死,你独断万古了?斗罗之从抽奖开始贵族骑士:从男爵开始建立帝国废柴成帝嘎嘎乱杀不朽家族,我能改变子孙资质异世界气味图书馆一往情深,总裁的神秘宠妻我穿成一把刀了我有一个虎鲸人格真元纪任性总裁,爱你情非得已重生之称霸足坛直播赶海之神级渔民我在末日有家店无上邪威天资力压仙帝,我举世皆敌逃荒弃我?手握系统全族求赏饭!葡萄灼琉璃上古强身术当瓦罗兰遇上美漫英雄
书河书屋最新小说:九阳摸鱼人抽卡救世:我的召唤物画风不太对四祖抬棺:人族大帝归来ForTheLand无上双尊:转世道侣的诸天征服日清玄雪:仙门男扮女装录玉虚医缘穿成妖族团宠?不,是移动食材顶级气运,开局截胡主角九轮诀洪荒之那些年带过的娃吞噬剑魂玄幻之无上世界从地球首富到星辰守护者通天掀桌拒教,系统赐道成圣!黑魂之灰烬之瞳合欢宗:从师尊爱上我开始长生签到与审判:帝临九域锤神降世灵霄天尊天元传奇渡舟之主重逢山海间,侠义于江湖收徒就变强?魔尊你住口!逆雪行杂役崛起:修真界的逆天传奇劫生劫灭天!被我绑红线的病娇魔头找上门灵根隐苍狼英雄传直播修真:我用科学证道天道低保户我只是送个外卖,竟成了三界之王综武:截胡少女宁中则,败岳不群以医破局地球人魂穿平推各级宇宙被界门缠上抱上超强土着保镖的腿尘夜铃无限反馈,敌人大帝我直接成仙!洪荒:我的系统逼我败家洪荒:截教大师兄,专挖阐教墙角修仙第一赘婿影刃:王朝秘辛嘴贱王者,舔遍万界修仙大能系统金手指穿越:我修仙自带BGM冲天玄甲:黄巢弑天录篡改山海经吞噬神骨开局挖出至尊墓!穿成半人马?我靠生娃横扫大陆!开局混沌体,出世即无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