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的深夜,林枫的临时书房里只亮着一盏青釉台灯,灯光透过灯罩,在桌面投下一圈柔和的光晕。《终焉秘录·残卷》平铺在案上,卷轴材质非金非石,触手冰凉如深海玉石,表面刻着的古老文字泛着极淡的灰金色光泽,像沉睡的星辰般闪烁。林枫指尖悬在文字上方,净眼的灰蓝色光晕缓缓流转,每一道文字在他眼中都逐渐拆解成流动的规则纹路——若非亲身体验过寂灭之力,又有净眼辅助解析,这卷轴恐怕只是一堆无人能懂的天书。
卷轴记载的并非具体忍术,更多是对“终末”规则的通透感悟。字里行间藏着一种沉静的智慧:“寂灭非毁灭,乃万物归寂之序,如火烬归尘,如水归海,强行逆转则力乱,放任则自噬。”林枫默读着,指尖的灰黑色能量不自觉地随之起伏——这与他之前摸索出的“以静控力”不谋而合,像是在黑暗中行走时,终于看到了引路的灯。卷轴中提到的“归墟之心”,更是让他眼前一亮:需将寂灭之力凝聚于心脏周围,形成一个稳定的核心,如同在狂涛中筑起堤坝,既能储存力量,又能隔绝其对意识的侵蚀。
林枫闭上眼,尝试引导体内的灰黑色能量向心脏汇聚。能量刚靠近胸腔,就传来一阵尖锐的灼痛感,仿佛有无数细小的冰针在刺戳心脏,每一次压缩都伴随着撕裂般的震颤——这是在将狂暴的规则之力强行“驯服”,稍有不慎,能量就可能冲破经脉,让他当场爆体而亡。他咬牙坚持,净眼死死锁定能量流,一点点将其捏合成核桃大小的灰黑色核心,核心表面渐渐浮现出与卷轴文字相似的纹路,灼痛感才缓缓消退。当“归墟之心”初步成型的瞬间,他明显感觉到体内的寂灭之力温顺了许多,之前偶尔泛起的冰冷漠视情绪,也像被一层温水包裹,淡去了大半。
卷轴末尾,几处潦草的字迹却让林枫瞳孔一缩——那是几个近乎自毁的禁术构想,其中【同归秘法·蚀魂之种】最让他心惊。秘法原理是将一丝凝练到极致的寂灭本源,化作无形种子植入敌人体内,平时潜伏如尘埃,一旦引动,就能从内部触发目标的“终末”,哪怕对方实力更强,也可能被从存在层面瓦解。但代价惨烈:分裂本源会造成永久性损伤,可能导致“归墟之心”不稳,甚至缩短寿命;若种子被对方察觉并反制,反噬的寂灭之力会直接啃噬施术者的灵魂。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底牌……”林枫轻轻合上卷轴,将秘法的细节刻在脑海,却没打算轻易触碰——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愿用这种赌上自身的术。
就在他沉浸于研究时,木叶秘密基地的实验室里,警报声突然划破夜空。
卡卡西和大和围着带土的躯壳站在实验台前,透明容器里,躯壳原本死寂的胸腔空洞处,此刻正疯狂生长着紫黑色组织——那组织像缠绕的树根,又像扭曲的神经纤维,表面泛着油腻的光泽,每一次蠕动都能吸收周围的自然能量,连实验台的金属支架都被它缠绕,缓缓融入其中,化作紫黑色的一部分。
“怎么会这样?”大和脸色惨白,双手结印施展“木遁·树界降诞”,嫩绿的藤蔓从地面钻出,试图缠绕住紫黑色组织,可藤蔓刚触碰到组织,就瞬间失去生机,变成灰黑色,被对方反向吸收,“它在排斥我的木遁,还在吞噬查克拉!”
卡卡西的写轮眼飞速转动,捕捉到组织的核心在胸腔位置,他凝聚雷切,蓝色的雷光在掌心炸开,狠狠斩向组织的触须——“滋啦”一声,触须被斩断,却在落地的瞬间重新蠕动,长出新的分支,反而更狂暴地扑向周围的忍者。“它的细胞在疯狂变异,进化方向完全未知!”卡卡西嘶吼着,雷切连续斩出,火花四溅,却只能勉强阻挡,根本无法伤到核心。
混乱中,一道黑影如同鬼魅般溜进实验室的数据库。他穿着紧身的夜行衣,脸上蒙着黑布,只露出一双闪烁着贪婪的眼睛。手指在控制台快速敲击,屏幕上闪过带土躯壳的实验数据、木遁细胞的适配报告,他将数据拷贝进一枚黑色芯片,然后身形一矮,避开赶来支援的忍者,像融入阴影般消失不见,连一丝查克拉痕迹都没留下。
林枫接到消息赶到时,实验室已沦为紫黑色的“巢穴”——墙壁、天花板都被组织覆盖,无数触须在空中挥舞,几个被缠住的忍者脸色苍白,查克拉正被快速抽走。他站在门口,灰蓝色的净眼扫过组织,眉头紧紧皱起:“这气息……混合了神树的荒芜、木遁的生机,还有一种和‘蝎之影’源毒、月光修罗紫色能量相似的邪恶因子,却更原始,更疯狂。”
他抬起手,掌心泛起淡淡的灰黑色光晕——看来,只有用最彻底的“终结”,才能扼住这场失控的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