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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朝,紫宸殿内的气氛比昨日更加诡谲。巨大的“绩效看板”如同沉默的磁石,牢牢吸附着所有朝臣的目光。这一次,众人的视线并非聚焦于中区那缓慢爬升的“寿王府逆产清点:18%”,而是死死钉在了看板最右侧、一块新悬挂的醒目区域——

**【肃政廉访司·工部颜料作坊审计(第一期)绩效公示】**

**【审计对象锁定】**:工部颜料作坊(天字甲号库等)

**【核心KpI达成】**:

1. **物料账实相符率核查**:丹砂短缺26斤1两(价值约纹银420两);水银短缺15斤(价值约纹银300两)。

2. **物料领用损耗异常锁定**:郑三(已抓捕)等经手人领用记录与实际核销损耗严重不符,异常损耗率达17%。

3. **管理漏洞与责任关联**:库丁王五供认监守自盗,指认工部侍郎李邦彦亲信师爷周某(在逃)为幕后指使及销赃渠道。

**【审计评估结论】**:

* **目标清晰度**:高(物料短缺、损耗异常证据确凿)。

* **执行效率**:良(一日内锁定关键证据链)。

* **风险暴露**:**极高**(管理混乱,监守自盗,恐涉更高级别贪腐)。

* **当前效益**:**负**(暴露重大贪腐漏洞,损失已造成)。

**【总体绩效评级】**:**管理混乱,贪腐严重!**

**【处置建议】**:

* 工部侍郎李邦彦停职待查,收押候审!

* 工部颜料作坊主事刘能革职查办!

* 全力缉捕在逃关键嫌犯周师爷!

* 扩大审计范围至工部其他物料库及关联作坊!

这份冰冷而清晰的“绩效报告”,如同在滚沸的油锅里泼进一瓢冰水,瞬间在朝堂上炸开了锅!窃窃私语变成了压抑不住的惊呼和议论!

“短缺二十六斤丹砂?!”

“损耗率十七个点?!”

“李侍郎的亲信师爷是幕后黑手?!”

“还要扩大审计范围?!”

李邦彦早已不在班列之中。昨日下朝后,他刚回工部衙门,就被等候多时的皇城司番子“请”走了,此刻正关押在肃政廉访司的临时羁押房里,面如死灰。而工部其他官员,尤其是那些平日里与颜料作坊、物料采买沾边的,无不脸色惨白,冷汗涔涔,感觉那“绩效看板”上的每一个字都像鞭子抽在自己身上,下一个被“锁定”的,可能就是自己!

赵小川端坐御座,将底下众人的惊惶、恐惧、幸灾乐祸尽收眼底。他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工部物料,国之公器!竟成硕鼠私仓!损耗?好一个冠冕堂皇的‘损耗’!损耗的是朝廷的银钱,是工匠的心血,更是朕对这朝堂百官的信赖!”

他的目光如同实质般扫过工部剩余的官员,以及那些平日里有“求仙问道”癖好的勋贵大臣:“这份‘绩效’,触目惊心!但这仅仅是开始!肃政廉访司的审计,将如同一把梳篦,从工部开始,梳理六部三司所有钱粮物料、工程营造!朕的‘绩效看板’,就是照妖镜!是人是鬼,是勤是惰,是清是浊,皆在此板上,无所遁形!李邦彦停职待查,只是第一个!”

他指向那块新挂的公示牌:“扩大审计!给朕查!查工部所有库房!查所有物料流向!查这些年虚高的‘损耗’都肥了谁的腰包!范卿!”

“臣在!”范仲平出列,腰板挺直。

“即日起,肃政廉访司全面进驻工部!所需人手、权限,朕一律开绿灯!给朕拿出最硬的‘绩效’来!”

“臣遵旨!定不负陛下所托!”范仲平的声音掷地有声。

朝堂之上,一片肃杀。那面“绩效看板”,此刻在众臣眼中,已不再仅仅是衡量政绩的工具,而是化身为悬在头顶、随时可能落下的铡刀!而工部,就是这柄铡刀下,第一个被开膛破肚的祭品!

工部衙门,颜料作坊账房。昨日的肃杀之气未散,今日更添几分山雨欲来的沉闷。

刘能主事已被革职锁拿,新的临时主事是个姓张的老书吏,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库房里,肃政廉访司的书吏们仍在进行着浩大的誊录和四柱清册整理工作。算盘声密集如雨,纸张翻动声不绝于耳。

孟云卿(顾先生装扮)则带着几名精于账目的廉访司属官,直接坐镇工部存放历年总账和往来凭证的核心账房。这里堆积的账册更多,年代更久远,灰尘也更厚。

“张主事,取天禧五年至今,工部所有颜料、矿物、木材等大宗物料采买的原始契约、入库记录、领用核销总账,以及…对应的钱款支付凭证副本!”孟云卿的声音清冷,不容置疑。

“天…天禧五年?!”张主事差点咬到舌头,那可是近二十年的老账了!“顾先生…这…这积年老账,浩如烟海,且…且格式不一,多有虫蛀散佚…这要查到何年何月啊?”

“格式不一?那就统一格式!”孟云卿指着案上她亲手绘制的一份“四柱清册”标准模板,“按此格式,重新誊录整理!虫蛀散佚?凡有缺漏、字迹模糊、凭证缺失者,单独造册,标注疑点!至于时间…”她拿起算盘,轻轻一拨,“廉访司调拨了三十名书吏,日夜轮班!工部也必须抽调同等数量、熟悉旧档的老吏配合!范大人有令,七日之内,工部近二十年物料总账的四柱清册,必须初步成型!”

七日?!张主事眼前发黑。这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看着“顾先生”那双毫无波澜、却仿佛能洞穿一切虚妄的眼睛,他半个“不”字也不敢说出口,只能哭丧着脸去安排人手。

很快,账房内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高速运转的“账目工厂”。数十名书吏伏案疾书,按照标准格式,将那些尘封多年、字迹潦草、格式混乱的原始记录,一笔一笔地誊录、归类、计算。空气里弥漫着墨汁、灰尘和汗水的味道。

孟云卿亲自坐镇中枢。她面前摊开着几份刚刚誊录好、墨迹未干的四柱清册初稿。她的目光锐利如鹰,飞速扫过那些数字。

“停!”她忽然出声,指尖点在其中一份清册的某一行,“天禧七年,采买滇南朱砂一千斤,单价纹银二两八钱?入库记录却只有九百五十斤?损耗核销五十斤?核销依据何在?为何无具体损耗事由记录?支付凭证显示全额支付一千斤款项!这凭空消失的五十斤朱砂和一百四十两银子,去了哪里?”

负责誊录此段的书吏吓得一哆嗦,连忙翻找原始凭证,果然一片模糊混乱,根本无法对应!

“还有这里!明道二年,采买川西丹砂八百斤,单价三两!入库记录八百斤。但当年颜料作坊产出朱色颜料记录锐减三成!领用记录却显示丹砂消耗与往年持平!多消耗的丹砂去了哪里?还是…产出记录造假?”孟云卿的声音如同冰珠落地,字字敲在人心上。

她不断指出疑点,笔走龙蛇地在清册旁批注下一个个触目惊心的“缺”、“疑”、“款账不符”、“物耗无凭”等字样。被她点到的书吏和配合的老吏无不冷汗涔涔,仿佛被架在火上烤。

“张主事!”孟云卿抬起头,目光如电,“这些疑点,立刻标注!形成‘问题清单’!凡涉及款项支付异常的,立刻调取户部当年对应钱款拨付记录进行交叉核对!凡涉及物料去向不明的,立刻追查当年经手库丁、匠作头目!哪怕人已调离、致仕、甚至死了,也要给我把线索引出来!活要见人,死…也要问出他坟头朝哪边!”

“是…是!下官明白!”张主事抹着汗,声音发颤。他感觉自己不是在整理账目,而是在挖掘一座埋葬了无数秘密和罪证的巨大坟墓!而这位“顾先生”,就是那个手持利刃、毫不留情的掘墓人!工部积压了二十年的脓疮,正在被这把名为“绩效审计”的尖刀,一层层、毫不留情地挑开!

坤宁殿偏殿暖阁,气氛却与工部账房的肃杀截然不同,透着一股紧张中夹杂着新奇的怪异感。

赵言的脸色依旧苍白,但精神头明显好了许多,半靠在厚厚的锦垫上,好奇地看着眼前摆满小碟小碗的长条案几。案上琳琅满目,如同开了一家微型调料铺子:

- **液体区**:清水、蜂蜜水、盐水、米醋、姜汁、黄酒、浓茶…

- **粉末区**:细盐、糖霜、面粉、绿豆粉、少量朱砂粉(微量)、少量雄黄粉(微量)、少量砒霜(剧毒,仅备极微量样品,密封严实)、以及林绾绾提供的几种已知无毒但味道奇特的药材粉末(如黄连、龙胆草)…

- **食材区**:一小块蒸熟的芋头、一截嫩姜、几粒煮熟的豆子、一片风干的肉脯…

孙院正和林绾绾侍立一旁,神情既紧张又期待。孟云卿则坐在赵言身边,温声引导。

“言儿,感觉好些了吗?”孟云卿柔声问。

赵言用力点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那些瓶瓶罐罐:“嗯!皇嫂,我饿!这些…都能吃吗?”

孟云卿失笑,拿起一块蒸得软糯的芋头:“这个可以吃。来,先尝尝这个,告诉皇嫂是什么味道?”

赵言接过,咬了一小口,细细品味:“嗯…糯糯的…有点甜…没什么怪味。” 他很快吃完,意犹未尽。

孟云卿又依次让他尝了盐水(咸)、姜汁(辣)、浓茶(涩苦),赵言都能准确分辨并描述感受。

接着,是重头戏。林绾绾用银针极其小心地挑了一丁点、几乎肉眼难辨的朱砂粉末,放入一小杯清水中搅匀。水看起来依旧清澈。

“言儿,再尝尝这个水。”孟云卿将水杯递到赵言唇边。

赵言抿了一小口,眉头立刻蹙起,小脸皱成一团:“唔…这个水…有点甜丝丝的…但是…底下藏着一点…铁锈的腥味?怪怪的…不舒服…” 他的描述与昨日尝到微量朱砂水时几乎一致!

孙院正激动地低呼:“没错!就是这感觉!殿下感知敏锐异常!”

林绾绾又依法炮制,取了微量的雄黄粉(味辛、微毒)溶水。赵言尝后:“辣辣的…还有点冲鼻子…像…像过年放爆竹的味儿?”

最后,是那密封的、装着微量砒霜的小碟。林绾绾如临大敌,用特制银针蘸取几乎看不见的粉末,放入一杯清水中。她紧张地看着赵言。

赵言喝了一小口,咂咂嘴,似乎在努力分辨,然后眉头越皱越紧,脸上露出强烈的厌恶和不适:“呕…这个…好难喝!又苦…又涩…还有…还有一股…一股死老鼠的味道!好恶心!” 他猛地推开杯子,干呕了几下,小脸煞白。

“死老鼠味?!”孙院正和林绾绾同时惊呼!砒霜(砷霜)本身无味或微甜,但劣质或不纯的砒霜常混杂硫化物等杂质,确实可能产生类似腐败的恶臭!赵言竟然连这极其细微的杂质异味都尝出来了?!

“神乎其技!神乎其技啊!”孙院正激动得胡子乱颤,“殿下此能,简直是天生克毒的神器!有此神助,何愁毒物不破!”

林绾绾更是狂喜:“殿下!您太厉害了!以后什么毒都瞒不过您的舌头了!”

赵言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挠挠头,又眼巴巴地看着那块肉脯:“皇嫂…我…我能吃那个肉了吗?”

孟云卿看着弟弟那纯粹又带着点小骄傲的眼神,心中涌起巨大的欣慰和一种奇妙的安定感。她将肉脯递给他,温声道:“吃吧。言儿,你帮了皇兄和皇嫂大忙了。” 她转头对孙院正和林绾绾,眼中闪烁着决断的光芒:“立刻将言儿能辨识出的几种剧毒关键异味的特征整理出来!尤其是‘刹那芳华’那特有的‘甜中带苦杏仁铁锈腥’!这将成为我们追查毒源和幕后配制者的最直接线索!”

憨王的“神之舌”,正式成为肃清毒患的一柄无上利刃!

肃政廉访司衙署,临时羁押房隔壁的审讯室。灯火昏暗,气氛压抑。

李邦彦形容枯槁,穿着白色囚衣,蜷缩在冰冷的石凳上,早已没了昔日侍郎的威风。范仲平亲自坐镇,孟云卿(顾先生装扮)手持一份刚刚从工部账房送来的、誊录清晰并标注了密密麻麻疑点的“天禧七年朱砂采买问题清单”,目光冰冷地注视着李邦彦。

“李邦彦,天禧七年,滇南朱砂采买一千斤,账实短缺五十斤,货款却全额支付。经手采买的小吏三年前已‘暴病身亡’。这笔烂账,你身为工部侍郎,作何解释?”孟云卿的声音毫无起伏,却带着千钧压力。

李邦彦浑身一颤,嘴唇哆嗦着:“下…下官不知…定是…定是下面人欺上瞒下…中饱私囊…”

“不知?”孟云卿冷笑,又翻开一页,“明道二年,川西丹砂采买八百斤,产出颜料锐减三成,物料消耗却持平。负责核销的库吏去年‘失足落井’。你也不知?”

李邦彦脸色惨白如纸,冷汗浸透了囚衣。

“还有庆历元年,岭南水银…庆历四年,西域雄黄…”孟云卿一桩桩、一件件,将工部审计中暴露的、跨越近二十年的贪腐疑点,如同冰冷的刀子,狠狠扎向李邦彦,“桩桩件件,手法如出一辙!经手人非死即‘失踪’!烂账最终都成了无人认领的‘损耗’!李邦彦,你真当肃政廉访司的算盘是摆设?真当陛下的‘绩效看板’挂在那里是好看的?!”

“噗通!”李邦彦再也支撑不住,从石凳上滑跪在地,涕泪横流:“下官…下官有罪!下官糊涂啊!是…是周师爷!都是周师爷蛊惑下官!他说…说各部都有‘损耗’,这是…这是不成文的规矩…他说他能做得天衣无缝…下官…下官一时鬼迷心窍…就…就默许了…”

“默许?”范仲平猛地一拍桌案,厉声道,“仅仅是默许?那私带丹砂水银出坊配制剧毒呢?!毒害言亲王呢?!这也是默许?!”

“毒?!不!不!下官万万不敢啊!”李邦彦惊恐地抬起头,眼中充满了真实的恐惧,“下官…下官只贪了些银钱…绝无谋害亲王之心!那毒…那毒一定是周师爷背着我干的!是他!一定是他!他…他不是普通的师爷!他手背上…有个金色的癞蛤蟆印子!他…他背后还有人!下官…下官只是他们敛财的傀儡啊!”

又是金蟾印记!范仲平和孟云卿眼神一凛。

“周师爷现在何处?他背后的人是谁?!”孟云卿逼问。

“下…下官真不知道他逃去哪了…”李邦彦哭嚎着,“他…他神出鬼没…只听命于他手背上那金蟾的主人…下官…下官连那主人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啊!哦!对了!”他像是抓住救命稻草,“周师爷有个习惯!他…他经手的每一笔‘额外收益’,都会偷偷记在一个…一个用特殊药水写字的账本上!他说…说这是他的‘绩效’!是他向主人证明自己价值的凭据!那账本…那账本他藏得极好,就在…就在他书房暗格里!钥匙…钥匙他随身带着,是…是一根特制的铜簪!”

“绩效账本?!”范仲平和孟云卿同时一震!

“顾千帆!”范仲平立刻喝道。

“属下在!”顾千帆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立刻带人,搜查周师爷居所书房!重点查找暗格!找一本用特殊药水书写的账本!钥匙可能是一根铜簪!发现后,不得翻阅,立刻原封不动带回!快!”

“遵命!”顾千帆领命,如风般掠出。

审讯室陷入短暂的死寂,只剩下李邦彦绝望的啜泣声。孟云卿看着范仲平,两人眼中都充满了凝重。周师爷的“绩效账本”…这恐怕是揭开“金蟾”组织冰山一角的关键!而这背后牵扯的,恐怕不仅仅是工部贪腐和赵言中毒案这么简单了!

不到一个时辰,顾千帆去而复返,手中捧着一个用油布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木盒。他打开油布,露出里面一本看起来平平无奇的蓝皮账册,以及一根造型古朴的铜簪。

“大人,顾先生!在周师爷书房书架后的暗格里找到!暗格有机关,已被破解。账本和钥匙都在此!”顾千帆禀报。

范仲平小心翼翼地拿起那根铜簪,对着灯光仔细观察簪头,果然发现一个极其细微的卡榫。他轻轻一按,“咔哒”一声轻响,铜簪竟然从中间旋开,露出里面中空的部分和一小撮淡黄色的粉末!

“显影药粉!”孟云卿立刻认出。她示意顾千帆取来一盏小铜盆,倒入清水,将药粉倒入水中化开。清水瞬间变成一种淡淡的、散发着奇异草木清香的黄色液体。

范仲平将蓝皮账册小心地浸入药水中。神奇的一幕发生了!原本空白的账册纸页上,迅速浮现出密密麻麻、清晰工整的蝇头小楷!上面详细记录着时间、地点、经手人、贪墨银两数目、以及…最终的“上缴”去向!每一笔后面,竟然还煞有介事地标注着“达成率”、“效益评估”!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在账册的扉页和每一页的页脚空白处,都用一种暗红色的、类似朱砂的颜料,勾勒着一个极其简练却透着诡异邪气的图案——一只蹲伏着的、线条狰狞的金蟾!

“金蟾…又是金蟾!”顾千帆倒吸一口凉气。

范仲平快速翻阅着,脸色越来越沉。这账本不仅记录了工部的贪腐,还隐隐牵扯到其他几个部的采买、以及…几笔指向不明、但数额巨大的神秘“供奉”!

“大人!顾先生!快看这里!”顾千帆眼尖,指着账册末页几行新浮现的字迹。那字迹潦草狂乱,显然是在极度仓促或恐慌下写就:

“绩效未达…主人震怒…事泄在即…汴京不可留…西去…龙门渡…三日后子时…金蟾引路…绩效…终成绝笔…恨!恨!恨!”

“龙门渡?西去?金蟾引路?”孟云卿眼中寒光爆射,“他想逃出汴京!顾千帆!”

“属下明白!立刻封锁四门,严查西去龙门渡方向!重点排查携带特殊物品、或手有金蟾印记之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顾千帆杀气腾腾,转身就走。

范仲平合上那本浸透了罪恶与诡异的“绩效账本”,看着扉页上那只狰狞的金蟾图案,声音沉重:“好一个‘绩效’!好一个‘金蟾’!看来,我们揪出的,不过是这毒藤蔓上的一根须子。真正的庞然大物…还在后面!”

肃政廉访司的算盘,已经敲响了“金蟾”丧钟的前奏。而龙门渡,将成为这场追猎与逃亡的最终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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