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蕴目光闪烁，假模假式地点了点头。
“那什么，你……嗯……不错，”她轻咳一声，“过来凑近些我看看。”
此话一出，狭长的眸子中闪过一抹笑意。
司幽昙依言上前几步，在沈蕴跟前俯下身子。
“这样看吗？”尾音拖得绵长，又骚又柔，“主人……”
沈蕴心里咯噔一下。
这小狗，能不能好好说话？
也太让人食欲大开了。
不过食欲也是分场合的，这会儿她不方便炒饭，毕竟外面儿还等着好几个呢。
沈蕴在心中叹了口气。
为了克制兽性大发的念头，她赶紧在脑子里勾勒一些令她兴致全无的画面。
比如：
寒风呼啸，她刚打完第二十份工，却被突然出现的冷峻男人拦住去路。
他是这座城市最神秘的商业帝国掌权者，目光如刀，却在看到她那一瞬间燃起不容抗拒的占有欲。
没有解释，没有协商，那个男人一把将她打横抱起，直接带回顶层豪宅。
门关上的刹那，撕扯开始。
他就这样撕开了她的绒裤、棉裤、毛裤、秋裤，还把她的两双棉花套子雪地靴扔在地上，接着撕开她的棉袄、棉马甲、毛衣、线衣、秋衣、保暖内衣。
他也脱了绒裤、毛裤、秋衣、秋裤，两人的皮屑在昏暗的灯光下飞舞。
他关了灯，两人一起躺在床上，她的化纤毛衣起了静电，照亮了他刀削斧凿般的英俊侧脸。
挣扎中，她的脚后跟把他的丝绸床单刮成了流苏款。
他终于累了，于是说道：下次吧。
然后，她又开始穿上她的绒裤毛裤棉裤秋裤……
思路中断。
效果立竿见影。
沈蕴萎了。
她眨了眨眼，目光凝在眼前这张近在咫尺的冶艳面容上。
司幽昙离得太近了。
近得她能看清他眼底浮动的欲色，嗅到他身上若隐若现的沉水香，而那件薄如蝉翼的衣衫，能清楚的让她看到其下的隐秘。
唉，虽然她成功的萎了，但……眼前的这只小狗看起来挺立的。
来都来了，也别叫人白来一趟。
她突然抬手，扣住司幽昙腰间的那根极细的带子，猛地一扯。
衣衫瞬间敞开。
沈蕴揽住他的后颈向下一压，二人鼻尖相抵，呼吸交缠。
她的唇若即若离地擦过他的唇角，低语出声：“很好看，下次找个机会奖励你。”
“这次……”她的指尖顺着他的颈部游移，最终停在喉结处轻轻收紧。
“先给你点甜头尝尝。”
一声带着喘息的闷哼响起。
喉咙被对方锁住，司幽昙却岿然不动。
他幽深的目光牢牢攫住她，眼底翻涌的情愫几乎要将人吞噬。
司幽昙的喉结在沈蕴的掌心下滑动，沙哑的嗓音像蒙了层雾：“主人……吻……我……”
沈蕴轻笑一声。
“急什么？”她指尖微微施力，气息拂过他的唇，另一只手突然从敞开的衣衫间探入，“少不了你的。”
话音落下，双唇便贴在了一处。
满室旖旎。
温存了一盏茶的功夫，司幽昙才带着几分不情愿起了身，回到屏风后面换衣服。
似乎想到了什么，他指尖微动，一道清洁术的光晕悄然扫过衣衫。
司幽昙抚平衣襟，唇角勾起一抹笑，目光意有所指地看向门外。
“上面都是主人的味儿……你们就别惦记着闻了。”
说完，他抓起衣衫向门外走去。
司幽昙将衣物随手抛给月芒：“动作快点，等你们都完事儿了估计也到下午了，到时候我们还能抽空去凤家溜达一圈儿，看能不能有新发现。”
月芒接住衣衫的手猛然顿住：“……？”
这人胡言什么？
自己在里面耗了一盏茶的功夫，也不知道做了什么，出来就催他快些？
他还没进去呢。
月芒瞥了司幽昙一眼，未予回应，径直推门而入。
司幽昙也无所谓他的态度，随意地抽出腰间链刃把玩着。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突然溜达到许映尘身旁，抬手拍了拍他的肩：“你似乎很不情愿啊？要不我替你穿？”
许映尘面色冷硬至极，侧身避开他的手。
“不必，既已立下天道誓言，便无作弊之理。”
言罢，他重新闭目凝神，继续平复心绪。
都活了两世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而且，为了心爱之人，做些牺牲也无所谓……
没关系……
真的没关系。
反正都已坦诚相见过了，还怕多这一件吗？
没……关……系……
才怪！
许映尘猛地睁开眼。
给自己做了许久心理辅导，还是想原地消失。
……
月芒仔细整理好衣衫的最后一处褶皱，从屏风后面缓步走了出来。
那件轻飘飘的衣衫如同流动的月光，轻柔地贴合着他修长的身形。
他赤足踏过地面，带来一阵清脆悦耳的叮当声。
沈蕴只觉得眼前一亮，就连呼吸都为之一窒。
月鹿一族还是太权威了。
那张极具神性的面容，此刻被这如烟似雾的衣衫衬托，更显出尘脱俗。
衣衫的朦胧感非但没有削弱他的气质，反而因那若隐若现的轮廓和眉心的赤金印记，糅合出一种禁忌般的诱惑。
像是至高无上的神明无意间沾染了凡尘，纯净中透着一丝令人心悸的堕落感。
月芒唇角漾开一抹温柔笑意，走到沈蕴面前，十分顺从地在她眼前转了一圈。
“是这样吗，主人？”
晃动间，系在喉结下方的小铃铛发出清脆声响，缠绕在手上的细金链子也随之轻颤，叮铃悦耳。
“是这样，不过……”
沈蕴唇角微勾，伸手示意他俯下身子。
“能把你的鹿角露出来吗？”
月芒刚弯下腰，闻言一怔。
鹿角？他的……鹿角？
沈蕴见他眸中浮起困惑，指尖轻轻点向他额角。
“上次在太玄瓶里，你晋升时气息不稳，鹿角曾无意显露过……”她话音微顿，尾音带着笑，“瞧着怪可爱的。”
“现在，我想再看看。”
月芒耳尖瞬间烧红。
可……
鹿角……
在月鹿一族，化形后显露本体特征等同禁忌。
若主动现于人前，无异于将最隐秘之处袒露出来……这分明与袒露私密之处毫无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