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的时安缓过气来之后,看向了面前毫不讲理的贺山。
终于明白,怪不得说两人是亲兄妹,都是一样没长脑子的人。
而赵强这时候也满脸愤怒的看向了贺山。
不敢想象若是时安在他管理的范围内出了什么事情的话,他该怎么和时安的父母交代。
“贺山,你有什么证据吗?”
听到这话贺山愣了愣,他就是听到了他妹妹的那一番话之后,着急忙慌的就想着赶过来找时安算账,他手里哪能有什么证据。
“我证据就是平日里她都出门的,为什么今天没有出门?
肯定是因为她在这布置好了这一切的。”
这时候时安大半个身子靠在了苏言卿的身上,柔弱中又带有坚毅的说道。
“我今天没有出门,是因为我收到了我父母的来信。
所以特意在家里不出门,就想要看看父母的信。”
时安说的是实话,时安父母进研究所之后遇见了大儿子,一见面三个人瞬间想明白了,大概二儿子被分到了其他的研究所。
这些都不重要,现在他们这些当父母哥哥的都不能陪在时安身旁,那就只能不停的创造自己的价值。
自己做的贡献越大,时安在外面的日子才会越好过。
所以他们开始熬夜做研究,才刚去研究所不到半年的时间,实验就得到了突破性的进展。
这才让他们争取到了一个可以单方面给时安写封信的机会。
这封信经过了层层审查,又历经千辛万苦,才终于被秘密的送到了时安的手里。
“你与其在这里质问我,倒不如回去问问你媳妇,好好的为什么要来我家门口找我。
你动动脑子,想想你媳妇摔倒流产对我有什么好处?
还有你为什么会知道我每天下午会出门散步?
你不是一直下午都在训练吗,你从哪得知这个消息的?”
时安一个接一个的问题问的贺山满头是汗,偏偏这会苏言卿还在一旁阴沉着脸看着他。
“那你说你父母给你写的信,你把信件拿出来给我看看。”
贺山的话刚刚说完,这时候都不用苏言卿开口。
赵强就已经一脸警惕,又带有警告的看向了他。
“贺山,这不是你能看的东西。”
听到赵强言语中的压迫感,贺山只觉得有一座大山狠狠地压在自己的背上。
但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赵强凭什么这么偏袒着时安。
他就是怀疑时安故意陷害他媳妇,让他的好好的一个大儿子就这样没了,他要证据哪里过分了。
“我儿子没了,我就想给我儿子讨一个公道。
这件事情发生在时安的家门口,我找她要证据,我过分吗?”
贺山的语气中是掩盖不住的悲伤。
这时候偷摸站在时安院子门口看热闹的人,都仿佛被这种悲伤给感染了。
倒是时安看着贺山这副样子,一个计划瞬间在心里形成。
只见时安这时候从包里掏出了一个信封。
紧紧的把信封给捏在手里,生怕被贺山多看了一眼似的说道。
“贺同志,我理解你丧子之痛,这是我父母寄给我的信件。
也算是给你一个交代,这件事情和我没有任何的关系。
毕竟我可是为了看这封信,特意推掉了和赵沅,还有宋鸢今天下午的聚会。”
说完这话之后在贺山的眼皮子底下,时安果断迅速的,想要把那他只看了一角的信封给重新放回兜里。
在贺山看来,时安这副局促紧张的举动就是有所隐瞒。
这封信要么是空的,要么只是时安早早就放在包里做好了的证据。
在贺山没有发现的是,时安那封信一拿出来的瞬间,赵强就已经警惕的看向了那封信。
那封信经过他的手,他自然知道那封信真的时安父母写给她的信。
若不是时安有孕,若不是时安的父母和兄长的研究有了突破性的进展。
若不是有苏言卿在中间周旋,这一封信是到不了时安手里的。
这会儿眼见着时安即将把信收回去,却看到贺山向前一步,迅速掐住了时安的手,然后从时安的手里夺走了信封。
并且在赵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打开信封把信纸拿了出来。
快速的读了起来,上面只是写了一些家常话。
嘱咐时安,照顾好自己,和苏言卿两个人万事有商有量,不用担心他们等等,就没有其他任何的事情了。
在贺山靠近时安的那一刻,苏言卿就已经准备出手,偏偏在他抬手的前一刻听到了时安的心声。
[遭了,忘了身旁还有苏言卿了,待会他要是阻止了贺山怎么办。]
[贺山拿不到这封信,那今天他所做的一切就可以被轻易揭过。]
[都到这一步了,只能赌一把了。]
苏言卿看着时安有些紧张的神色,瞬间明白了时安的计划。
强行的按耐住了自己的动作,看着贺山抢过了信封。
这会赵强已经一脸无奈的看向了贺山,人好好的,干嘛非要去作死。
而偏偏贺山这时候还不觉得有任何的问题。
拿着信纸看向了时安,愤怒的质问道。
“有什么能保证这封信是今天才送到你手里的。
我看信上的日期已经是半个月前的了。
说不定早就寄给你了,你只是今日拿来装作证据。”
贺山拿着这封信信誓旦旦,同时心里还有些庆幸。
幸好他把这封信抢了过来,上面半个月前的日期就足以证明时安在撒谎。
这时候的赵强叹了一口气,从贺山的手里拿过了信纸。
把信纸装在了信封里,又转头看向了时安说道。
“抱歉,这封信得当做证据了。”
听到这话时安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理解。
而贺山还以为赵强要站在他这一边,他的儿子终于可以得来一个交代了。
“走吧。”
听到赵强对自己说这两个字,贺山都没有反应过来,走?去哪?
只见这时候的赵强把信封背面翻过来,信口处合上放到了贺山的面前。
哪怕贺山这样一个没有读过书的粗人,也能看到信封封口处好几个印章。
不同单位,不同地区,但上面无一都只有两个字“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