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陈旭东有点明白什么意思了。
这是要强买强卖啊。
陈旭东顿感无语。
“郝老板是吧?我想问一下,你打算用多少钱,包我大棚里的菜啊。”
电话那头的郝爱国笑了。
“我没钱!你把菜交给我卖,我把菜卖完了,不就有钱给你了吗?”
这是跑我这儿空手套白狼来了。
先不说他不能把菜卖完,卖完要不给钱呢?
陈旭东被气笑了。
“那我要是不答应呢。”
电话里,郝爱国冷笑一声。
“呵,那你的菜,就别想在春城卖了。你可以打听打听,我郝爱国是什么人。我等你好消息。”
说完,那边就挂了电话。
陈旭东眉头紧皱,脸上带着怒气。
“怎么了,旭东?出什么事了!”陈建国在一旁问道。
“爸,你知道春城有一个叫郝爱国的吗?”
陈建国点点头,“听说过,不认识。”
“社会大哥呗?”
“嗯,道上挺有名,他咋滴了?”
陈建国话音刚落,电话又响了。
陈旭东接起电话,是春城的一个菜贩子。
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菜我不订了,能不能把订金退我。
“是郝爱国给你打电话了?”陈旭东问道。
“嗯!旭东我惹不起人家,实在是对不起,你看能不能.....”
陈旭东想了想,说道:“你这样,你先等几天,再看看,如果过几天郝爱国还威胁你,我就给你退了订金。”
这边刚挂电话,电话又响了。
一连十多个电话,都是春城的菜贩子打来的,都是同样的说辞。
接完这一通电话,陈旭东心烦意乱,对郝爱国恨得牙根痒痒。
看这架势,他这是吃定我了。
今天这36万斤的订单里,有20多万斤都来自春城。
想必郝爱国也是了解了这个情况,才会这么做的。
看着愁眉苦脸的陈旭东,陈建国哈哈大笑。
“爸,你还笑?”陈旭东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李婉如在一旁附和道:“就是,哪有你这样当爹的。”
陈建国笑着摇了摇头。
“婉如,走,咱们上楼睡觉,他自己的事,让他自己处理。”
“他要是这点事都摆弄不明白,我就当是花200万,给他买个教训了。”
陈建国也不管李婉如诧异的眼神,拉起她的胳膊,就要往楼上走。
这是要考验自己啊。
陈旭东苦笑着摇了摇头,对李婉如说道:“妈,你上去睡觉吧,没事!我能行。”
李婉如笑了笑,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转身跟着陈建国上了楼。
想玩是吧?那我就陪你好好玩玩。
郝爱国,我就是要让你看看,不通过你,我的菜是怎么进入春城市场的。
陈旭东在心里暗暗想着。
他坐在沙发上想了一会儿,拿起电话打给了钱贵。
“喂,小华姐,我是旭东,麻烦你帮我叫下贵哥。”
“好,旭东你稍等一会儿!”
过了一会儿,钱贵的声音在电话里传来。
“喂,旭东,这么晚了,啥事?”
“贵哥,你帮我查一下春城郝爱国这个人!”
“咋了?他惹着你了?”
“嗯呢!”
“你来我家吧,电话里一句两句说不清楚。”
“好!”
挂了电话,陈旭东就往钱贵家里赶。
路上全是雪,尤其是被车压过之后,道和镜面差不多,车子很容易打滑,陈旭东不敢开的太快。
20分钟后,到了钱贵家。
“旭东,说说吧,到底因为啥事啊?”钱贵开门见山的问道。
陈旭东也没藏着掖着,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讲了一遍。
听完,钱贵笑了,“他这是把你当肥羊了,要不我先找人说和说和吧。”
“贵哥,你认识他?”陈旭东好奇的问道。
“不认识,但在白山玩社会的,基本都知道他。”
陈旭东想了想,说道:“那就麻烦贵哥,找人问问吧。”
他心里的想法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如果找中间人说开了,大家相互给个面子,不用起冲突,就能把事情解决,那是最好不过。
事后,自己再花点钱买点东西,登门拜会一下,把面子给足,就当是交朋友了。
钱贵点点头,“我这就去打电话,你我等一会儿。”起身去了钱华那屋。
陈旭东点了根烟,在屋里安静等着。
“旭东,喝点水。”钱华端着一杯白开水。走了进来。
“谢谢小华姐,这么晚了还麻烦你。”陈旭东笑着说道。
最近,陈旭东和钱华接触的比较多。
自从蔬菜大棚开始建设,陈建国就把钱华派到了玉田矿。
蔬菜大棚的那边的账目,一直都是她在打理。现在,钱华基本上就是蔬菜公司的人。
“和我你客气啥?我听说鹏举之前去相亲了,咋样?”钱华问道。
她这是心里还没把赵鹏举放下啊。
唉,痴情的女人啊!大哥到底哪好啊,让她这么念念不忘。
还是让她死了这条心吧,挺好的姑娘别耽误了。
陈旭东在心里暗暗说道。
“我大哥他相了几次亲,都没成。不过,小华姐你也别惦记了。我大哥一直拿你当妹妹看,对你真没内个想法。”
钱华低着头,沉默不语。
陈旭东接着说道:“小华姐,你这要长相有长相,要身材有身材,家境也不差,啥样的找不着。”
“没必要就盯着我大哥这个榆木疙瘩,他这傻大黑粗的,真的小华姐,我感觉他根本都配不上你。”
钱华缓缓抬起头,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哪有你这样当弟弟的,净说自己大哥坏话。”
“我说的都是真的,小华姐!我要是说一句假话,灯灭....”
钱华没让陈旭东把最后“我灭”两个字说出来。
摆了摆手,笑着打趣道:“行了,我信了还不行吗?你可别起誓了,你说万一这起誓要是灵了,你可咋整。”
陈旭东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
“行了,你坐着吧,我去睡觉了!”
说着,钱华披着棉袄走了。
在屋里坐了半个多小时,钱贵终于回来了。
见他脸色阴沉,带着怒气,陈旭东就知道肯定是谈崩了。
“贵哥,郝爱国怎么说?”
钱贵冷笑了一声,“呵,还能怎么说,没瞧得起咱呗,觉得咱们是小地方的。”
对于这个结果,陈旭东心里早有准备。
他低头想了想,问道:“贵哥,这郝爱国到底是个什么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