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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董卓时驻军西河郡离石,与司隶河东郡隔吕梁山脉通天山。冯芳至离石前,先遣人传信,董卓竟大张旗鼓出城相迎,冯芳见此阵仗,知董卓必应张让之请。

董卓先放姿态:“冯校尉远来,咱家失迎,望校尉海涵!” 其以准州牧身份称冯芳 “校尉大人”,给足面子。

冯芳忙客套:“董公,下官区区一校尉,焉敢当州牧大人出迎?折煞小人矣!” 其虽受用,却不敢自大,恐闹翻误事,纵岳父曹节在世亦难护之。

董卓笑答:“非也!冯校尉乃西园八校之一,非寻常杂号将军可比,咱家迎的,实乃陛下!” 其外表粗犷,实则不愚,更有女婿李儒为谋,大事上颇知轻重。

二人客套间,一青年文士上前道:“冯校尉,岳父大人,此处百姓士绅待入城者众,不便叙话,不如入城再谈?”

董卓省悟:“文优所言是!冯校尉,此乃主簿李儒,亦咱家女婿,今便入城,往府中细谈!”

冯芳向李儒拱手,与董卓并马上城。李儒本名李孝儒,司隶左冯翊合阳人,字文优,出身微贱,改 “孝儒” 为 “儒” 以脱贱籍;因士族轻之,故投董卓(良家子出身,亦为士族所轻),为其女婿,尽心谋划。

离石有西河太守府,然董卓客居于此,唯设临时府邸。冯芳与董卓入府,客堂坐定,李儒先问:“不知冯校尉此来何干?”

冯芳知李儒乃董卓心腹,不避讳:“在下受让公之托,欲请圣旨实授董公为并州牧,不知董公意下如何?”

董卓闻言,印证此前猜测,直问:“若有圣旨实授,咱家自然欣喜;然无功受禄,寝食难安,不知当如何报答让公?” 其不绕弯,明言 “要州牧,愿付代价”。

冯芳见其干脆,亦直言:“今陛下龙体欠安,恐时日无多,陛下有意传位皇子协,然皇子辩有皇后何氏、大将军何进为援,陛下恐协难立,欲为其寻强援震慑何进一派,不知董公愿为护国柱石否?”

此言令董卓、李儒大惊,冯芳竟直言 “改立皇子” 之事,然亦意味着董卓或可入主中枢、代何进之权。董卓、李儒本与士族有隙(士族亦轻之),闻此机会,岂肯放过?

董卓自游侠起身,至准封疆大吏,受辱无数,今州牧尚为虚衔,闻此“一人之下” 之机,急应:“冯校尉,陛下既意传位协,卓当遵皇命,率部拥护!然外臣无旨不得入京,否则为反,不知卓当如何护国?”

冯芳见其应承,遂传李虺之策:“董公若引军驻天井关,逼河内边境,距河内轵县百里,轵县距雒阳亦百里。若大将军异动,西园新军在内,董公轻骑在外,三日便可兵临雒阳,内外夹击可除何进及其党羽,则皇子协位稳,我等亦尽臣道!”

董卓听罢称善:“此计甚妙!若实授并州牧,咱家屯兵何处自定;且天井关乃上党通河内要冲,扼守此处,随时可出关进逼雒阳!”

李儒观图,颔首认同驻兵天井关之议:“天井关实乃要冲,驻兵于此,可占先手,过太行山便为平川。我军多骑兵,若入河内郡,不惜马力,一日夜可抵雒阳。且军中多西凉将,善统骑兵,此正以我之长,击彼之短。此外,若于阳阿亦驻一军,便可两面夹击。”

董卓与冯芳观图良久,未悟 “两面夹击” 之意,董卓问:“文优何意?阳阿在天井关西北,何以夹击?” 其为李儒岳丈,言辞颇随意。

李儒释:“岳父,阳阿虽在天井关西北,远百里,然西可入河东郡,西南绕析城山,便自西向东沿黄河直趋雒阳,如此可与天井关兵马一西一北夹击。虽多行数百里,亦最多晚两日抵雒阳;且此军可阻雒阳以西来援之敌。”

冯芳随李儒指图绕行,终落于雒阳,赞:“哎呀!李主簿此计甚妙!然不知兵马何时可往二地?”

李儒微蹙眉,指图道:“离石距天井关、阳阿至少千里,最快亦需半月兵马方达。”

冯芳暗忖:自身往返需五六日,大军行军难及此速,半月尚合理;然关键在汉帝能否撑至董卓兵马抵天井关。遂言:“既董公决意扶皇子协,在下便不多耽搁,今陛下身体日衰,恐董公兵马来不及抵天井关以慑大将军,还请董公即刻发兵,在下返雒阳告让公,加封董公并州牧之旨想必不日便至。”

董卓闻汉帝刘宏身体愈差,恐失州牧、立功之机,遂令李儒备重礼赠冯芳与张让,同时传令大军开拔,赴上党郡南端天井关。

冯芳虽急返雒阳,然董卓既备厚礼,亦不愿空返,遂于离石歇宿一夜。

次日晨,冯芳南归雒阳,董卓东南赴天井关,皆离离石。冯芳回程因携董卓所赠数车礼物,行速远缓于来时。

时已四月下旬,雒阳上空浓云密布,雷声如裹黑心棉,沉闷迟钝;闪电绕乌云边缘转瞬即逝,空气中土味愈重,大雨却迟迟不下。

北宫之中,张让焦急待冯芳传董卓消息,汉帝刘宏已濒危:“让父,朕…… 恐…… 撑…… 撑不…… 咳咳咳咳……” 言未毕,便咳不止。

张让急膝行至榻前,轻抚刘宏背:“陛下,且歇息,说话费神。”

“不,朕知大限已至,再不言,恐无机会矣…… 咳咳咳。” 咳罢,刘宏气息稍匀,然言多复咳。张让递茶,刘宏饮两口,精神稍振,道:“让父,朕去后,协儿便托付与让父及诸位。” 其手指榻前诸宦官,实暗指心腹十常侍。

“弿硕……” 刘宏唤。弿硕自张让、段珪身后肘膝而行,至榻前:“陛下,奴婢在此。”

刘宏缓抬手,令弿硕起:“朕授汝上军校尉之权,总领西园新军,汝切记,西园八校乃朕留与协儿护佑皇权之依仗。凡有异心者,无论何人,即三公之臣,挡者,尽诛之!”

刘宏虽气若游丝,言无力气,然眼神决绝,此或为其一生最霸气之断,唯语气难显。然诸宦官终日伴其左右,皆知此乃刘宏一生最硬气之言,且仅能对彼等言,即对皇后何氏,恐亦不言。

弿硕本半路净身入宫,今为史上首位掌兵权之宦官,且统京畿西园新军,感帝信任,决以命相报。

刘宏吃力望张让:“让父,协儿今无外援,朕唯托付与让父,即便诸位无力助协儿登基,亦需保其性命。”

刘宏终识现实:自身与宦官虽与士族斗数十年,然难撼其本,世祖光武皇帝刘秀建东汉,本倚士族,故授士族特权;二百余年,此权已成皇权枷锁,仅靠自身与宦官,难挣脱。故能扶刘协上位最佳,若不能,亦知争位失败者下场凄惨。

张让久随刘宏,虽奸猾贪利,然对授其权柄之汉帝,实死心塌地,无帝,则宦官无所依也。故张让深谙刘宏心意,奏曰:“陛下放心!老奴已联豫章太守李虺、并州牧董卓,二人皆握兵权。本欲迁李虺为南阳太守,近司隶以应京变;奈何豫章山越骤乱,虺难脱身。老奴复遣人联董卓为援,令其重兵屯天井关,如利刃悬雒阳之上。若与京中西园八校里应外合,量大将军亦不敢妄动!”

刘宏目光直盯天花板,急促喘息,暗忖张让之策。气息稍匀,急问:“此二人虽可用,然非宗室,不可轻信,当用且防!李虺远在豫章,不足忧;董卓出身良家子,为士族所轻,然其前拒交兵权与皇甫嵩,野心昭然。即便为自保,以州牧之尊,日后亦能征兵,事成之后,当早除之!”

张让闻之蹙眉,细思刘宏之言,果见其杀伐果决,迥异平日之庸懒。

刘宏复言:“若协儿得继大统,对大将军等当徐图之,不可操切。至于辩儿,朕虽人前言不喜,终归亲生,望让父护其周全,封弘农王,保其平安一生,朕便安心矣…… 咳咳咳咳……” 言多气竭,剧咳不止,旋即昏厥。

张让急召太医令张奉入殿诊治,众宦官惶惶私语间,内侍报:“皇后何氏、大将军何进殿外求见!”

张让深忧帝崩之时何进在侧,然二人同至,难阻其入,遂将玉玺付亲信内侍保管,亲出殿应付,心中暗骂冯芳迟归,误却大事。

至殿外,张让敛忧容,向何皇后跪拜。按例,张让位尊,且皇后昔年曾赖其得宠,本无需下拜;然恐何进置喙,故循宫规行礼。

何皇后急虚扶之:“让公何必多礼?哀家恐承受不起!”

张让起身,复向何进拱手,问:“娘娘驾临,有何要事?”

“哀家欲见陛下。”

张让顾何后与何进,辞曰:“娘娘,陛下龙体违和,太医正诊治,恐不宜惊扰,陛下有旨,无诏不得入内!” 盖无诏擅入者,罪责可大可小,若帝怒,便以“惊驾”论罪,故何进亦不敢强闯,唯向何后递眼色示意。

张让窥破其计,未待何后开口,高声呼曰:“皇后起驾!”

随驾宫女宦官闻之,急备辇轿,待皇后还宫。何后知张让决意阻驾,无计可施,瞥何进一眼,没奈何悻悻登辇回宫;何进怒瞪张让,拂袖而去。

张让见二人远去,登阶入殿,轻蔑一瞥,旋入内。刚进殿,镇定之色尽失,急趋帝榻前。见张奉面带苦色,一把揪其衣领问:“陛下安危如何?”

张奉摇头叹:“唉!回天乏术矣!唯以参汤续命,挨一时算一时,别无他法。”

张让手松,张奉瘫坐于地。张让醒过神,急令灌参汤。众宦官忙乱半晌,灌帝两碗浓参汤。未及一盏茶,刘宏缓缓睁眼,面色泛红,张让知其回光返照,大限将至。

刘宏缓坐起,厉声道:“让父!速召太后、皇后、大将军及二皇子入嘉德殿!为朕更衣,朕要传旨立协儿为帝!”

张让谏曰:“陛下!董卓尚无消息,若其不肯为援,弿硕孤掌难鸣啊!”

刘宏目望殿门,决然道:“此时已无暇他顾!有圣旨明诏,即便大将军欲立辩儿,亦不敢公然抗旨;圣旨传天下,则事不可逆!”

张让见刘宏临终显君王气度,遂从其命,急令内侍宣召董太后、何皇后、何进及皇子刘辨、刘协。

刘宏易天子冕服,戴冕旒,佩佩剑,端坐龙辇,往嘉德殿。登殿高坐,目光坚毅望殿门,待众人至,高声道:“来人!拟旨!”

一黄门侍郎应诺,趋案前铺帛备书。恰此时,一内侍疾入殿,附张让耳低语。张让色变,抬手扇内侍一记耳光。

刘宏问:“让父,何事?”

张让踹翻内侍,趋至阶下,哭跪于地:“陛下!老奴该死!老奴该死啊……”

刘宏下阶扶之:“让父何出此言?究竟何事?”

张让涕泗横流:“陛下昏厥时,皇后与大将军欲入觐,老奴分身乏术,暂将玉玺付亲信代管,不料此人竟遭谋害,玉玺不知所踪!老奴罪该万死!” 言罢捶胸嚎啕。

刘宏如遭雷击,呆立当场,面色凝重,旋露苦笑,似已猜知玉玺去向。

张让哭至半途,忽止悲,恍然道:“陛下!莫非是大将军派人……”

刘宏未置可否,指殿门欲言,忽眼神凝滞,嘴角渗血。张让急上前搀扶,刘宏猛然张口,喷血数尺,仰面倒于殿中。

恰此时,一道闪电划破长空,击嘉德殿顶;惊雷乍响,滂沱大雨倾泻而下,仿佛天怒,顷刻间笼罩大汉疆土。

董太后、何后、何进及刘辨、刘协应召而至,见刘宏倒于殿中,张让等宦官围尸痛哭,董太后当场昏厥;何后与何进急携刘辨跪尸前大哭。唯八岁刘协呆立,张让见状,急拉其跪于身侧。

未几,内侍为众人易丧服,殓刘宏遗体,始备发丧。

正是:

西凉狼子蓄奸谋,雒阳宫阙起悲风。

玉玺飘零龙驭去,汉家天下乱始萌。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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