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这照片里的女孩难道是你年轻时候喜欢的情人?”我忍不住问到。
我说完那一瞬间就喊到我嘴巴火辣辣的疼,顿时肿了起来!
我靠,这老头真能下去狠手,两三年没见,竟然见面就打我,哎,谁让我嘴贱呢?以后他的私生活,我一概不提了!
“臭小子,再这么说,下次你的嘴可不止是肿了,我让你三天吃不了不饭。”听到师父如此说,我再也不敢吭声了。
刘来望这小子却在旁边笑出了声。
我使劲推了刘来望一下,推的他一趔趄,差点摔倒。
刘来望生气的说:“咳,是你师父打你的,又不是我,你发什么疯!”
我没有理会刘来望,只是把昨天见那个白裙女孩的经历给师父说了,而且我把这白裙女孩的身份也告诉了师父。
师父听后,脸色很平静的说:“为师早就算出来了,你和这个女孩有大机缘,我还是那句话遇白勿惊,遇黄勿追。
待我详细问时,师父却不愿意多说,收拾了东西,准备离开。
“师父,这还没怎么停留就又走了?”我急忙说到。
师父徐老头又把手伸进那个布袋里摸出了六枚铜钱对我说:“差点忘了,再给你几枚铜钱,记得迫不得已时再用,能保你性命或者化解危机”
我接过铜钱对师父说:“您老匆匆的回来这又走了?也不教我一些本事?”
“呵呵,你这娃子我就知道你心里不是想着师父,想着学本事呢?那脏道人追星子教你的还少呀?你缺本事吗?”师父老徐头冷笑着说。
“师父,我……”我有点不知所措!
“好了,好了,为师又不怪你,等你把《赊刀人预言术》完全掌握了,也就是下次你放暑假的时候,为师带着你,让你当个实习赊刀人!”师父说到。
我听后大喜过望,突然师父又对我说:”老夫赚点钱不容易,为了给你凑点学费,酒都没怎么多喝,给你的钱你要省着点花知道吗?”
我急忙点了点头,师父推着那辆破旧的自行车走出去后便骑了上去,咯吱咯吱的脚蹬声音响了起来,渐渐地消失在了我的视线中。
师父的自行车咯吱声彻底消失时,西边的日头正在缓缓下落,金红的光把我家老院的墙根染得发烫。我捏着兜里的六枚铜钱,边缘磨得光滑,像师父手掌的纹路——粗粝里藏着温乎气。
“发什么呆?你师父都没影了。”刘来望凑过来,胳膊肘怼我腰眼,“刚他说带你当实习赊刀人,是真的假的?我记得赊刀人不是走街串巷,跟算命先生似的?”
我把铜钱往兜里按了按,瞪他:“比算命先生厉害多了。我师公当年在东北赊刀,跟屯子里说‘等火车通到家门口,我来收账’,那时候村里人都笑他疯了,结果十年后铁轨真铺到村口,他去收账,一分没多要,就按当年说的价。”
刘来望咂舌:“这不就是预言家?那你以后是不是能预知考试答案?早知道我也参加高考了,你预知下答案给我,说不定我也能和你一样去南城大学。”
“滚蛋。”我拍开他的手,转身往家走。我家门前的水泥台阶缺了角,去年雨季泡的霉斑还在,像块块暗黄的疤。
“华子,我先走了,过两天我再找你玩,现在也没啥事,我 准备买两套钓鱼的设备,过两天和我一块去刘林河畔钓鱼玩吧。”刘来望,说完就骑着他的电驴走了。
我听到刘林河畔,心里猛然一震,我想起来了死去的刘倩,紧接着又是和她特别向像的李珊珊。对于李珊珊我有很多疑问,难道她真是河妖的化身?
刚上回到房间,兜里的铜钱有些微微发烫,师父说过,这铜钱是他炼制的法器,纯阳之气浓郁,平时会有些发热的情况,但若是遇到鬼怪邪物,会大放光芒,比平时也会更烫一些。
我看到凉席上摊着本蓝皮笔记,是邋遢道人追星子去年留的。他教我辨阴阳、识气脉,总说“赊刀人不是神仙,是揣着规矩走人间的,你多会些道术,将来也会有个保障”。我正想坐下翻两页,手机突然震了,是刘来望的电话,声音急得发颤:“你快来我家!我们村的刘奶奶……刘奶奶不对劲!好像是犯了邪病!”
我抓起几枚铜钱就往楼下冲。刘来望家其实离我家也不算远,中间隔了一个村子和一些田地。
我没有电驴,只好骑着我那辆自行车,还好,十几分钟我便到了他们村子里。刘来望早就在村口等我,看到可我就说:“赶紧随我来吧,刘奶奶是我们村里里出了名的硬朗老太太,每天天不亮就去外边锻炼,还顺便捡些废品来卖。今天我刚骑车从你家回来,正撞见老太太慢慢的在往前走,脚步虚浮,眼神直勾勾的,嘴里反复念叨:“槐树……槐树下有刀……”
原来她要去她家的老宅院,那里十几年前都没人住了,只是院里那棵老槐树有年头了,树干得两人合抱,这刘老太太走到她家老宅院的槐树前,就嘿嘿的一会笑,一会苦。我随着刘来望来到了刘奶奶家的宅院里,这里已经围满了很多人,只见那槐树的枝桠歪歪扭扭的向上伸展着。这会儿日头落了大半,树影在地上晃得像团乱麻,看着确实有点瘆人。
“早上还好好的,”刘奶奶的儿子急得额头冒汗,“刚才突然说要去槐树下捡刀,拦都拦不住,说二十年前她向一个老头赊过刀,现在该还了。”
我心里一动。赊刀?这俩字撞进耳朵里,我蹲下身,扶着老太太的胳膊:“奶奶,您记着那老头长啥样不?”
老太太眼珠转了转,声音发飘:“穿蓝布衫,推着自行车,车后座绑着把菜刀……说‘等这槐树结满了红色的槐米,我来收账,那时米价要涨到一块二’。”
我愣了愣。现在米价早超过一块二了,而这棵老槐树,往年只长叶开白花,其实白花开的也很少,偏偏今年春末,枝桠上挂满了细碎的红色槐米,红花花的像血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