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就知道蓖麻籽有剧毒,成年人吃几粒就会丧命。
眼下……这些应该没问题吧。
她将蓖麻籽全部倒进药罐,和草药一同熬煮。
心跳得厉害,怦怦直响。
坏事儿秦淮茹没少做,但这样的事,还是头一回。
药很快熬好了。她端着那一小碗药汤,颤巍巍地走到贾张氏跟前。
“妈,”她调整了表情,轻声说,“我从广誉远求来个方子,听说特别灵,您喝了,明天就能下地走路了!”
贾张氏喜出望外:“好啊好啊……真是我的好儿媳!”
咕嘟咕嘟……她把药喝得一滴不剩。
贾张氏一碗药全喝光了。
没过三分钟,她就觉得头晕,躺下继续睡。
秦淮茹坐在一旁,越来越不安。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她坐立难安,一会儿看看贾张氏,一会儿又跑到门口张望邻居家。
可半个钟头过去,贾张氏一点要死的迹象都没有。
怎么回事?
不是说很快见效吗?
不是说几粒就能要了成年人的命吗?
怎么这个瘫在床上的人还好端端的?
秦淮茹伸手到贾张氏鼻子下,探了探她的呼吸。
呼吸平稳。
“干什么?”贾张氏忽然睁眼,瞪着秦淮茹,“看我死没死?”
秦淮茹吓得赶紧躲开。
看着炉子上的药罐,她猛然想起还得把药渣处理掉。
万一有人留意到药渣里有蓖麻,或是贾张氏真死了被人发现,不就露馅了吗?
不行,得赶紧倒掉!
她抱着药罐出门,把热腾腾的药渣倒在了大院的公共垃圾堆上。
“哟,”壹大爷看见了,问,“秦淮茹,怎么熬上药了?”
秦淮茹心里慌张,面上却镇定地说:“这不是……我婆婆的病,我打听了几家药铺,说喝中药能好,我就熬了些!”
“好,好……”易中海深吸一口气,“还是你孝顺……在咱们院里,你这点真是榜样了!”
被易中海这么一捧,秦淮茹立刻挺直了腰,她看向李琴家门口,确认没人在家,才说:“那是,总比某些人强!”
“说起来,婆婆又不是我一个人的,可只有我一个人照顾,另一个连看都不来看一眼!”
“哼……这人啊,官当得大,良心却一点没有!”
秦淮茹边说,脸上边露出喜色。
太好了,我怎么早没想到这招呢?回头我去李琴单位闹一下,就说她不照顾婆婆、不孝顺!
看李琴慌不慌?
她一慌,就得来求我,哼哼……到那时,一个博物馆馆长可满足不了我,我两个女儿小当和槐花,也得当官。
秦淮茹眼里顿时燃起了火热。
不过呢!
她这话说出来,除了易中海,别人都没接话,大家仍在自来水台边洗衣服的洗衣服,聊天的聊天。
这边秦淮茹和易中海两个人尬聊,气氛十分尴尬。
“哟……”就在这时,贾文忽然回来了,他拉着伊乔乔的手走进大院,冷冷地说:“怎么了……秦淮茹,你在这儿指桑骂槐说什么呢?”
“我六岁就跟你们家断绝关系了,你忘了?”
“你脑子被狗吃了吗?”
贾文冷冷盯着秦淮茹,目光一转,看到秦淮茹倒在垃圾堆上的药渣,说道:“哟……秦淮茹,这是蓖麻籽啊……”
唰——
就这一句!
秦淮茹吓得手里的药罐子“啪”一声掉在地上。
摔得粉碎。
她本来以为,院里没人认得出蓖麻籽,就算认出来,也不知道这东西是干嘛的。
所以才敢明目张胆把药渣倒在垃圾堆。
可万万没想到,竟被贾文一眼识破。
“哟……”贾文说,“你怎么这么害怕啊……不会是你用蓖麻籽 ** 了吧!”
“来来来……大家都过来啊……秦淮茹 ** 了!”贾文大声吆喝起来,“秦淮茹给贾张氏喂毒药了……”
哗啦啦——
院里的人一下子全都围了上来。
秦淮茹吓得脸色发白,手足无措:“没有……我没有……我没给婆婆喂毒药……”
她一边说着,一边冲到垃圾堆上,把刚倒掉的药渣拨散,想将痕迹彻底抹去!
“别这样!”
周银行急忙上前拉住秦淮茹,说道:“你做什么,别毁掉药渣啊……别跟那些药渣过不去!”
旁边,易中海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情况再清楚不过——秦淮茹这是做贼心虚,想要消灭证据。
看来……她八成真的对婆婆下了手。
这女人,心也太狠了!
“报警吧,”贾文开口,“仓库,你去派出所把刘所长请来,就说我们院里出了投毒案……快去!”
“好!”
唐仓库转身就往外跑。
秦淮茹全身发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别……别报警……求你了……千万别报警!”
警察一来,稍加调查,她就全完了。
真是 ** 了啊!
但仓库哪管这些,他已经咚咚咚跑了出去。
“回来……仓库,你先回来!”贾文朝他招了招手。
唐仓库又跑回来,问:“贾文,不是要报警吗?”
“先不急,”贾文一边把地上的药渣捡起来,一边说,“我得确认清楚,这到底是不是蓖麻籽,万一搞错了,不成诬告了吗?”
“好了,大家都散了吧,这事我来处理。”
等众人散去,贾文对秦淮茹说:“秦淮茹,你现在是生是死,全在我手里……以后再敢来招惹我,我就把这些蓖麻籽交到派出所……你就等着挨枪子吧!”
贾文不是不想送秦淮茹再吃牢饭,只是现在不行。
贾张氏还瘫在床上,秦淮茹要是进去了,谁来照顾她?
难道让自己母亲李琴接手?总不能把贾张氏这个麻烦送到自己家来吧?
所以,秦淮茹还得留着——暂时让她顶着这名头。
“对了,”贾文笑了笑,提醒道,“秦淮茹,蓖麻籽煮熟了就没毒了,得生吃才有效……”
砰——
秦淮茹一屁股坐在地上,脸上顿时轻松了不少。
原来……婆婆根本没中毒。
当然,这也是贾文不报警的另一个原因——光凭这个,还扳不倒秦淮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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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要是秦淮茹死活不认,谁也没法子——贾张氏到底没中毒。
这种事情最难取证,弄不好,秦淮茹还会反咬一口。
闹大了,对李琴没好处。
还不如捏着她的把柄,以后好牵制她。
秦淮茹必须死,但得死在老太太后头。
“给我……”
秦淮茹慌了,伸手就要从贾文手里抢蓖麻籽和药渣。
贾文轻巧地避开,说道:“再抢?再抢我真去派出所了!”
“就算 ** 没成,判不了 ** ,无期徒刑总是跑不了的!”
秦淮茹一下子僵住了。
“秦淮茹……叫你那傻儿子趁早死了去博物院的心,他——不配!”
贾文拿着药渣站起身,临走前又说:“没这药渣,我也照样能定你的罪。你在广誉远买蓖麻籽的事,我早让他们记下来了!”
“嘶……”秦淮茹又是一颤。
回到屋里,秦淮茹失魂落魄地坐下。
小当、槐花和棒梗几个怯生生地看着她。
瘫在床上的贾张氏捶着枕头大骂:“没良心啊……不要脸的秦淮茹,你居然想 ** 我……我不活了,我不活了……你没良心啊,你不孝啊!”
这回贾张氏是真哭了。
她这辈子大多时候是假哭,这次是真的——又伤心,又害怕。
哪能想到,儿媳妇竟给自己灌毒药。虽然没死成,可这心思,太毒了。
“东旭啊……你快睁开眼看看,你娶的这是什么媳妇,比潘金莲还毒啊!”
秦淮茹闷声不响。
棒梗问:“妈……贾文刚才跟你说什么了?怎么不去报警了?”
秦淮茹道:“贾文说,你的博物馆馆长,没了。”
“什么?”棒梗猛地站起来:“凭什么?那是我的!”
“没了。”秦淮茹摇头,“他说了,要是我再为这事闹,他就报警抓我去坐牢。”
“坐牢就坐牢!”棒梗狠狠地说,“我的馆长不能丢!我还要拿文物呢……你凭什么替我作主?不行,你去坐牢,我要当馆长!”
棒梗气得直跳脚。
秦淮茹脸色铁青,不敢置信:“儿子,我可是你亲妈,你宁愿让我坐牢?”
棒梗回道:“坐牢怎么了?你又不是没坐过!”
“就是!”棒梗毫不犹豫地附和,旁边的小当也跟着说:“不就是坐牢吗……你去待一阵子怎么了?等我哥当上馆长,我也能找个好工作!”
这……
秦淮茹只觉得天旋地转,比刚才被贾文威胁时还要心痛百倍。
自己一手养大的儿女,竟然说出这样没良心的话。
噗……
她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软软倒在地上。
“妈……妈……”只有槐花冲上前去拉她。
……
贾文带着伊乔乔走到了后院。
一间新装修的房子。
算不上全新,但地板和墙面都已完工,正在安装窗户。
“和你家比起来,是简陋了点,”贾文笑着说,“以后可能要委屈你,跟我一起住这儿了,这就是咱们的婚房。”
“没事,”伊乔乔轻声说,“这不挺好的吗?比我们当初在门知青插队那会儿强多了。”
“嗯,”贾文点头,“院子这儿,我打算弄个小花园,以后养些花。”
伊乔乔笑了,“也可以种点菜。”
插队的时候,他们没少干这些。
“走吧,去你家坐坐,”伊乔乔脸颊微红,牵起了贾文的手。
贾文略感意外,说:“好,喝点茶。”
他带她走进中院的屋子。
关上门。
贾文转身去泡茶。
刚泡好茶坐下,伊乔乔却轻轻一跨,直接坐在了他右边的腿上。
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