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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城南废弃玩具厂的那天,林仲秋特意选了下午三点。

按凌风的经验,这个时辰阳气最盛,能压得住阴邪。

她背上装着清心符和罗盘的帆布包,临走前对着镜子理了理衣领,镜中人身形清瘦,眼神却亮得惊人,倒有了几分仙门修士的风骨。

玩具厂在城郊的荒坡上,围墙塌了大半,锈迹斑斑的铁门上挂着“禁止入内”的牌子,被风刮得吱呀作响。

林仲秋刚推开铁门,就听见一阵细碎的“咔哒”声,像是塑料摩擦的动静,从厂区深处传出来。

“有人吗?”她喊了一声,回声在空旷的厂房里荡开,惊得几只麻雀扑棱棱飞起,撞在布满灰尘的窗玻璃上。

厂区里杂草长得比人高,淹没了废弃的传送带和堆成山的玩具零件。

林仲秋踩着没过脚踝的草往前走,灵力探出去,只觉得四周的气场像被揉皱的纸,混乱,破碎,还带着股孩童的哭腔,细细的,若有若无。

【系统:检测到多处残魂碎片,执念为“回家”,无攻击性,但聚合后可能形成煞气。】

她走到主楼前,楼门虚掩着,门缝里透出股淡淡的塑胶味。

推开门的瞬间,“哗啦”一声,堆在门后的塑料玩偶突然塌了,露出底下的楼梯,台阶上散落着无数只塑料眼睛,黑黢黢的,齐刷刷地“盯”着她。

林仲秋没在意,踩着台阶往上走。

二楼是组装车间,墙上还贴着“安全生产”的标语,地上散落着没组装完的娃娃:缺胳膊的芭比,少了头的奥特曼,还有些面目模糊的布偶,棉花从破洞里露出来,像团乱蓬蓬的头发。

“咔哒。”

身后传来声响。

林仲秋回头,看见个掉了条腿的小熊玩偶,正歪歪扭扭地朝她“爬”过来,塑料轮子在地上划出浅痕。

她蹲下身,指尖在小熊头顶轻轻一点。

淡金色的灵力渗进去,玩偶突然不动了,眼眶里的黑纽扣闪了闪,像是有泪光。

林仲秋的脑海里闪过个画面:一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抱着这只小熊坐在病床前,轻声说“等我病好了,就让爸爸修你”。

“你在等她?”林仲秋对着玩偶轻声问。玩偶没动,但周围的空气似乎暖了些。

继续往里走,车间尽头有间锁着的办公室。

林仲秋用灵力震开锁,推开门,一股浓重的霉味扑面而来。

屋里的办公桌积着寸厚的灰,抽屉里散落着些泛黄的工资条,上面的日期停留在十年前。

墙上的日历被撕到2014年7月15日,旁边用红笔写着“孩子们的药不能停”。

“孩子们?”林仲秋皱了皱眉,灵力顺着墙壁漫过去。

画面突然清晰起来:

这间办公室以前是厂长的休息室,厂里有好几个工人的孩子得了白血病,厂长偷偷把他们接来住,用车间的边角料做玩具卖,换钱给孩子买药。

2014年夏天,一场暴雨冲垮了后山的尾矿库,污水流进了厂区的水井,孩子们的病情突然加重,没几天就……

办公室的铁皮柜里,放着十几个铁盒子,每个盒子上都贴着名字:“乐乐”“婷婷”“小宇”……打开其中一个,里面装着本作业本,最后一页画着个歪歪扭扭的太阳,旁边写着“我想回家”。

林仲秋的指尖微微发颤。

这些玩偶里的残魂,不是什么恶鬼,是没能回家的孩子。

“咔哒,咔哒。”

更多的玩偶从车间各个角落“爬”过来,围在办公室门口,塑料眼睛里的光忽明忽暗。

林仲秋数了数,正好十二个,和铁盒子上的名字一样多。

她从包里拿出朱砂和黄纸,就地画了十二张清心符。

画符时,她调动起体内大半灵力,指尖的金光映在符纸上,竟让那些朱砂字浮了起来。

“别怕,”她把符纸一一贴在玩偶身上,“我带你们回家。”

贴完最后一张符,窗外突然刮起一阵风,卷起地上的灰尘,在屋里绕了个圈,像是孩子们在鞠躬。

林仲秋打开铁皮柜,把所有铁盒子抱出来:“你们的东西,也一起带走。”

刚走出办公室,手机突然响了,是李鄂构打来的。

他的声音带着难掩的激动:“灵风大师!我爷爷醒了!能说话了!他说昨晚梦见王福生了,说‘账清了,不欠了’!院子里的石榴树真的发芽了!”

“知道了。”林仲秋的声音软了些,“记得去王家村。”

挂了电话,她看着怀里的铁盒子,突然想起什么。

打开手机直播后台,发现粉丝们早就炸了,她出门时忘了关直播,镜头一直对着厂区的杂草,刚才的“咔哒”声和她的对话,全被录了进去。

【【刚才那是什么声音?玩偶在动?!】】

【【大师说“带你们回家”,听得我鼻子发酸】】

【【我知道这个玩具厂!十年前出过事,说是尾矿库污染,好多孩子没了……】】

【【难怪总有人说晚上听见里面有小孩笑,原来是他们还在等回家】】

林仲秋对着镜头笑了笑,举起其中一个铁盒子:“这些孩子的家在红星小区,十年前他们的父母大多住在那里。有住在附近的粉丝吗?麻烦帮个忙,告诉我他们的父母还在不在。”

直播没关,她抱着铁盒子和玩偶往厂区外走。

路过水井时,她停下脚步,灵力探下去,井水依旧泛着黑绿色的光,透着股刺鼻的金属味。

“这污水不处理,还会害人。”她对着镜头说,“麻烦大家帮忙@一下环保部门,这里需要专业的清理。”

走出玩具厂时,夕阳正染红天际。

林仲秋把玩偶和铁盒子放在路边,刚想联系粉丝,就看见辆熟悉的黑色宾利停在不远处,李鄂构正站在车边等着。

“我看了你的直播,”他递过来瓶矿泉水,语气里没了之前的轻视,“我让人查了,红星小区还在,当年的工人有七个还住在那里。我已经安排人去接他们了。”

林仲秋接过水,没说话。

“还有,”李鄂构从车里拿出个文件袋,“这是环保部门的联系方式,我爸认识他们的负责人,已经打过招呼了,明天一早就派人来处理水井。”

林仲秋打开文件袋,里面不仅有联系方式,还有张银行卡。“这是?”

“王家村的赔偿款,我已经打过去了,”

李鄂构看着她怀里的铁盒子,“这些孩子……我让人找最好的工匠,把他们的玩偶修好,再找个干净的地方埋了,立块碑。”

林仲秋把银行卡还给他:“心意到了就行,钱留给需要的人。”

她顿了顿,“你爷爷的事,不算完。”

“我知道,”李鄂构苦笑,“我奶奶说,以后每年都去王家村看看。欠人的,总得还一辈子。”

没过多久,几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匆匆赶来,看见林仲秋怀里的铁盒子,突然就红了眼眶。

“是乐乐的盒子……”一个老太太颤抖着打开盒子,看到里面的作业本,当场就哭出了声,“我家乐乐最喜欢画太阳了……”

林仲秋把玩偶和铁盒子一一交到他们手里,看着老人们抱着东西泣不成声,心里突然涌上股暖流。

指尖的灵力又亮了些,比任何时候都要充沛。

【系统:功德值+200,当前总功德值610。解锁技能:聚灵阵(可短时间汇聚天地灵气,滋养残魂)】

夕阳彻底落下去时,李鄂构要送林仲秋回家,被她拒绝了。

“我想走走。”她看着远处的万家灯火,“这里的路,我得自己走。”

走在回出租屋的路上,林仲秋感觉怀里的玉佩在发烫。

低头一看,玉上的仙鹤像是活了过来,翅膀微微扇动着,周围的空气里竟有了丝微弱的灵气,和凌霄宗的云雾气息,有几分相似。

她知道,自己离回去的日子,又近了一步。

手机震动,是直播后台的消息提醒。#灵风大师带玩偶回家#的词条已经冲上热搜第一。

评论区里,有人晒出自己小时候的玩具,说“原来它们真的会等我们”。

有人捐款给环保组织,说“不能再让污水害人了”。

还有人@当地政府,求为孩子们立块纪念碑。

林仲秋关掉手机,抬头看向夜空。

今晚的星星很亮,像极了凌霄宗藏书阁里的夜明珠。

特殊事件处理中心的地址藏在市中心一栋不起眼的灰色建筑里,门口没有挂牌,只有两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守着,见林仲秋来了,核对过信息就引她往里走。

走廊铺着厚厚的地毯,踩上去悄无声息,墙上挂着些模糊的地图,标注着本市的山林、河流,角落还贴着“保密条例”的告示。

“灵风大师,久仰。”接待她的是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穿件洗得发白的中山装,头发有些凌乱,眼里却透着股精明,“我姓赵,负责处理些‘非常规’的案子。”

他递过来一杯热茶,指尖沾着点墨迹,“您先看看这些卷宗,都是最近卡住的悬案。”

茶几上堆着五个牛皮纸档案袋,最上面的标签写着“水库浮尸案”。

林仲秋拿起卷宗,刚翻开第一页,指尖的灵力就微微波动,照片上的浮尸面色青紫,脚踝处有圈淡黑色的勒痕,看着像绳子勒的,却又比普通勒痕宽了些,边缘还带着点水草的痕迹。

“死者是个钓鱼爱好者,”赵科长在旁边解释,“上周二去青山水库钓鱼,就没回来。

三天后尸体浮上来,法医查不出具体死因,只说像是溺水,但肺里没进水,反而有少量泥沙。

林仲秋翻到现场照片,水库岸边的泥地上有串奇怪的脚印,像人的脚印,却比正常脚印宽了一半,脚趾处还有五个分叉的痕迹。“这脚印查过吗?”

“查了,比对了全市的鞋型,都对不上。”

赵科长叹了口气,“有村民说水库里有水鬼,每年都要拖个人下去当替身,我们当然不信这些,但实在查不出线索。”

林仲秋指尖在照片上的脚印处点了点,灵力顺着纸页漫过去,眼前浮现出片浑浊的水域。

死者当时正坐在岸边钓鱼,鱼竿突然被猛地拽了一下,他没站稳,半个身子探进水里,脚踝被什么东西缠住了,不是水草,是只青灰色的手,指甲又尖又长,指缝里还嵌着泥。

“不是水鬼,是‘水煞’。”林仲秋合上卷宗,“青山水库五十年代是片乱葬岗,后来修水库时没迁坟,积了几十年的怨气,又遇上今年雨水多,就聚成了煞。那脚印是它上岸时留下的,脚趾分叉是因为长期泡在水里,骨头变形了。”

赵科长愣了愣:“水煞?那怎么处理?”

“找三斤糯米,两把桃木枝,再备张‘镇水符’。”

林仲秋从帆布包里拿出黄纸和朱砂,“今晚子时去水库边,把糯米撒在岸边,桃木枝插在浮尸出现的位置,符纸烧成灰兑水,沿着水库洒一圈,嘴里念‘尘归尘,水归水,莫再缠凡人’。”

她边说边画符,指尖的金光映在朱砂上,让“镇水符”三个字泛着淡淡的红光。

赵科长看着符纸,眼里闪过丝惊讶,却没多问,只把细节记在本子上:“我今晚就安排人去。”

第二个卷宗是“老宅火灾案”。

郊区一栋民国老宅,半个月内着了三次火,每次都在凌晨三点,火势集中在西厢房,却烧不破那面承重墙,消防员赶到时,总能看见窗台上有串烧焦的脚印,小小的,像孩童的脚印。

“房主说老宅里没住人,就是堆些杂物。”

赵科长指着照片,“我们查了电路,没问题;查了周边监控,没发现纵火的人。附近的老人说,那宅子以前死过个小孩,就住在西厢房。”

林仲秋翻到老宅的平面图,西厢房的位置正好在整栋房子的“坎位”,属水,按说不该频发火灾。

她指尖划过图纸,灵力探进去,画面里出现个穿红肚兜的小男孩,正蹲在西厢房的墙角玩火,手里的火柴明明灭灭,他却笑得咯咯响,那火是绿色的,烧不着东西,却能让周围的温度急剧升高。

“是个‘戏火童’。”

林仲秋解释,“以前住在这里的小孩,可能是玩火时意外去世的,执念不散,就总学着生前的样子点火。但他没恶意,只是觉得好玩,那绿色的火是他的怨气所化,看着吓人,其实烧不起来,所谓的火灾,是周围温度太高引发的自燃。”

“那怎么让他走?”

“找个会做麦芽糖的人,”林仲秋想起凌霄宗山下的糖画摊,“明晚子时去西厢房,摆个小桌子,边做麦芽糖边说‘甜甜的糖,吃了不玩火’。等他现身了,把糖递过去,再烧张‘往生符’,说‘去该去的地方,那里有好多小朋友陪你玩’。”

赵科长认真记下,又递过第三个卷宗。

“这个更邪乎,‘医院怪声案’。市中心医院的儿科病房,每天凌晨都能听见小孩的笑声,不是病床上的孩子发出来的,像是从墙壁里传出来的,好多家长都吓得转院了。”

卷宗里附了段录音,林仲秋点开,里面果然有串清脆的笑声,听得人头皮发麻。

她皱了皱眉,灵力顺着手机听筒探过去,画面里出现间废弃的手术室,墙上还贴着五十年代的标语,墙角有个掉了条腿的木马,正自己摇来摇去,旁边散落着些生锈的针头。

“这医院以前是儿童医院,”林仲秋关掉录音,“六十年代改建时,把旧的儿科病房拆了,盖成了现在的大楼,拆的时候没处理干净,留下些孩子的玩具。那笑声是玩具里的残魂发出来的,他们不是恶鬼,是想有人陪他们玩。”

“那……”

“去医院的档案室查,找到当年拆病房时的记录,看看玩具被埋在了哪里。”

林仲秋画了张“安抚符”,“挖出来后,找个向阳的山坡埋了,上面种棵桃树,再把这符烧了埋进去,说‘以后有桃花陪你们,不孤单了’。”

赵科长看着手里的三张符纸,又看了看林仲秋洗得发白的衬衫,突然笑了:“灵风大师,您和我们想象的不太一样。”

“哦?”

“以为会是那种仙风道骨,带个桃木剑什么的。”

他指了指她的帆布包,“没想到就带个布袋子,穿得比我还朴素。”

林仲秋也笑了:“能解决问题就行,穿什么不重要。”

正说着,赵科长的手机响了,他接起电话,脸色渐渐变了:“什么?青山水库又出事了?好,我马上到!”挂了电话,他急得直搓手。

“刚接到消息,我们的人提前去了水库,现在联系不上了!”

林仲秋站起身:“我跟你去看看。”

赶到青山水库时,天已经擦黑了。

岸边停着辆警车,车门开着,却没人。

赵科长喊了几声,只有回声在水面荡开。

林仲秋拿出罗盘,指针疯狂地指向水库中心,底座的铜面都结了层薄霜。

“他们下水了。”她把桃木剑从帆布包里抽出来——这把剑自从修复后,还是第一次在现代社会出鞘,剑身泛着淡淡的红光。

“水煞比我想的要凶,可能是最近有人在水库里扔了不干净的东西,加重了它的怨气。”

她脱掉外套,露出里面的旧t恤,赵科长连忙拦住:“大师,您别下去!太危险了!”

“放心,”林仲秋掂了掂手里的剑,“我在仙门时,斩过比这凶十倍的水怪。”

话一出口她才反应过来,赶紧改口,“我是说,以前处理过类似的情况。”

她深吸一口气,纵身跳进水库。

冰冷的水瞬间包裹了她,灵力在体内运转,形成层淡金色的护罩,挡住了刺骨的寒意。

水下能见度很低,只有罗盘的指针在发光,指引着方向。

游了大概二十米,她看见前方有团黑色的影子,像团巨大的水草,正缠着两个穿警服的人往深水里拖。

那影子里伸出无数只青灰色的手,指甲在水里泛着寒光。

“孽障!”林仲秋低喝一声,挥起桃木剑。红光闪过,那些手瞬间被斩断,化作黑色的淤泥散开。

她游到两个警察身边,发现他们只是昏迷了,还有呼吸。

水煞见伤了人,愤怒地扭动起来,掀起巨大的漩涡。

林仲秋把两个警察往岸边推了推,转身面对水煞,从怀里掏出那张“镇水符”。符纸在水里竟没湿透,反而泛着金光。

“尘归尘,水归水!”她念出咒语,将符纸掷向水煞。

金光炸开的瞬间,水煞发出声凄厉的惨叫,化作无数细小的黑点,消散在水里。

罗盘的指针慢慢平稳下来,水里的寒意也散去了些。

等林仲秋拖着两个警察上岸时,赵科长和随后赶来的警员都惊呆了。

她抹了把脸上的水,把桃木剑收回包里:“赶紧送他们去医院,问题解决了。”

坐在回程的警车上,林仲秋裹着赵科长递来的毯子,看着窗外掠过的路灯,突然觉得有点累。

但指尖传来的暖意告诉她,功德值又涨了,这次涨得格外多,【系统:功德值+300,当前总功德值1210。灵力恢复至凌风巅峰时期的15%。】

“灵风大师,”赵科长递过来杯热姜茶,“您这本事,真是……”

他想不出合适的词,最后只说,“我们中心想正式聘请您当顾问,月薪五万,五险一金,还有特殊津贴,您看……”

林仲秋看着杯里的姜茶,热气模糊了她的眉眼。

想起凌霄宗的聚灵阵,想起小徒弟的笑脸,她点了点头:“可以,但我有个条件。”

“您说。”

“我需要查阅你们所有关于‘玄尘’‘凌霄’或者‘修仙者’的档案。”她顿了顿,“包括民国时期的。”

赵科长愣了愣,随即点头:“只要不涉及最高机密,都可以给您看。”

车窗外的城市灯火璀璨,像打翻了的星河。

林仲秋捧着热姜茶,感觉体内的灵力在一点点复苏,那座刻着“凌霄”二字的座钟,仿佛正在某个角落,轻轻敲响。

她知道,离回家的日子,又近了一步。

而那些藏在悬案卷宗里的秘密,那些散落在人间的凌霄宗痕迹,终将被她一一找到。

第二天一早,林仲秋的直播账号更新了条动态,只有一张照片:青山水库的日出,水面泛着金光,配文:【水静了,安心。】

评论区瞬间被“大师辛苦了”“注意身体”的留言淹没,李鄂构也留了条言:【需要帮忙随时说,别硬扛。】

林仲秋看着那条留言,笑了笑。

她喝了口昨晚剩下的姜茶,开始整理赵科长发来的档案目录,目光在“民国时期 玄尘道长 捐赠记录”那一行,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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