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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风寨的烈焰与浓烟,在黎明前的夜空中格外刺目。消息传回联军大营时,王恪正在与李恒、赵阔商议下一步的进攻计划。

“什么?!黑风寨被袭?!粮草被焚?!”李恒猛地站起身,脸色铁青,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萧景汐她怎么敢?!她哪来的兵力?!”

赵阔也是又惊又怒,黑风寨是他负责督建的粮草重地,如今被毁,他难辞其咎。

唯有王恪,在最初的震惊之后,迅速恢复了冷静。他走到沙盘前,看着落霞山与黑风寨的位置,眼中闪过一丝凝重,随即化为冰冷的锐利。

“好一招釜底抽薪,声东击西。”王恪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倒是小觑了这位‘玄凰将军’。”

他转身,目光扫过气急败坏的李恒和面色惶然的赵阔,淡淡道:“殿下,赵将军,稍安勿躁。粮草被焚,虽伤筋动骨,但尚未动摇根本。我军囤积于后方的粮草,尚可支撑月余。当务之急,是重新稳固防线,防止敌军趁势反扑。”

“大将军,难道我们就这么算了?!”李恒不甘心地吼道,“必须立刻发兵,踏平落霞山,将萧景汐碎尸万段!”

王恪摇了摇头:“敌军新胜,士气正旺,且占据地利。此时强攻,正中其下怀。他们希望我们自乱阵脚,我们偏要稳如泰山。”

他沉吟片刻,下令道:“传令下去,各营加强戒备,严防敌军偷袭。同时,从后方紧急调运粮草,优先保障前线供应。赵将军,你亲自负责此事,若再出纰漏,军法处置!”

赵阔浑身一颤,连忙躬身领命:“末将遵命!”

王恪又对李恒道:“殿下,还请以您的名义,发布一道檄文。内容嘛……就说萧景汐悍然袭击朝廷粮草重地,形同造反,其罪当诛!凡有能取其首级者,不论出身,封侯赏万金!若能生擒,赏赐翻倍!”

李恒眼睛一亮,这招釜底抽薪,是用巨大的利益来分化瓦解萧景汐内部的团结,甚至引诱其内部生出异心!“好!本王这就去办!”

王恪看着两人离去,独自站在沙盘前,手指轻轻敲击着落霞山的位置,眼神深邃。

“萧景汐……你确实给了我一个惊喜。不过,游戏到此为止了。”

他并非鲁莽之辈,黑风寨之失,让他彻底收起了对萧景汐的轻视。他开始重新审视这个对手,调集了更多关于萧景汐和北境抵抗力量的情报,仔细研究他们的兵力分布、战术特点以及可能的弱点。

很快,王恪便发现了问题所在。

萧景汐的部队,核心是罗锋带来的黑云骑以及部分萧景淮的旧部,战斗力强,忠诚度高。但更多的,是后期收拢的溃兵和投诚的地方武装,成分复杂,训练不足,且粮草补给严重依赖缴获和就地筹措,稳定性极差。

“其势如烈火,然根基浅薄,难以持久。”王恪做出了判断,“当以堂堂之阵,步步为营,断其外援,耗其粮秣,待其自乱。”

他改变了策略,不再急于求成。一方面,他派出多路精骑,彻底扫荡落霞山周边区域,清剿萧景汐派出的游击小队,切断其与外界的一切联系和补给来源。另一方面,他指挥大军,如同磨盘一般,开始对落霞山防线进行持续不断的、小规模但极其频繁的挤压和消耗战。

这种战术,看似笨拙,却极其有效。

落霞山防线的压力骤增。萧景汐的部队不得不时刻保持高度警惕,应对联军无休止的袭扰和试探。士兵疲惫不堪,箭矢、滚木等防御物资消耗巨大,而缴获和补给却变得越来越困难。

营地内的存粮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气氛再次变得压抑起来。

就在萧景汐于北境苦苦支撑之际,药王谷别院内,萧景淮的康复情况,终于迎来了一丝微小的、却至关重要的转机。

在药王谷主不惜耗费本源,以“九转回天针”和诸多珍稀灵药的温养下,他枯竭的经脉,开始极其缓慢地重新焕发出微弱的生机。虽然内力依旧空空如也,那刺目的白发也未见转黑,但至少,他不再终日昏睡,清醒的时间越来越长,甚至能在灵儿的搀扶下,勉强下地行走片刻。

这一日,阳光正好。萧景淮靠在院中的竹椅上,身上盖着薄毯,闭目感受着阳光洒在脸上的暖意。他的脸色依旧苍白,身形消瘦,但眉宇间那属于“修罗侯”的凌厉轮廓,已依稀可见。

灵儿端着一碗刚刚煎好的汤药走过来,看着他比前几日又好了些的气色,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侯爷,该喝药了。”

萧景淮睁开眼,接过药碗,眉头都未皱一下,便将那苦涩无比的汤药一饮而尽。他将空碗递还给灵儿,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再次投向北方,那是落霞山的方向。

“灵儿,今日……可有北境的消息?”他声音依旧沙哑,却比之前清晰了许多。

灵儿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低下头,小声道:“师父说,您需要静养,不能让您劳心……”

萧景淮看着她躲闪的眼神,心中了然。没有消息,往往就是最坏的消息。阿姐她……定然正面临着难以想象的压力和危险。

一股无力感再次如同毒蛇般噬咬着他的心。他恨透了这种只能躺在原地,眼睁睁看着心爱之人独自承受风雨的感觉!

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却因为虚弱,连这个简单的动作都显得十分吃力。

就在这时,药王谷主从屋内走出,看到萧景淮眉宇间化不开的忧色,叹了口气,走上前来。

“痴儿,心绪不宁,于你康复无益。”谷主在他身旁的石凳上坐下,声音平和。

萧景淮转过头,看向药王谷主,眼中带着恳切:“前辈,我知道我的身体……但请前辈告诉我,阿姐她……如今究竟如何?我……不能什么都不知道。”

药王谷主看着他眼中那不容置疑的坚持,沉默了片刻,终究还是缓缓开口,将萧景汐如何夜袭黑风寨,如何与王恪大军周旋,如今又如何陷入困境的情况,简略地告诉了他。

随着谷主的叙述,萧景淮的脸色越来越白,呼吸也微微急促起来。他仿佛能看到阿姐在千军万马中浴血奋战的场景,能看到她为了筹措粮草而殚精竭虑的疲惫……

“王恪……他用的是阳谋。”萧景淮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压抑的痛楚,“步步为营,断其根基……阿姐她……支撑不了太久了……”

他猛地抬头,看向药王谷主,眼中燃烧着一种近乎绝望的火焰:“前辈!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能让我尽快恢复吗?哪怕……只是恢复一部分力量!”

药王谷主看着他眼中的执拗,摇了摇头:“你的经脉如同久旱龟裂的土地,强行灌注内力,无异于引鸩止渴,只会加速其崩溃。玄冰魄之毒虽暂时压制,但根植于你的血脉,稍有刺激,便会反噬。除非……”

“除非什么?”萧景淮急切地追问。

药王谷主目光深邃地看着他:“除非,你能真正理解并掌控你体内的冰璃血脉。但此事……凶险万分,古往今来,冰璃王族因无法掌控血脉之力而爆体身亡者,不在少数。而且,需要特定的契机和……引子。”

“引子?”萧景淮敏锐地抓住了这个词。

药王谷主沉吟道:“据古老传闻,冰璃血脉若要平稳觉醒或引导,需要至亲之血为引,或者……某种能与其产生共鸣的、蕴含特殊生命本源的力量。”

至亲之血?萧景淮眼神一黯。他连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都不知道,又何来至亲?

至于特殊生命本源的力量……更是虚无缥缈。

希望,似乎再次变得渺茫。

就在这时,谷主似乎想到了什么,微微蹙眉,像是自言自语般低声道:“说起来……你被捡到时,身上除了那枚普通的平安锁,可还有他物?比如……玉佩、印记,或者……某种与你身世相关的信物?”

信物?

萧景淮微微一怔。他努力回想,但年幼时的记忆早已模糊不清。父亲只告诉他,是在战场边缘捡到的他,当时他浑身是血,昏迷不醒,身边除了一些破碎的兵刃,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他摇了摇头。

药王谷主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并未再多言。

然而,萧景淮心中,却因谷主这番话,泛起了一丝涟漪。他的身世……冰璃族……这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这与他如今的困境,以及阿姐正在经历的磨难,是否有着某种未知的关联?

他隐隐感觉到,或许,解开他身世之谜,找到那所谓的“引子”,才是打破眼前僵局的关键。

但线索在哪里?

茫茫人海,时隔多年,又从何寻起?

一股更深的无力感,攫住了他。

落霞山防线的情况,日益艰难。

王恪的消耗战术取得了显着效果。存粮见底,箭矢匮乏,士兵们因长期紧张和营养不良而面带菜色,士气不可避免地出现了下滑。甚至开始出现小规模的逃兵事件。

中军大帐内,气氛凝重得如同化不开的浓墨。

“大小姐,我们的粮食……最多还能支撑三天。”后勤将领的声音带着绝望。

“箭矢已经告罄,滚木礌石也所剩无几……”

“王恪的部队又开始向前推进了,看架势,像是要发动总攻!”

众将领脸上都写满了焦虑和疲惫。罗锋紧握着佩刀,虎目含煞,却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萧景汐坐在主位上,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脸色平静,但眼底深处却布满了血丝。连续多日的殚精竭虑,让她清减了不少,下颌线条越发分明,却也显得那双眸子更加锐利。

她知道,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继续困守,只有死路一条。

必须突围!

但如何突围?向哪里突围?

正面突围,无异于以卵击石。分散突围,则可能被王恪逐一歼灭。

她的目光在地图上缓缓移动,最终,停留在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位置——朔风城!

那是李恒和赵阔的大本营,也是如今北境看似最坚固的堡垒。但正所谓灯下黑,最危险的地方,或许也是最安全的地方?而且,朔风城内,是否还有忠于景淮的暗桩?是否……有破局的关键?

一个极其大胆,甚至可以说是疯狂的念头,在她脑海中逐渐成型。

“诸位,”萧景汐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平静,“我们不能再守下去了。”

众将目光齐齐聚焦在她身上。

“我决定,放弃落霞山防线。”萧景汐语出惊人。

“放弃?!”众人皆是一惊。

“大小姐,那我们能去哪里?”

“一旦离开险要地形,我们如何抵挡王恪的铁骑?”

萧景汐站起身,走到地图前,手指重重地点在朔风城的位置上。

“我们去这里。”

帐内瞬间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被这个疯狂的计划惊呆了。

“朔……朔风城?!”罗锋失声道,“大小姐,那里是龙潭虎穴啊!李恒和赵阔的主力都在那里!”

“正因为是龙潭虎穴,他们才想不到我们敢去。”萧景汐目光灼灼,“王恪大军在外围封锁,朔风城内部防守必然相对空虚。而且,我们在那里,还有未曾动用的暗桩!”

她环视众将,语气斩钉截铁:“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置之死地而后生!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搏,直捣黄龙!”

众将被她话语中的决绝和勇气所感染,虽然觉得此举风险极大,但眼下也确实没有更好的选择。

“可是……我们如何能瞒过王恪的耳目,悄无声息地抵达朔风城?”一名将领提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萧景汐眼中闪过一丝睿智的光芒:“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她详细说出了自己的计划:由罗锋率领大部分人马,大张旗鼓地向东南方向“突围”,吸引王恪主力的注意力。而她自己,则带领一支不足百人的精锐小队,伪装成溃兵或商队,绕道西北方向的偏僻小路,潜入朔风城!

“不行!太危险了!”罗锋第一个反对,“您绝不能亲身犯险!让末将去!”

“不,必须我去。”萧景汐摇头,“只有我,才能调动城内的所有暗桩,才能在关键时刻做出决断。罗将军,你肩上的担子同样不轻,你需要带领弟兄们,尽可能地吸引和牵制住王恪的主力,为我们争取时间!”

她的目光坚定,不容置疑。

罗锋看着她瘦削却挺拔的身影,知道无法改变她的决定,只能重重抱拳,虎目含泪:“末将……遵命!定不负大小姐所托!”

计划迅速制定。当夜,罗锋便率领近万部队,点燃营火,制造出大军准备突围的假象,然后趁着夜色,向东南方向发起了声势浩大的“突围”行动。

果然,王恪的注意力被成功吸引,立刻调动主力进行围追堵截。

而与此同时,萧景汐则与精心挑选的八十名黑云骑死士,换上了破烂的衣衫,抹黑了脸,如同真正的溃兵一般,悄无声息地潜出营地,消失在西北方向的茫茫夜色与崇山峻岭之中。

他们的目标——朔风城!

一场更加惊心动魄、关乎生死存亡的潜入与冒险,就此展开。

萧景汐的“明修栈道”之计,起初进行得颇为顺利。

罗锋率领的部队,抱着必死之心,向东南方向发起了决死冲锋,成功吸引了王恪大军的主要兵力,双方在落霞山东南麓展开了激烈的战斗,暂时无暇他顾。

而萧景汐带领的八十死士,则凭借着对北境地形的熟悉和出色的潜行能力,沿着人迹罕至的险峻山道,昼伏夜出,艰难地向朔风城方向迂回前进。

然而,王恪毕竟是一代名将。在最初的混乱之后,他很快便察觉到了不对劲。萧景汐部“突围”的意志虽然坚决,但似乎……缺乏那种核心人物坐镇的决断力?而且,缴获的一些物资和情报显示,对方的粮草情况比预想的还要糟糕,这种“突围”更像是一种无奈的挣扎,或者说……掩护?

“不对……”王恪站在沙盘前,目光锐利地扫过落霞山与朔风城之间的广袤区域,“萧景汐……她很可能不在东南方向的突围部队里!”

他立刻下令,派出大量斥候,严密搜索落霞山通往其他方向,尤其是通往朔风城方向的所有可疑路径!

与此同时,萧景汐一行人的行程也变得愈发艰难。越靠近朔风城,王恪布下的明哨暗岗就越发密集。他们数次与巡逻的敌军小队遭遇,虽然凭借强悍的战斗力将其歼灭,但也暴露了行踪。

“大小姐,我们的行踪恐怕已经泄露了。”一名负责断后的死士赶上来,低声道,“后面的追兵咬得很紧。”

萧景汐看着远处依稀可见的朔风城轮廓,眉头紧锁。时间不多了,必须尽快进城!

“改变计划!”她当机立断,“我们不走小路了,直接混入前往朔风城的流民队伍!”

此时,由于北境战乱,确实有不少百姓逃往相对“安全”的朔风城。萧景汐等人立刻脱下军服,彻底扮作逃难的流民,混入了一支规模不小的流民队伍之中。

流民队伍行进缓慢,且受到严密盘查。在接近朔风城城门时,他们被守军拦了下来。

“站住!干什么的?!”守城军官厉声喝道,目光警惕地扫视着这群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流民”。

“军爷,行行好,我们是北边逃难来的,城里可有亲戚,放我们进去吧……”队伍中有人按照事先准备好的说辞哀求道。

军官打量着他们,尤其是看到萧景汐虽然脸上抹了灰,但身形气质依旧与普通流民不同时,眼中疑色更重。

“你!抬起头来!”军官指着萧景汐喝道。

萧景汐心中一惊,但面上不动声色,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张沾染尘灰却难掩清丽轮廓的脸庞。

军官看着她,愣了一下,似乎觉得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萧景汐之前多在军中,普通守城军官未必认得。)

就在这紧张的时刻——

“哒哒哒——!”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后方传来!

只见一队打着王恪旗号的传令兵疾驰而至,为首一名校尉高举令牌,对着守城军官大声道:“奉大将军令!紧闭城门,全城戒严!严防萧景汐残部混入城内!所有入城人员,需严加盘查,有可疑者,立即扣押!”

守城军官脸色一变,立刻应道:“遵命!”

他再看向萧景汐等人的目光,顿时充满了审视和杀机!“把他们给我围起来!仔细搜查!”

眼看身份即将暴露,萧景汐和八十死士的手,都不由自主地按向了藏在衣衫下的兵器,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千钧一发之际——

“且慢!”

一个清朗而带着几分威严的声音,从城门内传来。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名身着月白长衫、手持折扇、面容俊雅、气质卓然的年轻公子,在一群家丁护卫的簇拥下,缓步走了出来。

守城军官见到此人,脸色立刻变得恭敬起来,躬身行礼:“见过苏公子。”

那被称为“苏公子”的年轻人,目光掠过被围住的萧景汐等人,最后落在萧景汐脸上时,眼中闪过一丝极其细微的、难以察觉的讶异,随即恢复了淡然。

“张校尉,何事如此兴师动众?”苏公子摇着折扇,慢条斯理地问道。

守城军官连忙将王恪的军令和怀疑眼前流民是萧景汐残部的事情说了一遍。

苏公子听完,轻笑一声,折扇合拢,指向萧景汐:“张校尉,你多虑了。这位姑娘,乃是本公子一位故友之妹,前些日子家中遭了兵灾,特来朔风城投奔于我。并非什么叛军残部。”

“这……”守城军官面露为难,“苏公子,可是大将军有令……”

“王大将军的命令,自然要遵从。”苏公子打断他,语气依旧温和,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意味,“不过,人是本公子担保的,若出了什么问题,自有本公子一力承担。难道张校尉还信不过我们苏家吗?”

听到“苏家”二字,守城军官脸色微变,态度更加恭敬了几分。朔风城苏家,乃是北境有名的世家大族,虽不掌兵权,但财力雄厚,人脉广阔,便是李恒和三皇子,也要给几分面子。

“不敢,不敢!既然是苏公子的客人,那自然没有问题。”守城军官连忙赔笑,挥手让士兵让开道路,“苏公子,请!”

苏公子点了点头,对萧景汐使了个眼色,温声道:“表妹,一路辛苦了,随为兄进城吧。”

萧景汐心中虽充满疑惑,但眼下形势比人强,只能顺势而为。她低下头,轻声道:“有劳……表哥。”

于是,在这位神秘“苏公子”的庇护下,萧景汐和她手下的八十死士,有惊无险地通过了严密的盘查,顺利地进入了龙潭虎穴般的朔风城。

直到进入苏府安排好的僻静院落,屏退左右,萧景汐才看向那位救她于危难之际的苏公子,目光锐利。

“阁下究竟是谁?为何要救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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