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儿，吴映雪拿起手机就给许博打去电话。
酒店大圆床，许博赤裸全身躺在两个熟睡的美女中间。
床柜上的手机响起，旁边美女睡眼朦胧，从被子里伸出手想要关掉。
昨晚三人一夜缠绵都累得不行，即便现在都到中午了，都还睡不醒。
“谁啊？”也是在这时，许博也被吵醒，声音带着疲惫。
美女拿起手机，看着上面的来电显示念出映雪两个字。
另一边的美女抱着许博的胳膊，不断用自己的大白兔去蹭他手臂，语气娇柔的朝他撒娇“许少，别管她，再睡会儿嘛。”
“滚开！”
听到映雪两个字，许博明显一愣，很快清醒过来一脚踹飞身边佳人。
拿起手机也不顾此刻的他还光溜着屁股，急忙调整呼吸跑到角落。
接通电话前，还不忘恶狠狠的给了两女一个眼神警告。
“映雪，怎么想着给我打电话？”
许博竭力让自己表现出阳光温柔，但声音中那种刚睡醒的懒散。
还是让吴映雪听出来了，但她根本不在意这些。
“你跟江凡说了什么？”吴映雪没有在意许博谄媚的声调，冷冷的质问。
“什么？”许博有些懵逼，下意识的问道。
“那天你跟微微来找我，在我办公室单独跟江凡说了什么？”
吴映雪沉下心，语气变得无比冰冷，电话这头的许博听到这个不容辩解的声音，也是莫名感到一阵寒意。
“我跟他？映雪，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许博可不傻，吴映雪话还没说完，他就已经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最后问你一次，说了什么！”
电话那头传来吴映雪冰冷的质问，许博只觉得有些压抑喘不过气，心跳加快。
就在他犹豫迟疑了几秒后，电话就已经被吴映雪挂断，显然吴映雪没有这个耐心等他措辞。
办公室，吴映雪挂掉电话后，看向办公室的几个无死角监控。
“明白，这就去调。”
没等她说话，周秘书就点头快步走了出去。
十来分钟后，周秘书就急匆匆的回到了办公室，手里多了一个U盘。
吴映雪将U盘插进自己电脑，里面只有一段几分钟的视频。
“这段视频，就是许博和江凡在办公室前后的。”周秘书轻声说道。
不得不说周秘书的办事效率的确惊人，不仅这么短的时间拿到监控，而且还精准锁定了时间。
吴映雪点开视频，画面里，自己刚被刘微微拉扯出办公室，许博就凑到了江凡面前。
视频的清晰度很高，加上周六外面没人上班，周围环境安静。
所以两人对话的声音，并没有多少干扰，但吴映雪还是戴上了耳机，把音量调到最大。
两人在办公室里，短短两分钟的对话，吴映雪反复听了三遍。
第一遍她只觉得有些不舒服，第二遍听完就已经面色阴沉，眼神变得阴冷。
当第三遍听完，吴映雪闭眼揉了揉太阳穴，当她再次睁眼时，眼里已经没有半点儿感情。
“吩咐下去，和许家的合作到此为止。没完成的暂时冻结。”
吴映雪冷冰冰的说了一句，随后用指尖轻轻叩动桌面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是。”周秘书点了点头。
就在周秘书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吴映雪却突然开口又叫住了她“你说江凡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
周秘书柳叶眉头微蹙，虽然她对江凡不感兴趣。
有时候还觉得他就是个市井无赖，但心里对他却并没有多少排斥和厌恶。
“吴总，男人都是要尊严的，没人愿意平白无故的对谁好。这应该只是个引子。”
“所以我并不觉得他是小题大做。”
周秘书也是第一次直面吴映雪，心里对她压抑许久的不满，此刻迫切的想要表达出来。
“引子？什么意思？”吴映雪还是头一回听到她说出这样的话，顿时来了兴趣。
“许博说的那些话，能刺激到江凡，但不会太多。”
拷贝视频的时候，周秘书就已经原原本本的听过一遍了，但她觉得以江凡的性格应该不至于。
她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
“别人说的，对江凡而言可能无关紧要，但从当事人口中说出来，意义就不一样了。”
听完周秘书的话，吴映雪瞬间蹙眉，她当然也听出了周秘书的言外之意。
直到这时她才不愿的想起这些细节，心里隐隐泛起一丝不安的情绪。
“什么意思？”抱着一丝侥幸，吴映雪有些自欺欺人的询问。
但心里多少也有了答案，只是自己一直抱着一丝幻想罢了。
“吴总，那天在餐厅包厢，我打电话让江凡来接你，他应该听到了很多。”
周秘书的话刚说完，这件事当时自己并不在意，事后却也忍不住对江凡心生同情。
“我可以解释的！”
吴映雪听到这个，心里也是咯噔一下。
这层窗户纸被捅破后，即便是她在这一刻，也显得有些慌乱。
这件事她以为江凡不会在意，直到周秘书再次提及。
她才意识到当时的自己说的话，实在太过伤人了。
周秘书看到吴映雪难得的急眼，也是无奈的发出一声轻叹。
在生意场上杀伐果决的小吴总，对待感情却是举棋不定。
“江凡应该是真的累了吧。”
“很多事都不是莫名其妙，细想一下大多数都是有迹可循，当积累到一定程度，就没有回旋余地了。”
周秘书沉默片刻，脑海里也是浮现出江凡临走时解脱释然的笑容，无比纯粹！
没有夹杂一丝一毫的感情。
而眼前的小吴总，却还在自以为是，以为这些都只是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跟在吴映雪身边多年，周秘书看待事物往往比她要透彻得多。
吴映雪深呼一口气，脑海里出现的却是江凡决绝的背影。
怼天怼地，没心没肺的他，真的不是在意气用事吗？
沉默良久，吴映雪思绪也是从过往的一些回忆里被拉回现实。
“蠢货！”
低声骂了一句，拿起桌上江凡的工牌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