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子没法过了！都好几个月了，一桩生意都没接到了。香江这地方难道就没点灵异事件发生吗？”
萧洋双手托着下巴，懒洋洋地坐在自己的小店中，目光涣散地盯着天花板，嘴里不忘骂骂咧咧。
都怪自己当初选择把店开在这么偏的地方，小巷子里冷冷清清的，平日里连个鬼影都看不到。
他所在的行业本就冷门。
萧洋是做清洁（驱邪）行当的——也就是俗称的抓鬼。
加上他年纪轻轻还长着一张冠希脸，怎么看也不像个大师。
诸多buff叠加之下，顾客稀少也在情理之中。
更让萧洋头疼的是，现在是90年代初，电脑尚未普及，手机还是笨重的大哥大！连供打发时间的游戏、短视频这些娱乐都没有。
三年前萧洋意外穿越到这个世界，前身是个四处招摇撞骗的假道士。
本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想法，他也只能继续着这份行当，勉强支撑了三年。
就在这时。
“有人吗？”
一个怯生生的声音打断了萧洋的思绪。
“有有有……”
萧洋赶紧应了几声。
抬起头朝门口望去，只见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孩正站在那里，仰头打量着架子上的那些所谓法器。
实际上，这些“法器”都是摆设品，纯粹是为了唬人用的，根本没有实际作用。
“我想问问，这世界上真的有鬼魂存在吗？”
女孩走到办公桌前坐下，神情紧张地看着萧洋，双手悄悄攥着衣角。
萧洋注视着眼前的女孩，总觉得她有些熟悉的感觉，只是现在的她看起来更加年轻一些。
“你说呢？”
在萧洋看来，这样的问题简直是多此一举。
刚进门就打听鬼的事情，要么是自己遇上了，要么就是身边的人被缠上了。
“我就是好奇才问，你们不是专业的吗？这个问题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女孩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萧洋说道。
“嘴挺伶俐啊！看样子得给她来点硬货了。”
萧洋心里盘算一番，接着正色道：“我看你面色发黄，双眼无神，印堂发黑！最近日子过得不太顺心吧？”
听到这话，女孩明显愣了一下，“明明化了妆，他居然还能看出来，看来这个人确实有点门道。”
短暂的震惊过后，女孩很快恢复平静：“这样的话我听得太多了，每个大师都说我气色不好、印堂发黑。但我不是好好的吗？还有个大师说我气色不错，天庭饱满圆润呢！”
“哈哈……你的天庭确实饱满圆润，福气不浅。不过，你现在的情况可以说是乌云罩顶。如果不介意的话，能不能让我仔细看看你的眼睛？”
萧洋笑了笑，随即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呃……可以吧。”
女孩轻轻点了点头。
萧洋伸手拨开女孩的下眼皮，仔细看了一眼后，又摇了摇头，重新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
“怎么说？”
见萧洋不再言语，女孩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忐忑，焦虑渐渐浮现。
“你想听实话假话？”
萧洋微微抬起头，扫了女孩一眼，语气缓慢地问道。
“假话是什么？实话又是什么呢？”
女孩满脸疑惑地追问道。
“假话嘛，就是你最近休息不好，总是失眠，甚至整夜无法合眼，整日被恐惧折磨。”
“而实话是——你已经被阴魂盯上了！我这里有一面八卦镜，你可以试试，镜中能反映出你此刻的真实状况！”
说着，萧洋拉开抽屉，取出他赖以维生的宝物，轻轻放在女孩面前。
女孩半信半疑地拿起镜子，对准自己的面容。
从她那满是震惊的表情来看，萧洋已能笃定，这姑娘确实是遇上了不干净的东西。
“怎么样？你自己描述一下现在的模样吧！”
萧洋嘴角微扬，轻声说道。
“脸色苍白如纸，嘴唇泛青，双眼周围有淡淡的黑晕，不过还不算太深。”
女孩双手颤抖着，将八卦镜缓缓放回桌上。
“麻烦有点大啊，这是恶鬼索命，通常以七日为限！按照你的说法，今天应该是第四天，你还剩三天时间。”
萧洋漫不经心地开口道。
“那我该怎么办？我父亲早逝，若我也不在了，母亲就只能孤零零一个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我该怎么办啊？”
此时，女孩终于慌了神，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带着几分哽咽。
“你的状况确实棘手了些……”
萧洋摇了摇头，神情中透出一丝无奈。
倒不是因为驱鬼有多难，而是对方提到自己是单亲家庭，想必经济条件有限，怕是付不起费用。
毕竟在90年代初，香江的单亲家庭想要过上安稳日子，实在不容易。
“难道真的没救了吗？”
女孩急忙追问。
“不是没救，主要是费用的问题。”
萧洋直截了当地回答，既然认定对方没钱，也就没了太多顾虑。
“钱不是问题！真的不是问题！我父亲留给我一栋大厦，我家很有钱！”
一听是钱的事，女孩的情绪明显平复了许多，说话也比之前镇定了不少。
“姓名、生辰八字，还有最近都去过哪些地方！”
一听到“大厦”二字，萧洋顿时来了精神，态度也变得认真起来——这次看来能捞点！
“我叫王珍珍……”
“什么？”
女孩刚开口，萧洋就从椅子上蹦了起来：“你叫王珍珍？那你是不是认识一个姓马的人？”
刚刚他还在思索，这女孩的脸好在在哪见过，听到“王珍珍”三个字，萧洋立刻就想起来了。
这不就是《僵约》里的人物！
“是啊！你怎么知道？不过她去国外研究灵魂学了，她对这些特别感兴趣。”
王珍珍点了点头，略显惊讶地答道。
“哎呀，要是我把王珍珍给骗了，等马小玲回来，以她那刁蛮性格肯定饶不了我！”
萧洋心里开始打起了退堂鼓，这钱就算能搞到手，估计也没命花啊！
“大师，生辰八字我真的记不住，没法告诉你！”
王珍珍声音很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你告不告诉我其实无所谓，反正这单生意我都不打算接了！”
萧洋心里暗自嘀咕着……
这时。
【叮！为人师表系统已启动！】
【宿主收徒后即可激活系统功能！】
一道电子合成音响彻脑海。
整整三年，萧洋终于听到了这个朝思暮想的声音了！
“大师，大师……你怎么突然发呆了？”
王珍珍见萧洋半天没开口，忍不住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啊……我在思考怎么才能帮到你！”
萧洋回过神来，目光灼灼地看着王珍珍。
面对萧洋那炽热的眼神，王珍珍不禁感到一丝不安。
“王小姐，你现在还在上学吧？”
萧洋好奇地问道。
“嗯！今年刚上大学，这跟撞鬼有什么关系吗？”
王珍珍点了点头，满脸疑惑地看着他。
“刚上大学的话，也就是说马小玲得在国外待几年才会回来。现在系统启动了，如果我能把王珍珍忽悠成我的徒弟……”
“到时候等马小玲回来，嘿嘿嘿……非得让你好看不可！”
萧洋心中悄然浮现出一个颇为狡诈的计划。
“你是在学校的时候碰到了一些不干净的东西，你们学校不太干净啊！”
萧洋一脸严肃地说道。
“哦！大师说得对，我确实是在学校里撞的鬼！那我现在该怎么办呢？”
王珍珍紧张兮兮地问。
萧洋没有回答，而是直接站起身走到王珍珍面前，将她拉起来，装模作样地左瞧右看。
他的眼神让王珍珍都有点害羞起来。
“不错！不错！”
萧洋满意地点点头，意味深长地说。
“大师，什么不错啊？我都快被你说懵了！”
王珍珍下意识地整理了一下衣服，往后退了一步。
“别担心，我想到一个解决办法！”
萧洋重新坐回椅子上，对着王珍珍挥了挥手。
“什么办法？”
王珍珍迫不及待地追问。
“刚才我看了一下你的根骨，发现你是个难得的好苗子。如果你愿意拜我为师，这次的事情就迎刃而解了，而且以后就算再碰到类似的情况，你也完全不用害怕。”
“更重要的是，以后你还能帮助其他人！想想看，这是不是一件百利而无一害的好事？”
萧洋笑眯眯地说道。
作为熟悉原着的穿越者，他清楚一件事——王珍珍是圣女转世，即便根骨不是顶尖，也绝对差不到哪里去。
话再说回来，自己如今有了系统辅助，即便用天材地宝堆砌，也得把王珍珍堆成材，否则怎么与马小玲竞争？
“可是，我从小接受的教育告诉我应该相信科学，突然让我改变认知，我还真有点难以接受！”
王珍珍嘟了嘟嘴，带着几分迟疑看向萧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