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训练场的木桩就被玄烈磨得发亮。他手里攥着块粗布,反复擦着木桩上的毛刺——这是白虎族代代传下来的特训桩,玄烈小时候练掰桩子,手磨破了皮也没喊过疼,现在轮到阿兽和小琥这辈了。
“阿兽!小琥!迟到了!”玄烈的声音在空地上响起来,没多久就看到两个小身影跑过来,阿兽的兽皮外套没系好,歪歪扭扭挂在肩上;小琥的鞋跑掉了一只,拎在手里,满头是汗。
“对不起玄烈叔!我、我帮小禾搬了筐草药,来晚了!”阿兽喘着气,把外套拽好。小琥也赶紧说:“我等阿兽哥,所以也晚了。”玄烈没骂他们,只是把两块木牌扔过去:“戴上,这是‘责任牌’,白虎族的战士,得先学会对自己的事负责,再对别人负责。”
木牌是玄烈连夜刻的,上面刻着小小的白虎爪印。阿兽赶紧把木牌系在手腕上,生怕掉了;小琥也小心翼翼地系好,还往袖子里塞了塞。
第一天的特训是掰木桩。玄烈示范了一遍,手掌按在木桩上,吸气、发力,“咔嚓”一声,碗口粗的木桩就断了。阿兽看得眼睛发亮,立刻冲上去,学着玄烈的样子按在木桩上,脸憋得通红,木桩却纹丝不动。“用劲不是蛮劲,”玄烈走过去,握住阿兽的手,“力从腰发,传到胳膊,再到手掌,集中在一点。”
阿兽跟着练,练到中午,终于把一根细点的木桩掰断了,兴奋得举着断桩子跑去找小琥:“小琥你看!我掰断了!”小琥也在练,额头上的汗滴在木桩上,却还是没掰动,眼圈有点红。阿兽看了,跑过去帮他扶着木桩:“我教你,玄烈叔说要从腰上使劲……”
玄烈站在旁边看着,没说话,只是把水壶递过去。阿兽接过来,先给小琥倒了半壶:“你先喝,歇会儿再练。”小琥接过水壶,小声说:“谢谢阿兽哥。”
接下来几天,特训加了新内容——追踪。玄烈在林子里放了些野果,让他们根据脚印和气味找。阿兽鼻子灵,很快就找到了第一颗野果,刚想自己拿着,就看到小琥还在到处找,脚印看得眼花缭乱。“小琥,你看这个脚印,”阿兽跑过去,指着地上的印子,“这个是松鼠的,野果就在松鼠窝附近,你往树上看。”小琥抬头,果然在一棵松树上看到了野果,高兴得跳起来。
有一次,玄烈故意在林子里放了只受伤的小野兔,让他们找。阿兽先闻到了兔子的气味,跑过去看到兔子缩在草丛里,腿在流血。他刚想伸手抱,就想起知知说过,受伤的小动物会怕人,得慢慢哄。“小琥,你去拿点水来,”阿兽小声说,“别吓着它。”小琥赶紧跑回去拿水壶,阿兽蹲在旁边,轻轻吹着兔子的伤口,没一会儿,小琥拿着水壶回来,两人一起给兔子喂了水,又用布条简单包了伤口,送到了医疗站。
特训最后一天,玄烈安排了场模拟捕猎——假装林子里有只“凶兽”(其实是玄烈披着兽皮假扮的),让他们俩合作把“凶兽”赶出去。阿兽一开始想自己冲上去,刚跑两步就想起小琥跑得慢,又退回来:“小琥,你去左边,我去右边,我们把它往空地上赶,玄烈叔说过,前后夹击更管用。”
小琥点点头,跑向左边。阿兽深吸一口气,冲右边喊:“凶兽!出来!”玄烈披着兽皮,故意发出“呼呼”的声音,往左边跑,正好撞见小琥。小琥有点怕,却还是鼓起勇气喊:“不许过去!”阿兽从右边冲过来,两人一起把“凶兽”往空地上赶,最后“凶兽”被他们“赶”出了林子。
特训结束时,玄烈把两块新的木牌递给他们,上面刻着“领袖”两个字。“阿兽,”玄烈看着他,“领导力不是力气大,是能看到伙伴的难处,能帮着一起解决,能让大家一起把事做好。”阿兽接过木牌,攥在手里,看着小琥:“我知道了,玄烈叔,以后我会带着小琥一起练,一起保护族人。”
小琥也接过木牌,看着阿兽,小声说:“阿兽哥,以后我也会努力,不拖你后腿。”
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阿兽和小琥手拉手往回走,木牌在手腕上晃着。玄烈跟在后面,看着两个小身影,心里踏实得很——白虎族的力量,从来不是一个人的厉害,是一代又一代,把“团结”和“责任”传下去,这样才能守护好自己的家,守护好联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