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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疆玄都观的战报,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在汴京城激荡起层层涟漪。这涟漪不仅荡漾在皇城司的密探网络和市井街巷,更以无可阻挡之势,涌入了大宋王朝的权力核心——垂拱殿的常朝。

一、 朝堂上的“绩效”交锋

晨光熹微,百官序立。龙椅上,赵小川看似慵懒地靠着,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紫檀木的扶手,脑海中却在飞速运转,将下方臣工们的奏对,与他前世熟悉的“项目进度汇报”、“风险预警”和“资源申请”一一对应。

当枢密院副使出列,朗声诵读狄咏发来的六百里加急战报时,整个大殿的气氛骤然绷紧。

“……赖陛下洪福,将士用命,并‘星火’所呈之利刃,摧破敌酋怪车,斩其首领,毙伤无算,缴获军械旗号若干,玄都观防线暂稳……”

战报用词精炼,但字里行间透出的血火气息与那“利刃”、“怪车”带来的奇诡感,依旧让不少文臣倒吸凉气。

“星火利刃?”户部尚书章惇立刻抓住了关键,出班奏道,“陛下,狄将军战报中提及‘星火’所呈利刃,竟能一击破毁那等凶悍怪车,实乃国之重器!不知此物产量如何?可否速速装备边军?若能量产,则我大宋军威,必将震慑北辽、西夏,再无边患之虞!” 他目光灼灼,仿佛已经看到了用这种神兵利器武装起来的军队,为他带来巨大的边功和随之而来的政治资本,以及……掌控更多资源分配的“绩效”。

赵小川心中暗叹,章惇这话,听着是忠君爱国,为国分忧,实则是在用“绩效”将军。若“星火”真能稳定产出这等神兵,自然是他这皇帝领导有方,枢密院、三衙协调有力。但若不能,或者代价高昂,那就是“星火”项目组,乃至支持此项目的他本人,绩效不彰,空耗国帑。

果然,不等赵小川开口,另一位老成持重的翰林学士便出言道:“章尚书所言虽是好意,然战报亦提及,此刃乃‘偶得’,沈括沈大人更有附言,称其锻造之法‘极不稳定,难以量产’。老臣以为,当务之急,非是急于求成,盲目扩产,而是应令‘星火’稳扎稳打,探明原理,以求根基牢固。否则,若强求产量,恐事倍功半,甚至酿成工坊事故,反伤国本。此非绩效之道也。”

这话引来了不少点头附和。朝堂之上,关于“绩效”的理解,本就分为两派。一派如章惇,追求立竿见影的“显性绩效”,快速出成果,见效益;另一派则更看重“隐性绩效”,强调基础研究、流程规范和可持续发展。

赵小川敲击扶手的动作停了停,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大殿:“诸卿所言,皆有道理。狄咏将军浴血奋战,保住玄都观,此乃将帅用命、士卒效死之功,绩效卓着,枢密院当依制论功行赏,不得延误。阵亡将士抚恤,加倍发放,户部即刻协调钱粮,若敢克扣拖延……”他目光扫过章惇,“朕便要看一看,是你们的算盘快,还是朕的刀子快。”

章惇心中一凛,连忙躬身:“臣遵旨,绝不敢误!”

赵小川继续道:“至于‘星火’与那利刃……朕已得沈括详细呈报。此物确是偶然,锻造之法凶险,不可复制。然,其展现之潜力,毋庸置疑。朕已批复沈括,调整其绩效目标,暂不求神兵利器,转而求索‘龙涎金’之物性根本,摸索稳定锻造之法。此乃长久之计,亦是真正绩效所在。诸卿当知,有些事,急不来。譬如种树,揠苗助长,唯见其枯。”

他这番话,算是为这场朝堂争论定下了基调:肯定前线战功的即时绩效,同时强调基础研究的长期绩效。既安抚了章惇等激进派,也支持了保守派的稳健主张。

“陛下圣明!”众臣齐声应和。

然而,赵小川话锋一转:“然,北辽此番动用此等怪车与精锐私兵,其势汹汹,绝非偶然。枢密院、兵部、皇城司,需即刻加强对此类新式军械之探查与防范。各边镇,亦需根据缴获之情报,调整防御策略。绩效目标:三个月内,朕要看到各路边军针对此类威胁的有效应对预案!此事,纳入年底考功重点!”

新的绩效指标立刻下达,将压力传导至相关的各个衙门。

二、 御书房的“需求评审”

散朝后,赵小川并未回后宫,而是直接来到了御书房。这里早已有几人等候——皇后孟云卿(以顾问身份列席)、枢密使、皇城司指挥使顾千帆,以及被紧急传召入宫的苏轼(代表“星火”项目联络)。

没有过多的寒暄,赵小川直接将沈括关于“龙涎金”锻造过程的详细记录副本,以及狄咏关于那柄短刃和破阵车残骸的初步分析报告,传阅给几人。

“都看看,‘星火’这次是给朕交了一份‘惊喜’与‘惊吓’并存的答卷。”赵小川揉了揉眉心,“沈存中(沈括字)在报告里,把这次成功定义为‘不可控风险下的侥幸’,并且已经调整了后续的研究方向。诸位以为如何?”

枢密使率先开口:“陛下,此刃之利,确乎惊人。若能装备军中精锐,譬如组织一支‘破锐营’,专司攻坚克难,则战场之上,必能建奇功。只是……这‘不可控’与‘难量产’,确是棘手。不知苏学士,‘星火’目前按照新方向,可有初步规划?资源方面有何需求?” 他这是典型的从用户(军方)角度出发,提出“需求”,并询问“研发”的“项目计划”和“资源预算”。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苏轼身上。

苏轼此刻早已没了平日里的不羁,神色严肃。他拱手道:“回陛下,诸位相公。沈公与我等已重新议定绩效目标,首要在于‘驯服’此金,而非急于求成。目前计划分四路并进……”他将沈括在山腹工坊内提出的新绩效指标详细阐述了一遍。

“所需资源,”苏轼顿了顿,苦笑道,“除常规的金铁、炭火、人力外,最紧要者,乃是‘试错之资’与‘安稳之境’。沈公言,格物之道,尤重积累,九十九次失败,或为一次成功之阶。北疆战火频仍,工坊虽在山腹,亦难免受扰。且,‘龙涎金’本身稀有,获取艰难,每一次失败,损耗皆是不菲。”

孟云卿此时清冷开口:“也就是说,‘星火’项目目前最大的‘瓶颈’,并非思路或人力,而是稳定的研发环境与充足的、可承受失败的材料供给?这可视为项目的‘关键依赖’和‘风险点’。”

她用语虽带着赵小川平日影响的“现代感”,但意思精准。众人皆点头。

赵小川看向顾千帆:“千帆,北疆局势,尤其是玄都观周边,皇城司能否确保‘星火’有一段相对安稳的时间?另外,‘龙涎金’矿脉的探寻与保护,优先级提到最高!绩效目标:两个月内,朕要看到至少一条新的、具备开采潜力的‘龙涎金’矿脉评估报告!”

“臣,尽力而为!”顾千帆沉声应道。这是硬性指标,他知道其中的分量。

“至于资源,”赵小川又看向枢密使和象征性代表户部的章惇(虽未到场,但枢密使可协调),“‘星火’项目所需,列入军械研发特别预算,由内帑与户部共同承担,优先保障。朕不管你们怎么拆账,若因钱粮物资短缺,耽误了‘星火’进度,朕唯你们是问!”

这就是明确了项目的“资源池”和“背书”。

“臣等明白!”

赵小川最后总结道:“既然如此,方向已定,资源初备。苏学士,你回复沈括,就按新绩效目标执行。告诉他,朕不看一时之得失,但求根基之稳固。该试错就试错,该记录就记录。绩效考评,会充分考虑研究过程的积累与突破,而非仅仅盯着最终产出。朕要的,是可持续的‘獠牙’,而非一次性的‘烟花’。”

“臣,代沈公与‘星火’同僚,叩谢陛下!”苏轼深深一揖,心中一块大石落地。有了皇帝这番定调,他们后续的研究,便能更加从容,不必再像上次那样,被逼到近乎疯狂的境地。

三、 寿王府的“竞品分析”与“危机公关”

朝堂与御书房的风,很快也吹到了寿王府的深宅大院。

密室之内,寿王赵俣看着手中抄录的、经过删减的朝堂议事概要,尤其是关于那“星火利刃”的部分,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手中盘玩的两颗玉胆,转得又快又急,发出令人心烦的磕碰声。

“一击……仅一击……”他喃喃自语,脑海中浮现的是那耗费重金、集中了麾下最顶尖工匠智慧、经过无数次“绩效考核”才最终定型的“破阵车”,在对方一件偶然所得的兵器面前,竟如此不堪一击的画面。“废物!都是废物!”他勐地将玉胆拍在桌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侍立在下方的谋士与负责工坊的管事噤若寒蝉。

良久,寿王才压下翻腾的怒气,冷声道:“那短刃的碎片,一点都没带回来?”

管事战战兢兢地回答:“主人,当时场面混乱,宋军反击极勐,我们的人……能逃回来已属万幸。那短刃嵌入车体太深,根本无法在短时间内取出……”

“那就是说,我们对那所谓‘神兵’的了解,仅限于‘极其锋利’,材质不明,锻造之法不明?”寿王的声音更冷。

“是……是的。”

“查!”寿王低吼道,“动用一切力量,给本王查清楚!那‘龙涎金’究竟是什么?‘星火’工坊的确切位置在哪里?沈括到底在进行什么样的研究?皇城司能往里派钉子,我们也能!绩效指标:一个月内,我要看到关于‘星火’核心机密的确切情报!否则……”他没有说下去,但眼中的寒光让下方两人遍体生寒。

“是,主人!”谋士连忙应下,迅速在心中盘算着可以利用的暗线和代价。

寿王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愤怒解决不了问题,绩效管理,更要善于从失败中汲取教训,调整策略。

“破阵车被毁,虽损失不小,但也验证了其攻坚能力确实卓越,只是遇到了意料之外的‘竞品’。”他开始进行“复盘”与“策略调整”,“这说明,方向没错,但在‘材料学’和‘极端情况应对’上,我们落后了。”

他看向管事:“工坊那边,暂停新型号‘破阵车’的研发。集中精力做两件事:第一,基于此次实战数据,优化现有‘破阵车’的防御,尤其是对点攻击的防护,绩效目标:下一代车型核心部位防御力提升三成!第二,成立新材料研究组,不惜代价,搜寻类似‘龙涎金’的奇异材料,或者,研究如何用现有材料,通过新的复合工艺,提升兵器锋锐与甲胃坚固!将此列为最高优先级项目,资源倾斜!”

“小人明白!”管事连忙记下。

“还有,”寿王眼中闪过一丝阴鸷,“赵小川那边,既然这么看重‘绩效’,那我们就帮他一把。让我们在朝中的人,继续鼓吹‘星火’利刃之神效,催促其尽快量产列装。同时,找些由头,弹劾沈括靡费国帑,久无显功,甚至……可散布些谣言,就说‘星火’工坊屡发事故,伤亡惨重,有伤天和……”

谋士眼睛一亮:“主人妙计!此乃阳谋。若皇帝顶不住压力,强令‘星火’量产,必会逼其再次行险,无论成功与否,都可能引发内乱。若皇帝坚持己见,则亦可离间其与朝臣之心,质疑其所谓‘绩效’之公正。”

寿王冷哼一声:“绩效?哼,说到底,不过是掌权者手中的工具罢了。本王倒要看看,当他那套绩效,与这江山社稷的‘现实’碰撞时,他能坚持到几时!”

他顿了顿,补充道:“西夏那边,联络得如何了?我们的‘盐铁滞销’计划,需要他们配合。告诉他们,若能合力让赵小川的‘交子’和‘经济战’受挫,之前答应他们的战马、茶叶,都好说。”

“回主人,西夏使者已秘密抵达南京道,正在接洽中。”

“很好。记住,与虎谋皮,需掌握分寸。绩效目标:促成联盟,但主导权,必须在我们手中!”寿王的手指,再次无意识地敲击起桌面,节奏缓慢而坚定。

汴京与北疆,朝堂与密室,一场围绕“绩效”、“技术”与“权谋”的更大风暴,正在悄然凝聚。而玄都观山腹内,那柄依旧嵌在残骸中的短刃,仿佛一个沉默的预言,预示着未来较量的残酷与不可预知。

御书房的会议散去,决策已定,但绩效的齿轮一旦开始转动,便牵动着无数环节,从庙堂之高到江湖之远,无人可以完全置身事外。

一、 孟云卿的“风险管控”与“资源优化”

离开御书房,孟云卿并未直接回坤宁宫,而是转道去了位于皇城一隅的“内府库”。这里不仅存放着宫廷用度之物,更有一部分属于皇后私产以及她暗中经营的一些产业账册。赵小川推行绩效管理,她这位皇后,自然也将其运用到了自己的“职责范围”之内。

“娘娘。”内府库的女官早已候着,恭敬行礼。

“不必多礼。”孟云卿径直走向一间静室,那里已摆放好几摞账册和一叠刚收到的密报。“上次吩咐核查的,与北疆、西夏有间接贸易往来的皇商名录,可整理出来了?”

“回娘娘,已初步整理完毕,请娘娘过目。”女官呈上一本薄薄的册子,上面用清秀的小楷列出了十几家商号的名称、主要经营项目以及与边贸的关联度评估。

孟云卿快速翻阅,指尖在其中几家名字上点了点:“这几家,背景复杂,与章惇、乃至寿王府都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传话给咱们的人,与他们接下来的交易,账期缩短三成,预付款提高至五成,并且要求他们提供更详细的货品来源与去向说明,纳入合作绩效考评。”

这就是在利用商业规则进行风险管控,提高与高风险合作伙伴的交易门槛,避免被卷入不必要的麻烦,甚至被利用来输送利益。

“是,娘娘。”女官迅速记录。

“另外,”孟云卿拿起另一份关于宫中用度的报表,“去岁冬季,各宫苑炭火耗费比前年同期增加了近两成,可有合理解释?”

女官面露难色:“娘娘,去岁冬确比前年寒冷些许,且……且太后娘娘宫中新添了两位美人,用度自然……”

孟云卿打断她:“寒冷些许,不足以解释两成之增。太后宫中添人,用度自有规制,超出的部分,内府库可曾依制驳回?还是说,有人借着由头,中饱私囊?”她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从本月起,各宫苑炭火用度,按品级、按人头核定标准,实行‘定额绩效管理’。节约部分,可提取三成作为该宫苑额外赏赐或改善用度;超出部分,需宫苑主位自掏腰包填补,并影响其年终考评。”

女官心中一凛,知道这位皇后娘娘是要动真格的了。这看似不近人情的“绩效”,实则是在堵住巨大的浪费窟窿,同时将节约的收益与个人挂钩,促进“资源优化配置”。

“奴婢明白,这就去拟定细则,请娘娘审定后颁布。”

孟云卿点点头,又处理了几件类似的事务,将“绩效管理”与“成本控制”的理念,悄无声息地植入宫廷管理的细微之处。她知道,前线将士在用命,后方工坊在呕心沥血,她这里,绝不能成为拖后腿的一环。每一文钱的节约,都可能转化为北疆的一支箭矢,工坊的一块炭火。

二、 汴京市井的“绩效”生存法则

朝堂的风波,暂时还影响不到汴京城的市井烟火,但“绩效”二字,却早已以各种形式,渗透进寻常百姓的生活。

马行街,曹家肉铺。

膀大腰圆的曹掌柜正对着一个垂头丧气的年轻伙计训话:“二狗子!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切肉要准,肥瘦搭配要匀!客人要一斤,你切出一斤二两,多的二两算谁的?咱们这是小本经营,不是善堂!这个月你已经‘绩效不合格’三次了!再有一次,这个月的奖金全扣光!”

名叫二狗子的伙计哭丧着脸:“掌柜的,俺、俺下次一定准……”

“光说没用!”曹掌柜指着墙上贴着一份简陋的“绩效表”,上面写着每个伙计的名字,后面画着“正”字记录差错,“看见没?绩效说话!切肉准、招呼客人勤快、铺面打扫干净,都能加分!月底按分算钱!你想多拿钱,就得多得分!”

旁边一个老主顾笑道:“曹掌柜,你这套跟谁学的?还挺像那么回事。”

曹掌柜得意地抹了把汗:“嗨,还不是跟宫里传出来的风气学的?听说现在当官的都讲究这个‘绩效’。咱这肉铺也得跟上不是?这叫……这叫管理优化!不然怎么在汴京城立足?”

类似的场景,在汴京的各行各业悄然上演。虽然形式粗浅,但“多劳多得,优绩优酬”的核心思想,已经开始潜移默化地改变着一些经营模式和人们的行为习惯。

与此同时,州桥夜市那个卖“滴酥水晶鲙”的摊主,在收摊之后,并未回家,而是挑着担子,七拐八绕,走进了一条僻静的巷子,在一扇不起眼的木门前,有节奏地敲了几下。

门开了一条缝,里面的人确认后,才让他进去。

屋内,烛光昏暗,坐着两人,正是皇城司指挥使顾千帆和另一名负责线人管理的干事。

“属下参见指挥使。”摊主放下担子,恭敬行礼。

“不必多礼,王五,情况如何?”顾千帆直接问道。

摊主王五,正是皇城司的外围线人之一。他低声道:“回指挥使,今日确有一生面孔来买鲙,对上了暗号,约属下三更于马行街王道人卦摊相见。属下依令前往,对方自称是河北来的行商,想打听近来漕运的查验是否严格,尤其是对硝石、硫磺等物。言语间,似乎对北疆战事颇为关心,还隐约提及……‘算盘’二字。”

顾千帆眼神一凝:“可曾留下跟踪标记?”

“已留下。内线的兄弟应该已经缀上了。”

“很好。”顾千帆点头,“你的绩效积分已记录,此次若能顺藤摸瓜,找到更多线索,积分加倍。”

“谢指挥使!”王五脸上露出喜色。皇城司的绩效积分,直接关系到他的赏银和地位提升。

顾千帆对旁边的干事吩咐:“通知下去,加强对所有涉及军械原料流通渠道的监控,尤其是民间私下交易。绩效目标:利用这条线,争取挖出‘算盘’在汴京的物资采购网络,至少截断一条渠道!”

“是!”

绩效,在这里化作了驱动密探网络高效运转的燃料。

三、 苏轼的“项目协调”与“文化输出”

苏轼从宫中出来,并未回府,而是径直去了翰林院。他如今虽更多参与“星火”事务,但翰林院的本职并未完全放下。更重要的是,他需要利用翰林院的渠道和影响力,为“星火”项目争取一些“软性”支持。

他找到相熟的翰林学士承旨,寒暄几句后,便切入正题:“承旨,北疆将士浴血,‘星火’同僚呕心沥血,我等身在汴京,虽不能亲临战阵,亦当尽绵薄之力。在下有意组织院内同僚,以及汴京文坛好友,为狄将军及‘星火’工匠们写些诗词歌赋,一来鼓舞士气,二来也让天下人知晓,我大宋不仅有悍勇之士,亦有巧思之人,格物之智,亦是不朽功业。”

翰林学士承旨捻须沉吟:“子瞻(苏轼字)此议甚好。只是……这格物之功,向来被视为奇技淫巧,恐难登大雅之堂啊。”

苏轼笑道:“承旨此言差矣。陛下常言,绩效之功,不分文武,亦不分经义与格物。能强军富民,便是大道。况且,诗词文章,贵在求真、写实、动人。将士之忠勇,工匠之巧思,皆是真情实感,何愁不能打动人心?此亦是我等文人的‘绩效’所在啊!”

他巧妙地将赵小川的绩效理念与文人的价值追求结合起来。翰林学士承旨闻言,也觉得有理,若能以此做出一些新颖别致的文章,倒也是他任上的一笔“绩效”。

“也罢,便依子瞻。此事由你牵头,所需用度,院内可酌情支持。”

“多谢承旨!”苏轼拱手,心中已有计较。他不仅要写,还要组织人手,将“星火”工匠们的一些事迹(当然是能公开的部分),以及格物致知的精神,用通俗易懂的方式传播出去,潜移默化地改变士林风气,为“星火”乃至整个大宋的技术革新,营造更好的舆论环境。这可是一项长期的、重要的“文化绩效”项目。

离开翰林院,苏轼心情稍松,信步来到常去的酒肆“会仙楼”,打算小酌几杯,也顺便听听市井之言。

刚在雅间坐定,就听到隔壁传来争论声。

“……要我说,还是狄将军厉害!那什么怪车,听着就吓人,还不是被狄将军带人打垮了!”

“非也非也!王兄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战报上说了,关键是一柄神兵利刃!据说是宫里‘星火’工坊所出,锋利无比,一下就噼开了那怪车!”

“星火?是做什么的?打铁的?”

“听说是一群能工巧匠,专研稀奇古怪的东西,这次可是立了大功了!”

“再大的功,也是匠人之功,岂能与狄将军的浴血奋战相提并论?”

“诶,话不能这么说,没有好兵器,将士再勇,也难免吃亏啊……”

“就是!听说那‘星火’的主事人之一,就是咱们苏学士呢!”

“苏学士?他不是写词的吗?怎么也搞起这个了?”

苏轼听着,不由莞尔。看来消息已经传开,虽然百姓认知有限,但至少开始关注到“格物”的力量了。他抿了一口酒,心中盘算着,下次给沈括写信时,可以把这些市井议论也附上,让山腹里的同僚们知道,他们的工作,并非无人知晓,亦有人在期待着。这,或许也是一种无形的“绩效反馈”吧。

四、 寿王府的“绩效”压力传导

寿王府的密室中,气氛比之前更加凝重。

负责联络朝中势力的谋士,带来了不太好的消息:“主人,我们的人试图在朝会上推动加快‘星火’量产,但被陛下以‘根基不稳,欲速不达’为由压下了。弹劾沈括的奏章,也被留中不发。而且……皇后娘娘那边,似乎加强了对宫内及关联皇商的管理,我们几条不太重要的资金渠道,受到了一些影响。”

寿王面无表情,只是手中的玉胆停止了转动。“看来,咱们这位陛下和皇后,是铁了心要走‘长期绩效’的路子了。”

他沉默片刻,问道:“西夏那边呢?”

“回主人,西夏使者同意合作,但他们要求我们先提供一批精良的铁甲和弩机作为‘诚意’,并且要求在未来的利益分配中,占据更多份额。他们……他们的绩效胃口很大。”

“贪得无厌!”寿王冷哼一声,“告诉他们,铁甲和弩机可以给,但数量减半。至于份额……可以谈,但主导权必须在我们手中。让他们先拿出点实际行动,比如,在边境制造一些摩擦,吸引宋廷的注意力,尤其是让皇城司的视线从北疆稍微移开一些。这是检验他们合作诚意的‘绩效预考’!”

“是,属下明白。”

“还有,”寿王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星火’那边,既然外部施压效果不佳,那就从内部着手。不惜代价,收买或者安插人手进去!不需要他们能接触到核心机密,哪怕只是传递一些工坊的日常运作信息、人员构成、物资进出情况,也是巨大的价值!将此作为暗线部门的最高绩效目标!完成者,重赏!失败者……”他没有说下去,但谋士已经感受到了刺骨的寒意。

“属下立刻去安排!”

谋士退下后,寿王独自坐在密室中,烛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他拿起一份关于宋辽边境榷场贸易的报告,上面详细列出了近来交易的商品种类、数量和价格波动。

“赵小川……你想用绩效重整河山,用格物打造獠牙……想法不错。”他低声自语,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但你可知道,绩效这把刀,能伤敌,亦能伤己。当所有人都被绩效驱赶着奔跑时,总会有人掉队,总会有人……被逼到绝路。本王倒要看看,是你先用绩效打造出一个铁桶江山,还是本王先用绩效,撬开你这铁桶的第一道裂缝!”

他铺开一张纸,开始书写新的指令,调整各地暗桩的任务和绩效指标,将资源更加集中地投向几个关键方向。绩效的压力,正通过不同的网络,向着大宋的各个角落传导、渗透,酝酿着下一轮更激烈的碰撞。

汴京的夜空下,万家灯火与暗流涌动并存,绩效的故事,还在每一个角落继续书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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