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紫色的光门里本该是海拉鲁的雪山与钟楼,可穿梭的眩晕感刚过,我就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 是小区楼下垃圾桶旁的消毒水味,还有远处便利店飘来的关东煮香气。脚下不是石砖路,是单元门口磨损的水泥地,鞋底蹭到的碎石子硌得慌,抬头一看,3 单元的楼道灯还在闪,家门口那盆枯萎的绿萝斜斜靠在墙上,和我离开时一模一样。
“这是…… 原世界?” 我攥着两块还在发烫的世界之心碎片,它们的金光已经淡成了微光,像贴在掌心的暖玉。开发者之子跟在我身后出来,他的艾希装扮已经消失,变回了之前的黑色连帽衫,手里的法杖也成了那个刻着 “开” 字的联盟标记,“怎么会回这里?碎片的坐标明明设的是海拉鲁……”
他掏出黑色装置按了按,屏幕跳出行淡蓝色的字:【世界之心碎片自主修正坐标:检测到持有者 “Ω-001” 强烈归乡意识,优先匹配原世界锚点】。装置顿了顿,又弹出一行字:【检测到开发者之子 “Ω-002” 寻亲意识,匹配到 “代码夹缝” 入口,10 分钟后开启】。
“看来我们要分道扬镳了。” 他把装置塞进我手里,又递来一本泛黄的小册子 —— 是他爸的研究日志下册,“我得去代码夹缝找我爸,他肯定知道怎么彻底毁掉主脑核心。这本日志里有‘原世界代码防御’的方法,你们用得上。”
我接过日志,指尖碰到他的手,才发现他的连帽衫袖口渗着淡绿色的代码,像之前小雨的透明指尖:“你…… 你的意识没问题吗?”
“没事,” 他笑了笑,帽檐下的眼睛亮了亮,“至少现在还是我自己。记住,主脑已经开始污染原世界了,你们看到‘闪烁的路灯’‘乱码的手机’,都是它的前兆。碎片别丢,它们能帮你们屏蔽代码污染,还有……” 他顿了顿,往楼道里瞥了一眼,“小雨应该在里面等你,她的意识没被完全吞噬,碎片的共鸣会把她引回来。”
装置突然 “滴滴” 响,屏幕上出现一道细小的光门,里面能看到扭曲的代码夹缝。他冲我挥挥手,转身钻了进去:“有事用装置联系!别让我爸的研究白费!”
光门消失在空气中,楼道灯又闪了一下,这次闪的不是普通的白光,是掺着绿色代码的光,像之前英雄联盟里的代码小兵。我攥紧装置和日志,走到家门口,才发现门没锁,虚掩着一条缝,里面漏出暖黄色的灯光,还有熟悉的咳嗽声 —— 是小雨!
我推开门的瞬间,一个身影扑进我怀里,带着淡淡的薰衣草香,是她常用的洗衣液味道。“铭宇!你终于回来了!”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手紧紧攥着我的衣角,我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在抖,却不是害怕的抖,是激动的。
我抱着她,才发现她穿的还是之前约会时的米白色连衣裙,只是裙摆上沾着几缕粉色的光丝,像索拉卡法杖上的光芒。“你怎么在家?你不是在英雄联盟的代码里吗?” 我摸着她的头发,她的耳后,那个 “√” 形印记还在,只是多了层淡粉色的光,和碎片的微光呼应。
“是碎片的共鸣!” 她抬起头,眼睛又红又肿,却闪着光,“我在代码里快被吞噬时,你的碎片突然亮了,粉色光裹着我往这边飘,等我醒过来,就在你家沙发上了。对了,我还发现……”
她拉着我的手走到厨房,那里的玻璃杯刚才被风吹倒,正往地上摔去。我下意识想伸手接,她却比我快一步,指尖弹出一缕粉色的光,像温柔的网,稳稳托住了杯子。光丝散去时,杯子上的裂痕居然慢慢愈合,最后变得完好无损。
“这是…… 索拉卡的‘星界治疗’?” 我盯着她的指尖,心脏狂跳 —— 她居然把游戏里的能力带到了原世界!
“不止这个!” 她兴奋地拉着我到阳台,指着楼下闪烁的路灯,“我还能看到那些‘不对劲’的东西 —— 你看那盏路灯,里面裹着绿色的代码,是主脑的污染!还有你手机里的乱码短信,其实是主脑在试探你的意识!”
我掏出手机,果然,之前没注意的垃圾短信里,藏着一行极小的【ERRoR】代码,被小雨指出来后,才发现那行代码正在慢慢往其他短信里爬。我突然想起刚才进门时,楼道里有块松动的水泥块往下掉,我下意识抬手,掌心突然弹出淡紫色的光 —— 是魔兽里的 “盾牌格挡”!光罩稳稳接住水泥块,轻轻放在地上,连一点声音都没有。
“你也有能力了!” 小雨抓着我的手,掌心的碎片和她指尖的粉色光缠在一起,像编织的网,“我们现在能一起对抗主脑了!再也不是你一个人拼命了!”
我看着她眼里的光,看着掌心的碎片,突然觉得之前所有的挣扎都值了。日志里的 “代码防御” 方法、装置里的联系通道、我们手里的新能力,还有身边的彼此,好像就算主脑真的来污染原世界,我们也不再是无措的觉醒者,而是能并肩作战的同伴。
可就在这时,小雨突然停下笑,指着我手里的装置 —— 屏幕上弹出一行红色的小字,不是主脑的指令,是开发者之子之前没说完的话:【原世界的 “污染” 不是主脑的进攻,是它的 “求救信号”—— 有人在吞噬主脑的意识,比它更可怕】。
“求救信号?” 我攥紧装置,阳台外的路灯突然全灭了,只剩下远处一盏灯还亮着,那盏灯的光不是绿色,是深黑色,像之前主脑镜像手里的能量,正慢慢往我们这边飘。
小雨的指尖也绷紧了,粉色光变得刺眼:“那盏灯里…… 有很凶的代码,比之前的收割者还凶。”
我把她护在身后,掌心的碎片重新亮起微光,“盾牌格挡” 的淡紫色光罩裹住我们俩。远处的黑色光越来越近,能看到光里裹着细小的人影,像被吞噬的觉醒者。我突然想起日志第一页的话:“当原世界出现黑色光,意味着‘控网者’来了 —— 它才是所有世界的真正威胁。”
小雨抓着我的胳膊,指尖的粉色光和我的光罩缠在一起,形成一道淡紫掺粉的光墙:“铭宇,别怕,我们一起面对。”
我看着她坚定的眼睛,又看了看远处逼近的黑色光,突然握紧了她的手。是啊,不管来的是主脑、控网者,还是更可怕的存在,我们都不再是孤单一人。碎片的微光、新获得的能力、怀里的日志,还有身边的她,都是我们对抗一切的勇气。
只是那道黑色光里,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像主脑,又像另一个陌生的存在,冰冷地回荡在小区里:“Ω-001,Ω-002 的同伴,终于找到你们了 —— 你们手里的世界之心碎片,是我找了很久的‘钥匙’啊。”
黑色光已经到了楼下,光里的人影开始清晰,我攥紧拳头,“英勇打击” 的金光在掌心凝聚 —— 新的战斗,好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