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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山疗养院，临时指挥中心内，气氛凝重得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
林凡、雷战以及“龙魂”小队将截获的证据和情况向坐镇指挥的李将军做了详细汇报。当听到袭击者竟然是臭名昭着的国际异能者组织“地狱火”小队，并且所有间接证据都指向京都林家时，李将军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林家……林破军……他们怎么敢？！”李将军一拳砸在桌子上，眼中怒火燃烧。刺杀开国元勋，这是叛国！是动摇国本的行为！
“李将军，目前我们掌握的证据，包括资金流向的间接关联、行动日志中提到的内应代号‘夜枭’，以及对方选择在林家势力范围内建立秘密基地等。”雷战沉声汇报，“这些线索都强烈指向林家旁系，尤其是林破军、林云飞父子。但是……缺乏直接证据，比如直接的通讯记录、账户所有人的身份信息，或者‘夜枭’的真实身份。对方非常狡猾，所有联系都经过多重加密和伪装。”
李将军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明白雷战的意思。林家是京都的庞然大物，林破军更是手握重权，没有铁证，仅凭这些间接线索，根本无法动他们分毫，反而可能打草惊蛇，甚至被反咬一口。
“楚老情况怎么样了？”李将军转向林凡，语气带着感激和尊重。若非林凡及时出手，后果不堪设想。
“楚老已无生命危险，但元气大伤，需要长时间静养。”林凡回答道，语气平静，但眼中寒光闪烁，“李将军，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当然不能！”李将军斩钉截铁，“楚老遇袭，是惊天大案！上面已经震怒，下令彻查！但是……”他话锋一转，面露难色，“林家树大根深，关系网复杂。在没有铁证的情况下，我们若贸然行动，只会陷入被动，甚至可能被他们利用规则反制。”
他看向林凡，意味深长地说道：“林先生，我知道你与林家……有些渊源。但这件事，牵一发而动全身，需要从长计议。”
林凡自然明白李将军的顾虑。官方有官方的规则和掣肘。但他林凡，不需要完全遵守这些规则。
“李将军，官方的调查，按你们的程序进行即可。”林凡淡淡道，“但我有自己的方式，去弄清楚真相。”
李将军心中一凛，从林凡平静的语气中，他听出了不容置疑的决心和一丝冰冷的杀意。他张了张嘴，想劝林凡不要冲动，但想到林凡那恐怖的实力和楚老对他的信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林先生，我明白你的心情。但请务必小心，林家……绝非易与之辈。若有需要，我和‘龙魂’会在规则允许的范围内，提供一切支持。”
“多谢。”林凡微微颔首。他需要的，正是这种默许和有限度的支持。
离开指挥中心，林凡回到临时安排的休息室。苏倾城立刻迎了上来，脸上写满了担忧。
“林凡，你没事吧？楚老他……”
“我没事，楚老也脱离危险了。”林凡握住她的手，安抚道。他将大致情况告诉了苏倾城，省略了其中血腥的战斗细节。
听到幕后黑手可能指向林家，苏倾城倒吸一口凉气，美眸中充满了愤怒和担忧：“林家？！他们竟然如此丧心病狂！是因为你吗？”
“不全是。”林凡眼神深邃，“楚老德高望重，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威慑。有人不想他继续活着，或者，想通过刺杀他来搅浑京都的水，达成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而我，或许只是他们顺手想要除掉的一个目标，或者……是一个必须除掉的隐患。”
他走到窗边，望着京都的方向，龙瞳中金芒流转：“林云飞……这次，你做得太过了。”
所有的线索，虽然间接，但都如同一条条毒蛇，蜿蜒着指向那个傲慢阴狠的堂兄。建立秘密基地需要庞大的资源和隐秘的渠道，提供楚老的精确行踪需要极高的内部权限，调动“地狱火”这样的异能者小队需要巨额资金和特殊门路……这些，林云飞都具备动机和能力。
“是他吗？”苏倾城轻声问。
“十有八九。”林凡语气冰冷，“即便不是他亲自下令，也绝对脱不了干系。还有那个代号‘夜枭’的内鬼，必须揪出来！”
“你打算怎么做？”苏倾城担忧地问，“林家势力太大，我们……”
“势力大？”林凡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那只是因为他们还没有遇到，能掀翻他们棋盘的人。”
他转身，看向苏倾城，眼神坚定：“倾城，这件事，我必须查到底。不仅是为了楚老，也是为了我们自己。林家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这次不成，必有下次。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我必须主动出击，把他们连根拔起！”
苏倾城看着林凡眼中那不容置疑的决绝，知道劝阻无用。她用力点头：“我明白。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但一定要小心！”
“放心。”林凡轻轻拥住她，“在拥有绝对的力量之前，我不会蛮干。我会用他们的规则，和他们玩一场游戏。”
他心中已有计划。明面上，让李将军和“龙魂”去进行官方调查，吸引林家的注意力。暗地里，他要动用龙门和叶家的力量，从商业、情报、甚至地下世界等多个层面，对林家旁系，尤其是林云飞一脉，进行全方位的调查和打击！
他要逼林云飞露出马脚！逼那个“夜枭”现出原形！
“阿泰。”林凡唤道。
“龙主！”阿泰悄无声息地出现。
“传令给金爷和唐万年，”林凡下令，“第一，动用一切资源，全力调查京都林氏集团，尤其是林破军、林云飞父子及其核心党羽的所有商业往来、资金流动、海外关系，特别是与东欧、北美等地灰色势力的联系！第二，让暗堂精锐潜入京都，盯死林云飞和他手下所有人的一举一动！第三，联系叶轻眉，我需要叶家情报网的协助，查清‘夜枭’的身份！”
“是！龙主！”阿泰领命，迅速离去。
林凡目光再次投向窗外，仿佛穿透了空间，看到了那座繁华而森严的巨城深处，那个傲慢阴鸷的身影。
“林云飞，你喜欢在暗处搞鬼？那我就把整个棋盘，都掀到明面上来！看看是你林家的阴影深，还是我的拳头硬！”
一场不见硝烟，却更加凶险的战争，悄然拉开了序幕。林凡的复仇之剑，已然出鞘，直指林家旁系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