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群原小学部午休时间,伊莉雅趴在课桌上,银色的发丝无精打采地耷拉着。
便当盒里的熊猫饭团(士郎特制)一口未动,番茄酱画的爱心渐渐晕开。
小黑戳了戳她的脸:“喂!便当不吃给我啊?”
美游轻声问:“伊莉雅,身体不舒服吗?”
伊莉雅把脸埋进臂弯:“……哥哥最近都不陪我玩了。”
小黑挑眉:“哈?那个笨蛋哥哥不是天天给我们做便当吗?”
“可是!”伊莉雅猛地抬头,眼眶发红,“他身边有凛姐姐、樱姐姐、Saber姐姐……还有那个突然冒出来的村正哥哥!”
美游歪头:“村正先生不是士郎先生的兄长吗?”
伊莉雅咬唇内心:“可他是未来的欧尼酱!未来的欧尼酱不怎么理我,肯定是因为未来发生了什么……”
天台风很大,吹乱了伊莉雅的头发。她攥着栏杆,声音被风吹得破碎:
“我和哥哥……是亲兄妹啊。”
小黑愣住:“所以?”
“所以永远不能像凛、樱、路维娅姐姐和Saber那样……和他结婚。”
伊莉雅的眼泪掉下来,“只能当‘妹妹’,等到他未来正式结婚了,就连便当都不会专门给我做了……”
美游试图安慰:“士郎先生不会那样的……”
“会的!”伊莉雅哽咽,“你看爸爸!他有了妈妈后,就再也不陪我玩举高高了!”
小黑抓狂:“这完全不一样吧!那是爸爸年纪大了“腰不怎么好”!”
“而且什么叫有了妈妈就不给你举高高了?!”
小黑掏出手机:“我现在就打电话骂士郎!让他立刻来学校陪你!”
伊莉雅抢过手机:“不要!这样哥哥会觉得我很麻烦……更加不理我的。”
美游翻开《心理学入门》:“书上说,血缘关系是最稳固的纽带。夫妻可以离婚,但兄妹不会。”
伊莉雅摇头:“可是夫妻能一直在一起……兄妹总有一天要分开。”
她指着操场上一对牵手的小情侣:“像他们那样……我和哥哥永远不可能。”
小黑突然大喊:“那你就去告白啊!告诉士郎你喜欢他!”
伊莉雅吓得呆毛竖起:“乱、乱伦是犯法的!”
美游补充:“根据《日本民法典》第734条,直系血亲禁止结婚。”
伊莉雅哭得更凶了:“连法律都不同意……”
放学时,士郎恰好来小学部送忘带的作业本。伊莉雅看见他,立刻躲到美游身后。
士郎疑惑:“伊莉雅?怎么了?”
小黑阴阳怪气:“因为某位欧尼酱太受欢迎,妹妹吃醋了呗~”
士郎挠头:“啊?是因为最近没陪你玩吗?抱歉,之前期末考太忙了……”
他递出一盒新做的草莓大福:“补偿你的。”
伊莉雅接过盒子,眼泪砸在包装纸上:“哥哥对所有人都这么好……对凛姐姐、樱姐姐、Saber姐姐都一样……”
士郎苦笑:“因为大家都是重要的家人啊。”
这句话像针一样刺进伊莉雅心里——“家人”意味着永远无法跨越的界限。
夜晚,伊莉雅在日记本上写写画画:
- 画了士郎和Saber的结婚照(涂黑)
- 画了自己和士郎的私奔图(打叉)
- 最后画了一颗心,分成两半,标注「哥哥」和「伊莉雅」,中间写着「法律禁止合并」。
她抱起士郎送的熊猫玩偶,轻声说:“要是我们不是兄妹就好了……”
窗外下起雨,雨滴敲打着玻璃,仿佛在回应她无法说出口的愿望。
楼下,士郎正在给Saber补习数学,凛和樱为一道题争吵不休。
没有人注意到,伊莉雅的房间里,12颗星星形状的夜灯渐渐暗了下去。