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贾张氏正躲在屋门后偷看。她刚才听见院里的动静,就想出来护着儿媳,可刚走到门口,就看见秦淮如的亲哥带着人动手,连易中海都被按在地上打,鼻血直流。她心里咯噔一下,脚步顿时停住了 ,那是秦淮如的亲哥,还有秦京茹的亲哥,下手这么狠,自己要是出去拦着,指不定连自己也得挨揍。她咽了口唾沫,悄悄缩回屋里,只敢从门缝里往外看。屋里的小当哭得更凶了,眼泪鼻涕糊了一脸,伸手要找奶奶。贾张氏连忙走过去,把小当搂在怀里,拍着她的背哄:“乖,小当不哭,那是你舅舅,还有京茹阿姨的舅舅,是来接你娘的,没事啊。” 她看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当,心里叹了口气,虽说小当是女娃,可最起码是东旭的亲骨肉;至于棒梗,她想起村里传的那些闲话,又看了眼站在一边、吓得不敢出声的棒梗,心里冷笑一声:易中海的种,爱咋地咋地,连他亲舅舅来了都不敢吱声。
棒梗站在桌边,看着亲舅舅秦建军几人殴打易中海,又看着母亲被拽得狼狈不堪,吓得浑身发抖,却不敢上前。他心里又怕又慌,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掉下来 , 那是母亲的亲哥,是他的亲舅舅,他连一句 “别打了” 都不敢说,刚才扑上去拦着时被推了一把,现在胳膊还隐隐作痛。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嘴唇咬得发白。
中院的打闹声也惊动了刘海中和闫埠贵。刘海中正坐在屋里看报纸,听见外面的动静,立刻放下报纸走了出来。刚到中院,就看见易中海躺在地上,脸上青一块紫一块,鼻血直流;秦淮如被她亲哥秦建军揪着胳膊,秦京茹的亲哥秦建业在一旁怒目而视,哭得直抽气。他心里顿时咯噔一下,下意识就想上前劝阻 毕竟是街坊,又是院里的一大爷,总不能看着被外人欺负。
可没等他迈出脚步,闫埠贵就从旁边拽住了他的胳膊。闫埠贵眯着眼睛,压低声音说:“老刘,别去!你没看见那是秦淮如的亲哥,还有秦京茹的亲哥吗?下手多狠,连易中海拦着都被打成这样!再说了,这是人家的家事,亲哥替妹妹讨说法,咱们外人掺和啥?小心引火烧身。”
刘海中皱着眉,心里琢磨着闫埠贵的话 ,他说的也有道理,俩亲哥为了妹妹的事找上门,下手肯定没轻没重,自己上去说不定也得挨揍。他又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易中海,心里竟莫名升起一丝爽意 ,平时易中海在院里总以 “一大爷” 自居,处处摆着长辈的架子,还总想着让傻柱给他养老,暗地里不少占小便宜。现在看着易中海被俩亲哥打成这样,狼狈不堪,刘海中心里那点平时被压制的不满,竟悄悄冒了出来。他顺着闫埠贵的力道往后退了退,嘴上嘟囔着:“也是,亲哥替妹妹讨说法,这是人家的家事,咱们确实不该管。”
秦建军走到易中海面前,居高临下地踹了踹他的腿,恶狠狠地道:“老东西,记住了!我管我亲妹妹,建业管他亲妹妹,这是我们老秦家的家事,轮不到你一个外人瞎掺和!再敢多管闲事,下次就不是鼻青脸肿这么简单了,直接打死你!”
易中海躺在地上,鼻血还在往下流,疼得连哼唧的力气都弱了几分,只能用怨毒的眼神盯着秦建军,嘴里含糊地骂着:“你们…… 你们这群野蛮人……” 这话彻底惹恼了秦建军,他抬脚狠狠往易中海的腰上踹了一脚,怒喝道:“还敢嘴硬?” 同村的两个汉子见了,也上前对着易中海的腿弯、后背补了几脚,每一脚都用了十足的劲。易中海疼得惨叫一声,身子猛地蜷缩起来,原本就流着血的鼻子淌得更凶,突然 “哇” 地一声吐出一口血来,暗红色的血沫溅在青砖地上,格外刺眼。他捂着胸口,大口喘着气,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连怨毒的眼神都弱了下去,只剩浓浓的恐惧。
一直躲在门口观望的刘海中见状,心里 “咯噔” 一下
刚才看易中海被打还觉得解气,可现在见人被打得吐血,他顿时慌了。这要是真把人打死在院里,他们这些街坊说不定都得受牵连。他连忙从门后走出来,快步走到秦建军身边,脸上堆着勉强的笑,伸手拦了拦:“几位兄弟,算了算了,别打了!这人都吐出血了,再打下去要是弄出人命,可就麻烦了!”
秦建军瞥了刘海中一眼,眉头皱了皱:“我们老秦家的家事,你少管!” 刘海中连忙摆手:“我不是管闲事,兄弟你看啊,他都这样了,真要是出点事,你们也脱不了干系不是?咱们有事好商量,别闹到没法收场的地步。” 秦建业也觉得再打下去不妥,凑到秦建军身边小声说:“哥,别打了,真弄出人命就麻烦了,咱们先带秦淮如回村要紧。”
秦建军想了想,觉得秦建业说得有道理,这才收了脚,冷冷地瞪了易中海一眼:“算你命大!下次再敢多管闲事,我看你这条老命还能不能保住!” 说完,他转头一把揪住秦淮如的胳膊
这次没再像之前那样用力拽,却攥得格外紧,指节扣着她的胳膊肘,让她根本挣脱不开:“别磨蹭,现在就跟我去公交站,回村给京茹道歉!”
秦淮如被眼前吐血的场景吓得浑身发抖,哪里还敢挣扎,嘴里却仍嗫嚅着:“哥,我还有孩子在家呢,棒梗和小当还没吃饭……”“少跟我提孩子!” 秦建军打断她,语气又冷了几分,“你骗京茹钱的时候,咋没想过她娘还在村里等着那笔钱买粮食?现在知道惦记孩子了,早干啥去了!” 一旁的秦建业也上前帮腔:“别想找借口,今天必须跟我们回村,不然我现在就回四合院,把你骗钱的事跟街坊们好好说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