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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人是大事,但村子也不能空。黄老爷不在,保不齐会有土匪摸上门。咱们得留下一半人手,守着家。”

王玉霞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

蔡梅第一个点头:“玉霞姐说得对。家是根,根不能断。”

最后商定的结果,是留下五个人。黄四郎第一个被排除在外。他虽说也跟着练了些日子,但毕竟年纪小,性子还没定下来,真到了县城那种龙潭虎穴,一个不慎就可能坏了大事。

“四郎,你留下,不是说你不行。”

王玉霞看着他,语气温和但坚定,“你爹不在家,你就是家里的顶梁柱。军火库的钥匙在你手上,村里这几十号人的安危,就交给你和留下的姐妹了。”

黄四郎涨红了脸,想争辩几句,但看到王玉霞和蔡梅她们不容置疑的眼神,又把话咽了回去。

他知道,她们说的是对的。他攥了攥拳头,重重地点了点头:“你们放心去,家里有我!”

一番争论之后,去县城的人选最终定了下来。王玉霞、蔡梅、翠花、桃花,还有蔡梅的堂妹蔡兰,以及汤菊。一共六个人。

姑娘们考虑得很周全,不仅想着救人,也把村子的安危放在了心上。

孙大成教给她们的,不只是打打杀杀,更是凡事多想一步的脑子。

大年初三,天刚过晌午,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吱吱呀呀地驶出了柳树湾。赶车的是翠花,她穿着一身浆洗得发白的旧棉袄,头上包着块蓝布头巾,看起来和普通进城的村妇没什么两样。

车上坐着桃花和王玉霞,也是一身朴素的打扮,怀里抱着篮子,像是要去走亲戚。

蔡梅、蔡兰和汤菊三人,则早在半个时辰前就分头步行出了村子,约好了在进城的岔路口汇合。

马车车厢里,几袋充作样子的粮食下面,严严实实地盖着几条用油布包好的步枪和一箱子弹。

车轮滚滚,碾过冬日干硬的土路,六个姑娘的心,也像这车轮一样,沉重又坚定地滚向了未知的县城。

与此同时,黄仁贵早已到了县城。他没有先去打探消息,而是直接提着一个装了两根老山参的礼盒,敲开了县长赵德胜家的门。

赵县长挺着个大肚子,正歪在沙发上听收音机里的评弹,见到黄仁贵,脸上堆起了热情的笑:“哎呀,黄老板,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快请坐,快请坐!”

黄仁贵把礼盒放在桌上,一脸焦急地拱了拱手,连客套话都省了:“赵县长,出大事了!我那护院教官孙大成,被保密局的人给抓走了!”

“什么?”

赵县长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端着茶杯的手停在半空。

“保密局抓人?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作为一县之长,治下出了这么大的事,自己竟然被蒙在鼓里,这让赵德胜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心里窝着一团火。

可这火他不敢发。

保密局那是什么地方?是一群无法无天的活阎王,别说他一个县长,就是省里的高官,他们也说抓就抓。

更关键的是,他自己的屁股底下也不干净。这些年倒卖军用物资、截留救济粮款的事,他没少干。

要是得罪了保密局那帮特务,被他们顺藤摸瓜地查上来,自己这顶乌纱帽就算戴到头了。

想到这里,赵德胜心里的那点火气顿时被一盆冷水浇灭。

他放下茶杯,叹了口气,对黄仁贵摆了摆手:“老黄啊,你我私交归私交,但这事,我实在是插不上手。那帮人,我惹不起。”

黄仁贵心里一沉,脸上却更显急切:“那可怎么办?孙大成可是我的孙姑爷,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被抓了,我这心里……”

“我给你指条路吧。”

赵德胜打断了他,压低了声音。

“抓人的是保密局皖南站的站长,叫胡文迁。这人刚来不久,听说是南京那边派下来的。你直接去找他,兴许还有转机。”

“皖南站?”

黄仁贵一愣。

“那地方在哪儿?”

“就在和平饭店的旁边,有个不起眼的小院子,挂着个‘皖南贸易行’的假牌子。一般人还以为是饭店的后院。”

赵县长又补充了一句,“老黄,我能说的就这么多了,你好自为之吧。”

黄仁贵连声道谢,脸上挂着万分愁苦的表情,告辞出了县长公馆。一坐上自家的马车,车帘子一放,他脸上的愁云立刻散得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压抑不住的狂喜。

好啊!太好了!连县长都说惹不起,那孙大成这次进去,还能有命出来?

只要孙大成一死,或者被关个十年八年,那支能打仗的女子护院队,不就顺理成章地成了他黄仁贵的私人家丁了吗?

他心里乐开了花,仿佛已经看到自己成了柳树湾说一不二的土皇帝。

不过,表面功夫还得做足。他吩咐车夫,直接赶往和平饭店。

到了地方,他果然看到饭店旁边有一个独立的小院门,门口站着两个穿着长衫的汉子,眼神像鹰隼一样锐利,正警惕地打量着过往的行人。

黄仁贵整了整衣冠,走上前去,客气地递上一根香烟,低声说道:“这位兄弟,麻烦通报一声,就说柳树湾黄仁贵,求见胡文迁胡长官。”

其中一个便衣上下打量了他几眼,一言不发地转身进了院子。

不一会儿,便衣出来,做了个“请”的手势。

胡文迁正在办公室里喝茶,听到手下通报,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呵呵,鱼儿上钩了,比我预想的还要快。”

他对手下吩咐:“让他上来。”

黄仁贵被领进二楼的办公室,一见胡文迁,立刻换上了一副谦卑恭敬的笑脸,又是鞠躬又是问好,一套江湖上的客套话说得天花乱坠。

胡文迁听得有些不耐烦,他不喜欢绕弯子。他伸出手指,在光滑的红木办公桌上“笃笃”地敲了两下,打断了黄仁贵的喋喋不休。

开门见山地问道:“黄老爷,明人不说暗话。你打算出多少钱,把人捞出去?”

黄仁贵心头猛地一震。

他脸上的笑容僵住了,脑子里“嗡”的一声。

钱?只是要钱?

他原以为,保密局抓人,必然是捏住了孙大成通共的铁证,是要往死里整的。

可现在听胡文迁这口气,事情似乎只是桩买卖,只要钱给到位,人就能放。

这个念头让黄仁贵后背瞬间冒出了一层冷汗。

如果孙大成没问题,只是被敲诈一笔钱……那他迟早会出来!

一旦孙大成活着走出这个院子,回到柳树湾,自己就没希望了,还得看他的脸色。

这个逃兵看着沉默寡言,实则心思缜密,吴家庄外,几十个土匪说杀就杀,眼睛都不眨一下。

要是知道自己这个“老板”在他落难时不仅没尽力营救,反而跑到县长那里虚晃一枪,会怎么想?

那群被他训练出来的女娃子,个个都把他当神一样敬着,到时候他一句话,自己这个出钱出枪的人,怕是连骨头渣子都剩不下!

不行!绝对不能让他活着出去!

这个机会千载难逢,错过了,就再也没有了。他必须想办法,把这盆水搅浑,让胡文迁对孙大成动杀心!

无数个念头在黄仁贵脑中电光火石般闪过,他脸上的表情变幻不定,最后,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向前凑近一步,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阴狠和试探:“胡长官,既然您快人快语,那我也就不绕弯子了。我想问的是……孙大成的命值多少钱?”

胡文迁愣住了。

他摘下金丝眼镜,用手帕慢慢擦拭着,镜片后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诧异。

他见过太多家属哭着喊着来送钱捞人的,也见过不少为了撇清关系划清界限的,但像黄仁贵这样,主动上门,问人命的,还真是头一遭。

他不是孙大成名义上的“爷丈人”吗?这唱的是哪一出?

不过,胡文迁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关窍。无非是利益之争,想借刀杀人罢了,这种模棱两可的话,他是砸出味来了。

这对胡文迁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对方肯花钱就行。

至于杀不杀孙大成,他这个分站长还没那么大的胆子和权力。

孙大成的档案他看过,中央军校的嫡系,战功赫赫的营长,虽然现在是“失踪”状态,但鬼知道他背后站着哪尊大佛。

为了点钱,去杀一个背景不明的国军军官,这买卖不划算,风险太高。

但是,这并不妨碍他用这个由头,狠狠地敲黄仁贵一笔。

胡文迁重新戴上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变得贪婪而冰冷。他伸出一根手指,在黄仁贵面前晃了晃,然后缓缓说出一个数字。

“十万!十万块大洋,我让他从这个世界上蒸发,保证做得干干净净。”

“十……十万?!”

这个数字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黄仁贵的心口上。他被吓得倒吸一口凉气,差点瘫坐在地上。

十万大洋!那几乎是他全部家当的一半!他就算是砸锅卖铁,也凑不出这么大一笔钱。

他立刻明白,自己被当成冤大头了。这个姓胡的,胃口比天还大。

黄仁贵的心飞速地往下沉。他的计策失败了。他不仅没能说动胡文迁,反而把自己逼到了一个进退两难的境地。

今天进了这个门,要是不出点血,恐怕是走不出去了。

他的脑子飞快地转动着,冷汗顺着额角滑落。硬碰硬肯定不行,只能智取。

他必须立刻改变策略,既要保住自己的钱袋子,又要想办法继续给孙大成上眼药,让胡文迁不痛快,进而迁怒于孙大成。

黄仁贵脸上的阴狠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

他对着胡文迁连连作揖,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胡长官,您说笑了,您说笑了!我……我刚才只是跟您开个玩笑,试探一下……试探一下您是不是真心想放人。我怎么会害我的孙女婿呢?”

他一边说,一边将手上的一个红布包裹,双手捧着递到胡文迁的桌上。

“胡长官,您看,我这次来得急,身上就带了这么多。这是一千块大洋,是我全部的家当了!您高抬贵手,能放人就放人。要是实在不方便,那……那也没办法了。这点钱,您就当是兄弟孝敬您的茶水钱!”

他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既把刚才“买凶”的话圆了过去,又把价钱压到了最低。

一千块大洋,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刚好卡在一个让胡文迁不至于当场翻脸,但又觉得被戏耍了的尴尬位置上。

黄仁贵心里清楚,他就是要故意激怒胡文迁。你不是要十万吗?我就给你一千。你心里不痛快,这股邪火没地方发,自然就会记在孙大成的头上。

就算弄不死他,也得让他在牢里多吃几天苦头。

为了再加一把火,他临了还画蛇添足地补了一句:“长官,我这还有点急事,得赶紧去县长公馆,跟赵县长汇报一下情况。就不多打扰您了!”

说完,他躬着身子,小心翼翼地向后退去,准备开溜。他把赵县长的名头搬出来,就是为了提醒胡文迁,他黄仁贵在县城里也是有靠山的,别想把他当软柿子捏。

胡文迁的脸色果然阴沉了下来。他看着桌上那个红布包,又看了看黄仁贵那张写满了精明和算计的脸,心里暗骂了一声:“老狐狸!”

他当然看得出黄仁贵那点小九九。这是在拿他当枪使,还想用一千块钱打发他。胡文迁气得差点笑出声。

不过,他没有发作。他只是慢条斯理地拿起那个包裹,掂了掂分量,然后随手拉开抽屉扔了进去,一千块大洋,也不算太少。

他看着黄仁贵退到门口,才不紧不慢地开口道:“黄老爷,慢走。替我向赵县长问好。”

他的声音平平淡淡,听不出喜怒。

黄仁贵如蒙大赦,点头哈腰地退出了办公室。直到走下楼,被冬日的冷风一吹,他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湿透了。

他心里一阵后怕,又有一丝得意。虽然没能一劳永逸地解决掉孙大成,但至少成功地恶心了胡文迁,让孙大成的处境雪上加霜。

而且自己只花了一千块钱,就从这吃人不吐骨头的衙门里脱了身。

他钻进马车,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反正他花钱了,也“救人”了。

办公室里,胡文迁走到窗边,看着黄仁贵的马车消失在街角,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

他当然不会因为这一千块钱就去跟孙大成过不去。他是个精明人,讲究的是利益最大化。

黄仁贵这条小鱼已经榨不出多少油水了,他要等的,是王郎中那条真正的大鱼。

“关着他,让他吃点苦头。”胡文迁对着空气自言自语,“等他那个有钱的外公自己找上门来,狠狠咬一口。”

他转过身,重新坐回宽大的办公桌后,悠闲地端起了那杯已经凉了的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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