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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焦骨现踪

殑伽河下游的晨雾尚未散尽,浑浊的河水便裹挟着一股焦糊味翻涌而来。王玄策身披玄色锦袍,腰悬唐横刀,立于临时搭建的火葬台边缘,目光如炬地盯着河面。他身后,蒋师仁一身明光铠,手按陌刀刀柄,八千余骑人马列成整齐方阵——其中一千二百骑来自吐蕃,甲胄上还沾着雪山的寒气;七千骑则是泥婆罗援军,腰间弯刀的银鞘在晨光中泛着冷光。这支部队是两人历经三月奔波借来的复仇之力,只为洗刷去年天竺袭杀大唐使团的血海深仇——彼时二十八名使团成员血染天竺驿馆,唯有他这个“王正使”与蒋校尉拼死突围,今日终于兵临殑伽河畔,却未料战局先被河面异象打乱。

“王正使!”蒋师仁突然勒紧马缰,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凝重,“河面漂来东西!”

王玄策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数十具黑乎乎的物体正随着河浪起伏,顺着水流朝己方阵营漂来。他当即翻身下马,快步走到河边,俯身拾起一根枯枝,拨开最靠近岸边的一具“物体”——那竟是一具焦黑如炭的浮尸!皮肤早已碳化,紧紧贴在骨骼上,手指触之便簌簌掉渣。更令人心惊的是,他接连拨开三具浮尸,每具尸体的骨骼裂痕中,都嵌着一枚黄铜钉子,钉帽上“贞观廿二年太医署”的铭文清晰可辨,此刻正有淡青色的药液从钉帽缝隙渗出,凑近一闻,除了腐臭,还有一丝奇异的药香,而药液在阳光下凝结的纹路,竟是梵文的“瘟”字。

“足足三百具!”负责清点的吐蕃将领策马奔来,声音发颤,“每具身上都有这种铜钉,再往下游漂,恐怕要撞上我们的渡河战船!”

王玄策眉头紧锁,伸手摸向腰间——那里系着一根金线,线尾缀着一枚小巧的银钩,是当年文成公主出使吐蕃时,赠予他的“断足金线”,据说能辨毒物、探古物。他解下金线,缓缓伸向一具浮尸的肋骨处,银钩刚触到焦骨,金线便突然绷紧,如同活物般刺入骨骼裂痕。只听“咔”的一声轻响,金线从骨缝中勾出一件青铜器物,表面覆盖着厚厚的黑垢,却仍能看出是一柄药铲的形状。

蒋师仁快步上前,抽出陌刀轻轻刮去药铲上的黑垢,青铜表面立刻显露出清晰的刻字——正是《黄帝内经》中“防疫篇”的原文!可不等两人细看,药铲上的刻字突然变得模糊,王玄策伸手一摸,指尖沾到一层粘稠的黑褐色液体,凑近鼻尖,一股腥腻的尸油味扑面而来:“是尸油!这药铲被尸油浸泡过,刻字快被侵蚀没了!”

话音未落,蒋师仁突然抽出陌刀,朝着身旁一具完整的焦尸胸腔劈去。陌刀锋利无匹,只听“嗤啦”一声,焦黑的尸身瞬间被劈开,本以为会涌出漫天灰烬,可从尸腔中滚落的,竟是一个密封的铜管!铜管约有小臂长短,表面裹着一层防水的兽皮,蒋师仁小心翼翼地剥去兽皮,用刀尖挑开铜管封口,从中取出一卷泛黄的羊皮纸。

羊皮纸展开的瞬间,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纸上用吐蕃文写着密密麻麻的字迹,末尾还印着一个血色的印章,正是吐蕃大论的私印!王玄策逐字细读,脸色愈发阴沉:“是密令!吐蕃大论竟与天竺勾结,让他们‘焚尸传瘟’,想用瘟疫拖住我们渡河!”

蒋师仁攥紧陌刀,指节因用力而发白:“这群鼠辈!去年杀我使团兄弟,今日又想用瘟疫害人,简直丧心病狂!”

就在此时,火葬台旁突然传来“当啷”一声轻响,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枚铜佛残核从一具焦尸的头骨中滚出,正好落在青铜药铲上。残核接触到药铲的瞬间,突然渗出暗红色的液体,像是佛血一般,顺着药铲的刻字蔓延开来。诡异的是,这“佛血”与药铲上的尸油相遇后,竟瞬间变成了金色,沿着刻字流动的轨迹,在药铲表面凝结出七个小点——每个小点旁,都浮现出一行细小的吐蕃文,正是七处焚尸坑的坐标!

“原来如此!”王玄策眼前一亮,“这药铲是文成公主当年埋下的,就是为了防备此类瘟疫,这铜佛残核恐怕也是她留下的后手,专门用来标记焚尸坑!”

可不等众人松口气,对岸突然传来一阵骚动。王玄策举起望远镜望去,只见天竺阵营中的焚尸僧正整齐地站在河边,手中握着骨杖,似乎在准备什么仪式。可下一秒,那些焚尸僧突然纷纷倒地,口吐黑血,瞬间没了气息。

“不对劲!”蒋师仁立刻下令,“让斥候去看看!”

斥候快马渡河,片刻后便带着一根骨杖返回,脸色惨白地递到王玄策面前:“王正使,您看这骨杖……”

王玄策接过骨杖,入手便觉沉重,仔细一看,骨杖的材质竟不是普通的兽骨,而是人的腿骨!更令人发指的是,他用刀尖挑开骨杖顶端的孔洞,从中抽出一张残破的纸页——纸上印着《金刚经》的经文,可纸页边缘泛着黑绿色,凑近一看,上面布满了细小的菌斑,显然带着剧毒!

“是唐军的腿骨!”蒋师仁一眼便认出,骨杖上还残留着唐军铠甲的金属碎片,“去年我们突围时,不少兄弟中了埋伏,尸骨恐怕都被他们挖出来做了这东西!”

王玄策紧紧攥着骨杖,指节泛白,眼中怒火熊熊:“好一个‘焚尸传瘟’,好一个用我唐军尸骨做凶器!蒋校尉,传我命令——”

他转身看向八千余骑人马,声音响彻河畔:“立刻按药铲上的坐标,捣毁七处焚尸坑!渡河战船加快准备,今日午时,我们踏平天竺营寨,为死去的兄弟报仇雪恨!”

“报仇!报仇!”八千将士齐声呐喊,声音震得殑伽河浪涛翻滚,吐蕃骑兵的马嘶与泥婆罗弯刀的出鞘声交织在一起,与河面漂浮的焦尸、药铲上的金色坐标、带毒的《金刚经》残页,共同编织成一场复仇与防疫交织的血战序幕。蒋师仁握紧陌刀,目光坚定地看向王玄策:“王正使放心,末将定率部捣毁焚尸坑,绝不让瘟疫蔓延!”

王玄策点头,再次望向对岸——天竺营寨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可他知道,这场复仇之战,不仅要靠刀枪,还要先破这焚尸传下的瘟疫。他将青铜药铲递给身旁的医官:“立刻研究药铲上的‘防疫篇’,结合太医署的铜钉药液,配制解药!”随后又看向蒋师仁:“蒋校尉,你率三千骑去捣毁焚尸坑,务必小心,若遇天竺守军,格杀勿论!”

“末将领命!”蒋师仁翻身上马,抽出陌刀直指前方,“吐蕃骑兵随我左翼,泥婆罗兄弟随我右翼,出发!”

三千铁骑如同离弦之箭,朝着最近的焚尸坑坐标奔去。王玄策立于火葬台,望着他们的背影,又低头看向手中的铜佛残核——佛血凝成的坐标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仿佛在提醒着他,这场战争,不仅是为了复仇,更是为了守护大唐的尊严与将士的性命!

第二节: 骨杖密码

王玄策捏着从骨杖中抽出的《金刚经》残页,指腹摩挲着纸页边缘的黑绿菌斑,耳畔还回荡着蒋师仁率部远去的马蹄声。他立于火葬台边缘,身后八千余骑人马正紧锣密鼓地检修渡河战船,吐蕃骑兵擦拭着铠甲上的雪渍,泥婆罗将士则将弯刀在河水中反复冲洗,试图驱散空气中的焦腐味。可这残破的经页,像一块巨石压在王玄策心头——经文中的毒素若真随尸油、铜钉药液扩散,不仅渡河之战难以为继,就连借来的援军都可能遭瘟疫重创。

“王正使,这经页上的菌斑……”身旁的医官凑上前来,刚想伸手触碰,却见残页突然冒出淡蓝色火苗。王玄策猝不及防,手中的经页瞬间被火焰包裹,可奇怪的是,火焰并未灼烧他的指尖,反而带着一丝清凉。不等众人惊呼,燃尽的灰烬竟没有飘落,反而在空中盘旋起舞,如同有生命般汇聚成一行行工整的楷书——正是《大唐西域记》中早已失传的“焚尸防疫篇”!

“竟是玄奘大师留下的文字!”医官失声惊呼,“当年玄奘大师西行天竺,曾专门记载过焚尸防疫之法,可惜传回长安后‘防疫篇’不慎遗失,没想到竟藏在这经页灰烬中!”

王玄策凝视着空中的灰烬文字,逐字逐句研读:“‘焚尸需隔三里,以净火驱邪,若遇尸中藏毒,当寻五印度净火炉,以佛器引之……’”他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马蹄声,蒋师仁竟去而复返,手中陌刀上还沾着泥土,显然是在途中发现了异常。

“王正使!末将刚率部行至半程,见河底似有异物反光,便折返回来请您定夺!”蒋师仁翻身下马,单膝跪地,语气急促。王玄策心中一动,立刻示意蒋师仁带他前往——空中的灰烬文字恰好提到“五印度净火炉”,河底的异物或许就是关键。

两人快马来到蒋师仁所说的河段,此时晨雾已散,阳光穿透浑浊的河水,隐约能看到河底有青铜色的轮廓。蒋师仁握紧陌刀,双脚在马镫上一蹬,纵身跃起,陌刀带着凌厉的刀气劈向河面!“哗啦”一声,河水被刀气震开一道缺口,河底的沉积层瞬间翻涌,一尊半埋在泥沙中的青铜药炉赫然显现——炉身刻着五颗梵文宝珠,宝珠之间环绕着“五印度净火”五个篆字,此刻正随着河水的波动,迸发着淡金色的消毒光波,接触到光波的河水,竟肉眼可见地变得清澈。

“是净火炉!”王玄策大喜过望,立刻让人下河将药炉抬上岸。药炉刚一脱离水面,王玄策便想起之前从焦尸头骨中滚出的铜佛残核,急忙从怀中取出。当铜佛残核嵌入药炉顶端的凹槽时,炉身的“五印度净火”篆字突然光芒大盛,金色光波朝着河面扩散而去。

诡异的一幕发生了——原本漂浮在河面的三百具焦尸,竟如同被无形之力牵引,集体翻身,焦黑的骨骼在空中拼出一条蜿蜒的路线,从殑伽河上游一直延伸到天竺营寨后方。王玄策俯身细看,骨骼拼接的路线上,还隐约能看到用梵文标注的记号,显然是天竺焚尸队的秘密行军路线。

“原来他们是想沿着这条路线,将带瘟的焦尸运到我们后方!”蒋师仁咬牙切齿,刚想下令派人截断路线,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凄厉的惨叫。两人循声望去,只见几名负责警戒的吐蕃骑兵突然从马背上坠落,身体抽搐着,铠甲内衬竟渗出黑绿色的汁液。

王玄策心头一紧,快步上前,用刀挑开一名吐蕃骑兵的铠甲内衬——里面缝着一张泛黄的布条,布条上写着密密麻麻的药方,竟是唐军医官常用的《肘后备急方》防疫条!可此刻,防疫条上的字迹已被黑绿色毒素浸染,原本用来防疫的布条,竟成了传播毒素的媒介。

“是天竺人设的圈套!”蒋师仁怒喝,“他们故意将染毒的防疫条缝进吐蕃骑兵的铠甲,想借我们的人扩散瘟疫!”

就在众人惊慌失措之际,缝在铠甲内衬的防疫条突然脱离布料,浮空而起。空中的灰烬文字与防疫条的药方相互呼应,在弥漫的尸烟中交织旋转,逐渐组成一座立体的建筑模型——飞檐斗拱,朱门铜环,赫然是长安太医署的模样!模型中的每个药柜都清晰可见,柜门上用朱砂标注着药材名称,其中“黄连”“板蓝根”“艾草”等药材旁,还特意画着骷髅标记,显然是破解骨瘟的关键药材。

“有了!有了药方和净火炉,我们能防住这瘟疫!”医官激动得声音发颤,急忙拿出纸笔,想要将药柜上的药材名称记录下来。王玄策却按住他的手,目光投向河对岸:“光防住还不够,蒋校尉,你立刻带五千骑,顺着骨骼拼出的路线,去截杀天竺焚尸队!我带剩下的人,用净火炉和药材配制解药,守住战船!”

蒋师仁抱拳领命,翻身上马时,目光扫过空中的太医署模型,突然想起一事:“王正使,净火炉的光波能消毒河水,或许我们可以用它净化战船,这样渡河时将士们就不用担心接触到带毒的河水了!”

王玄策眼前一亮,立刻点头:“好主意!你速去截杀焚尸队,务必斩草除根!这里交给我!”

蒋师仁率领五千铁骑,朝着骨骼拼出的路线疾驰而去,马蹄声震得地面微微颤抖。王玄策则让人将青铜药炉抬到战船旁,净火炉的金色光波笼罩着战船,船身上的焦尸残留物瞬间被净化。医官们则按照太医署模型中标注的药材,在军中搜寻黄连、板蓝根等药材,准备熬制解药。

空中的灰烬文字与防疫条仍在闪烁,太医署模型中的药柜仿佛在指引着众人——这场“焚尸阻瘟”的较量,从焦骨现踪到骨杖解密,从玄奘大师的净火炉到长安太医署的药方,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暗中守护着大唐的将士。王玄策望着蒋师仁远去的方向,又看了看正在忙碌的将士们,握紧了腰间的唐横刀——他知道,只要破解了瘟疫,渡过殑伽河,踏平天竺营寨,为二十八名使团兄弟报仇雪恨的日子,就不远了。

此时,河对岸的天竺营寨中,隐约传来号角声,显然是发现了唐军的动向。王玄策深吸一口气,高声下令:“加快配制解药!战船净化完毕后,随时准备渡河!今日,我们不仅要破了这瘟疫,还要让天竺人知道,犯我大唐者,虽远必诛!”

第三节: 净火焚罪

尸烟在殑伽河畔弥漫,带着焦糊与毒素的气息钻进鼻腔,王玄策却毫不在意。他踩着散落的焦骨碎片向前,断足金线从腰间垂下,随着步伐轻轻晃动。此时,医官们已按太医署模型的指引,将黄连、板蓝根等药材熬成深褐色的药汤,正分装在陶罐中分发将士。可王玄策知道,仅靠汤药只能缓解毒素,若想彻底根除瘟疫,还需找到“焚瘴”的关键——空中的灰烬文字虽已消散,但《千金翼方》中记载的“焚瘴篇”,或许才是破局的最终手段。

“王正使,药汤已备好,可将士们接触过焦尸的铠甲,仍有残留毒素!”医官捧着陶罐赶来,语气中满是焦急。王玄策点头,目光落在脚下的浊流上——河水裹挟着焦尸残留的黑垢,即便有青铜净火炉的光波净化,深处仍藏着不易察觉的瘴气。他深吸一口气,将断足金线浸入浊流,指尖同时捏着从防疫条上拓下的药方碎片。

就在金线触到河水的瞬间,异变突生!金线突然迸发出刺眼的金光,如同有生命般从浊流中跃起,将散落的药方碎片一一串联。碎片在空中拼合,竟组成了一卷金光闪烁的古籍书页——正是《千金翼方》中失传的“焚瘴篇”!书页上的字迹流转着金色光晕,“以火为引,以佛为凭,焚尽瘴气,方得清净”十六个大字,在尸烟中格外醒目。

“是焚瘴篇!”王玄策心中狂喜,转头看向不远处的青铜药炉——蒋师仁正率人守护在旁,陌刀斜指地面,警惕地盯着河对岸的动静。听到王玄策的呼喊,蒋师仁立刻转身:“王正使,可是有破瘴之法?”

“药炉是关键!”王玄策指着空中的金光书页,“《焚瘴篇》言‘以火为引’,这净火炉中定藏着焚瘴之火!”蒋师仁眼中闪过厉色,握紧陌刀大步上前。他运力于臂,陌刀带着千钧之力劈向药炉顶端——“当”的一声巨响,刀身与青铜碰撞的瞬间,药炉炉口突然喷出三百道烈焰!

烈焰如同活物,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每一道都精准地包裹住一具漂浮的焦尸。原本焦黑的尸体在烈焰中没有化为灰烬,反而泛起淡淡的金光。此时,王玄策突然想起铜佛残核碎裂后散落的金粉,急忙从怀中取出——那些金粉在他掌心流转,随着他的手势撒向烈焰。

金粉接触火焰的刹那,神异的变化骤然发生!包裹着焦尸的烈焰瞬间变成金色,如同佛光普照。焦尸在金火中缓缓收缩,最终化为一颗颗圆润的金色舍利,悬浮在河面上方。仔细看去,每颗舍利内部都坐着一尊微缩的药师佛虚影,虚影双手结印,口中似有梵音流转,驱散着空气中的瘴气。

“这……这是佛光渡厄!”吐蕃将领双手合十,满脸敬畏。泥婆罗将士也纷纷放下弯刀,对着舍利躬身行礼。王玄策却目光锐利,盯着舍利虚影——药师佛的手势似乎在指引着什么,他顺着虚影指的方向望去,只见河心的浊流突然翻滚起来,七具穿着天竺医官服饰的尸体,从河底缓缓浮了上来。

这七具尸体面色青黑,显然是中瘴毒而死。蒋师仁策马上前,陌刀刀尖轻轻挑起一具尸体的脊柱——令人毛骨悚然的是,脊柱中塞着的不是骨髓,而是一卷卷泛黄的纸页。他伸手抽出一卷,展开一看,纸页上的字迹竟带着王羲之《兰亭序》的韵味,显然是摹本,可内容却不是诗文,而是字字泣血的认罪书!

“罪臣乃天竺太医院属官,奉命与吐蕃大论勾结,以铜钉嵌骨、尸油浸药,制造瘟尸……”蒋师仁大声念出认罪书的内容,声音响彻河畔。其余六卷认罪书也被一一展开,内容大同小异,详细记载了天竺与吐蕃勾结制造瘟疫、袭杀大唐使团的阴谋,末尾还盖着天竺太医院的印章。

就在众人愤怒不已时,七卷认罪书突然同时自燃。与之前不同,这次的火焰是圣洁的白色,在空中组成一道光幕。光幕中,一道纤细的身影缓缓浮现——正是文成公主!她身着吐蕃服饰,手中捧着一卷密令,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以火净孽,以佛渡瘟。玄策,持净火、携舍利,破天竺之瘴,护大唐之师。”

密令上的字迹与文成公主的声音同步浮现,王玄策望着光幕中的身影,眼眶微热——当年文成公主远嫁吐蕃,不仅带去了中原的文化与医术,还早已预判到边境的危机,留下这些后手。他抱拳躬身,对着光幕沉声回应:“臣玄策,定不负公主所托!”

光幕消散,火焰却并未熄灭,反而汇聚到青铜药炉中。药炉的“五印度净火”篆字光芒更盛,金色光波朝着四周扩散,所到之处,瘴气消散,焦黑的地面竟长出细小的青草。空中的金色舍利也缓缓落下,一部分融入药炉,增强净火之力;一部分则飘向将士们——接触到舍利的将士,铠甲上的毒素瞬间消散,之前中瘴毒的吐蕃骑兵,也缓缓睁开了眼睛。

“王正使!解药有效了!舍利也能驱毒!”医官激动地喊道。王玄策点头,转身看向蒋师仁:“蒋校尉,焚瘴之火已起,瘟尸已渡,是时候渡河了!”

蒋师仁举起陌刀,高声下令:“将士们!净火已净孽,佛光已渡瘟!随我渡河,踏平天竺营寨,为使团兄弟报仇!”

“报仇!报仇!”八千余骑人马齐声呐喊,声音震彻天地。吐蕃骑兵催动战马,朝着战船奔去;泥婆罗将士则扛起弯刀,将船桨插入浊流。王玄策立于船头,手中握着一枚金色舍利,青铜药炉被抬上主船,净火之光笼罩着整个船队。

河对岸的天竺营寨中,传来慌乱的号角声,显然是看到了河畔的异象,知道他们的瘟疫阴谋已被破解。可此时的唐军,早已没有了瘴毒的威胁,人人士气高涨,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

战船缓缓驶离岸边,朝着河心进发。王玄策望着手中的舍利,药师佛虚影仍在流转。他知道,这场“焚尸阻瘟”的较量,大唐已胜。接下来,便是渡过殑伽河,让那些杀害使团兄弟、制造瘟疫的天竺人,血债血偿!

净火在药炉中跳动,舍利在船头闪耀,战船劈开浊流,朝着天竺营寨的方向驶去。殑伽河的浪涛仿佛也在为唐军助威,将复仇的号角,传遍了整个河畔。

第四节 :金舍利雨

殑伽河面上,唐军战船正劈波斩浪,朝着对岸的天竺营寨驶去。王玄策立于主船船头,手中紧攥着一枚金色舍利,舍利内部的药师佛虚影双目轻阖,仿佛仍在默默守护。蒋师仁则站在船舷一侧,陌刀斜指河面,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四周——虽已破解瘟疫,但天竺人若在河中设下埋伏,渡河之战仍有变数。

就在此时,异变陡生!船上空悬浮的数十颗金色舍利突然同时迸发强光,舍利内部的药师佛虚影竟缓缓睁开双目!两道金色光束从佛眼中射出,如同利剑般刺破河面的薄雾,将整条殑伽河照得通透——河底的泥沙、礁石,甚至藏在石缝中的暗流,都清晰可见。更令人震惊的是,河床底部散落着数十件黑色器具,细看之下,竟是吐蕃制式的焚尸工具:带钩的铁铲、装尸的黑布囊、嵌着毒钉的骨锯……这些器具刚被金光照亮,便发出“咔啦”的脆响,瞬间自毁成粉末,融入河水中。

“是吐蕃人藏在河底的焚尸器具!”蒋师仁厉声喝道,“他们竟想等我们渡河时,从河底抛出瘟尸,再次散播瘟疫!”

王玄策却望着舍利射出的金光,若有所思——药师佛虚影睁眼,不仅照出了河底的隐患,更像是在指引着什么。他突然想起怀中还藏着一卷《卫公兵法》残卷,这是当年李靖将军留下的兵书,其中或许记载着应对伏击的策略。他急忙将残卷取出,展开的瞬间,河面的水汽突然朝着纸页汇聚,残卷竟如同海绵般吸水膨胀,在空中舒展成一张立体的图纸——图纸上标注着密密麻麻的线条与符号,赫然是一条从唐军战船延伸至天竺营寨的防疫火道!

“是防疫火道的图纸!”王玄策眼前一亮,“沿着这条火道推进,既能防备天竺人的伏击,又能彻底烧尽残留的瘴气!”

蒋师仁见状,立刻握紧陌刀,纵身跃起,刀身带着凌厉的破空声劈向空中的图纸。“嗤啦”一声,图纸被刀气劈开的瞬间,一道青铜色的光芒从纸页碎片中飞出,重重落在战船甲板上——竟是一杆青铜药秤!药秤的秤杆上刻着细密的刻度,秤盘边缘则清晰地印着“永徽元年”的铭文,此刻正有淡青色的药雾从铭文缝隙中渗出,接触到药雾的将士,只觉浑身清爽,之前残留的疲惫与瘴气余毒瞬间消散。

“这是当年随佛骨被劫的青铜药秤!”医官激动地扑上前,小心翼翼地抚摸着药秤,“传闻永徽元年,天竺曾派人盗取长安佛寺的佛骨,这杆药秤本是用来称量佛骨舍利的,没想到竟被他们一并劫走,还用来配制瘟毒!”

王玄策拿起青铜药秤,秤盘上的药雾与空中的舍利金光相互呼应。他突然想起,之前从焦尸头骨中取出的铜佛残核,还剩最后一块碎片藏在怀中。他立刻将碎片取出,刚放在药秤的秤盘上,碎片便“砰”的一声炸裂开来!暗红色的佛血从碎片中涌出,滴落在秤盘上,与药雾混合后,竟瞬间变成金色,顺着秤杆流淌下来,在甲板上凝结成一行行篆字——正是《唐律疏议》中“播疫罪”的全文!

“‘诸故意播撒瘟疫,害人性命者,斩立决;若勾结外邦,危害邦国者,诛九族’!”蒋师仁大声念出律法条文,声音中满是凛然,“天竺人勾结吐蕃,制造瘟疫,残害我大唐使团,早已犯下滔天大罪,今日定要让他们伏法!”

就在此时,对岸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天竺焚尸营的方向竟发生了爆炸!浓烟滚滚,火光冲天,甚至能看到烧焦的残片从空中飘落。王玄策举起望远镜望去,只见焚尸营中堆积如山的焦骨堆,在爆炸中轰然倒塌,而在焦骨堆的废墟里,竟浮现出数十张染血的纸页!

“快!派快船去取那些纸页!”王玄策下令。片刻后,快船返回,将士们将纸页递到王玄策手中——纸上用梵文写着密密麻麻的字迹,末尾还印着一个特殊的印记,正是大唐鸿胪寺密探专用的暗号!

“是鸿胪寺密探的检举血书!”王玄策逐字翻译,“上面记载了天竺太医院与吐蕃大论勾结的详细经过,包括如何制造瘟尸、如何策划袭杀使团,甚至还列出了参与此事的天竺贵族名单!”

原来,早在使团遇袭前,鸿胪寺便已察觉天竺与吐蕃的异常往来,派密探潜入天竺焚尸营搜集证据。可惜密探身份暴露,临终前将检举血书藏在焦骨堆中,直到今日焚尸营爆炸,血书才得以重见天日。

“有了这血书,便是铁证!”蒋师仁握紧陌刀,目光灼灼地看向对岸,“王正使,战船已靠近岸边,我们随时可以登陆!”

王玄策点头,将检举血书交给身旁的文书收好,随后举起青铜药秤,高声下令:“将士们!防疫火道已现,律法铁证在手,今日我们登陆天竺,不仅要为使团兄弟报仇,更要将这些播疫害民之徒,绳之以法!”

“报仇!绳之以法!”八千将士齐声呐喊,声音震得河面浪涛翻滚。吐蕃骑兵抽出腰间的马刀,泥婆罗将士举起锋利的弯刀,唐军将士则握紧唐横刀,只待战船靠岸,便冲锋陷阵。

空中的金色舍利仍在散发着光芒,药师佛虚影的目光仿佛落在每一位将士身上,给予他们力量。青铜药秤的药雾笼罩着战船,净化着空气中的最后一丝瘴气。王玄策望着对岸火光冲天的焚尸营,又看了看手中的检举血书,心中清楚——这场“焚尸阻瘟”的较量,从焦骨现踪到金舍利雨,从密探血书到律法铁证,大唐早已占据上风。

战船终于靠岸,蒋师仁率先跃下战船,陌刀劈向冲来的天竺士兵,鲜血溅起的瞬间,唐军将士如同潮水般登陆。王玄策紧随其后,手中的青铜药秤不断渗出净化药雾,为将士们扫清障碍。

殑伽河畔,喊杀声震天,金色舍利的光芒与兵器的寒光交织在一起,与鸿胪寺的检举血书、《唐律疏议》的律法条文,共同谱写着一场属于大唐的正义之战。王玄策知道,今日过后,天竺将为他们的罪行付出代价,而大唐的威严,将永远铭刻在这片土地上。

第五节: 圣火归唐

殑伽河畔的喊杀声震彻云霄,唐军将士已登陆南岸,与天竺守军展开激烈厮杀。王玄策手持青铜药秤,立于一处高坡之上,药秤渗出的净化药雾如薄纱般笼罩四周,将天竺士兵投掷的毒烟、射出的带瘟箭矢尽数化解。蒋师仁则率领精锐骑兵,挥舞陌刀在敌阵中开辟道路,刀光过处,天竺士兵纷纷倒地,染血的刀身却未沾半点尸毒——之前吸收的瘴气余毒,正随着他的挥砍逐渐凝聚在刀峰之上。

就在此时,空中悬浮的金色舍利突然同时收敛光芒,无数道金光如同游龙般朝着河心汇聚。短短数息之间,河心上空便浮现出一道熟悉的身影——身着粗布道袍,手持药锄,面容清癯却目光炯炯,正是被后世尊为“药王”的孙思邈!虚影手中的药锄轻轻一抛,药锄在空中化作一柄青铜药铲,随即“砰”的一声炸裂,三百道赤红色的火焰从碎片中迸发,落地后瞬间化作丈高的消毒火墙,将整个战场与天竺营寨彻底隔绝。

“是孙药王的虚影!”医官失声惊呼,“这火墙定是能净化一切瘟毒的圣火!”

王玄策眼中闪过精光,他知道这是破局的关键。他快步走下高坡,断足重重踏上最前方的主火墙——令人惊奇的是,火焰并未灼烧他的衣袍,反而如同柔软的锦缎般托着他的脚步。腰间的断足金线突然腾空而起,一端缠绕住青铜药秤,另一端则勾住文书手中的鸿胪寺血书,将两者紧紧串联。金线在空中急速旋转,药秤的净化药雾与血书的血色印记相互交融,逐渐在云端凝成一座微缩景观——朱红宫墙,琉璃瓦顶,殿宇间悬挂的“太医署”匾额清晰可见,正是长安皇城的药库模样!

“云端的药库景观,定是在指引我们配制终极解药!”王玄策高声喊道,同时示意医官们仔细观察景观中药柜的排列。医官们立刻拿出纸笔,将药库中药材的摆放位置、标注名称一一记录,眼中满是激动——有了这微缩景观的指引,便能配制出彻底根除骨瘟的药方。

此时,蒋师仁已率军突破天竺守军的三道防线,陌刀上凝聚的尸毒已浓如黑雾。他深吸一口气,调转马头,陌刀朝着东方(长安的方向)奋力劈出!刀气如长虹贯日,黑色的尸毒在刀身表面剧烈翻滚,随后突然化作金色的铭文——正是《千金翼方》中失传的终极要诀:“圣火净世,盛世无瘟”!

铭文在空中悬浮片刻,随后如同雨点般撒落在三百道消毒火墙上。火墙瞬间光芒大盛,赤红色的火焰变成圣洁的金色,不仅净化着战场的瘟毒,还散发出温暖的光晕,笼罩在受伤的唐军将士身上。那些被瘟毒感染的士兵,伤口处的黑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原本萎靡的精神也重新变得振奋。

就在此时,空中孙思邈的虚影缓缓消散,最后一块铜佛残片从虚影手中飘落。残片在空中炸裂,无数金粉如同雪花般洒落在焦黑的土地上。金粉落地的瞬间,竟在焦土上烙出八个苍劲有力的篆字:“疫火既熄,唐脉永昌”!

“疫火既熄,唐脉永昌!”唐军将士齐声呐喊,声音震得火墙都微微颤抖。天竺守军见状,早已军心涣散,不少士兵扔下兵器跪地投降——他们知道,瘟疫已被破解,圣火笼罩战场,唐军的胜利已成定局。

王玄策走到焦土旁,凝视着金粉烙出的篆字,心中百感交集。从最初河面漂来的焦黑浮尸,到如今圣火笼罩、瘟毒尽散,这场“焚尸阻瘟”的较量,历经波折终于迎来曙光。他弯腰捡起一块焦土,指尖刚触到土壤,便感觉到一丝微弱的生机——被圣火净化过的土地,正逐渐恢复活力。

突然,脚下的河滩传来“簌簌”的声响。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被圣火净化过的河滩上,竟有嫩绿的芽尖破土而出。短短数息之间,三百株形态奇特的灵芝便拔地而起——菌盖呈赤红色,如同燃烧的火焰,菌柄上还带着淡淡的药香,每株灵芝的菌盖中央,都清晰地刻着“太医署”三字!

“是火灵芝!”医官激动地扑上前,小心翼翼地摘下一株,“这种灵芝只在圣火净化过的土地上生长,不仅能解百毒,还能增强体质,是千金难求的灵药!”

王玄策拿起一株火灵芝,菌盖的温度如同圣火般温暖。他抬头望向东方,云端的长安药库微缩景观仍在闪烁,三百道圣火墙依旧矗立。他知道,这场渡河战斗已取得决定性胜利:瘟疫被彻底净化,天竺焚尸队的阴谋破产,鸿胪寺的血书铁证在手,还有圣火与火灵芝守护着将士们的安全。

“蒋校尉!”王玄策高声喊道,“率部肃清残余天竺守军,查封天竺太医院,将参与播疫的罪犯全部扣押,等候发落!”

“末将领命!”蒋师仁抱拳应诺,陌刀一挥,率领骑兵朝着天竺营寨疾驰而去。王玄策则让人将火灵芝小心收好,一部分交给医官用于配制解药,另一部分则分发给受伤的将士。

夕阳西下,殑伽河的水面被染成金红色,三百道圣火墙在暮色中如同守护的光柱,云端的长安药库景观缓缓消散,只留下空气中淡淡的药香与圣火的暖意。王玄策立于河畔,望着逐渐恢复平静的战场,心中默念着孙思邈虚影留下的要诀:“圣火净世,盛世无瘟”。他知道,这场战斗不仅为使团兄弟报了血海深仇,更守护了大唐将士的性命,为西域的安定立下了不朽功勋。

被净化的河滩上,火灵芝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太医署”的刻字在夕阳下闪烁着金光,仿佛在见证这场属于大唐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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