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朝堂对峙,铁证如山
晨曦微露,金銮殿前早已是杀机暗布。
百官列队而立,低声议论不断,皆知今日朝会非同寻常。
北境来使遇刺一案尚未厘清,又有密信指向后宫,矛头直指贤妃与慎嫔。
此时,沈清棠身着素衣,却神情冷肃,步履坚定地踏入大殿。
她手中抱着一个木匣,内中正是乌勒图密室搜出的账册、书信,以及小翠莲亲笔所写的供词。
每一页纸都像一把锋利的刀,直指真相的核心。
她站在殿中央,目光扫过那些或惊讶、或警惕的官员,最后定在御座之上端坐的皇帝身上。
“陛下。”她的声音清冽如泉,却不带一丝颤抖,“臣女沈清棠,今日特携铁证上奏,揭发林崇文私通北境、构陷忠良之罪。”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
林崇文乃当朝重臣,贤妃兄长,权势滔天。
若真有此事,牵涉者恐不止一人。
沈清棠打开木匣,取出一摞整齐的文书,高举于空:“林崇文多次接待北境使者,以‘公主血脉’为饵换取粮草军械,此皆有往来文书为证。”
话音刚落,赵尚书便上前一步,双手呈上一份核查结果:“陛下,臣已彻查账目来源与内容,确系林府与北境往来的明细,字迹、印章无一作伪。”
皇帝面色沉静,但眉宇间已有怒意涌动。
就在此时,慎嫔冷笑一声,站起身来:“不过是些伪造之物罢了!沈小姐出身寒微,难保不是受人指使,意图构陷贤妃娘娘!”她语气轻蔑,眼神却是犀利,随即瞥向一旁的张侍郎,示意其附和。
然而,张侍郎却突然迈出一步,声音掷地有声:“臣愿作证,林府曾秘密收养一名女婴,时间恰与苏夫人失踪之时吻合。彼时京中流言四起,有人亲眼见林府马车驶入偏门,抱回襁褓婴儿,而后封锁消息。”
此言一出,更是惊雷炸响!
众人纷纷侧目,望向沈清棠。
她神色未变,却眸光微颤。
母亲失踪……那年,她才三岁,记忆模糊。
但她始终记得母亲临终前呢喃的“海棠”二字,也记得她常常哼唱的一首边疆民谣。
如今看来,这一切竟非偶然。
慎嫔脸色骤变,强自镇定道:“不过是巧合罢了,怎可当作证据?”
她话音未落,忽听得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道修长身影步入殿中。
顾景珩身着一品朝服,肩披银甲,步伐稳健,面容冷静。
他手中赫然是一封盖有北境王印的密函。
“这是昨夜从北境馆截获的最后一封密信。”他声音不疾不徐,却掷地有声,“内容直指贤妃曾亲自下令,若事败便焚毁所有证据,并将目标转移至民间。”
他将密信展开,递给太监总管呈递御前。
皇帝缓缓接过,目光落在密信上的那一刻,殿中仿佛连呼吸都凝滞了。
风穿殿廊,卷起锦帘,吹乱了几案上的朱批文书。
皇帝终于开口,语气低沉却带着森然寒意:“贤妃一党……好大的胆子。”
他的手重重拍在龙案上,震得玉简翻飞,金杯倾倒。
“即刻查封林府,所有人等下狱候审!”皇帝一拍龙案,震得金殿四座皆惊。
满朝文武噤若寒蝉,连一丝喘息都不敢发出。
“贤妃一党,竟敢私通外敌,动摇国本!”他的声音如雷贯耳,眼中怒火滔天,“即刻查封林府,所有人等下狱候审!北境使节即日驱逐出境!”
话音落下,禁军统领立刻领命而出,脚步铿锵有力,直奔宫门而去。
慎嫔被两名高大禁军拖住,她脸色惨白,嘴唇颤抖,眼底却仍透出不甘与疯狂。
“你以为这就完了?”她嘶吼着,声音尖利刺耳,“那孩子还在外面……她是真正的皇脉!你们根本不知道她是谁——”
话未说完,她的嘴便被粗暴捂住,整个人被强行拖出殿外,身影在晨光中渐渐消失,唯留下一串凄厉的冷笑回荡在金銮殿内。
沈清棠站在原地,心口猛然一紧,指尖微微发凉。
皇脉?
她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悸动,目光追随着慎嫔远去的方向,久久无法收回。
那个孩子……是谁?
难道和母亲有关?还是说,这一切背后还藏着更大的秘密?
她正思索间,赵尚书走至她身边,低声开口:“小姐果然不负众望,此案牵涉之广,实为震惊朝野。陛下已下令彻查此案,所有证据皆由刑部接手,林府抄家指日可待。”
沈清棠点头,神色却并未放松。
就在这时,顾景珩缓步走近,朝她投来一眼。
那一眼,沉静如水,却带着几分探究与隐忧。
“你听到了。”他低声问。
沈清棠轻轻颔首:“她在暗示什么,我还不清楚。但她说的‘孩子’,似乎不是随便编造。”
顾景珩沉默片刻,缓缓道:“此事恐怕另有隐情,我已命人暗中盯紧慎嫔的供词动向,若真有牵扯,必能查出端倪。”
沈清棠望着殿外阳光洒落的青石阶,心头却浮起一片阴霾。
旧事如尘,本以为一切已然翻篇,可如今看来,真相才刚刚揭开一角。
而她,似乎又被卷入了一个更大的漩涡之中。
这时,一名太监匆匆入殿,跪地禀报:“启禀陛下,御前司已将林府上下尽数控制,搜出密信十余封,金银账册若干,并有一名女子被秘密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