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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槿的马车行至皇宫承天门下,这里正是后世天安门的所在,只是此刻城楼匾额上的“承天之门”四个大字,还带着元廷的余韵。

说巧不巧,城门内侧的空地上,康茂才正叉着腰站在石阶上,指挥士兵们搬运拒马。他身上的铠甲沾着些尘土,显然是忙了好一阵,见朱槿的马车停下,立刻迈着大步迎上来。

“二公子,你跑哪去了?”康茂才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急色,,“徐大帅刚才还在发脾气,说要调亲兵满大都找你呢……”

话音未落,他飞快地朝朱槿挤了挤眼,眼角的皱纹堆成一团,那眼神分明在说“你这次麻烦大了,自求多福”。

朱槿下了马车,无奈地耸了耸肩:“康叔叔,一会儿大帅要是动板子,您可得帮我拦着点。上次挨打的地方,现在碰着还疼呢。”

康茂才往地上啐了口唾沫:“我尽力吧。你当大帅的军棍是面团做的?这顿板子怕是躲不过去。”

朱槿忽然笑起来,眼角弯成月牙,伸手拍了拍康茂才的胳膊:“康叔叔,您可别忘了,康铎可是跟我一块儿的。我要是挨了打,令郎总不能站在旁边看戏吧?”

康茂才被这话噎得后退半步,手指着朱槿半天说不出话,腮帮子气得鼓鼓的,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啊!就不能教他点正经的!天天跟着你胡闹——他人呢?”

他的目光像鹰隼似的扫过马车后面,却没看到自家儿子的身影。

“我让康大哥去办点事,”朱槿往远处望了望,阳光透过承天门的斗拱,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估摸着这会该往回走了,您在这儿等他片刻,回头一起过来便是。我先去给徐大帅请罪——对了,康叔叔,大帅现在在哪儿?”

康茂才朝皇城深处扬了扬下巴:“在文渊阁呢,就在大明殿东侧的飞虹桥边上。那地方原是元顺帝的私人书库,金砖铺地,紫檀木书架从地面顶到梁上,摆的都是宋刻本、元刻本的珍本,连《资治通鉴》的孤本都藏在那儿。还有皇室的谱牒、祭天的祝文,全是锁在鎏金柜子里的内廷典籍,等闲人进不去。”

他顿了顿,朝旁边招了招手,“我让人带你去,他认得路。”

“不过……”康茂才忽然压低声音,粗糙的手掌在朱槿胳膊上拍了拍,“二公子,我那兔崽子脾气倔,以后跟着你,要是犯了错,打也好骂也好,您尽管管教。只是……只是尽量保他一条性命。”

说着就要撩衣袍下跪,膝盖刚弯到一半,就被朱槿死死架住。

“康叔叔这是折煞侄儿了!”朱槿用力扶住他的胳膊,能摸到对方肌肉紧绷的线条,“康大哥英勇果敢,可是立了大功,您该为他骄傲才是。”

朱槿心想,这时代的武将教儿子,果然都是“棍棒底下出孝子”。康茂才刚才说“打也好骂也好”时,眼角的肌肉都在抽搐,可那句“尽量保他一条性命”,却藏着化不开的父爱。

康茂才被夸得老脸一红,挠了挠头盔上的红缨:“二公子谬赞了。”

他转身喊来士兵,“带二公子去文渊阁,路上别瞎看,不该碰的东西千万别碰。”

朱槿驾驶着马车跟着士兵往皇城深处而去,红墙夹道,墙头上的琉璃瓦在阳光下泛着青光。

刚走过太和殿前的丹陛,胸前的玉佩忽然轻轻震动起来,像有只小虫子在衣料下蠕动。

他低头一看,玉佩表面竟浮起一层淡淡的白光,如晨雾般朦胧。“坏了。”朱槿心里咯噔一下,都忘了这玉佩还有这般功能,只是身边有人,不便细究。

于是朱槿跟前面带路的士兵搭话:“小哥叫什么名字?”

前面带路的士兵猛地转身,双手抱拳躬身:“回禀指挥使,末将张胜,是徐大帅亲卫营的裨将。前几日攻打通州,末将有幸第一个登上城楼。”他说起攻城的事,黝黑的脸上泛起红光,耳根却微微发烫。

“原来是张将军,”朱槿拱手笑道,“听说通州城头的箭雨跟飞蝗似的,你能带着亲兵撕开缺口,真是好身手。”

张胜的脸更红了,手指绞着腰间的兵符:“皆是本职,不敢当将军二字。还是多亏了指挥使大人的火炮,才能轻松拿下城池。”

朱槿忽然捂住肚子,眉头皱成一团:“张将军,我忽然有些内急。这皇宫里的旱厕在哪?总不能像在军营里那样找棵树就解决吧?”

他知道元大都的皇宫还保留着蒙古式的旱厕,多设在偏殿的夹道里,用青砖砌成,不像后世Judy建造的故宫那样全靠净桶。

张胜连忙指着左侧的抄手游廊:“穿过那道月亮门就是,末将在这儿守着马车等您。”

朱槿快步走进游廊,他拐过假山,确认四周无人,立刻攥紧胸前的玉佩,运起丹田真气。白光骤然亮起,像打翻的银粉,瞬间将他裹在其中。

再次睁眼时,已置身于那座熟悉的道观。三清像前的铜炉还冒着袅袅青烟,案上的青瓷瓶里插着两枝干梅,花瓣虽枯,却还保持着绽放的姿态。

道观正中央,空中悬浮的木盒散发着柔和的光晕,像被一层月光裹着。

朱槿的目光扫过墙角的地图,羊皮纸上用朱砂画的山河脉络清晰可见,蒙古草原的位置亮着十几个光点,而大都的位置,此刻正闪烁着刺眼的白光,像颗刚点燃的星火。

“师傅当年走遍漠北,却没来过大都?”他伸手触摸光点,指尖传来细微的麻痒,“还是说,必须到皇宫这种标志性的地方,才能激活地图?”这念头刚闪过,就被木盒的光芒吸引了注意力。

他飘身跃起,在空中抓住木盒,入手竟轻得像片羽毛。

打开盒盖的瞬间,一道刺目金光如汹涌浪潮般从盒中喷薄而出,晃得朱槿险些睁不开眼。待光芒稍敛,只见盒内明黄色锦缎层层叠叠,仿若流淌的熔金,其上金丝绣就的祥云纹样栩栩如生,似要腾云而起。

朱槿深吸一口气,指尖微微颤抖着捏住缎角,动作迟缓却又满含期待,一层又一层地将锦缎展开,每揭开一层,他胸腔里那颗心脏便跳得愈发急促,好似要冲破胸膛。

当那块四寸见方的玉玺终于毫无保留地展露真容时,朱槿瞬间屏气敛息,仿若被施了定身咒。

这玉玺以白玉雕琢而成,玉质温润细腻,在道观柔和光晕的映照下,泛着盈盈光泽,触手生凉,仿若千年的时光都凝在了这方玉石之中。其边角处,缺了小小的一角,那破损的断面虽已历经岁月打磨,却依旧透着几分突兀。朱槿知晓,这缺角背后藏着一段惊心动魄的典故。

西汉末年,王莽篡汉,派堂弟王舜向太皇太后王政君索要传国玉玺。王政君身为汉室太后,满心悲戚与愤怒,在绝望与不甘中,将这象征汉室正统的玉玺狠狠砸向地面。这一掷,玉石碰撞砖石,发出清脆而决绝的声响,玉玺一角就此崩落。

王莽得玺后,心疼不已,赶忙命工匠以黄金镶补缺角。于是,这“金镶玉”的独特工艺,为玉玺添了一抹别样华贵,却也成了它历经沧桑的醒目印记。此后,这枚玉玺便带着这修补过的一角,在历史的洪流中沉沉浮浮,见证了无数王朝的兴衰更迭。

玉玺之上,“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虫鱼篆字古朴苍劲,笔法蜿蜒曲折,似灵动的虫蛇游走于玉石之上。在光线的流转下,篆字间仿若有暗光涌动,细细看去,那笔画深处,仿佛藏着千军万马奔腾厮杀的幻影,又似能听见朝代更迭时的金戈交鸣、百姓的欢呼与悲叹。

朱槿的指尖轻轻拂过刻痕,冰凉触感顺着指尖一路蔓延,刹那间,一股寒意从脊梁蹿升,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居然是传国玉玺。

没有哪个男人能拒绝传国玉玺的诱惑。尤其是在这龙旗变幻的乱世,这枚玉玺就意味着天命所归,意味着无数人梦寐以求的至尊之位。

朱槿捧着玉玺的手微微一顿,脑海中忽然闪过前世的记忆。他想起曾经在博物馆的画册里见过一幅名为《蒙娜丽莎》的油画,据说那是国外的传世珍品,被世人追捧得厉害,甚至有人拿它和传国玉玺作比较。

“可笑。”朱槿在心里冷笑一声。就拿刚才包裹玉玺的这块明黄色锦缎来说,其上的金丝每一根都比头发丝还细,织就的祥云图案历经百年都不曾褪色,单是这锦缎的工艺,就足以让那幅油画相形见绌。

更别说这传国玉玺本身,它承载的是数千年的华夏文明,见证了无数王朝的兴衰起落,是天命的象征,是权力的图腾。

朱槿低头看着掌心的玉玺,就算把它改刻在一张粗糙的卫生纸上,那蕴含的历史重量与象征意义,也远超那幅《蒙娜丽莎》。

毕竟,一幅画再精妙,也不过是艺术家的心血之作,而这传国玉玺,却是整个天下的归属证明,是多少英雄豪杰甘愿为之抛头颅、洒热血的终极目标。

他轻轻摩挲着玉玺上的刻字,心中的震撼愈发强烈。这哪里是一块玉石,分明是一部沉甸甸的史书,是无数人用生命和热血书写的传奇。

朱槿深吸一口气,将玉玺重新裹好,轻轻放在三清像前的蒲团上。锦缎的光泽与香炉的青烟交织在一起,倒像是给这枚天下人争夺的宝物,镀上了一层安稳的光晕。

朱槿此刻心中毫无波澜是假的,那股源自骨子里对权力的悸动,如藤蔓般悄然滋长,缠绕着他的心神。

可转念一想,那皇帝的日常,简直和前世的社畜没两样,每日天不亮就要起身处理奏折,朝堂上要应对各方势力的明枪暗箭,私下里还得平衡各方关系,全年无休,丝毫没有自由可言。

这般日子,想想都觉得窒息,还不如让老爹继续当这个皇帝,他毕竟正值壮年,精力充沛,应付这些繁杂事务正合适。

朱槿的眉头微微皱起,心里开始纠结起来:这传国玉玺,是该直接交给老爹,还是先留着,日后给大哥朱标呢?大哥向来仁厚贤德,有治国之才,由他继承大统,或许是更好的选择。不过,这事儿也急不得,大哥年纪还小,等回去再说吧。

他抬眼望了望道观外的光影,猛然想起外面还有张胜在等着自己,在这玉佩空间虽然时间流速和外界不同,但是待得太久终究不是好事,若是耽误了去见徐大帅的时辰,难免会引人怀疑,徒增不必要的麻烦。

他最后深深看了眼悬浮的木盒,将传国玉玺的模样牢牢刻在心底,随后不再犹豫,转身踏入那片熟悉的白光之中。

回到游廊时,张胜正背对着他站在马车旁。

他身姿挺拔如松,手按在腰间的佩刀上,连指尖都绷得笔直。

即便只是站岗,他也像在城头御敌般专注,耳廓微动着捕捉周围的声响,透着一股军人特有的坚毅与沉稳。

朱槿整理了一下衣襟,快步走过去:“让张将军久等了,我们走吧。”

张胜闻声猛地转身,抱拳的动作干脆利落:“末将不敢。”他目光扫过朱槿,侧身让出马车旁的通道。

朱槿掀开车帘一角,朝内看了眼。

元顺帝仍在里面,双目紧闭靠在锦垫上,呼吸虽浅却匀,脸色比在承天门时缓和了些,只是眉宇间还凝着一丝不甘,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袖角。看来这一路的颠簸并未让他失态,倒还算沉得住气。

朱槿放下车帘,对张胜颔首示意,自己则翻身上了车夫的位置。

缰绳一扬,马蹄踏过青石板路,发出规律的“嗒嗒”声,朝着文渊阁的方向缓缓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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