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渊拍了拍背上的剑匣，那坛灵酒安安稳稳地待在玉简旁边。“这玩意儿真是个宝贝，啥都能装，还自带缩小功能。”
“少嘚瑟了，赶紧带路。”张萌萌催促道，她回头望了一眼早已消失在视野尽头的成仙观，神情有些复杂。
剑无痕走在最前面，他的步伐稳健，时刻留意着周围的动静。“这一带还算安全，但不宜久留。”
三人加快脚步，沿着蜿蜒的山路前行。越靠近玄天剑宗，周围的灵气就越发浓郁，连空气都变得清新许多。山路两旁开始出现零星的石碑，上面刻着玄奥的剑纹。
“快到了。”剑无痕提醒道，“前面就是剑宗的山门。”
转过一个弯道，眼前的景象让林子渊忍不住吹了声口哨。
一座巨大的石门矗立在两座山峰之间，门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龙形图案，门楣上“玄天剑宗”四个大字剑气凛然。石门两侧各站着四名白衣弟子，个个身姿挺拔，眼神锐利如剑。
“好家伙，这排场。”林子渊小声嘀咕，“比我们道观气派多了。”
张萌萌白了他一眼：“废话，这可是天玄大陆第一剑宗。”
剑无痕上前一步，对着守卫弟子行礼：“诸位师兄，我是外门弟子剑无痕，这两位是我的朋友，有事求见执事长老。”
为首的守卫弟子打量了他们一眼，目光在林子渊背着的剑匣上多停留了片刻。“剑无痕？没听说过。可有入门令牌？”
剑无痕皱眉：“我常年在外历练，入门令牌不慎遗失。”
“那就对不住了。”守卫弟子语气冷淡，“没有令牌，一律不得入内。这是剑宗的规矩。”
林子渊见状，赶紧上前打圆场：“这位师兄，我们大老远跑来，确实有要事。你看能不能通融通融？”
守卫弟子瞥了他一眼：“剑宗规矩，岂能因你一句通融就改变？”
张萌萌忍不住插话：“我乃玄天剑宗圣女张萌萌，这位是我师兄剑无痕，你们难道连我们都不认得？”
守卫弟子闻言，仔细打量了她一番，脸色稍缓：“原来是圣女殿下。不过剑宗近日戒严，没有令牌确实不能放行。还请殿下不要为难我们。”
林子渊眼珠一转，突然有了主意。他解下剑匣，小心翼翼地取出那坛灵酒。“师兄们值守辛苦，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酒坛一拿出来，浓郁的酒香就飘散开来。那几个守卫弟子不约而同地吸了吸鼻子，眼神都亮了几分。
“这是……”为首的守卫弟子迟疑道。
“自家酿的灵酒，不值什么钱，就是图个新鲜。”林子渊笑眯眯地说，“各位师兄尝个鲜，就当交个朋友。”
守卫弟子们交换了个眼神，显然都心动了。那酒香中蕴含的精纯灵气，对他们这些修炼剑道的人来说大有裨益。
为首的守卫弟子轻咳一声，态度明显缓和了许多：“既然诸位如此诚意……这样吧，我派人去通报一声。诸位稍等片刻。”
他示意一个师弟进去通报，然后对林子渊说：“这酒……确实不错。”
林子渊会意，当即拍开泥封，给每个守卫弟子都倒了一小杯。“各位师兄尝尝，给我们提提意见。”
灵酒入喉，几个守卫弟子都露出陶醉的神情。为首的弟子咂咂嘴：“好酒！这灵气精纯程度，怕是有些年头了吧？”
“师兄好眼力。”林子渊竖起大拇指，“埋了百来年了。”
守卫弟子们闻言，看林子渊的眼神都亲切了不少。有个年轻些的弟子甚至主动搭话：“诸位来找执事长老，所为何事？”
林子渊正要回答，通报的弟子回来了，身后跟着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
“执事长老。”守卫弟子们纷纷行礼。
老者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林子渊手中的酒坛上。“就是你们要见我？”
林子渊赶紧上前行礼：“晚辈成仙观林子渊，有事请教长老。”
“成仙观？”老者挑眉，“那个已经没落的道观？清风那老家伙还好吗？”
林子渊愣了一下：“您认识我师父？”
老者哼了一声：“何止认识。当年他偷喝了我珍藏的三坛剑南春，这笔账我还没跟他算呢。”
林子渊顿时眉开眼笑：“原来是师父的老朋友！那这坛酒正好孝敬您老了。”
老者接过酒坛，闻了闻，眼中闪过一抹精光：“百年灵酒？清风那老抠门舍得酿这么好的酒？”
他拍开泥封喝了一口，满意地点头：“不错不错，比剑南春强多了。说吧，找老夫何事？”
林子渊正要开口，老者却摆摆手：“进去再说。站在山门口像什么话。”
守卫弟子们闻言，立刻让开道路。老者抱着酒坛，示意三人跟上。
走进山门，眼前的景象让林子渊再次惊叹。无数亭台楼阁依山而建，剑气纵横交错，弟子们或在练剑，或在打坐，个个气息凌厉。
“不愧是剑宗。”张萌萌轻声感叹，回到熟悉的环境，她的神情明显放松了许多。
剑无痕则一直保持着警惕，目光不时扫过四周。
老者带着他们来到一座雅致的庭院，示意他们坐下。“现在可以说了。找老夫到底什么事？”
林子渊斟酌着开口：“晚辈想请教关于虚空来客的事。”
老者端着酒杯的手顿了一下，神色变得严肃：“虚空来客？你们怎么会知道这个？”
“我们遇到了一些麻烦。”林子渊简单讲述了成仙观被神秘势力盯上的事，但隐去了具体细节。
老者沉吟片刻：“虚空来客……这可是剑宗的禁忌话题。不过看在这坛好酒的份上，老夫就破例告诉你们一些。”
他喝了口酒，缓缓道：“虚空来客并非这个世界的存在。他们来自天外，拥有诡异的力量。千年之前，曾有一位虚空来客降临天玄大陆，引发了一场浩劫。”
张萌萌忍不住问：“后来呢？”
“后来各大门派联手，才将其镇压。”老者叹了口气，“但那场大战也让各大门派损失惨重，不少传承就此断绝。你们成仙观的衰落，据说也与此有关。”
林子渊心中一动：“还请长老明示。”
老者却摇头：“具体的老夫也不清楚。这些秘辛都记载在剑宗的禁书阁中，寻常弟子不得查阅。”
林子渊和另外两人交换了个眼神。禁书阁，这正是他们此行的目标。
“不过……”老者话锋一转，又喝了口酒，“如果你们真想知道更多，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林子渊立刻追问：“什么办法？”
老者眯起眼睛，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剑宗三日后将举办论剑大会，优胜者可以获得进入禁书阁的资格。”
就在这时，庭院外突然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执事长老，宗主有请。”
老者起身，对林子渊等人说：“你们先在此休息，老夫去去就回。”走到门口，他又回头补充道：“那坛酒……记得给老夫留着。”
待老者离开，剑无痕立刻压低声音：“论剑大会不是谁都能参加的，必须是剑宗弟子或者收到邀请的门派代表。”
张萌萌皱眉：“那我们怎么办？总不能临时加入剑宗吧？”
林子渊却笑了：“谁说我们要参加了？”
在两人疑惑的目光中，他拍了拍剑匣：“咱们可以找个参赛的弟子合作嘛。比如说……用灵酒做报酬？”
剑匣中的短剑突然震动了一下，似乎在回应他的话。林子渊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开始盘算该怎么物色一个合适的“合作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