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赶集抢购起风波，年货盈门喜团圆
年关的脚步越来越近，腊月的寒风刮得更紧了，却吹不散靠山屯村民心头的热乎劲儿。家家户户都开始盘算着赶集备年货，扯块新布做衣裳、称点糖果哄孩子、割斤猪肉包饺子，再买几张年画贴墙上，这样才算有个年味儿。晓丫家更是忙得热火朝天，新母鸡依旧天天双黄蛋，系统奖励的红薯干、麦芽糖吃不完，王秀兰还腌了一坛酸菜、晒了不少腊肉，就等着赶集再添些稀罕物，热热闹闹过个肥年。
“丫蛋儿，明天跟娘去镇上赶集，想买点啥？” 王秀兰一边缝补晓丫的旧棉袄，一边笑着问。她手里的针线麻利，眼神里满是期待——往年赶集只敢买些必需品，今年有系统兜底，粮仓满、布料足，终于能痛痛快快置办一回年货了。
晓丫正趴在炕头给陈向阳剥花生，闻言立刻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娘，俺想买年画！要那种有大胖娃娃抱鲤鱼的！还要买鞭炮，跟向阳、卫东他们一起放！”
“行！都依你！” 王秀兰笑得合不拢嘴，“再给你买两斤水果糖，给向阳也带一份，还有你陈大爷，得买斤好茶孝敬他。”
一旁的林老实蹲在地上编竹篮，接口道：“再换点细面，蒸几锅白面馒头，除夕夜供祖宗，初一给乡亲们拜年也有面子。对了，别忘了给孩子们买些红头绳，丫头片子扎上好看。”
陈向阳坐在晓丫身边，手里攥着晓丫刚剥好的花生仁，小声说：“俺跟你们一起去，帮着拎东西。”
“那敢情好！” 林老实乐呵呵地说，“向阳这孩子懂事，有你帮忙，俺也放心。”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透，鸡刚叫头遍，王秀兰就起身烙了几张玉米饼，煮了鸡蛋，一家人匆匆吃完，就背着竹篓、挎着布袋，踩着寒霜往镇上赶。陈向阳也早早在院门外等着，身上穿着晓丫娘给做的新棉衣，小脸冻得通红，却难掩兴奋。
从靠山屯到镇上有十里地，土路坑坑洼洼，结了霜后更滑。晓丫被林老实背在背上，怀里揣着温热的鸡蛋，看着路边光秃秃的树枝掠过，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儿歌，陈向阳跟在旁边，时不时伸手扶一把林老实的胳膊，生怕他滑倒。
“向阳，你冷不冷？” 晓丫从怀里摸出一颗水果糖，递给他，“吃颗糖就不冷了。”
陈向阳摇摇头，却还是接过糖，小心翼翼地剥开糖纸，一半塞进嘴里，一半递回给晓丫：“分你吃。”
晓丫笑着张嘴接住，甜丝丝的味道在舌尖化开，连带着寒风都不那么刺骨了。
走了一个多时辰，终于到了镇上。此时的集市早已人山人海，吆喝声、叫卖声、孩子的哭闹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路边摆满了摊位，红彤彤的对联、金灿灿的福字、五颜六色的年画挂得满满当当；卖年货的小贩高声吆喝着，花生、瓜子、糖果堆成小山；肉铺前更是排起了长队，新鲜的猪肉冒着热气，引得人直流口水；还有卖糖葫芦、的，甜香飘得老远，让孩子们挪不开脚步。
“人可真多！” 王秀兰拉紧晓丫的手，生怕被人流冲散，“咱们先去供销社换布票，再买年画和糖果，最后去排队买肉。”
几人随着人流往供销社走，刚到门口，就听见一阵争吵声，围了不少人看热闹。
“你凭啥插队？没看见大家都在排队吗？” 一个尖利的女声响起，说话的是个中年妇女，穿着打补丁的棉袄，手里挎着布兜，正是靠山屯隔壁村的刘婆子。
“谁插队了？俺本来就在这儿排着的，刚才去旁边买了串糖葫芦，回来位置还能不算？” 另一个妇女叉着腰，一脸蛮横，她是镇上有名的泼妇李二嫂，平时就爱占便宜，这会儿正站在布票兑换窗口前，不肯挪位置。
“你胡说！” 刘婆子气得脸通红，“俺眼睁睁看着你从后面挤上来的，还敢狡辩！大家都看见了，是不是？”
周围的人纷纷点头：“是啊，李二嫂，你确实是插队的”“排队买东西，哪能这样啊”“刘婆子都排了半天了，你咋能抢位置呢”。
李二嫂却毫不在意，翻了个白眼：“你们知道啥？俺家孩子等着做新衣服过年，耽误了你们赔得起吗？再说了，这布票兑换窗口，谁先到谁换，俺现在就在这儿，就是俺先到！”
“你这是耍无赖！” 刘婆子急得直跺脚，“俺好不容易攒够了钱和工业券，就想换点细布给孙女做件新衣裳，你这样太不讲理了！”
“俺就不讲理了咋地？” 李二嫂往窗口前一站，堵住了去路，“有本事你把俺拉开！”
两人吵得不可开交，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有人劝架，有人指责李二嫂，也有人抱着看热闹的心态议论纷纷。供销社的工作人员出来调解，可李二嫂油盐不进，就是不肯让开，场面一度僵持不下。
晓丫拉着陈向阳的手，挤在人群外围看得津津有味，小声说：“向阳，你看李二嫂真不讲理，插队还这么横。”
陈向阳皱着小眉头，点点头：“不好，要排队。”
就在这时，晓丫的脑海里响起了熟悉的提示音。
【叮！检测到宿主围观‘插队换布之争’大戏，吃瓜成功！奖励：优质细布五丈（红、粉、蓝三种花色）、丝绸围巾两条（素色）、工业券十张、水果糖五斤、花生瓜子各三斤！已发放至宿主家厢房储物柜！】
晓丫心里一喜，眼睛都亮了！细布、丝绸围巾、工业券！还有这么多糖果瓜子！这下不仅自己能做新衣裳，还能给向阳、卫东他们也添点布料，年货也省得买了，真是太划算啦！
“娘，俺们别在这儿挤了，先去买年画吧！” 晓丫拉了拉王秀兰的衣角，心里惦记着系统奖励，想早点回家看看。
王秀兰本来也不想凑这热闹，闻言点点头：“行，换布票不急，先去买年画，晚了好看的就被挑走了。”
几人挤出人群，往年画摊位走去。摊位上的年画种类繁多，有《年年有余》《五谷丰登》《胖娃娃嬉春》，还有样板戏里的人物画像，色彩鲜艳，栩栩如生。晓丫一眼就看中了那张胖娃娃抱鲤鱼的年画，娃娃圆脸蛋、大眼睛，怀里的鲤鱼金鳞闪闪，看着就喜庆。
“娘，俺要这个！” 晓丫指着年画，拉着王秀兰的手撒娇。
“好，买！” 王秀兰爽快地付钱，又挑了两张《五谷丰登》和一对福字，“贴在堂屋和厢房，看着就热闹。”
林老实则在旁边买了一串鞭炮和两挂小鞭，递给陈向阳：“向阳，拿着，回头跟丫蛋儿他们一起放，注意安全。”
陈向阳接过鞭炮，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点点头：“知道了，林叔。”
接下来，几人又去了糖果摊，王秀兰本来想买两斤水果糖，晓丫却拉着她说：“娘，俺们不用买啦，家里还有好多呢！” 她知道系统奖励了五斤水果糖，足够吃了，不如省点钱买别的。
王秀兰一想也是，便改口买了些瓜子和花生，又给晓丫买了两串糖葫芦，一人一串，甜得晓丫眯起了眼睛。
肉铺前的队伍依旧很长，林老实让王秀兰带着孩子们在旁边等着，自己去排队。晓丫和陈向阳坐在路边的石头上，一边吃糖葫芦，一边看路过的人群，时不时有卖的小贩经过，雪白的像云朵一样，引得孩子们阵阵欢呼。
“向阳，你想吃吗？” 晓丫问。
陈向阳摇摇头，却看着出了神——他长这么大，还没吃过呢。
晓丫看在眼里，拉着他的手走到摊位前，仰着小脸对王秀兰说：“娘，给向阳买个吧，他从来没吃过。”
王秀兰笑着点点头，付了钱，小贩舀了一勺白糖，放进机器里，不一会儿就转出一团雪白蓬松的，递到陈向阳手里。
“谢谢婶子。” 陈向阳接过，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甜丝丝、软绵绵的，像吃了一口云朵，心里暖烘烘的。他掰了一大半递给晓丫：“晓丫姐姐，你吃。”
“你吃吧，俺有糖葫芦。” 晓丫笑着摆摆手，看着他吃得一脸满足，自己心里也甜甜的。
等了近一个时辰，林老实终于买好了肉，提着两斤五花肉和一斤排骨，脸上满是笑容：“今天的肉新鲜，回去炖排骨、包饺子，让孩子们解解馋。”
买完所有东西，日头已经升到了头顶，几人找了个树荫下的石头坐下，拿出带来的玉米饼和鸡蛋，简单吃了点午饭，就准备返程了。
往回走的路上，晓丫趴在林老实背上，怀里抱着年画和糖葫芦，心里惦记着家里的系统奖励，催着林老实走快点：“爹，咱们走快点吧，俺想早点回家。”
“别急，快到了。” 林老实笑着加快了脚步，陈向阳跟在旁边，手里拎着一小袋瓜子，时不时给晓丫递一颗。
回到家时，已经是下午了。晓丫一进院子，就拉着王秀兰往厢房跑：“娘，快开门，看看系统给的奖励！”
王秀兰打开储物柜，瞬间被里面的东西惊得合不拢嘴。五丈细布整齐地叠在一边，红色、粉色、蓝色三种花色，都是时下最流行的；两条素色丝绸围巾叠放在布上，手感光滑细腻；旁边还放着十张崭新的工业券，以及五斤水果糖、三斤花生和三斤瓜子，堆得满满当当。
“我的娘嘞！” 王秀兰激动得声音都发颤，“这系统也太给力了！这么多细布，够咱们做好几件新衣裳了，还有丝绸围巾，这可是城里人才穿得起的！”
林老实和陈向阳也凑过来看，林老实哈哈大笑：“咱们丫蛋儿真是福星高照！有了这些，今年过年可真是风光了！”
陈向阳看着那些布料，心里有些羡慕，晓丫看出了他的心思，拉着王秀兰的手说：“娘，给向阳也做件新衣裳吧，用蓝色的细布，肯定好看！”
“那是自然！” 王秀兰笑着说，“早就打算给向阳做了，这蓝色的布正好，衬他肤色。”
接下来的几天，家里彻底忙了起来。王秀兰拿出红色的细布，给晓丫做了件新棉袄，领口和袖口绣了精致的小梅花，还做了一条新棉裤，配上红头绳，晓丫穿在身上，像个小福娃；又用蓝色的细布给陈向阳做了件合身的棉袄和棉裤，陈向阳穿上后，整个人精神了不少，晓丫看着他，忍不住笑了：“向阳，你真好看！”
陈向阳的脸颊瞬间红了，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却偷偷拉了拉晓丫的手。
林老实则把丝绸围巾给了王秀兰一条，自己留了一条：“你平时出门戴，好看。” 王秀兰摸着光滑的围巾，心里甜滋滋的，嘴上却嗔怪道：“你留着戴吧，俺一个庄稼妇女，戴这个可惜了。” 最后还是拗不过林老实，美滋滋地收了起来。
除了做新衣裳，王秀兰还忙着准备年货。用系统奖励的水果糖、花生、瓜子装了好几盘，放在堂屋的八仙桌上，供客人来拜年时吃；又用五花肉做了红烧肉、炖了排骨，香味飘满了整个院子，引得林卫东和张山歌天天往这儿跑，趴在院墙上咽口水。
“卫东、山歌，进来吃块排骨！” 晓丫看到他们，连忙喊他们进来。
两个小子兴高采烈地跑进来，接过王秀兰递来的排骨，大口啃着，嘴里含糊不清地说：“婶子，你做的排骨真好吃！丫蛋儿，你家今年的年货真多！”
“那是，俺家丫蛋儿有福气！” 王秀兰笑着说，又给他们抓了两把水果糖，“拿着，回家慢慢吃。”
“谢谢婶子！谢谢丫蛋儿！” 两个小子接过糖，揣进兜里，高高兴兴地跑了。
陈大爷也经常来串门，看着满桌的年货和孩子们的新衣裳，连连称赞：“老实啊，你们家今年真是红红火火，都是丫蛋儿带来的福气啊！”
“是啊，多亏了丫蛋儿。” 林老实笑着给陈大爷倒了杯热茶，“大爷，今年就在这儿过年，咱们一起吃年夜饭。”
陈大爷眼眶一热，点点头：“好，好！” 他无儿无女，往年都是孤零零一个人过年，今年有晓丫一家陪伴，心里暖烘烘的。
除夕这天，靠山屯张灯结彩，家家户户都贴上了春联和福字，鞭炮声此起彼伏。晓丫家更是热闹，堂屋里的年画贴得整整齐齐，八仙桌上摆满了菜肴：红烧肉、炖排骨、炒鸡蛋、腌酸菜、白面馒头，还有一大盆饺子，热气腾腾，香味扑鼻。
一家人围坐在八仙桌旁，陈大爷坐在主位，林老实和王秀兰坐在两边，晓丫和陈向阳坐在下手。林老实给陈大爷倒了杯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大爷，今天除夕，咱们喝一杯，祝咱们来年顺顺利利，孩子们健健康康！”
“好！干杯！” 陈大爷举起酒杯，和林老实碰了一下，喝了一口酒，脸上满是笑容。
王秀兰给孩子们夹了块红烧肉：“丫蛋儿，向阳，多吃点，长得高高壮壮的。”
晓丫咬了一口红烧肉，肥而不腻，香极了，她也给陈向阳夹了一块：“向阳，你也多吃点。”
陈向阳点点头，把肉吃了，又给晓丫夹了个饺子：“晓丫姐姐，吃饺子。”
饺子里包了硬币，王秀兰说谁吃到硬币，来年就有好福气。晓丫吃着吃着，突然咬到一个硬东西，吐出来一看，是一枚五分的硬币！
“俺吃到硬币啦！” 晓丫高兴地举着硬币，蹦了起来。
“好！好！” 陈大爷笑着说，“丫蛋儿来年肯定福气满满！”
林老实和王秀兰也笑得合不拢嘴，给晓丫夹了块排骨：“奖励咱们的小福星！”
陈向阳看着晓丫高兴的样子，也跟着笑了，他偷偷在碗里找了找，希望能找到另一枚硬币，送给晓丫。
吃完饭，林老实拿出鞭炮，在院子里点燃，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起，吓得晓丫往陈向阳身后躲，陈向阳下意识地护住她，小声说：“别怕，不疼。”
鞭炮放完，孩子们跑到院子里玩游戏，林老实和陈大爷坐在屋里聊天，王秀兰收拾碗筷，整个院子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晓丫和陈向阳坐在门槛上，看着天上的烟花（村里有人家买了烟花），五颜六色的烟花在夜空中绽放，美丽极了。晓丫从兜里摸出两颗水果糖，递给陈向阳一颗：“向阳，你看，烟花真好看！”
“嗯。” 陈向阳接过糖，剥开糖纸，放进嘴里，甜丝丝的味道在舌尖蔓延，他侧头看着晓丫被烟花映得通红的小脸，心里暖暖的。
就在这时，晓丫的脑海里响起了系统提示音。
【叮！宿主今日参与团圆年夜饭，围观邻里新春热闹，吃瓜氛围浓厚，奖励：纯金长命锁一把（刻有‘平安喜乐’）、压岁钱二十元、手工虎头鞋两双、特级茶叶一斤！已发放至宿主枕头下！】
晓丫心里一惊，纯金长命锁！还有二十元压岁钱！这可是天大的惊喜！她悄悄摸了摸枕头下，果然摸到了一个沉甸甸的长命锁、一沓崭新的纸币、一双虎头鞋和一小罐茶叶。
长命锁金灿灿的，上面刻着“平安喜乐”四个字，做工精致；虎头鞋绣得栩栩如生，鞋底厚实，看着就暖和；二十元钱在那个年代可是一笔巨款，足够买不少东西了；还有特级茶叶，正好给陈大爷和林老实泡茶喝。
“向阳，俺有礼物给你！” 晓丫把其中一双虎头鞋递给陈向阳，“这是虎头鞋，穿着暖和，还能辟邪！”
陈向阳接过虎头鞋，眼睛亮了：“谢谢晓丫姐姐。”
“不用谢！” 晓丫笑着说，“咱们都穿虎头鞋，平平安安的。”
夜深了，孩子们都困了，王秀兰把晓丫和陈向阳抱到炕上睡觉。晓丫躺在床上，摸着身边的长命锁，心里满是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