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战命令下达后,西北军区指挥部内的气氛凝重到了极点。
孔捷司令员站在巨大的沙盘前,目光锐利如鹰,紧紧盯着那条漫长的边境线。
“命令所有边防哨所,前出侦察!扩大巡逻范围,严密监控对方一线部队的任何异动!”
“炮兵部队,进入预设阵地,标定所有可能的敌军集结区域!”
“通讯部门,保持与总参的线路绝对畅通,每十分钟汇报一次边境态势!”
一道道指令发出,整个军区如同一张骤然拉满的弓,弦上的箭直指北方那庞大的邻国。
孔捷的掌心沁出细汗,他担心的不是那两千乌合之众的叛军,而是怕这正好给了对方一个期待已久的借口,趁机发动边境挑衅,甚至更大规模的军事行动。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指挥部内只有电报机和通讯仪器的声音,每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
两个小时后,第一份关键电报打破了寂静!
“报告!”通讯参谋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激动,“前线侦察分队急电!在(坐标xxx, YYY)区域,发现一支敌军运输队全员覆灭!所有苏制武器弹药均被遗弃在原地,未被叛军接收!现场……现场发现神秘字条,上书‘先生知道’!”
“前方部队判断有一支未知的由神射手组成的武装队伍介入并全歼该股叛匪,其意图不明。”
“什么?!”
孔捷猛地转身,一把抓过电文,快速扫过,脸上的凝重瞬间被巨大的惊愕取代。
军火被截了?不是老毛子,也不是自己派出的部队?是谁?
“先生知道!!!”
他眉头紧锁,这四个字难道是什么暗号。
难道是我军训练的秘密部队?!!
孔捷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震撼,“立刻将这份情报,标注‘特急密电’,上报总参,抄送军委!原文照发!”
又过了一个小时,剿匪前线的主攻部队传来捷报。
“报告司令员!叛军主力两千余人,因缺乏重型及制式装备,抵抗意志薄弱,现已大部投降!仅少数顽固分子被当场击毙!我方正在清理战场,肃清残敌!”
“好!”孔捷心中最后一块石头落地。
叛军如此不堪一击,根源就在于他们翘首以盼的军火,早已被人半路“掐断”!
攘外必先安内,没有了内部的叛军接应,老毛子想要进攻占便宜,孔捷也有信心让对方崩掉一口牙。
他不再有丝毫犹豫,亲自口述,向总参和军委发出了第二份综合战报电文:
关于西北边境叛乱事件之综合报告:我部奉命出击之部队已顺利剿灭叛军主力两千余,俘获甚众。
据查,叛军所依赖之苏制关键军火,已于此前被不明身份之力量全数截获于运输途中,致其抵抗迅速瓦解。
此为我行动顺利之关键。
截获现场留有‘先生知道’字样。
判断有第三方强力介入并左右战局,其意图与身份待查。
现边境我控区域已基本稳定,我军正保持高度戒备,严防境外势力异动。
……
夜色已深,颐年堂会议室内却灯火通明,烟雾缭绕,气氛凝重。
巨大的军事地图悬挂在墙上,西北边境区域被红蓝箭头标示得格外醒目。
会议桌旁,除了核心的教*员和先生,还坐着几位戎马倥偬、神色严肃的将领。
他们刚刚听取了关于西北边境突发叛乱的初步汇报。
先生拿着教鞭,站在地图前,清晰地向在座众人介绍情况:“……情况就是这样。根据07号哨所的情报,以及后续骑兵连的确认,约两千叛匪受北方怂恿和支持,聚集于‘废弃硼矿’区域,获得了包括SKS半自动步枪在内的大量苏制武器,其意图非常明确,偷袭我师级指挥机关,制造混乱,进而为外部势力介入提供借口。”
粟*大将目光锐利地盯着地图上的矿区位置,手指习惯性地在桌面上敲击着,率先开口,语气带着惯有的犀利:“两千人,有组织、有预谋的。我建议,立刻调动附近机动部队,形成绝对优势兵力,采取钳形攻势,快速合围,务必全歼,不能让他们流窜出去,更不能让他们得到喘息和后续补给!”
他深知兵贵神速的道理。
聂*元帅比较沉稳,他扶了扶眼镜,补充道:“老粟的意见我同意。但要特别注意两点:第一,边境作战,后勤补给线长,气候地形复杂,部队开进和持续作战能力必须保障;第二,要密切关注北方邻国边境驻军的动向,严防他们找借口进行武装干涉。我们的行动必须快、准、狠,同时在外交上要准备好应对预案。”
陈*上将性格爽朗,此时却一脸严肃:“他娘的,这帮龟孙子,吃着家里的饭,却想着砸家里的锅!还跟北边勾搭上了!老毛子这手玩得阴啊!教*员,先生,我建议,打的时候,要把我们的一些新装备拉上去试试,也让对方‘看看’我们的决心和能力。同时,情报工作要跟上,务必查清境内还有没有他们的同党,一网打尽!”
虽然面对北方这个大体量的敌人大家心中都有些没底,但面对国土安全,众人还是众志成城,就一个字,干。
就在这时,机要秘书再次快步走入,将一份墨迹未干的特急电文直接呈送给了先生。
先生接过电文,迅速浏览
起初,他的眉头因专注而紧锁,但随着目光下移,他的脸上露出了极为罕见的、混合着震惊与难以置信的神情。
他拿着电文的手停顿了片刻,然后缓缓将其递给了身旁的教*员,同时用一种异常凝重又带着一丝奇特的语气对在场众人说:“同志们,情况……有极其重大的、出乎意料的变化。大家都听听这个。”
教*员接过电文,同样是越看神色越严肃,锐利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极度的惊诧,但随即这惊诧便被一种更深沉的、仿佛洞悉了某种玄奥的了然所取代。他抬起头,与先生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那份难以言喻的确认。
众人见状,心知必有惊天变故,都屏息凝神,等待着下文。
先生深吸一口气,开始宣读电文关键内容:“……骑兵连补充报告:对07号哨所附近山谷进行清理,发现上百具叛匪尸体,均为精锐前锋……死状各异,匪徒多人眉心中枪毙命,疑似遭遇未知武装神射手精准打击……现场遗留大量未及启封之苏制武器弹药……经清点,足以装备一个加强团……特别注意:现场未发现任何攻击方遗留痕迹,仅在一具匪首尸体旁发现字条一张,上书四字——”
先生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位凝神倾听的将领,一字一顿地念出:
“先、生、知、道。”
“什么?!”
“上百人?被全歼?”
“未知武装?神射手?”
“先生知道?!”
这四个字如同惊雷,在安静的会议室里炸响。
即便是久经沙场、见惯大风大浪的将领们,此刻也无不面露惊疑,议论纷纷。
他们作为军队高层,却不知道有这么一支武装神射手的部队!
而教*员和先生经过思索之后,默契的相视一眼,似乎知道了对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