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黑光芒顺着双钥涌入陈默体内，五人灵力链瞬间点亮。
那串齿轮状符文开始崩裂，裂缝中渗出灰白色的数据流，像虫子一样往四周爬。
陈默咬牙撑住，感觉脑子被无数根针扎着。
【警告：重启协议正在反向读取宿主记忆】
【建议立即中断连接】
弹幕刚冒出来，就被一股力量直接刷没了。
苏媚突然闷哼一声，跪倒在地。
林婉、药灵儿、幽若也接连踉跄，脸色惨白。
“你们快退出！”陈默吼道，“这玩意伤神！”
“少废话。”苏媚抬头，嘴角溢血，“我们进都进了，现在撒手，你第一个完蛋。”
林婉扶着剑站稳：“要死一起死。”
药灵儿哆嗦着手抓住他衣角：“师兄……我不走。”
幽若冷笑：“幕后的人想删我们？先问过我手里这把刀。”
五人灵力链再次收紧，光芒暴涨。
数据流被硬生生逼退，符文彻底碎裂。
通道尽头出现一道门。
青铜材质，表面刻满电路纹路，中央有个钥匙孔，正对应陈默手中的双钥。
“到了。”他说。
没人接话。
刚才那一波对抗耗了太多心神，四女都靠在墙上喘气。
陈默伸手摸向门上的钥匙孔。
指尖刚碰到金属，耳边响起机械音——
“权限验证通过。天劫代理人，欢迎回家。”
门开了。
里面不是房间，是一片星空。
脚下是透明的玻璃栈道，延伸到星海深处。远处悬浮着一台巨大主机，外壳上贴着褪色标签：**project: Rebirth**
“这是……系统老家？”
他一步步往前走，四女紧跟在后。
每走一步，脑海中就闪过一段画面——
地球的出租屋，电脑屏幕亮着，小说网站开着连载页面。
他趴在键盘上，心跳停止。
意识坠入黑暗，再睁眼，已是九域修真界。
“原来不是穿书。”他低声说，“是老子写的书，把我自己写进来了？”
弹幕炸了：
“主角竟是我自己？”
“这设定比盗墓笔记还离谱！”
“所以系统是你潜意识造的外挂？”
“细思极恐，建议重开。”
陈默没理会。
他走到主机前，看到面板上有一行字：
【最终选项】
A. 格式化世界，回归现实
b. 保留记忆，飞升天外天
下面还有一行小字：选择后不可逆。
“选b。”他抬手就要按。
“等等。”苏媚拉住他手腕，“你知道选b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我不能回去当宅男了。”他笑，“也意味着你们会一直记得我。”
“不止。”林婉盯着主机，“选了b，你就不再是‘变量’，而是‘规则本身’。你会被整个世界排斥，永远孤独。”
“那又怎样。”他说，“我现在就不孤单。”
药灵儿小声说：“可如果你成了规则……会不会有一天，我们也只是你设定里的角色？”
陈默愣住。
他看着她们一个个的脸。
苏媚眼尾有泪痣，林婉眉间有道旧伤，药灵儿说话总爱揪袖子，幽若每次紧张都会摸面具残片。
这些细节，他当初写文时根本没设计过。
是他穿越之后，一点一点看见的。
“你们不是角色。”他说，“是我活出来的。”
他按下b键。
主机轰鸣，星海翻涌。
一道光柱从天而降，笼罩住他。
【检测到宿主最终抉择】
【无限推演系统启动终极进化】
【权限升级：天外新圣】
身体开始变轻，经脉中灵气疯狂压缩凝练，丹田处化神元婴睁开双眼，头顶三花缓缓聚形。
“飞升劫要来了。”
“我们陪你。”四女同时上前一步，握住他的手。
五人灵力链最后一次点亮，化作护盾环绕周身。
第一道雷劈下。
银白，粗如殿柱。
陈默站着没动，任它砸在身上。皮开肉绽，骨头裂了三条。
第二道雷。
焦黑一片，左臂直接炸断。
他靠着灵力再生硬撑。
第三道雷。
直接命中头部，半个脑袋塌陷，脑浆外溢。
四女尖叫，拼命输送灵力。
但他笑了。
“这点痛……比熬夜追更猝死那会儿……差远了。”
第四道雷酝酿中，云层翻滚如沸水。
苏媚突然掏出情丝绕，红线缠上他断臂。
“这是我娘留下的保命物。”她说，“现在给你。”
林婉割破手指，在他眉心画符：“剑修的意念能镇魂。撑住。”
药灵儿捏碎药王令，粉末融入他伤口：“这是我炼的最后一颗续命丹。”
幽若摘下残存面具，额头贴上他胸口：“魔教秘术，以命换命。你要敢死，我就跟着殉。”
第五道雷落下。
天地失声。
陈默在雷光中重生。
骨骼重塑，血肉再生，元婴与肉身完全融合。三花聚顶，五气朝元。
他睁开眼，已立于虚空之上。
衣袍猎猎，青衫染血，却透出万丈金光。
“飞升台已开启。”机械音回荡，“请登临天外天。”
他转身看四女。
她们虚弱地倒在地上，但都在笑。
“等我回来。”
他一步踏出，踏入光柱。
身后传来苏媚的声音——
“你要是敢不回来……”
话没说完，光柱闭合。
最后一刻，他看见自己留在原地的影子动了一下。
那只影子抬起手，冲他挥了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