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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章落在地图上,那声“咔”轻得几乎被晨风吞没。我并未立即去拾它,而是将五指张开,悬在木匣边缘,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静室里只剩下陶罐中残血蒸发后的微咸气息——哈维尔昨夜留下的痕迹尚未散尽,空气却已换了味道。

光线变了。

不是明暗的转换,而是角度。原本斜切过桌面的阳光,此刻竟微微偏移,像是被人从外头悄悄拨动了什么。我缓缓起身,靴底碾过青石缝里一粒细沙,发出极低的摩擦声。窗棂未动,帘幕未掀,可那道光柱却像活物般,在地图边缘缓缓爬行,最终停在“东岭堡”三字上方,恰好盖住徽章的乌鸦纹。

这不是自然现象。

我唤来一名侍从,命他持烛入室,绕桌三圈。烛火稳定,无风扰动。我又令其退至门边,再点一支,置于窗下石台上。这一次,火焰竟向左微倾,幅度极小,却持续不断。仿佛有一股看不见的气流,正从墙体某处渗出。

机关并非爆炸或毒烟,而是监视。

我闭眼片刻,再睁时目光落在袖口内衬的一道旧缝线上——那是三年前一位亡故工匠的手笔,他曾为神国建造过几处隐秘观测点。若此屋确有此类装置,必藏于墙体夹层,借光线折射传递信息。威尔斯未必知道此处是静室核心,但他的人,一定在某个高处,正看着这张地图,也看着我如何反应。

不能慌。

我唤来传令兵,语气如常:“去告诉翁斯坦,按原计划部署骑兵,但西线佯攻时间推迟半个时辰。”传令兵领命而去,脚步稳健。我又另派一人,着便服潜入营地西侧林地,检查是否有陌生脚印或新设标记。做完这些,我才弯腰拾起徽章,指尖触到背面那道弧形划痕——带着恨意的扔法,不是慌乱,是警告。

哈维尔未归,但我知道他会来。

果然,未及半刻,门无声开启。他未穿甲胄,仅裹一件深灰斗篷,左臂重新包扎过,布条干净许多。他进门后并未说话,而是径直走到窗前,低头审视那支蜡烛。他的鼻翼微动,像是在嗅空气中的某种异常。

“你察觉到了。”我说。

他点头,声音压得很低:“东岭堡附近有个废弃了望塔,去年就被我们封死了。昨夜有人进去过,塔顶瓦片移动过位置。”

我心头一沉。那地方正好能俯瞰整个营地西侧,若有人架设铜镜反射日光,便可将静室内情形传至远处。

“他们现在知道我们知道了。”我说。

哈维尔走到桌前,目光扫过地图与徽章,最后停在我脸上。“下一步?”

“先让他们以为我们还不知道。”我将地图卷起,放入木匣,锁好,“你带三人,今夜去东岭堡外围查岗哨变动。别靠近据点,只观察。”

他点头欲走,我又叫住他:“带上雷恩。”

他回头,眼神微动。

“那个捡到徽章的士兵。”我补充,“他耳朵灵敏,能在三十步外听出脚步虚实。而且……他不怕死。”

哈维尔没问为什么选他,只低声应了一句:“明白。”便转身离去。

午后,斥候回报:贵族控制区边缘新增一处岗哨,位于原地图未标注的一片乱石坡后。那里本不该设防——地势陡峭,马难行,人难攀。但现在,不仅有两人轮值守望,还搭起了简易木棚,棚角挂着一面不起眼的小铜锣。

这不是防御,是预警。

我召集翁斯坦与哈维尔(后者刚回营),摊开新绘草图。翁斯坦盯着那铜锣看了许久,忽然冷笑:“他们在等我们犯错。”

“不止。”哈维尔指着乱石坡西侧一条隐蔽小径,“这里原本塌方,昨夜被人清理过。痕迹很新,泥土颜色不对。”

我盯着那条小径,脑中浮现一个念头:他们故意暴露岗哨,是为了引我们注意正面;清理小径,则是想让我们误判他们疏忽,从而选择从此突入。

这是反陷阱。

“取消东岭堡夜袭。”我说,“改为明日下午,由翁斯坦率主力强攻正面,吸引注意力。哈维尔带精锐绕后,目标不是据点,而是那座了望塔。”

翁斯坦皱眉:“你不信我能拿下东岭堡?”

“我相信你能拿下。”我看着他,“但我不信威尔斯会让它那么容易被拿下。他想让我们付出代价,而代价往往藏在胜利之后。”

会议室陷入短暂沉默。窗外风声渐紧,吹动帘幕,阳光再次偏移,这次却不再稳定,而是在墙上投下一道晃动的光影,像某种生物的呼吸。

哈维尔忽然开口:“那个雷恩……他刚才来找我,说他在乱石坡附近听见了声音。”

“什么声音?”我问。

“不是人声,也不是动物。”他顿了顿,“像是金属在摩擦石头,节奏很慢,但很规律。”

我站起身,走到墙边,伸手触摸那道晃动的光影。掌心传来一丝温热——不是阳光应有的温度,更像是某种矿物受热后的余温。

这一刻,我确定了。

他们不仅知道我们的计划,还在用某种方式记录我们的反应。而这记录,不只是为了防御,更是为了找到我们的破绽。

“加强营地西侧巡逻。”我对翁斯坦说,“每半个时辰换一次路线,不准重复。”

又对哈维尔:“今晚你亲自带队去了望塔,我要知道他们用什么工具反射光线,以及……谁在看。”

他点头,转身欲走,却又停下。

“还有件事。”他从怀中取出一枚铜片,正是昨夜刻下“补给扰袭”的那一枚,“刚才我发现……这铜片边缘有刮痕,像是被人偷偷打开看过。”

我接过铜片,指尖抚过刮痕——细密、平行、间距均匀。这不是刀具所为,而是某种精密仪器留下的痕迹。

他们不仅监视我们,还潜入了军械库密室。

会议结束时天色已暗,营地灯火初燃。我独自留在静室,将铜片放入火盆边缘烘烤。金属遇热膨胀,刮痕微微翘起,显露出底下一层极淡的墨迹——是一个数字:七。

不是日期,也不是人数。

是频率。

我忽然明白那光线为何晃动。

它不是单纯的反射,而是一种编码。每一次偏移,都在传递信息。

而今晚,他们将收到一条新的:“葛温已知。”

我站起身,走向窗边,故意让身影完整映在玻璃上,如同展示给某个看不见的眼睛。

然后,我缓缓抽出腰间短剑,剑柄沾了血——不是别人的,是我今晨试刀时划破手掌的血。血珠顺着纹路滑落,恰好滴在铜片中央。

剑未出鞘,血已先行。

最后一缕天光消失在地平线时,我听见远处传来一声轻微的金属碰撞声——来自了望塔方向。

像是一把锁,正在被人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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