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窟的入口被暗红色的雾气笼罩,雾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守窟蛇王的肉瘤在雾中剧烈闪烁,它对着雾气发出警告的嘶鸣,蛇信子吞吐的频率带着前所未有的忌惮。“是‘食佛蛊’的血气。” 陈九章将星陨碎晶磨成粉末,与护心鳞的青光混合成淡紫色的烟幕,“这些蛊虫以佛骨为食,唾液能溶解星陨铁,只有混合童真咒能量的星陨粉才能暂时阻挡。”
小儿子的蛇笛突然指向雾气深处,童声吟唱的童真咒与雾气产生共鸣,暗红色的雾霭中浮现出无数细小的金色光点 —— 那是被食佛蛊吞噬的佛像金箔,光点的排列轨迹恰好组成通往窟内的路径。“它们在害怕干净的声音。” 男孩握紧林月的手,掌心的护心鳞散发出温暖的青光,“妈妈说,邪恶的东西都怕光。”
进入第 17 窟的刹那,血祭台的景象令人窒息。十二尊阿育王柱的狮首浮雕环绕着圆形石台,每尊狮首的口中都咬着一根铁链,铁链的另一端锁着护印人的遗骸,遗骸的胸腔被剖开,心脏的位置插着黑色的骨针,针尾的丝线连接着台中央的青铜鼎 —— 鼎中沸腾着暗红色的液体,无数白色的蛆虫在液体中蠕动,蛆虫的背部覆盖着细小的金鳞,正是食佛蛊,它们正贪婪地吮吸着遗骸渗出的精血。
“是‘十二因缘锁’!” 林月的燎原剑红光暴涨,剑刃划出赤色光弧,光弧与狮首浮雕碰撞,浮雕的眼睛突然亮起红光,铁链的束缚力瞬间增强,“大祭司用护印人的精血激活了邪阵,每尊狮首对应一种苦谛,只有同时斩断十二根铁链,才能让星陨机关显形。” 她看向青铜鼎中的食佛蛊,蛊虫的金鳞在红光中泛起诡异的光泽,“它们的虫卵藏在狮首的鬃毛里,只要铁链断裂就会孵化!”
青铜鼎突然剧烈震颤,鼎中的食佛蛊母虫浮出水面。这只拳头大小的蛊虫通体金黄,头部顶着半块佛骨舍利,舍利的光芒与十二尊狮首浮雕产生共鸣,浮雕的嘴巴开始开合,喷出带着腐蚀性的音波。“玄奘的锡杖曾击碎过我的前身。” 母虫突然开口,声音如同金属摩擦,“但这次有十二因缘锁加持,你们的星陨之力只会成为我的养料!”
小儿子的蛇笛突然发出急促的旋律,童真咒的青光与鼎中的精血产生排斥,暗红色的液体开始凝固,食佛蛊的蠕动速度明显减慢。“它们在害怕纯净的能量!” 男孩的童声穿透音波,十二尊狮首浮雕的红光出现裂痕,“铁链上的符文在消退!”
陈九章的星陨箭同时射出十二支,箭镞精准地命中铁链与狮首的连接处。圣印红光顺着铁链蔓延,与童真咒的青光交织成金色的光带,铁链的黑色符文在光带中寸寸碎裂。当最后一根铁链断裂,十二尊狮首浮雕突然发出震耳的咆哮,鬃毛中飞出无数食佛蛊的虫卵,虫卵在空中孵化,化作白色的飞虫,扑向三人。
“用鼎中的佛骨舍利!” 林月的燎原剑突然指向青铜鼎,剑刃的红光与鼎中母虫的舍利产生共鸣,舍利的光芒在红光中剧烈闪烁,“食佛蛊的本命与舍利相连,净化舍利就能让所有蛊虫失去力量!” 她冲向血祭台,赤色光弧劈开飞虫组成的屏障,掌心的护心鳞与母虫的舍利碰撞,爆发出耀眼的青光。
母虫发出凄厉的惨叫,它的身体在青光中逐渐透明,青铜鼎中的暗红色液体化作金色的光雨,洒落在十二尊狮首浮雕上。食佛蛊的飞虫在光雨中纷纷坠落,金鳞脱落,露出底下与普通蛆虫无异的躯体。护印人的遗骸在光雨中化作金色的光点,光点融入狮首浮雕,浮雕的眼睛从红光变为金光,鬃毛的星陨铁纹路开始亮起。
“星陨机关在狮首的牙齿里!” 陈九章的星陨罗盘投射出立体的机关图谱,每尊狮首的犬齿都是可旋转的按钮,“需要按照《吠陀》的‘十二赞歌’顺序转动,才能激活阿育王柱的力量!” 他接过小儿子的蛇笛,吹奏起与赞歌同源的旋律,林月则按照旋律转动狮首的犬齿,金色的光纹顺着浮雕蔓延,在血祭台中央组成巨大的曼陀罗阵。
当最后一尊狮首的犬齿归位,十二尊浮雕突然同时喷出金色的光束,光束在台中央汇聚成阿育王柱的虚影,柱顶的狮首发出震耳的咆哮,咆哮声中蕴含的星陨之力与天竺幽冥眼产生共鸣,窟外传来沉闷的轰鸣 —— 那是幽冥眼的封印正在被加固的声响。
青铜鼎的底部裂开一道暗门,里面的石台上,放着一块刻着狮首图案的金属片 —— 正是第 17 窟的星陨机关核心。金属片与星陨罗盘接触的瞬间,罗盘的盘面亮起第四个光点,阿旃陀石窟的曼陀罗阵能量增强了四倍,窟外的音杀结界彻底消散。
佛传壁的壁画此时在曼陀罗阵的金光中浮现出新的画面:玄奘手持锡杖,与陈玄霄并肩站在阿育王柱前,两人同时注入力量,狮首浮雕喷出的光束形成金色的屏障,将天竺幽冥眼牢牢封锁。画面的角落,一行小字清晰可见:“七星阵成,需以玄奘锡杖、陈玄霄剑、阿育王柱三者共鸣,方得永固。”
“锡杖在第 26 窟的‘藏经洞’!” 陈九章的监测仪捕捉到锡杖的能量信号,“但大祭司在那里布置了‘焚经咒’,用被污染的经文燃烧护印人的灵魂记忆!” 他看向小儿子,男孩的蛇笛仍在散发着柔和的青光,“童真咒能熄灭焚经咒的邪火,我们必须尽快赶到!”
林月将金属片收好,燎原剑的红光与狮首浮雕的金光交织成坚固的护罩。血祭台的青铜鼎已化作无害的石块,十二尊狮首浮雕恢复了庄严,它们的眼睛投射出通往第 26 窟的路径。“还有三座窟的星陨机关需要激活。” 她握紧男孩的手,掌心的护心鳞与星陨罗盘产生共鸣,“只要集齐七星,就能彻底修复幽冥眼的封印。”
守窟蛇王和首领此时也赶到第 17 窟,他们的身上虽有伤痕,但眼中的光芒却愈发坚定。首领接过小儿子的蛇笛,吹奏起悠扬的赞歌,歌声与狮首浮雕的咆哮相互交织,形成震撼的交响。陈九章的星陨罗盘指向第 26 窟的方向,指针的震颤中带着期待,仿佛在预示着胜利的曙光。
夕阳的金光透过第 17 窟的窗棂,在血祭台的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十二尊狮首浮雕的影子在光影中舞动,仿佛在庆祝这场小小的胜利。林月和陈九章带着男孩走向第 26 窟,知道修复天竺幽冥眼的战斗虽未结束,但胜利的天平已开始向他们倾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