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勇马上召开了具体的打捞会议,单英代表我参加,一项又一项指令下达下去,如一台高精密的仪器,整个打捞船只每个人都非常忙碌。
我这边稍微关注了一下局部在关注这边了,我现在打算让水灵去打捞福公号了。
我回到舱室,端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原来我使用这些灵都是用眼睛看,而这一次我把心神已经全部进入水灵的体内,现在的水灵完全由我控制,我可以亲自感受到海水从我身边流淌而过的感觉。
福公号在海底差不多2000米的位置,通过神识的感应和跟原来查找的海域图进行对比,我轻轻松松就找了正确的方位。
身体沉入两百米下的幽暗时,一种绝对的寂静与寒冷瞬间裹紧了我。上方世界的光线早已被吞噬,仅剩深蓝至墨黑的巨大水幕。
虽然因为水灵的原因,我不受海底光线的影响,但是四周的孤寂还是很令人心悸的。调动水系能力。周围的海水就像个听话的孩子,推着我向目的地而去。
忽然,一星幽光在深不可测的墨色中摇曳闪现——是深海的水母,拖着虚幻的触须,如同鬼魅的灯笼在无边的未知领域游荡。
虽然我现在是水灵之身,但是跟整个海洋比起来,还是感觉自己如此的渺小,对深海原始的敬畏油然升起。
下潜深度降至200米,阳光迅速衰减,仅剩幽蓝微光。水温从跃变层的微凉骤降至刺骨寒冷(约4°c),压力则剧增到21个大气压(相当于每平方厘米承受200公斤)。生物减少,大型鱼类如金枪鱼或鲨鱼偶尔掠过。
下潜深度降至500米,陷入永恒黑暗,仅剩生物发光(如灯笼鱼)如星点闪烁。水温稳定在2-4°c。压力持续攀升。1000米处,进入“中层带”,环境极端稳定但压力巨大(100大气压)。
生物形态奇特:管水母、透明头桶眼鱼、巨口鳗,依靠发光诱饵或腐食维生。
接近2000米深渊带边缘,水温冰点徘徊(1-2°c),压力达到恐怖的200大气压(如一座高楼压身)。食物极度稀缺,依赖缓慢沉降的“海雪”。
生物稀少且特化,行动迟缓(如深海狗母鱼、盲鳗),或聚集在热液喷口等特殊环境。这里是与浅海截然不同的高压、黑暗、寒冷、寂静的异世界。
这一路上的见闻让我对海洋有了一个更直观的了解,原来只是通过文字描述了解这些,这一次更加直观。前方终于出现了一艘巨大的木制海床,船体虽有损毁,但是还是保留了这艘海船的主体结构,终于找到了,这就是“福公号”。
福公号这艘沉睡已久的幽灵,斜倚在柔软的沙床之上,像一具被遗忘的巨人骨骸,被包裹在幽蓝而动荡的绿松石色光晕里。它的庞大轮廓首先刺入眼帘,那曾经傲然劈开海浪的船身,如今已深深陷于海底的怀抱,只余下歪斜的脊梁,向海面徒劳地伸展着。
我游到福公号近前, 岁月与海水是它最无情的雕工。橡木的骨架虽仍在,却已尽显疲态。曾经坚固的木板,如今被海水泡得发胀、发黑,表面覆盖着层层叠叠、如同痂皮般的牡蛎壳、藤壶和厚厚的淤泥。
它们密密麻麻地攀附其上,几乎吞没了木材的本色,使船体呈现出一种崎岖、疙瘩密布、甚至有些毛茸茸的质感,如同长满了海底的肿瘤。
船壳上遍布着巨大的裂口和窟窿,像是被巨兽啃噬过。边缘参差不齐,木头纤维如同腐烂的筋肉般丝丝缕缕地垂挂下来,随着微弱的海流轻轻摇曳。
船底一侧深深陷入泥沙,另一侧则暴露在外,露出被蛀蚀得千疮百孔、布满沟壑的底板。
我有围着船体转了一圈,并且用神识探查了一下附近的沙床,并没发现什么特别值钱的东西,只有一些船体下沉时散落的碎片,这种情况说明福公号其实并没有携带很多物品,那么我找到或者保留的机率更大。
船头依稀可辨其昔日劈波斩浪的锐利线条,但前端可能已经撞毁或腐烂得模糊不清。船头最前端,或许曾有一尊骄傲的雕像——是女神、是海兽,亦或只是简单的装饰?
如今只剩下一个被珊瑚和海藻缠绕的、难以辨识的隆起轮廓,徒留想象的空间。
船尾则显得相对高耸一些,但同样倾颓。曾经华丽的尾楼可能早已坍塌,只留下扭曲的框架和散落的木梁。雕刻精美的船尾窗框或装饰,如今被厚厚的钙质沉积物和海绵包裹,只留下凹凸不平的暗示。
看了一圈没有我想要的东西,主甲板大部分已塌陷,形成巨大的空洞,暴露出下面幽暗、如同迷宫般的船舱。
断裂的舱壁和扭曲的梁柱如同折断的肋骨,刺向内部深不可测的黑暗。几根粗壮的桅杆早已折断,巨大的残骸横七竖八地倒在甲板上或斜插在沙中,与断裂的桁架、纠缠如乱麻的缆索(早已化为绳索状的珊瑚和海藻)共同织就了一张死亡的罗网。
仅存的栏杆也已腐朽不堪,歪歪扭扭地守护着不再存在的边界。若有幸存的舱室,其舷窗只剩下空洞的黑眼,玻璃早已消失无踪,海藻如同水鬼的长发,在窗洞内外缓缓飘拂。
我顺着甲板巨大的空洞进入船舱内部,福工号的船舱基本上都损坏了,但是我还是每一个舱室都细心探查,看一看有没有什么密室一类的暗舱。幸亏我这具身体可以液化,要是人类身体的话,估计稍微有一些震动,这个船估计都得散架。
接连查探了5个船舱,基本上不是货舱就是船员的休息舱,没有发现什么值得关注的地方。来到最里面的一间舱室,舱室的空间很大,估计得有十多平米左右,这样的面积对于这艘船来说就是很大的空间了,不是船长的就是某个重要人物的。
站在这个舱室得中心位置,我的神识全部释放出来,从船顶到船底和四周船壁,每一寸都没有放过,终于我在位于船顶得角落发现了一个隐藏的金属暗格,金属得表面已经有一些锈迹,但是保存还是不错的,我估计这个暗格不全是铁制成的,估计是一种合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