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你不仅会被厂里开除,还得被何雨柱两兄妹记恨一辈子,想想都觉得惨!” 写完,他把信纸折成小方块,塞进牛皮纸信封,贴上两分钱邮票,在信封上写了 “95 号四合院 易中海亲启”,第二天一早就顺路扔进了供销社门口的邮筒。
而易中海从早上开始就坐立不安,时不时往院里瞟,盼着王小六来报信。可等到中午下班铃响,王小六才急急忙忙跑来找他,脸上满是愧疚,额头上还沾着汗:“师傅!对不起!我昨晚从傍晚盯到后半夜,眼睛都没敢眨一下,可压根没人去碰那石头啊!是不是对方发现不对劲,没去取啊?”
易中海心里 “咯噔” 一下,像被人用手狠狠攥紧了心脏,他猛地站起身,不顾腿上传来的剧痛,拄着拐杖就往院角跑,拐杖尖在地面上戳出 “笃笃” 的声响。王小六赶紧跟在后面,心里又慌又急,生怕师傅责怪他。
老槐树下静悄悄的,只有风吹过枝桠的 “呜呜” 声。易中海蹲下身,颤抖着手指伸进石头缝隙里 —— 里面空荡荡的,只有些干燥的泥土和几片破碎的落叶,那 500 块钱早就没了踪影!
“怎么会…… 怎么会没了……” 易中海的声音发颤,手指冰凉得像刚从冰水里捞出来,他抬头看着王小六,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和绝望,“你确定一直盯着?没离开过?没看见任何人靠近?”
“我确定!” 王小六急得脸都红了,声音也提高了些,带着几分委屈,“我就躲在破木箱里,连厕所都没敢去,眼睛一直盯着那块石头,真没人靠近啊!师傅,是不是对方从墙外翻进来,偷偷把钱拿走了?”
易中海瘫坐在地上,心里又急又乱,像被一团乱麻死死缠住,连腿上的疼痛都顾不上了。还没等他缓过神,收发室的王大爷举着个信封走过来,远远就喊:“易中海!有你一封信,刚从邮局送过来的!”
易中海颤抖着接过信封,上面还是 “易中海亲启” 几个陌生的字迹,他用几乎不听使唤的手指撕开信封,抽出信纸,刚看了两行,脸色 “唰” 地一下变得惨白,像纸一样没有血色,手里的信纸也像被风吹得一样,不停发抖。“再拿 500 块…… 不然就送证据……” 他喃喃地念着,眼前一阵发黑,身体晃了晃,差点栽倒在地。王小六赶紧上前扶住他:“师傅!您咋了?信上写啥了?您别吓我啊!”
易中海摇了摇头,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 这次对方已经把话说得很死,再耍花样就曝光证据,他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回到家,他从床板下翻出那个蓝色粗布包,小心翼翼地打开,看着里面剩下的 2535 块钱,眼泪差点掉下来。这钱是他和前妻省吃俭用攒了十几年的积蓄,昨天离婚时好不容易分到手,如今短短两天就从万元户变成三千多,现在又被拿走 1000 块,可他没办法,只能咬着牙,一张一张地数出 500 块,用手帕仔细包好,叠得整整齐齐揣进怀里。
到了约定的傍晚,易中海没再找人盯梢,他怕再激怒对方,只能独自拄着拐杖,一步一步艰难地来到老槐树下。他四处看了看,确认院里没人注意这边,才颤抖着把钱塞进石头缝里。看着钱消失在缝隙中,他心疼得直跺脚,眼眶都红了 —— 这 500 块,够他两三年的生活费了,够他给腿上抓几副好药,够给远在儿子棒梗三年的所有费用了,如今却要白白送给别人!
何雨柱用系统空间取走钱后,隔天就把 200 块分给了许大茂。许大茂两天赚了 400 快,笑得合不拢嘴,逢人就炫耀自己 “运气好,赚了笔外快”,虽然没说具体是什么事,但那得意的模样藏都藏不住。晚上回家,他还特意去菜市场买了半斤猪头肉、一瓶散装白酒,一家人围坐在桌前,吃得其乐融融,许大茂喝着酒,话都比平时多了不少。
而易中海整夜没睡,坐在桌边看着剩下的 2035 块钱,钱被他整齐地码在桌上,他一遍又一遍地数着,手指冰凉。他心里又恨又无奈 —— 恨对方的贪婪,也恨自己的懦弱,可他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只能眼睁睁看着积蓄一点点减少,像陷入了一个无底洞,看不到一点希望。窗外的天渐渐亮了,他却觉得眼前一片漆黑。
许大茂捏着何雨柱递来的两张百元大钞,指腹反复摩挲着钞票上的纹路,脸上的笑意就像泡发的馒头,越发膨胀。他把钱凑到眼前又看了一遍,确认不是假钞后,赶紧塞进贴身的衣兜,还不忘用手按了按,仿佛那钱会自己长腿跑掉。“柱子,你可真够意思!” 他声音都带着颤,端起桌上的搪瓷缸子,猛灌了一口凉白开,“这才两天啊,我就到手四百块,比我在厂里干仨月都挣得多!”
何雨柱靠在门框上,手里把玩着一个空烟盒,眼神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急什么?这才刚开始。易中海那老小子家底厚着呢,这点钱对他来说就是九牛一毛。” 他弹了弹烟盒,纸屑飘落在地,“不过这次你可得收敛点,别到处炫耀。你昨天在菜市场跟卖菜的王婶说你赚了外快,指不定已经有人起疑心了。”
许大茂拍了拍胸脯,满不在乎地说:“你放心,我心里有数!我就跟外人瞎吹两句,没提易中海半个字,也没说咱是怎么赚的钱。再说了,院里人谁不知道我许大茂脑子活,赚点外快不是很正常?” 他凑近何雨柱,压低声音,眼里闪着贪婪的光,“柱子,你说咱下次啥时候再动手?这钱来得也太痛快了,我琢磨着,要是再弄个几千块,咱就能去城里买个小院子,不比在这大杂院里挤着强?”
何雨柱斜了他一眼,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点燃后深吸一口,烟雾缓缓从他嘴里吐出:“急什么?得等风头过了。易中海刚离婚最少被分走一半家产又被咱们拿了一千,心里指定不痛快,这时候再找他,他指定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