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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几天,俞春花把自己熬成了陀螺,围着病床上的母亲连轴转。天刚蒙蒙亮,她就顶着满眼血丝起身,端来温热的水帮母亲擦脸、擦手,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易碎的瓷器;早餐要盯着护士站的营养配餐,再额外煮一碗软烂的小米粥,吹凉了一勺勺喂到母亲嘴边;夜里母亲频繁起夜,她不敢睡得太沉,往往刚合眼,就被母亲的咳嗽声惊醒,连忙起身掖被、递水,一整夜下来,连个安稳觉都睡不成。

可她拼尽全力的照料,在母亲眼里却处处是错。刚喂进去两口粥,母亲就猛地偏过头,粥汁顺着嘴角淌下来,她皱着眉,语气里满是嫌弃:“你会不会喂?烫得我舌头都麻了!这么大人了,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俞春花慌忙拿纸巾擦干净,低声解释“我吹过了,以为不烫了”,话音未落,就被母亲狠狠瞪了一眼:“以为?我看你就是不上心!要是你大哥在,肯定比你细心一百倍!”

那些话像带着尖刺的鞭子,一下下抽在俞春花心上。她垂着眼,指尖紧紧攥着衣角,指节泛白,喉咙里像堵着一团棉花,连呼吸都带着疼。她想反驳,想问问母亲,这些天是谁寸步不离地守着她,是谁跑前跑后地缴费取药,可话到嘴边,终究还是咽了回去——她怕自己一开口,积压的委屈就会决堤,惹得母亲动气,耽误了病情。

可委屈越是憋着,就越像藤蔓一样在心里疯长。她想起小时候,家里的鸡蛋永远是五个哥哥的,她只能看着他们狼吞虎咽;过年的新衣服,母亲先给哥哥们买好,轮到她,不过是一件洗得发白的旧衣服改的;就连她发高烧躺在床上,母亲也只是匆匆摸了摸她的额头,就忙着去给放学的哥哥们做饭,嘴里还念叨着“女孩子家体质好,扛扛就过去了”。

那时她总安慰自己,等母亲老了,自己多尽孝,总能暖热她的心。可如今母亲卧病在床,最需要人依靠的时候,那五个被母亲捧在手心里疼大的儿子,却一个个成了“缩头乌龟”。

前几天她实在撑不住,给大哥打了电话,语气带着恳求:“哥,妈这边离不开人,你能不能来替我半天,我想回家换身衣服,洗个澡。”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传来大哥不耐烦的声音:“我这忙着收庄稼呢,走不开!你再坚持坚持,等我忙完这阵就过去。”说完,不等她回应,就匆匆挂了电话。

她又打给二哥,二哥的语气更敷衍:“我家孙子刚上小学,每天得接送,哪有空去医院?你是女儿,照顾妈不是应该的吗?别总想着麻烦我们。”

一个个电话打过去,得到的不是推脱,就是指责。她握着手机,站在医院走廊的窗边,看着外面来往的人群,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风从窗户缝里钻进来,吹得她浑身发冷,比寒冬腊月的冰水还要凉。

有天中午,同病房的阿姨家属送来一篮水果,人家女儿坐在床边,一边给老人剥橘子,一边笑着说“妈,这橘子可甜了,您尝尝”,老人笑得眉眼弯弯,伸手拍了拍女儿的手,满是欣慰。俞春花坐在一旁,看着这一幕,眼眶瞬间就红了。

她悄悄起身,躲到卫生间里,对着镜子里憔悴不堪的自己,无声地掉眼泪。她的眼睛里布满血丝,脸色苍白,嘴角还带着被母亲指责时的委屈。她也想有人能体谅她的辛苦,也想听到母亲一句温声的安慰,可这些对她来说,却成了遥不可及的奢望。

更让她心寒的是,那天下午她去打水,刚走到病房门口,就听见母亲跟邻床的阿姨说:“我那五个儿子啊,个个都孝顺,就是太忙了,不然早就来守着我了。不像我这女儿,笨手笨脚的,照顾人一点都不细心,要不是没人管我,我才不用她呢。”

俞春花端着水杯的手猛地一颤,热水溅在手腕上,烫出一片红痕,可她却感觉不到疼——心里的寒意,早已盖过了皮肤上的灼热。她靠着冰冷的墙壁,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止不住地往下掉。她掏心掏肺地付出,换来的却是母亲的贬低和无视;她默默扛下所有辛苦,却连一句公平的评价都得不到。

哭够了,她擦干眼泪,深吸一口气,整理好情绪,才重新走进病房。母亲见她回来,又开始抱怨:“打个水怎么去了这么久?渴死我了!”俞春花走上前,端起水杯递过去,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妈,喝水。”

她依旧守着母亲,依旧做着那些琐碎的照料,只是心里的那片热意,却一点点凉了下去。那些无人知晓的委屈,像潮水一样,在每个深夜里将她淹没,让她在疲惫中,一次次红了眼眶。

病房里的日光灯管嗡嗡作响,映着俞春花手里那张缴费单,上面的数字像一块巨石,沉甸甸地压在她心上。母亲住院这些天,检查费、治疗费、床位费一笔笔叠加,早已超出了她这个家庭主妇的承受范围。她攥着薄薄的纸张,指腹反复摩挲着那些冰冷的数字,指尖微微发颤——家里的积蓄本就不多,这些天的开销早已掏空了家底,可后续的治疗还需要一大笔钱,她该去哪里凑?

走投无路之下,俞春花只能再次拨通哥哥们的电话。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酸涩,尽量让语气显得平静:“哥,妈这几天的治疗费快不够了,医院催着缴费,你们看能不能各自凑一点,先把费用交上?”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后传来大哥不耐烦的声音:“缴费?我最近收成不好,手里根本没闲钱!再说了,你是女儿,照顾妈、掏钱给妈治病不是应该的吗?”

没等俞春花开口,二哥的声音又从听筒里传来,语气带着几分理所当然:“就是,你家方英不是开了家蛋糕店吗?听说生意好得很,赚了不少钱,让她掏点钱孝敬外婆不是天经地义?我们当舅舅的,总不能跟外甥女抢着尽孝吧?”

后面几个哥哥的回答更是出奇地一致,翻来覆去都是那几句话:“我手头紧,拿不出钱”“方英蛋糕店赚钱,该让她出”“女儿家照顾老人,花钱不是本分吗”。

俞春花握着手机,站在医院走廊的拐角处,冰冷的墙壁贴着后背,却抵不过心里的寒意。她张了张嘴,想说方英的蛋糕店刚开没多久,房租、原料、人工处处都要花钱,看似热闹,实则根本没多少利润;想说自己这些年当家庭主妇,没工作没收入,手里的钱早已花光;想说母亲也是他们的亲妈,治病花钱本就该兄弟姊妹一起承担……可话到嘴边,却被哥哥们一句句推卸的话堵得死死的,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

她想起母亲生病这些天,哥哥们不仅没来医院看过一次,就连电话里都从未主动问过母亲的病情,如今提到钱,更是一个个避之不及,反倒把主意打到了刚起步的女儿身上。

挂了电话,俞春花无力地靠在墙上,手机从手中滑落,重重地砸在地上,屏幕裂开一道细碎的纹路,像她此刻的心,支离破碎。走廊里人来人往,脚步声、说话声、护士台的呼叫铃声交织在一起,可她却觉得整个世界都安静得可怕,只剩下自己沉重的呼吸声,和胸腔里翻涌的委屈与不甘。

这时,病房里传来母亲的咳嗽声,俞春花连忙捡起手机,擦干眼角的湿意,强装镇定地走了进去。母亲见她回来,皱着眉抱怨:“去了这么久,是不是又跟你哥他们吵架了?我跟你说,别总找你哥要钱,他们赚钱也不容易,你女儿不是有钱吗,让她出点怎么了?”

俞春花的心猛地一沉,原本就憋闷的胸口更像被巨石堵住,连呼吸都变得困难。她看着病床上母亲理直气壮的脸,突然觉得无比陌生——母亲明明知道,方英为了开蛋糕店,不仅掏空了自己的积蓄,还跟朋友借了钱,每天起早贪黑,忙得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明明知道,自己这些天守在医院,早已身心俱疲,如今还要为医疗费愁得彻夜难眠。可母亲和哥哥们,却只看到了方英“赚钱”的表象,理所当然地把所有责任都推到她们母女身上。

“妈,方英的店刚开,根本没赚多少钱,她也不容易……”俞春花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语气里满是恳求,希望母亲能体谅她们一点。

可母亲却不依不饶,提高了音量:“没赚钱?我看她就是不想给我花钱!当初她开店,我还帮着吆喝了呢,现在我生病了,她掏点钱不是应该的?你要是连这点都跟她讲不明白,就是你这个当妈的没用!”

那些尖锐的话像一把把刀子,狠狠扎进俞春花的心里。她站在原地,看着母亲因生气而涨红的脸,突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这些天的疲惫、筹集医疗费的焦虑、被哥哥们推卸责任的委屈,再加上母亲的不理解,像潮水一样将她淹没。

她默默转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空,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她想起自己从小到大,无论做什么都换不来母亲的偏爱;想起母亲生病后,自己日夜守在床边,却连一句体谅都得不到;想起哥哥们的冷漠自私,母亲的偏心维护,还有那笔压得她喘不过气的医疗费……

明明是五个儿子一个女儿,可到头来,照顾母亲的责任、承担医疗费的压力,却全都压在了她一个人身上。而那些被母亲捧在手心里疼大的儿子们,只用一句“让方英出钱”,就将所有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俞春花攥着皱巴巴的缴费单,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医院催费的通知像催命符,压得她喘不过气。看着病床上闭目养神的母亲,她犹豫了很久,终于还是硬着头皮,声音发颤地开口:“妈,爸的抚恤金……能不能先拿出来用用,先把医院的费用缴了?”

话音刚落,母亲猛地睁开眼,浑浊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像淬了冰一样刺向她。她猛地坐起身,不顾身上还插着输液管,指着俞春花的鼻子,声音尖利得像要划破病房的空气:“不孝女!你要干什么!我辛辛苦苦把你养大,现在让你出点医疗费你推三阻四,竟然还打起来你爸那个死人抚恤金的主意!你的心是黑的吗!”

俞春花被母亲突如其来的暴怒吓得一哆嗦,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眼眶瞬间就红了。她慌忙摆着手,声音带着哭腔解释:“妈,我没有……我不是要抢,我就是想……想先挪用一下,等后面我再想办法还上,医院那边真的催得太紧了……”

“没有!一分没有!”母亲根本不听她的解释,重重地拍了下床沿,语气决绝又刻薄,“那是你爸用命换来的钱,是留给我养老的,你也配碰?我看你就是不想给我治病,想把我早点打发走!早知道当初生你的时候,就该把你扔了!”

那些恶毒的话像一把把尖刀,狠狠扎进俞春花的心里,让她疼得几乎喘不过气。她站在原地,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止不住地往下掉。她不知道的是——父亲走后没多久,五个哥哥就以“帮母亲保管”为由,把抚恤金和安葬费分了个干净,她连一分钱的影子都没见过。

这些天,她为了医疗费愁得彻夜难眠,向哥哥们求助时,他们要么推脱没钱,要么把主意打到女儿方英身上,却没人提过那笔本就该用于母亲养老治病的抚恤金。如今她走投无路,只是随口一提,就被母亲冠上“不孝”的罪名,被骂得狗血淋头。

“妈,你怎么就不明白……”俞春花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喉咙里像堵着一团滚烫的棉花

可母亲根本不信,反而更加生气,抓起枕边的纸巾盒就朝她扔过来,嘶吼道:“你还敢狡辩!肯定是你眼红那笔钱,想跟你哥哥们抢!我告诉你俞春花,有我在一天,你就别想打那笔钱的主意!你要是不想给我治病,就趁早滚,别在我跟前装模作样!”

纸巾盒砸在俞春花的胳膊上,不疼,却让她的心彻底凉了下去。她看着母亲因愤怒而扭曲的脸,看着那双满是厌恶和指责的眼睛,突然觉得无比疲惫。这些天的辛苦照料、筹集医疗费的焦虑、被哥哥们推卸责任的委屈,还有此刻母亲的误解与辱骂,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她牢牢困住,让她窒息。

她再也说不出一句话,只是捂着脸,肩膀剧烈地颤抖着,压抑的哭声从指缝里漏出来,卑微又绝望。她掏心掏肺地守着母亲,却连一句信任都得不到;她明明是最无辜的人,却要背负所有的指责和骂名。而那些真正拿走抚恤金、对母亲不管不顾的哥哥们,却依旧被母亲护在身后,成了她口中“孝顺”的孩子。

病房里的空气沉闷得可怕,只有母亲粗重的喘息声,和俞春花压抑的哭声,交织成一曲让人窒息的悲凉。俞春花知道,从母亲说出那些话的那一刻起,她心里最后一点微弱的期盼,也彻底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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