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该不会还养了只老鼠吧?又养猫又养老鼠?我这是找了个什么奇怪的人啊?】
何雨柱有点头疼,找个警员当对象真是失策,这才多久,老底都快被她查清了。
白诗雨从屋里出来时,何雨柱正忙着用大锅做水煮鱼。
白诗雨冲他笑了笑。
【我未来的男人,你的秘密可真不少啊。
】
何雨柱尴尬地回以笑容。
【我未来的老婆,我能退货吗?】
当然,这话他可不敢真的让她听见。
其实他对这个对象挺满意的,带出去也有面子。
退货是不可能退货的,打死也不退。
这么漂亮的对象,除非脑子进水才会想退货。
何雨柱的厨艺最近突飞猛进。
主要是因为他的味觉、嗅觉、视觉都提升了很多,对火候和味道的掌控能力比以前强了不止一点。
一锅普通的水煮鱼,被他做得像山珍海味一样香,光是闻着就让人流口水。
可这么一来,麻烦也来了。
香味太浓,整个院子都能闻到。
那些平时吃粗茶淡饭的人,这下更吃不下自己的饭了。
贾家最近的日子不好过。
虽然秦淮茹逼贾张氏拿出了养老钱,但生活水平还是明显下降了。
少了何雨柱带的饭盒,贾家就难得见到荤腥。
现在秦淮茹又被扣了三个月工资,就算用贾张氏的养老钱,这三个月也得精打细算。
贾张氏也不肯把养老钱全拿出来,只给了六十块,分三个月用,每月二十块,比秦淮茹以前的工资还少点。
这样一来,生活水平降了差不多三分之一。
以前的二合面彻底换成了粗粮,天天吃窝窝头,吃得人连大便都不通畅。
肉就更别提了,连蔬菜都买不起。
秦淮茹一放假就去郊外挖野菜,有时也顺手摘点别人地里的菜。
这野菜实在难以下咽,带着一股苦涩的味道。
对于习惯了何雨柱饭盒的棒梗来说,这样的食物实在无法入口。
毕竟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贾家此时正在家里吃着窝窝头,突然从外面飘来一阵浓郁的鱼香味。
与此同时,三大爷阎埠贵也在啃着窝窝头。
虽然他家境比贾家稍好,但生活更为节俭,吃的也比贾家差些。
闻到鱼香味,阎埠贵笑着对阎解旷和阎解娣说:“快,趁着这香味赶紧吃,就当你们手里的是鱼肉。”
阎家的家教有所不同,他不会让孩子随便去别人家蹭吃。
因为他明白,那些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即便蹭到一次也只有一次。
若是让孩子养成这种习惯,反而会害了他们。
吃一次,既长不胖也长不高。
所以,这种行为不能惯着。
而贾家的家教则截然不同。
他们奉行有便宜不占白不占的原则。
三个孩子都是放养的,一闻到外面的香味,不管是谁家的,立刻嗷嗷叫起来。
棒梗第一个扔下窝窝头冲了出去。
“棒梗,别去!”
秦淮茹知道这是何雨柱家在煮鱼,担心棒梗跑去又会惹出事端。
“让他去。
凭什么他们吃好吃的,却不分给我们?”
贾张氏一副泼皮无赖的样子。
秦淮茹没能叫住棒梗,小当和槐花也跟着冲了出去。
棒梗一眼就看到了何雨柱家门口坪上摆着的那口大锅,直接凑了过去。
刘光天一看到棒梗,立刻把他推开。
“你来干什么?赶紧滚,不然揍你!”
刘光天恶狠狠地说道。
这种场面可吓不到天不怕地不怕的贾家人。
仗着易忠海撑腰,贾家在四合院里横行惯了,根本不把一般人的威胁放在眼里。
“这又不是你家。
院子是大家公用的,我在这儿玩,你管得着吗?”
棒梗不屑地瞥了刘光天一眼。
刘光天扬起手,准备扇棒梗一个耳光。
一旁的许大茂赶紧抓住刘光天的手:“别动手,这狼崽子,你打了小的来老的,到时候别搞得傻柱家不得安宁。
傻柱家有客人呢!”
刘光天只好悻悻地收回了手。
“怂货!”
见刘光天退缩,棒梗不屑地说了一句,更加肆无忌惮,还准备揭开锅盖,看看锅里的鱼熟了没有。
这时,何雨柱拨开了他的手。
“干什么?一边玩去!”
何雨柱可不会对棒梗客气。
棒梗早就从秦淮茹那里学来了几分演技,明明何雨柱只是拨开他的手,他却演得像被烫伤似的,痛得满地打滚。
“傻柱打人了!傻柱打人了!”
棒梗又哭又闹。
小当和槐花一脸茫然。
棒梗一哭,秦淮茹猛地起身,像护崽的母虎般冲了出去。
贾张氏腿脚还不方便,扶着凳子也要往外走,可她身子太胖,门槛又高,费了老大劲才挪动。
总算能沾点荤腥了!
贾张氏听得出来,棒梗那哭声九成是装的。
虽然听起来很惨,但根本没真受罪。
这一套,她早就玩得炉火纯青。
“棒梗,你在地上打一千个滚,我家的鱼骨头也不会给你舔!趁早滚远点!再闹,我就找厂里再扣你妈三个月工资,让你们全家喝西北风!”
何雨柱大声吼道。
正要发作的秦淮茹猛地刹住脚,拉起地上的棒梗就走。
她被扣工资扣怕了。
何雨柱现在在厂里太红了,连厂长都看重他。
他要开口,随便找个由头,就能再扣她三个月工资。
在秦淮茹和何雨柱之间,厂里会毫不犹豫地选何雨柱。
至于扣工资的理由,太好找了。
秦淮茹现在是二级钳工,但加工合格率不高,厂里完全可以拿这个当借口继续扣钱。
“妈!傻柱打我!我手都快断了!”
棒梗哭道。
“想吃鱼,妈给你想办法。
但别人家的东西,给你你才能吃,不给你不能抢!再不听话,以后家里肉都没你份!”
秦淮茹只能把火撒在棒梗身上,何雨柱她是真的不敢惹。
“这家的孩子怎么这样?”
白诗雨低声问。
“都是惯的。
院子里谁家吃点好的,她们家都要凑过去要一份。
时间长了,孩子就觉得是应该的,好像谁家都欠他们似的。”
何雨柱说。
“可是小孩子怎么会这么市侩?”
白诗雨皱眉。
“白警员,你是不知道,他家奶奶撒泼时就这德行,孩子都是跟大人学的。”
许大茂插嘴。
秦淮茹拉着棒梗走到门口时,贾张氏还在那费力地跨门槛。
“秦淮茹!我孙子被傻柱打,你就这么拉回来了?”
贾张氏气得不行,鱼还没吃上呢。
要不是我腿瘸了,我能把他那锅鱼都端回来,你信不信!
秦淮茹叹气:“妈!咱家现在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傻柱在厂里正红,再惹他,他去厂长那儿说一声,随便找个理由再扣我工资,你肯把养老钱全拿出来吗?”
贾张氏不说话了。
养老钱她是绝不会再动一分的,打死也不拿。
小当和槐花互相看了一眼,想走又挪不动脚。
就算吃不上,闻闻鱼香味也是好的。
“这两个小姑娘真可怜。”
白诗雨心里泛起同情。
何雨柱说:“贾家那个老太太把两个孙女当赔钱货,家里有好吃的,先紧着那个会闹的哥哥,然后是老太太先吃。
剩下的才轮到她俩,这年头哪还有剩下的?”
白诗雨望着何雨柱,央求道:“一会儿,我们分一点吃的给她们吧。”
何雨柱点头:“听你的。”
白诗雨忽然又问:“刚才那个长得挺好看的女人,就是那个寡妇吧?”
何雨柱一脸尴尬地答道:“对,就是她。”
许大茂插话:“傻柱以前帮了她们家好几年,最后啥也没落着,养出一窝白眼狼。
刚才那小子又来占便宜,平时谁家吃点什么,他知道了准来蹭。
小的来完,大的也来。
今天老的是腿脚不行——前不久来偷饭盒,把腿摔折了,不然早冲过来端锅了。”
白诗雨略带厌恶地说:“这家人怎么这样?”
许大茂提醒:“比这更过分的还有,你以后要是嫁过来,可得防着点。”
白诗雨脸一红,不想接这话。
何雨柱听得哈哈大笑,觉得许大茂这助攻来得及时。
白诗雨偷偷掐了何雨柱腰一下,疼得他直皱眉。
两人之间的亲昵,让许大茂看得眼红。
【不行,我也得赶紧找个对象!这就去王媒婆家送点礼,让她给我介绍个比白警员还漂亮的!】
何雨柱听见许大茂的心声,忍不住又笑了出来。
白诗雨小声问:“笑什么呢?是不是还在想那个寡妇?”
何雨柱忙道:“别乱说,以后这种玩笑不能开。
咱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不管别人家的事。”
白诗雨点头:“那种人确实不值得帮。”
何雨柱另外炒了几个菜,人多,光吃鱼不够。
碗不够用,许大茂又跑回家拿了几只。
何雨柱让刘光天和阎解成各端一碗菜回家。
刘光天不愿意:“他们吃好的从不分我,我才不送。”
阎解成倒是端了一碗回去,三大爷高兴坏了。
小当和槐花各端一碗饭菜,在何雨柱家吃完才准回去。
白诗雨好奇:“刘光天为什么不乐意把鱼汤端回家?”
何雨柱就把二大爷家“父母不慈、儿女不孝”
的事讲给她听。
“怎么会有这样的爹娘?心偏得也太厉害了。”
白诗雨不禁感慨。
刘光天说起自己和弟弟刘光福在家中的境遇,眼眶总是忍不住泛红。
“他们压根没把我和光福当人看。
别人家养狗还懂得疼惜,我俩却连狗都不如。
在他们心里,只有大哥才是亲骨肉。
我俩简直比捡来的还要不如。”
刘光齐深深叹了口气。
刘光福也跟着说:“从今往后我们自力更生,跟他们再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