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坤摸出计算器,开始按了起来,半小时后,他简单在纸上写了写。
之所以是这样,是因为他不想让这几人等太久。
“你这个人婚姻不太顺,八字里面劫财太多,而且水空,水空则流,也就是财源不聚,或者说是花钱如流水,时支有个卯木,子卯相刑,有些克损六亲,日柱下面有飞刃、空亡、九丑、血刃这四个神煞,都是不利于婚姻的,因为日柱是夫妻宫。”
“那你看看,我老婆身体怎么样?”
这种问题最难回答,实话实说很容易得罪人,不说实话又对不起他这个算命先生的身份。
“这个嘛,你是想听实话,还是听假话?”
老张脸色瞬间变了,虽然他戴着厚眼镜,但镜片后面那双上三白,可藏不住他的煞气。
“小兄弟,实话实说呗,我还能把你怎么着?”
“那我可就有得罪了,你这个八字,自坐正财,正财也就是妻,左侧有劫财,伤妻破财,说明花销不小,右侧有卯木耗水还相刑,水还为空,水空则流,也就是积聚不了多少,那换算成人,就是破耗厉害的意思,你看铁板神数上面这几条。结发未完谐老愿,夫妻再配得齐眉,意思是首任不能长久,再任可以到老。还有这句,日破其财,耗神接踵,意思是在财富这一块的损耗很大,那财也代表妻,妻子身体不好是先天注定的。”
“唉!小兄弟,还真让你说对了些,她18年离我而去!”
黄坤心中骇然,连忙翻找万年历,发现他18年那年走的是戊戌年,都是比肩,他这个八字本身土气就旺,再走这样的比劫年份,伤妻破财在所难免,而且那一年他还转大运了,而且大运地支也有个辰土,虽说辰土力量不强,但发的也晚,正好在他38岁那年和流年一引动,全都爆发出来了。
“唉!不好意思,这位大哥,我这说的有些过了。”
“不过,你继续说。”
“这么来看,你38前后几年都不太顺,孝服临门,哭泣哀哉,35、36,这是你那两年的,蚕食君矣,何心鲸吞,37,38。半夜残灯,鬼怪现形,39。连续三句话,说明那几年不太顺。”
“对,我老婆是我35岁那年,也就是15年确诊的癌症,我陪着她一起过了三年,这三年过的,确实不太舒服,你说这功名利禄,人人向往,但我却不这么觉得。”
此时的黄坤突然有些释然,老天之所以让一部分人富贵,就是这些人其他的方面会被老天夺走,从铁板神数的条辨上面看,老张的八字并不太好,在每年的条辨中,更是吉少凶多。
莫非,这钱财就是用福德换的?他脑中突然闪过这样一个奇怪的念头。
“张先生,你也不要想太多,你现在开始走好运了啊,这几年都不错,轻抛人爵修天爵,远望青云伴白雪。清风明月黑,事得祸自灵。寻师访友,无往不利。韶光明媚,物色文章。天佑吉人闲,中福寿康宁。这五句话都是你今年和明年的,很顺利!”
“噢噢,嗯,那你讲一下我今后怎么样吧。”
“你这个八字,先天卦是天雷无妄,元堂六爻,后天卦是雷泽归妹,元堂三爻,目前还在先天卦里面,走的是无妄五爻,五爻是天子位,阳爻居阳位,你这九年,运势那是如日中天,很顺利,方才我说的是今年和明年的,后年开始是这些,安常处顺,得意倍常。福禄随人至,事事皆亨通。谋定无忧,贵人点头。斯年灾星难免,幸得阴功可保。这四句是你45、46两年的,也就是25、26年,整体不错。后续的话,也不错,但从先后天卦这一块儿,是28年进入后天卦,归妹卦,大运流年是28年转大运,29年进入甲午大运,大差不多,从铁板神数上面看,那几年也不错,我就不多做解释了,但从后天卦这一块,归妹卦三爻,写着在仕降谪之祸,在士有待时之困,事业上面应该不太顺,因为从八字角度看,甲午年甲为七杀,和你时柱的乙木官煞混杂了。”
这话一出,老张的脸彻底沉了下来。
“小兄弟,这官煞混杂,不太好吧?”
“确实不太好,因为七煞和正官掺和在一起,那正官也变成七煞了,容易冲动,事业上也容易阻碍。但怎么说呢,你那时候也五十左右了,应该也是开始走入二线了,毕竟身体上肯定不及当下。”
“老张,哈哈哈~唉,别太当真,小黄才是初级资格的,经验有限。”
梁雪松伸手一指墙上那个初级命理咨询证书,也算是给黄坤解围了,毕竟老张也算是个官,虽然手中没什么权。
此时的黄坤,也是有些紧张,对方若是普通人,那就算了,但对方八字比劫重重,是喜欢争强好胜的人,自己也是犯了对方的忌讳了。
“小兄弟,你这铁板神数倒是挺神奇的。”
老张缓缓开口,声音比刚才沉了几分。
“不过我有个疑问,既然你说我28年会有仕降谪之祸,那我现在知道了,是不是可以提前避开?”
“这个啊,说实话,我水平有限的,你要是去富贵阁那边问问,保不成有什么化解的办法。”
“噢~那行,梁总,我记得富贵阁好像在东江不少地方都有吧?”
“噢,有有,那是有的,车站那边就有一家分店。”
梁雪松一听富贵阁三个字,面色明显有些尴尬,黄坤估计,那地方收费可能不菲,特别是涉及到“化解改命”这一块儿,多半得大出血。
“行,那咱们等会儿去那看看。”
“那好。”
梁雪松扭头对着门口的司机说:
“小齐,你导航一下富贵阁,车站那个分店,多久能到。”
“梁总,从这到那大概半小时。”
梁雪松点了点头,转身看向黄坤。
“小黄啊,你这有什么招能让他避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