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剑宗的药庐里飘着焦糊味,楚小夜缩着脖子蹲在墙角,看着药老举着冒烟的胡子在屋里转圈。他头顶的金发时不时炸开几根电弧,像只被雷劈傻的刺猬,说话时嘴里还蹦着小火花:“药、药老您别生气,我真不是故意的……”
“还说不是故意!” 药老的胡子被电得根根直立,活像只炸毛的豪猪,“老夫刚开炉查看雷火淬体丹,你在旁边打个喷嚏就炸出三道电弧!现在丹炉成废铁了!”
识海里的元婴笑得直打滚:“电灯泡闪亮登场!建议改名叫‘人形避雷针’,以后打雷天不用点灯笼了!”
“闭嘴!” 楚小夜在心里怒吼,不小心又漏出丝电弧,把墙角的干草堆点燃了。苏清雪眼疾手快,冰系灵力瞬间冻住火焰,剑穗上的冰晶铃铛被电得叮当作响:“混沌体觉醒后的副作用,比我想象中严重。”
楚小夜苦着脸看着自己的手,掌心流转的七彩电弧像永不停歇的小烟花:“现在连握手都能电到人,刚才跟外门弟子打招呼,直接把人电成烤乳鸽了……”
“何止!” 洛芊芊的声音从窗外传来,她正隔着三丈远举着蜂皇蜜桶,生怕靠近被电,“你给我写的感谢信呢?纸都被电出焦字了!” 她扬了扬手里的信纸,上面 “谢谢” 两个字周围全是碳化的痕迹,活像被雷劈过的甲骨文。
药老突然想起什么,从焦黑的丹炉里掏出半块没化的蜂皇蜜:“说到这个,小夜你体内的雷电能量和蜂皇蜜产生了奇妙反应。” 他用镊子夹着蜜块凑近楚小夜,“看!遇电会发光,以后可以当照明弹用。”
“照明弹?” 楚小夜凑近一看,蜂皇蜜在电弧照射下竟浮现出迷你闪电图案,“那洛芊芊的蜂蜜桶岂不是成了储能罐?”
“你敢打我的蜂蜜主意!” 洛芊芊抱着桶往后退,突然看见楚小夜胸口的混沌原石印记,“等等,你的印记怎么在冒蓝光?”
众人这才发现,楚小夜胸口的印记正像呼吸般明暗交替,每闪烁一次,他身上的电弧就变强几分。金色锅盖突然从他背上飞起,金粉纹路与印记同步闪烁,鼎灵的龙影在锅盖内疯狂盘旋,像是在预警。
“锅盖也不对劲!” 苏清雪的剑穗剧烈晃动,“它在吸收你溢出的雷电能量,却无法完全消化。”
楚小夜突然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眼前闪过无数电流组成的画面 —— 上次吸收的黑鼎残片在锅盖深处躁动,魔神的意识像条滑不留手的泥鳅,时不时冒出来捣乱。最诡异的是,他能 “看” 见洛芊芊的蜂蜜桶里,每滴蜂皇蜜都裹着细小的电弧,像被腌制的雷电果冻。
“雷眼透视又失控了!” 楚小夜抱住脑袋,电弧从指缝里漏出来,把药庐的木梁烧出焦痕,“元婴!快查古籍有没有治副作用的办法!”
元婴举着迷你放大镜在识海里狂奔:“找到了!《混沌体觉醒手册》记载,副作用源于天雷能量与混沌体的‘磨合期’,需要用……” 他突然顿住,声音发抖,“需要用同属性灵物镇压,比如……”
“比如什么?” 楚小夜心里一紧。
“比如苏清雪师姐的冰系灵脉!” 元婴尖叫,“她额头的闪电爱心印记和你同源,能当天然避雷针!”
“胡扯!” 楚小夜刚想反驳,苏清雪突然惊呼一声 —— 她放在桌上的长剑被电弧磁化,剑尖正对着楚小夜疯狂颤抖,活像只看见骨头的狗。
“看来得去剑冢找长老们看看。” 苏清雪揉着被电麻的手腕,“你的混沌体现在像个移动发电站,连灵器都被干扰了。”
一行人刚走出药庐,就看见外门弟子举着避雷符列队欢迎,每个弟子头顶都戴着铅制斗笠,活像群怕晒的企鹅。楚小夜尴尬地咳嗽两声,电弧却不客气地蹦向最近的弟子,把斗笠炸出个窟窿。
“楚师兄!我们不是故意的!” 弟子们落荒而逃,“您自带防雷体质,我们实在没法靠近啊!”
洛芊芊笑得直不起腰,突然想起什么,从乾坤袋里掏出个铅盒:“差点忘了,这是仙谷特制的‘绝缘香囊’,里面装着防静电花粉。” 她隔着铅盒扔给楚小夜,“戴上它,至少不会把苏师姐的头发电成蒲公英。”
楚小夜刚把香囊挂脖子上,就感觉浑身的电弧弱了三分,连说话的电流声都变成了 “滋滋” 的背景音:“还行,就是味道像药老炼废的丹药。”
“知足吧你!” 苏清雪突然指着天空,“看!锅盖在干嘛?”
众人抬头,只见金色锅盖悬浮在药庐上空,正对着太阳疯狂旋转,金粉纹路像向日葵般追着阳光,鼎灵的龙影张开嘴,竟在吞噬太阳表面的日冕物质!
“疯了!” 药老举起望远镜,“它在吸收恒星能量?混沌鼎碎片这么能吃?”
楚小夜突然感觉丹田一阵空虚,慌忙运转灵力,却发现混沌体在自动抽取天地灵气,连远处灵脉的光点都被吸成细线,往锅盖方向汇聚。他赶紧祭出锅盖,却发现金粉纹路比平时亮了三倍,边缘还挂着几缕太阳的金边,像个偷喝了阳光的醉汉。
“得想办法控制这股力量。” 苏清雪皱眉,“再这么下去,你会把宗门灵脉抽干的。”
洛芊芊突然眼睛一亮:“有了!用我的超级过敏粉!上次和蜂皇蜜混合能炸魔神,这次说不定能中和雷电能量!”
“别别别!” 楚小夜赶紧摆手,“上次炸得我三天吃不下饭,这次要是再过敏……” 他突然打了个喷嚏,电弧混着花粉炸向洛芊芊的蜂蜜桶,“阿嚏!”
“轰!”
蜂蜜桶表面的蜂蜡瞬间汽化,金色的蜂皇蜜被电弧烤成蜂窝状,竟形成了会发光的 “雷电蜂巢”。洛芊芊心疼得直抽气,却发现蜂巢里的蜂蜜在电弧中结晶成菱形,每颗结晶都映出楚小夜的闪电眼倒影。
“歪打正着!” 药老捡起结晶,“这是‘雷蜜晶’!能稳定混沌体的雷电能量,小夜你每天含一颗,保证不冒电弧!”
楚小夜将信将疑地含了一颗,果然感觉体内的电流像被浇了蜂蜜般温顺,连说话都带着甜丝丝的电流声:“还真有用!洛芊芊,你的蜂蜜桶借我当储能罐呗?”
“做梦!” 洛芊芊抱着桶跑开,“这是本小姐的陪嫁品,除非……”
她的话没说完,远处的演武场突然传来巨响。众人赶到时,只见楚小夜的铁甲衣挂在避雷针上,浑身缠着电弧,像个被雷劈中的风筝。原来他想试试新技能,结果电弧失控,把自己钉在了避雷网上。
“我没事!” 楚小夜挂在网上傻笑,“就是有点晕…… 原来从天上看宗门,屋顶都是导电的!”
苏清雪无奈地叹气,冰系灵力凝成梯子救他下来:“以后没我的陪同,不准靠近任何金属物体。” 她看着楚小夜头顶翘起的金发,突然轻笑,“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不用怕黑了。”
药老突然捧着丹炉跑来,炉里装着刚炼好的 “雷蜜晶”:“小夜!快试试这个,加了你的电弧当催化剂,能炼出‘混沌稳定丹’!”
楚小夜刚接过丹炉,就见炉盖 “砰” 地炸开,雷蜜晶被电弧震成粉末,在空中形成迷你闪电风暴。他苦笑着摇头,突然感觉胸口的印记再次发烫,锅盖的金粉纹路中,黑鼎残片的轮廓越来越清晰,像是在积蓄力量。
“看来副作用只是开始。” 楚小夜摸着锅盖,鼎灵的龙影这次没有欢快地蹦跶,反而蜷缩成一团,“魔神的残片还在搞鬼,说不定下次发作……”
“别乌鸦嘴!” 洛芊芊塞给他颗雷蜜晶,“先治好你的电灯泡体质再说,不然本小姐的灵蝶都不敢靠近你,怕被电成烤蝴蝶!”
夕阳西下,楚小夜站在药庐前,看着自己投在地上的影子 —— 那影子周围环绕着细小的电弧,像个会发光的皮影戏主角。他知道,渡劫成功带来的不只是力量,还有数不清的麻烦,但至少现在,他有了控制电流的雷蜜晶,有了会吐槽的元婴,还有一群愿意陪他疯的伙伴。
而在锅盖深处,黑鼎残片正吸收着他溢出的雷电能量,表面的魔神烙印若隐若现。当楚小夜再次打哈欠时,一道细小的电弧钻进锅盖,竟在黑鼎残片上炸开个小火花,像是某种古老的契约正在生效。这场由雷劈引发的闹剧,终将在副作用的搞笑日常中,慢慢揭开混沌鼎与魔神的终极秘密。
山风拂过,带来洛芊芊的怒吼:“楚小夜!你是不是又把我的蜂蜜桶电出蜂窝了?!” 他摸着发烫的锅盖落荒而逃,金色的身影在暮色中跳跃,每一步都溅起细小的电光,像个不小心跌进人间的雷电使者,而他的故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