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潇,终于动了!
他的动作,快而简单到了极致!
没有闪避!
没有格挡!
他只是极其随意地抬起了自己的右手——握拳。
可就在这拳头握紧的瞬间!
嗡——!
一股令人灵魂颤栗的恐怖威压,以陈潇为中心,轰然爆发!
首当其冲的托尼贾,一股源自生命本能的恐惧,瞬间浇遍了他的全身!他全身的汗毛瞬间炸起!每一个细胞都在疯狂尖叫:危险!快逃!
可是,晚了!
陈潇那看似随意挥出的拳头,快到了超越人类视觉捕捉的极限!
后发!
先至!
就在托尼贾那势若万钧的扫踢即将触及目标的前一微秒!
陈潇那平平无奇的拳头,如同突破了空间的束缚,凭空出现砸在了托尼贾脸上!
简单!
粗暴!
“呃啊——!!!”
一声痛苦的惨嚎响起,人形暴龙、横扫无敌的东南亚地下拳坛霸主托尼贾像被火车撞到一样倒飞出去,脸上残忍的笑容彻底扭曲,变成了极度的剧痛和恐惧!他的身体在空中,因为那恐怖到极点的冲击力而发生了扭曲!头颅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向后仰着,密集的骨裂声不停的响起。
擂台周围所有的声硬生生被掐断!
落针可闻!
所有的目光,所有的表情,所有的动作,都定格在了这一瞬间!
快!
太快了!
托尼贾倒飞出去的速度,甚至比他扑杀过来的速度还要快上数倍!
轰隆!!!!
一声更加沉闷巨大的撞击声响起!
托尼贾那倒飞的身体,砸在那用锈蚀钢筋和厚重木板临时搭建的简陋围栏上!
咔嚓!哗啦——!!!
看似坚固的围栏,在接触到托尼贾身体的瞬间,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瞬间爆裂、粉碎!
木屑纷飞!断裂的钢筋扭曲变形!
托尼贾的身体,去势不减,裹挟着破碎的木块和钢筋,砸进了擂台外拥挤的人群中!
“啊——!”
“妈呀——!”
“救命——!”
噗通!噗通!噗通!
像一个大保龄球撞进了球瓶堆!
一连串惊恐绝望的惨叫声骤然爆发!至少有七八个躲闪不及、正伸着脖子看热闹的家伙,被这恐怖的人形炮弹直接砸中!
最前面两个倒霉蛋,连哼都没哼一声,直接被砸得胸骨塌陷,口喷鲜血,像破麻袋一样飞了出去,重重摔在几米外的水泥地上,生死不知!
后面几个也被撞得人仰马翻,筋断骨折,惨叫着滚作一团!现场瞬间一片狼藉,哀嚎遍地!
而托尼贾本人,在撞翻了这一串人墙、卸去了大部分恐怖的冲击力后,“噗通”一声,重重地摔在狼藉的地面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下。
他仰面朝天躺在地上,身体还在无意识地剧烈抽搐着。
那张原本充满戾气和凶悍的脸,已经彻底变了形!颧骨粉碎性塌陷!鼻梁骨消失不见,只剩下一个血肉模糊的深坑!嘴巴歪斜着,鲜血混合着碎裂的牙齿,不断从嘴角涌出!瞳孔涣散,失去了所有神采!
只有微微起伏的胸膛,证明他还吊着最后一口气。但也仅仅是一口气了。他全身的骨头,尤其是上半身,在那一拳之下,不知道碎了多少!
所有人都傻了!
彻底傻了!
前排那些衣着光鲜的富商阔少,像被被施了石化魔法,脸上的兴奋和残忍还凝固着,眼神呆滞。
开赌盘的庄家,手里捏着大把的钞票,眼珠子都快瞪出眼眶!
赵天昊在托尼贾倒飞出去的瞬间,他嘴里叼着的粗大雪茄,“啪嗒”一声,掉在了他的皮鞋上,烫出了一个焦黑的洞,冒起一缕青烟,他却浑然不觉!
他脸上的血色“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煞白得像是刚从坟墓里爬出来的僵尸,“不…不可能…这…这不可能…托尼贾…托尼大师…被…一拳…”他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语,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
“啊——!”
一声震惊和难以置信的惊呼,打破了死寂!
是李玉灵!
她原本因为恐惧而死死捂着眼睛,在听到那震耳欲聋的撞击声和人群的惨叫声后,下意识松开手。
映入她眼帘的,不是想象中陈潇血肉横飞的惨状!
而是那个穿着旧夹克的身影,依旧站在原地!保持着挥拳后微微收势的姿态!甚至,他身上的衣服都没有多出一丝褶皱!
而在擂台的另一边,围栏破碎,人群哀嚎,那个如同魔神降世般的泰拳王托尼贾,像条真正的死狗一样躺在地上,身体还在微微抽搐,脸上血肉模糊,生死不知!
巨大的反差,如同电流瞬间贯穿了李玉灵的全身!
她猛地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才没让那声失控的尖叫彻底爆发出来!
赢了?
仅仅一拳?!
那个徒手撕裂花豹、十年未尝一败的地下拳坛霸主…就这么…被陈潇…一拳秒杀了?!
她看着擂台上那个平静收拳、仿佛只是随手拍死了一只蚊子的男人,此刻在她眼中,却如同降临凡尘、不可亵渎的——神只!
擂台上。
陈潇缓缓收回了拳头,随意地甩了甩手腕,仿佛刚才那石破天惊的一拳,只是拂去了一点微不足道的灰尘。
他的目光,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扫过破碎的围栏,扫过地上如同烂泥般抽搐的托尼贾,扫过狼藉哀嚎的人群。
然后,他缓缓的将双手负在了身后。
他就那么平静地站着。
负手而立。
一股无形的、如同巍峨山岳般的恐怖威压,却随着他负手的动作,无声无息地弥漫开来!笼罩了整个死寂的船坞!
那是绝对的掌控!
那是睥睨众生的漠然!
那是——初显的战神之威!
所有人的心脏在这一刻,都被这无形的威压狠狠攥住!
赵天昊惊恐的看着擂台上陈潇的身影,当陈潇的目光冰冷地落在他脸上时。
他感觉自己的膀胱猛地一松!
一股温热的、带着浓重骚臭味的液体,不受控制地、汹涌地喷薄而出,瞬间浸透了他那条价值不菲的酒红色西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