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瞒一天是一天，甭管他们。只要利益足够大，他们不会轻易放弃的。
你妹妹结婚了，你们的妹夫在部队，她去随军了。
我和你大舅没见到她，但是看到照片了你们兄妹三人长得还是很像的。”
许文秀提到女儿脸上也浮现了笑意，看着老二好奇地眼神，她的孩子都活着，真好。
“啊？结婚了，这么早啊……”
张卫华想说他还没结婚呢！好不容易找到的妹妹，怎么就结婚了，哎……
许文秀见他没再说要去宰张海林的话，以为他听进了她的话，那样的人不值得老二搭上自己。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才洗漱回屋休息。
张卫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一直睡不着，他寻思着明天去找好友一起给老不死的一个教训。
第二天，老二起了个大早，买了包子回来还用饭盒装了一份带走。
饭盒里他装了四个包子，桌子上还给他妈放了两包子。
跟着妈的孩子就是不一样，以往半年都不一定能吃上一回包子，他的工资还要攒够一百块钱给老大寄过去，不然他担心老大饿死在黑省了。
老不死的还让他每个月上交十块，二十二的块钱，给了家里十块只剩下十二，他每个月还要攒六块，自己有时候还要开销。
工作快四年了，他总共给老大寄了两百块，还全是他从牙齿缝隙里抠出来的。
老大要是不下乡，那就得换他下乡，那时候的政策就是要求每家必须下乡一个孩子。
怪不得他会心疼老大，讨厌张红萍那杂种，搞半天他是认血脉的！一个妈生的能不心疼吗？
张卫华骑着自行车出门，许文秀也醒了，她起床就听到老二开门的声音，掀开帘子看到院子里天色微微亮。
她拢了拢头发拿起皮筋随意地扎起来，走出去把大门又关上，又才走进客厅一眼就看到饭盒放在桌子上，一猜就是老二去买的早餐。
他挣那点钱，照这样下去哪里够用哦！
许文秀摇了摇头，也不知道老大那边怎么样了？包裹应该收到了吧！
张卫华骑着车朝着李爱华家赶去，这个点那懒鬼估计还在被窝里。
他到巷子的时候，一些人已经在去买菜回来了。
李爱华的父母都准备出门上班了，张卫华和他们礼貌的打了个招呼，“叔，姨早。”
“老二来了？爱华还在屋里睡呢，你去叫他吧，我们先去上班了。”
“嗯嗯。”
李家父母走出来就遇到张卫华刚进院子，他们家儿子从小到大和老二小学到初中都是一个班，两人好得就像穿一条裤子。
大清早的就跑过来也不知道有啥事，这些孩子……
张卫华去了李爱华的屋子，把冰凉的手直接伸进去摸李继兴的胸膛，一脸坏笑。
梦里李爱华正准备要和一个扎着两条麻花辫子的女人结婚，一转头女人就变成了披头散发的女鬼抱着他说，要和他永结秦晋之好，人都要吓死了。
他是喜欢女的但不喜欢女鬼啊！
李爱华猛地睁开眼睛坐起来，胸口上还残留着冰凉的触感。
他惊魂未定地瞪着张卫华，心脏砰砰直跳，“你他娘的要死啊！老子正梦到……”
张卫华却已经捕捉到话头，坏笑着凑近，“梦到什么了？该不会是春梦吧？”
“去你的！”李爱华抄起枕头砸过去，被张卫华灵活躲开。
李爱华寒毛都竖起了，后背这会儿都有些润润的。
怎么春梦，那他妈的是噩梦！
“起来了，哥给你带了包子。”
老二拿出饭盒，打开盒子的一瞬间就在屋里弥漫着包子的香味。
“大早上的你今个不上班？特意给我送包子？老二我有点害怕，说你包子里是不是下药。”
张卫华直接翻了个白眼，就这小子戏多。
“爱吃不吃不吃拉倒！我就多余给你买包子。”他拿起一个包子自己吃了起来。
李爱华见他吃，也伸了个爪子去拿，一口咬下去，哎嘛，真好吃！
“谁让你刚才吓我的。”李爱华边吃边说，不要以为他动作快，刚才冰得他一个激灵，除了这鳖孙子还有谁。
“你懒死了，不能起来洗洗再吃啊！那爪子抠眼屎了还抓我包子，给你给你。
下午你来废品站等哥下班，你到时候过来把麻袋和绳子带上，哥我要套麻袋打个人。”
张卫华咬了口手上的包子，盒子里还有两包子他全给李爱华了。
“行，那我五点过去等你。”李爱华也不问去打谁，老二的事就是他的事！指哪打哪！
张卫华和他说好了就赶着去上班。
许文秀还不知道老二要去套麻袋的事，她拿着钱和粮票去了机械厂。
……
李爱华早早地就去了废品站等老二，他现在是无业游民，之前的临时工活因为和人打架被开除了，索性也不去找了，天天无所事事的到处走街串巷。
有时候来找老二一起穿梭着胡同里收废品，前些日子感冒了就没出来溜达。
张卫华回来就看见李爱华穿着件蓝色两条杠上衣，蓝色裤子和王大爷在门口吹牛呢！
连件外套都没穿等天色一暗，吹风冷死这狗东西。
“来得还挺早的啊！”老二骑着废品站的三轮车回来，今天没收到什么东西，都是一些小东西。
整理好后，张卫华就下班了。
和王大爷打了声招呼，李爱华就跟着张卫华一起走了。
“麻袋呢？赶紧走不然等会儿就要错过 了。”张卫华问了句。
“在呢！”两人刚出废品站的大门，李爱华朝着前边走了几步，在一个墙角里掏出一个麻袋。
“走，走，走。”
张卫华蹬着自行车，“狗日的，你最近吃的什么又胖了……”
“老子吃你了买的包子，说你是不是放什么东西了……”
两人一路拌着嘴，张卫华一路狂蹬，总算到了。
两人稍作休息，李爱华找了个位置蹲着。
月底了，张海林忙得路过的狗都要挨他骂两句。
张卫华正是知道这点才选了一条巷子口蹲点，这是回张家的近道。
以前他在张家的时候，月底就是老东西最忙的时候。
他叫李爱华拿着麻袋等着，等会儿他喊丢石头就丢，说完没等李爱华应下，张卫华就骑着车往前边去守着了。
张海林骑着自行车飞快地往屋赶，这天真的是越来越冷了。
“准备！”张卫华一直盯着前面的纺织厂，看到那熟悉的人出来了，猛地调转车头飞快的骑回巷子里。
他刚停下不过三分钟，张海林就过来了。
“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