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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陆铮难得早早处理完公务,来到后院。陆安已经睡下,苏婉清在灯下做着针线。

“今日似乎回来得早些。” 苏婉清抬头,温婉一笑。

“嗯,诸事暂且理顺了些。”陆铮在她身旁坐下,看着她手中缝制的,是一件陆安的小袄。

“安儿长得快,去年的衣裳又短了。”苏婉清轻声说,“就像这川陕,在你手里,也是一天一个样子。只是……外头的风雨,好像从未停过。”

陆铮握住她的手,感觉到她指尖的微凉和常年操持的薄茧。“风雨不会停,但只要屋子够结实,根基够深,就吹不垮。”

他望向窗外沉沉的夜空,“朝廷的猜忌,江南的敌视,流寇的骚扰,暗处的阴谋……这些都像是风雨。

但你看,咱们汉中城,百姓的日子是不是比几年前安稳了些?地里收成是不是好了些?将士们是不是更有底气了些?”

苏婉清靠在他肩上,轻轻“嗯”了一声:“我知道,你都扛着。我只是……心疼。”

(是的,都在变好。或许缓慢,但根基在扎实。龙安府的炉火,讲武堂的书声,田间的新苗,市集的逐渐繁荣,还有那些深植于基层的“老根须”……这些才是川陕真正的“势”。) 陆铮心中一片宁静。

(争一时之权柄,不如争万世之基业。朝廷可以给我制造麻烦,可以分走一些名义上的权力,但只要川陕内部铁板一块,民生军事实力不断增长,时间,就站在我这边。他们越急,越用力,反而可能暴露出更多破绽。)

陆铮现在要做的,就是继续从容地“深耕”。稳住夔州,抚平西南,消化内部,发展实力。

同时,静静地等待——等待对手犯错误,等待局势出现新的变化,或者……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将手中积蓄的力量,温和而坚定地展示出来,让所有试图撼动他的人,都明白什么是真正的“大势所趋”。

以退为进,不争而争。这场漫长的博弈,远未到终局,但陆铮已然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更从容也更深沉的节奏。

压抑,正在转化为内敛的力量;表面的退让之下,是更加难以动摇的根基。反转的种子,已在这看似平静的“深耕”中,悄然埋下。

……

总督府书房。

炭盆里的银骨炭烧得正旺,却驱不散早春的寒意。陆铮坐在紫檀木大案后,面前摊开三份急报——来自夔州、潼关、扬州,像是三把刀,从不同方向抵在他的咽喉。

“巫山关守军伤亡已逾三千,”史可法站在案前,声音低沉,“贺总兵昨日又发来求援信,称流寇‘塌天王’部在‘宋先生’指挥下。

改用穴攻之法,掘地道至关墙下,虽被及时发现用火药炸塌,但关墙根基已损。”

陆铮的指尖在“穴攻”二字上停留。

这绝非寻常流寇能有的手段。明军善用穴攻者,多出自边镇矿兵或工兵营,需精通测量、火药配比、支撑结构——那个“宋先生”,到底是何人?

“孙应元呢?”陆铮问。

“孙将军已分兵五千,沿大宁河上游迂回,袭扰流寇粮道。”史可法递上另一份军文,“三日前烧毁粮车四十余辆,但流寇从郧阳方向又有新补给运到,似是……江南船队经汉水转运。”

陆铮瞳孔微缩。

江南、流寇、黑袍——这条线,越来越清晰了。

“告诉孙应元,”陆铮提笔蘸墨,“袭扰改为彻底切断。

让他抽调骑兵精锐,不必计较一城一地得失,专打运输节点。粮道断,则贼自溃。”

“可朝廷催战甚急,”史可法低声道,“昨日兵部又来文,斥夔州战事‘迁延日久,空耗粮饷’,暗示若三月内不能平贼,便要考虑……换将。”

陆铮笔尖一顿,一滴墨落在纸上,泅开一团黑。

换将?谁来换?傅宗龙?还是朝廷空降个不知兵的文官?

他忽然笑了,笑得史可法心头一凛。

“那就请兵部派个能三月平贼的良将来,”陆铮搁下笔,“我陆某人,愿让贤。”

这话说得轻,却让史可法后背冒出冷汗。他太了解陆铮——越是平静,越是风暴将至。

“督师,朝廷这是试探——”

“我知道。”陆铮站起身,走到窗前。庭院里,几株老梅已谢,新叶初发,“朝廷怕我拥兵自重,又不敢真动我。

所以先分甘肃军权,再催战施压,一步步试探我的底线。”

陆铮转过身,目光如刀:“但甘肃的兵,是吃我的饷、穿我的甲、听我的令长大的。

侯世禄想当墙头草,也得问问底下千总、把总们答不答应。”

史可法明白了。

那些“退役”的老兵,那些扎根在甘肃各卫所、驿站、税关的“老树根须”,早就在陆铮授意下,将侯世禄架空了。

所谓的“分权”,不过是朝廷一厢情愿的纸上文章。

“那朝廷催饷的事……”史可法又问。

这才是真正的杀招。

川陕连年征战,虽清丈田亩增了税,龙安军工自给,盐政也有盈余,但二十万大军、数十万民夫、无数流民安置——哪一样不要钱?

朝廷不但不给饷,反而以“北疆战事吃紧”为由,催川陕解送粮饷三十万两。

“拖。”陆铮只回了一个字,“写奏折,诉苦。川陕旱情、流民暴动、军械损耗——把账目做得精细些,让户部那些老爷们算上三个月。”

“可若朝廷派人来查?”

“来查便是,”陆铮淡淡道,“川陕的账,他们查不明白。”

这话里有话。史可法隐约猜到,那些“川陕商帮”开拓的西南、西北商路,那些通过茶马、盐铁、药材贸易赚取的灰色利润。

早就被陆铮用一套复杂的账目体系隐藏起来,成为军费的重要补充。

而这一切,朝廷一无所知。

午时刚过,陆铮推开后院的门。

喧闹声扑面而来——不是刀剑铿锵,而是孩童的嬉笑。

陆安正在院子里追着一只花猫跑,小脸涨得通红,棉袍下摆沾满了泥土。

“爹爹!”看见陆铮,陆安眼睛一亮,扑过来抱住他的腿。

陆铮弯腰把儿子抱起来,掂了掂:“又重了。”

“安儿今天识了五个字!”陆安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娘亲教的——忠、孝、仁、义、礼!”

苏婉清从廊下走来,手里拿着件半旧的青色棉袍,袖口处明显是新缝的补丁。

她没穿锦缎,只一件藕荷色夹袄,头发简单绾起,插一支木簪。

“回来了?”她声音温软,“厨房炖了鸡汤,我让人热着。”

陆铮点点头,抱着陆安往屋里走。踏进门槛的瞬间,他肩上的千钧重担似乎轻了几分——这里是他的避风港,唯一不必戴面具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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