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追击的残酷正在于此——若无奇迹,败退者注定全军覆没。
东胡统帅眼睁睁看着部众被吞噬。
匈奴战马更高大迅捷,逃命已成奢望。
除非有人舍命断后,但溃兵早已丧胆。
惨嚎声中,主帅明白败局已定。
半日 ** 后,四万匈奴游骑将这支劲旅彻底碾碎。
敌人至死未能反击,可悲可叹。
带上十日粮秣,其余战利品就地堆放!冒顿挥鞭指向东胡北大营,自有后队收拾——现在,继续抢!
匈奴战士的嚎叫震彻草原。
尝到甜头的狼群岂会停爪?掠夺直至载不动为止,这才是他们的本性。
新的突袭再度展开。
依旧是冒顿正面诱敌,伏兵自背后撕开防线。
同样的战术,同样的血腥盛宴。
东胡的北大营溃不成军,面对匈奴的追击,这些东胡士兵毫无还手之力,只能任人宰割。
为何曾经强悍的东胡人如今像兔子一样逃窜?
冒顿心中充满疑惑,他无法理解东胡为何如此不堪一击。
他询问手下,却无人能给出答案。
若北大营统帅尚在,或许能解答他的疑问。
东胡使者已返回,并带回匈奴使者的臣服。
使者卑微地跪在东胡可汗面前,献上飞地的地图,宣告这片土地正式归属东胡。
冒顿暗自冷笑,看来对方不过是个懦弱之辈,连开战的勇气都没有。
如此下去,东胡可以轻易蚕食匈奴的土地。
然而,他最渴望的却是冒顿宫中那位深藏的阏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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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休整,否则无法继续进攻!
尽管匈奴连续两战全胜,但冒顿清楚,若士兵因疲惫而战死,将是最大的悲哀。
北大营物资丰富,或许正是东胡人丧失斗志的原因。
他们的骑术甚至不如大秦的戍边士兵,显然早已沉溺于安逸。
冒顿决定征调北大营的马匹,以节省马力。
然而,波尔胡坚决反对:
若士兵带着战利品,谁还愿意攻打东胡汗庭?财富只会消磨斗志!
冒顿恍然大悟,这位朋友极具军事才能,只是过于耿直,否则定能成为最优秀的统帅。
传令全军休整十日,十日后直取东胡汗庭!若此战得胜,整个冬季,匈奴子民将享受最丰盛的收获!
士兵们欢呼雀跃,但冒顿仍忧心忡忡。
尽管匈奴汗庭隐蔽且留有三千精锐,他仍担心族人的安危。
他的担忧并非多余——就在他攻破东胡北大营时,柴髙的部队已开始劫掠匈奴部落。
对此,柴髙并未下达明确指令,一切皆在混乱中展开。
匈奴部落中不愿归顺的人,要么被斩杀,要么被弃于寒风中自生自灭。
这般处置虽非极尽残酷,却也透出几分冷硬意味。
除柴髙统领的五万步兵外,其余将士皆已投身劫掠之中。
劫掠确是迅速积累财富的捷径。
大帅有令,无论抢得多少,皆按边关旧例分配,莫要贪多——当心撑破了口袋!
杨端和立于高处,望着麾下士卒将成堆的物资与牲畜捆上马背。
可眼前财富堆积如山,竟是怎么也掠取不尽。
此地匈奴人已无反抗之力,青壮皆随冒顿出征,留下的尽是些老弱妇孺。
看来中丞大人所料不差。
不过中丞亦曾言,人口亦是资源。
既然撞见这般多匈奴人,不如尽数带回。
别的不提,至少能解决不少将士的终身大事。
边关历来默许胡汉通婚。
众多精壮男子戍边,若无女子相伴反倒稀奇。
史书只道胡人劫掠中原,却不知大秦亦以牙还牙。
被掳来的女子多成为士卒妻室。
但军令严明:可夺 ** ,不可易妻为货。
若其匈奴丈夫战死,妻儿可自行抉择——或改嫁他人,或遣返亡夫故里。
自然,绝不会放归匈奴。
望着堆积如山的战利品,杨端和不禁蹙眉:实在多得运不完。
放了那些妇孺,令其驱赶牲畜。
只要不反抗,不得妄杀。
至于老者,他索性视而不见。
此时长城余下工段已有商贾承包,听闻即将竣工。
这些匈奴人大多不敢反抗。
面对全副武装的秦军,只要不遭屠戮,谁愿白白送命?其实移居大秦未尝不好。
若非两国交战,许多匈奴女子反倒情愿嫁给中原男子——至少比本族汉子知冷知热。
往日两国交恶,互相劫掠妇孺之事时有发生。
只是中原女子被掳来后,往往不堪苦寒与奴役,不久便香消玉殒。
而匈奴女子被夺回后,竟常有偷偷跑回中原寻夫的——倒非死心眼,实在是定居耕种的日子,强过逐水草而居的漂泊。
匈奴骑兵在掠夺时,若发现对方是被掳走的匈奴女子,往往选择放弃。
他们心知肚明,抢回去也是徒劳,不如夺取其他更有价值的战利品。
这些女子明白,被遗弃在此地的老人注定难逃一死。
她们不敢反抗,只能不断呼唤亲人的名字,作最后的诀别。
留十天口粮,生死由命。
杨端和并非铁石心肠,留下部分粮食后便带着战利品启程返回。
这是他们首次收获如此丰厚的战利。
多亏了手中的地图和三名侦察兵的指引,否则很难找到这些人和牲畜的踪迹。
当秦军突然出现时,所有人都惊呆了。
他们从未遭遇过这种情况,但这次显然在劫难逃。
不过倒霉的不止他们。
短短十日内,秦军就成功带回四五万人口和大量牲畜。
发财了!发财了!
长城内外欢呼声此起彼伏,唯独杨端和笑不出来。
他的部队都已返回,禁军却迟迟未归。
途中遇到的士兵都说,禁军正在行善。
他们将战利品全数转交给戍边部队,许多队伍只派小股兵力押送物资返回长城,主力则匆匆折返。
此时掳获的马匹格外抢手,禁军士兵纷纷用坐骑换取良驹,再度奔赴前线。
看来这些人图的不是财物,而是这片土地。
杨端和严令禁止私分战利品,除掳获女子可由士兵自行处置外,其余物资一律封存。
坐享其成总觉不妥。
谁敢效仿,休怪我不留情面。
杨端和绝不愿背负抢夺战友物资的骂名。
他明白禁军的意图,双方早有约定:戍边部队必须确保退路安全,这点他定当履行。
飞艇频繁起降,巡逻骑兵不断扩大搜索范围。
按照既定计划,杨端和必须确保长城二十里内绝无匈奴骑兵。
大哥,咱们到底要抢什么?已经路过两个冬季牧场了,难道不是来 ** 的?
夏侯婴忍不住抱怨。
他与樊哙跟在柴髙身后,只敢小声嘀咕,不敢大声质疑。
“两个没用的废物,就你们这副德行也配来这儿?知道咱们要去哪儿吗?这可是要抢匈奴王庭的大买卖,发财的机会摆在眼前,你们却这副窝囊样!”
“大军既然到了这儿,还怕什么暴露?那些想给王庭报信的牧民全被解决了。
天上的热气球就是专门干这个的,老远就能发现他们,可这些家伙偏不死心,非要往王庭送信!”
“别提这个了,咱们干掉第几批了?扶苏,你不在长城待着,跑这儿来干什么?万一被人认出你是太子,我们可赔不起赎金!”
“哼!也不看看我跟着谁。
要是我师父眼皮底下还能被人抓走,那才叫见鬼了!长城大营待着多没意思,跟着师父闯天下才够劲儿!”
扶苏冲几人竖起中指,被柴髙一瞪,赶紧收起嬉皮笑脸。
“扶苏,你是储君,怎么能和这群混账胡闹?在京城早该挨板子了!有本事到陛下面前耍横去!”
扶苏板起脸,没撑多久又垮下来:“师父,这不是在宫里嘛……您高抬贵手,我还想跟您打天下呢。
至于皇位,让父亲先坐着,等我有了儿子直接传给他得了。
”
韩信眯眼点头,见柴髙目光扫来,立刻低头。
夏侯婴和樊哙各挨一记爆栗,尤其夏侯婴头上肿起大包,两人缩着脖子不敢吭声。
前几日路过冬季牧场时,夏侯婴手下三名士兵溜回去糟蹋妇女,连未成年人都未放过。
牧民追来 ** ,夏侯婴竟 ** 灭口。
柴髙得知后,将主犯五马分尸,从犯斩首,三名直属长官各领二十军棍,发配敢死队。
夏侯婴挨了四十军棍,受刑时还高声背诵军规。
执法队打到后二十棍时已有些不忍,却被巡查的柴髙发现。
柴髙抽了执法队每人一顿鞭子后亲自动手,将夏侯婴打得奄奄一息。
无独有偶,樊哙麾下也出了 ** 案,涉事者同样被柴髙处以二十军棍,同样要求边受刑边背军规。
你们两个榆木脑袋不会思考吗?为何偏偏是你们麾下出事?曹参怒不可遏,挨个扇着两人耳光,声音哽咽:大人让你们边挨打边背军规,那是柴军师在栽培你们!难道要放任你们当个兵痞将军?周勃沉默地站在一旁,等曹参打完又接着掌掴,打得两人哀嚎连连。
若不想长进,不如现在就结果了你们!周勃的警告更直白。
经此教训,二人终于明白柴髙的良苦用心。
军队能打硬仗全靠铁纪, ** 事件正说明他们治军不严。
反观李戡、龙且甚至钟离昧的侦察部队都未出问题,这让他们无地自容。
回营后,两人开始严加操练。
那两个攻城敢死队员也醒悟过来,暗自发誓若能活着回来定要整肃军纪。
攻城只是小考验!再出纰漏就滚回沛县当流氓去!樊哙厉声训斥:想跟我打天下,就给我带好兵!
扶苏静立一旁,暗自感叹师父对部属的用心。
可惜众人中唯有韩信悟性最高,周勃基础最牢,曹参钻研最深。
李戡曾拼命想求教,却被柴髙赶回驻地——他肩负重任不容有失。
龙且与章邯也多次往返求教,甚至甘愿降职跟随,最终只得到《孙子兵法》和《鬼谷子十三篇》的研习任务。
那部《武穆遗书》的阵法连韩信都难以参透,最简单的五方大阵他们都摆不像样。
虽然韩信已初窥门径,但真正见识过柴髙布下的阴阳八卦阵后,众人才知差距所在。
经过巧妙调整的针法战术让韩信溃不成军,众人这才领悟到阵法的实战价值。
柴髙因材施教,重点讲解不同地形适用的阵型配置。
随行将士在柴髙指导下收获颇丰,连韩信都感觉自身实力有了质的飞跃。
毕竟他们往常多在沙盘推演,鲜少经历真实战场。
侦察兵疾驰来报:禀大帅,前方十里发现王庭踪迹!
降低热气球高度仔细侦查,务必摸清驻军情况。
柴髙随即下令曹参率领游骑兵展开袭扰,同时调遣步兵准备攻城。
望着低矮的城墙,樊哙兴致索然:周勃,这仗交给你了。
虽然心有不甘,但总比整天研读军规强得多。
秦军直接兵临城下,根本不给守军喘息之机。
重步兵方阵举着巨盾稳步推进,城头守军徒呼奈何——这种防御工事对重装部队几乎形同虚设。
随你们处置吧,我去马场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